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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王若弗重生 一叶浮萍赵姨娘

小说:知否王若弗重生  作者:瑚月  回目录  举报

次日,盛弘刚回府,便被房妈妈请到了寿安堂。寿安堂内,王大娘子站在堂内,身后跪了一群丫头嬷嬷。盛弘见状,忙行礼后询问道“大娘子做何错事惹母亲不悦?”

“你且坐下,听大娘子说”

又对王若弗道“你也坐下,慢慢说”

本是因玉兰那孩子生下来才4斤多,那么小的孩子,竟让赵姨娘折腾那么久才生下来,且那下边全坏了,按理说虽是胎位不正,可有大夫扎过了针灸,本不该的,便让刘妈妈去查了那些个稳婆、嬷嬷。不曾想,那周嬷嬷竟收了林小娘50两的银钱,让她故意往赵姨娘的饮食里做了手脚,掺了许多寒凉之物。

“又在生产那日买通了接生嬷嬷,先是给赵姨娘吃了掺有一品红的百花糕,后又使其故意将手伸进去生拉硬拽致使赵姨娘平白受了那些罪,怕是以后也不能再生育了。若是只有这些,儿媳自己做主罚那林小娘便是了。可曾想,前几日四姑娘那杨姓奶娘突然暴毙了。这杨姓奶娘原是早已定好了的,可在四姑娘尚未满月之时,就被林小娘给打发了。其他人还奇怪,那杨奶娘本分勤快,并不曾做过什么错事。可谁知那奶娘离府后方几日,便开始高烧不退,浑身起满了疹子,他家里人因没钱医治,复又找到府上,儿媳担心别是什么时疫之症,便立刻派人去瞧了,乃是中了一种慢性的毒药。儿媳又赶紧请了多个大夫去瞧四姑娘,果真四姑娘因喝了那奶娘的乳汁也中了毒。所幸咱们家奶娘多,四姑娘没喝多少,只是四姑娘本就因赵姨娘孕中食用了过多寒凉之物,致使胎里不足,加上又中了毒,现下情况并不好。”

说着王氏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盈满眶:“老太太……媳妇是个不中用的,眼皮子底下竟出了这样的事!我……我……”

刘妈妈识相的,将几位涉事人员签字画押的口供,双手呈上,给老太太及盛弘过目。

老太太挥挥手,截断王氏的话头:“此事不怪你,你尚在孝中,又是林小娘管家,何况又是老爷爱重的人,谁还不得给几分面子,自不好下死命管制了。”

这话说的夹带讽刺,盛紘脸上一红,只低头作揖,不敢答话,王氏见老太太为她说话,便拿着帕子捂在脸上,大声哭道:“娘说的是!只是可怜了四丫头”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瞧着如何?”

“自是要细细算计,家中有这等阴毒之人岂能轻饶,她今天能害赵姨娘和四丫头,明日就能朝其他人下手,我盛家门里岂能容这种人!盛弘咬牙答到。

盛老太太面色微霁,缓了一缓,接着问:好,那林小娘你打算怎么样?

盛弘长吸一口气:“都是儿子的错,儿子糊涂,总想着她孤身一人托庇于我,着实可怜,她放着外头正经太太不做,宁愿给我做小,我心里不免怜惜了些,却没想爱之是以害之,让她愈发不知进退,儿子真是知错了。都是儿子的错!母亲请重重责罚儿子!”

老太太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个糊涂虫!我早就要你好好管束林氏了,可你并没有听进去,今日才酿此大祸。你细想来,从动手饮食到接生嬷嬷再到四姑娘的乳母,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母亲教训的是,此事还请母亲决断”盛弘低头跪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正色问道:“你这次真要我管?”

盛弘磕了一个头,朗声道:“儿子无德无才,这些年来全靠母亲提点,烦请母亲再劳累些罢!”

老太太盯着盛弘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这次我可不是说说的,是要重重处罚的,你可舍得?”

盛弘听出了老太太言语中的森冷之意,想了想,咬牙道:“自然!”

老太太紧着追问:“即便我要了她的性命?”盛弘念着林噙霜的好处又不想长枫年幼失母,遂求情道“还请母亲怜悯,长枫那孩子毕竟还小,不能没了生母,且儿子即将到扬州赴任,此时若是闹开了,恐不好”

老太太盯着盛紘看了半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淡淡道:“你才算看清利害。不会要她的命,不过……也不能再留她了。林小娘及这些犯事的人都一并带到扬州再做处置”。

转眼便到了夏至,泉州连着下了几日的雨,再过三日,盛家便要启程,此时盛弘正在大娘子房中用午膳,丫鬟慌张的进来报“老爷,夫人,四姑娘不好了”

大夫很快便请了来,哪里想到,一连请了好几个大夫,诊脉后都摇摇头,皆说不中用了,请他们预备后事。

赵姨娘抱着奄奄一息的玉兰,痛哭失声。

次日,盛府将玉兰葬在玉泉山的山脚下。

当夜,盛府,林栖阁内,只见赵姨娘扑上去拿匕首刺林噙霜,屋里的嬷嬷一把抱着长枫躲过去,两边婆子们赶紧把赵姨娘制住了往外拖走,赵姨娘犹自不甘心的疯狂大骂‘还我女儿’,‘偿命’云云。

林噙霜捂着脸爬起来,鲜血从伤口中涌出,顺着她抖动的手指,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她捂着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惊叫声,周围的嬷嬷丫头也惊恐地望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姨娘见状,急忙挣开压着她的婆子,扑向林噙霜,双手死死掐住林噙霜的脖子,怒喝道:“你个小贱人!拿命来!”

