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要对先生的人动手吗？”不知何时过来的鸿月握着剑柄挡在了那士兵面前。
“那又如何？”耶律哈尼眯着眼看着鸿月，威胁道。
她不在意多杀一个人。
“不如何。”鸿月宛如未见径直坐在了刚才徐子秋坐过的位置上。
“先生得知后会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篝火边又安静了下来，一缕风穿过，吹倦了雪地上的树枝，鸿月长发随意披散在腰间，伸着手靠进火堆边上取暖，丝毫不防备旁边的女子。
“呵。”耶律哈尼轻笑一声对着旁边发颤的士兵摆了摆手紧接着又做出一个抹喉的动作，士兵立刻领意小跑着离开。
“半炎多想又能如何？本就是两个苟活的人罢了，他们宗门妄想对王室下手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你难不成是想对那群围杀半炎的宗门子弟手下留情？”
鸿月没有说话，眼神阴翳，握紧了拳头，一闪而过的杀意。
若是如此，那还真是该死。
“你可知徐子秋。”耶律哈尼随手将竹卷丢了过去，上面正是徐子秋的生平历事。
“他十岁进士凌学府，十一岁便以后天巅峰成就武院第一的位置，随后便一直保持不败战绩围续了六年的学首之位。”
“十七岁时更是达到了八品宗师，而当时武院排名第二的曾沅也只不过是先天金丹，却也同样远超于你，甚至连这一届的武院学首也已经迈入金丹一年，比起你这个刚刚进入实丹的实力强上太多。”
“六年前，他们毕业典来到边境，而我也和兄长来到了边境，后来的发展你们都清楚我也不说了。”
“也是那一年我遇见了徐子秋，当时我被追杀受了重伤逃入山中，后来被徐子秋救下，当时我已经认出了他却因为一件外套没有选择动手，让他后来杀了兄长。”
“那天我们收到有人投诚，告诉了我们潜伏在军中的所以武林高手，我们突袭把他们都杀了，兄长大赏了那几个通风报信的人。”
“可是那几个该死的人居然隐藏了徐子秋也潜在军中的消息，最后更是通风报信让徐子秋潜入了中军帐篷，在一个上百先天高手和一个九品宗师的保护下完成刺杀，最后只剩下三十七个先天高手。”
“后来万军追击，他又连续战了半个时辰，身中数箭却依旧杀了出去，最后跳下悬崖。”
“那一战，他在四十万士兵保卫下杀了不下两千人，再加上因为他而中箭而亡的士兵更是达到了五千之数，而这样的人尚且比不过你们先生。”
“以你现在的实力想要随心所欲还太早，等你什么时候超过了徐子秋再来和我说这些，若是再这样随意干涉不该干涉的事，我并不介意多杀一个人。”话落，耶律哈尼回到了帐篷之中。
外面风雪太大，实在不是一个久待的地方。
“徐子秋…”鸿月握紧了竹卷，目光如炬。
……
“踏踏踏”
寒风呼啸山林，马蹄轻踩雪地，一身纯白雪绒服的男子