婆子丫头们见状,急忙去拉赵姨娘,小丫头急忙跑去葳蕤轩,找盛弘与王若弗。

林噙霜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缓了一会儿后,撑坐在地上,道“你个贱人,你女儿是短命鬼,怪不到我,你也不过就是王若弗那个贱人买来的小娼妇罢了。要怪也是怪你自己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哥儿,我要早知道你生的是个赔钱货,我还费什么劳什子劲儿,白白浪费了好些银钱。”

赵姨娘怒目圆睁,清秀的面庞扭曲的厉害,冲着林噙霜叫骂道:“你个毒妇!你承认是你害了我的女儿,使了那些肮脏的手段?”

林噙霜嗤笑道“我可没说是我害了你的女儿,我当你怀的是个哥儿呢。丫头片子又分不到家产,我费那个功夫干嘛。对付她,还不如对付你呢,你日日缠着弘郎,你当弘郎是真的爱你吗?他不过是图你的新鲜图你花样多,你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呢”

林噙霜匍匐着凑近了一步,轻声道“我是真的没想害四姑娘,不然怎么没出月就把那奶娘辞了呢,是四姑娘自己不中用”

这时,外头一声清脆的大喊:“老爷您总算来了!我家小娘受了好大的委屈”

林噙霜立刻倒在地上装晕,盛弘与王氏进来,见满屋狼藉,赵姨娘已被林栖阁的婆子压着不得动弹,脸上一片怒气,林噙霜倒在地上,神色不明,右脸上满是鲜血。

盛弘见状,急切的喊了一声“霜儿”,正意欲上前,大娘子朗声道“你们都死了不成,赶紧把林小娘扶起来!”

“求老爷、夫人做主,林噙霜害了我的女儿,奴婢只想为女儿讨个公道”

盛弘面色一沉,道:“此事,老太太已有决断,你且宽心。”

赵姨娘见盛弘并没有要处死林噙霜的意思,便挣扎着再度扑向林噙霜,却又被婆子们拉了回来。

盛弘见状,很是恼火,只说让请了大夫给林噙霜,并将林小娘与赵姨娘都看管起来。去扬州之前,不许再生事。说完便离开了。

两日后,正是动身前往扬州之日。

嬷嬷来报,赵姨娘已两日未进饮食,似要绝食而亡,且透了话要见王若弗。王若弗去见赵姨娘时,只见她面容枯槁,鬓边清晰可见几缕白发,一时不免动容。

见王若弗来,赵姨娘道“入府不过三年,感念大娘子的照拂,大娘子还未听过妾身弹琵琶吧,妾身为大娘子弹奏一曲,算是为大娘子送行了,愿大娘子今后一切顺遂。”

只见赵海棠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弦弦凄楚悲切声音隐含着沉思,似乎在诉说着她一生的不如意。她低眉随手慢慢地连续弹奏,尽情地倾诉心底无限的伤心事

轻轻地拢,慢慢地捻,又抹又挑,琴声像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

赵姨娘沉吟着收起拨片插在琴弦中,说道“我本是江陵人,五岁时被人牙子买走,从此没吃过一顿饱饭,平常还要用布带紧束腰身,连睡觉都不能解开,7岁时开始学习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百般淫巧,十二岁时已学会弹奏琵琶技艺,名字登记在教坊乐团的第一部里。每当一曲弹罢,都令富贵子弟争着给我赏赐

十四岁时被扬州富商人买走做府上的歌姬,每次表演完,若不满意便会遭到一番毒打,若是满意了,那他家的大娘子便会将我关进材房不给饭吃。后来有一次表演后,那富商将我送给一位泉州的盐商,在回泉州的途中,遇到了海寇,我跳进了河里,后被人救起,转手卖给了泉州的人牙子换了10两银钱,再后来就遇见了大娘子您,您将我买入府中,却从未刁难过我,还给我丫头服侍我。本来这样已是很好了,谁知上苍垂怜,我有了玉儿,那时我摸着肚子就在想,此生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王若弗听了后,拿帕子拭泪,安慰道“好妹妹,以后还会再有孩子的”

赵海棠轻轻摇了摇头道:“妾身今后只想陪伴玉儿”

王若弗急道“不可,你切莫伤心过度,林小娘那贱人到了扬州自会处置他,你可不要一时想不开,去做傻事啊”

赵海棠握着王若弗的手,道:“放心,我不会做傻事,我还要等着那贱人自食恶果的那一天,妾身是求一求大娘子,放妾身自由,妾身不想回扬州,想留在泉州,去往玉泉山上出家悟道,再不理凡尘事”

“好,我答应你,放了你的籍契”说着便喊刘妈妈去取了赵海棠的籍契,又拿出一玉牌,放到赵海棠的手中,道“我们走后,盛家在泉州还是留了一处宅子及家仆的,你今后若有了什么难处,尽可拿着这玉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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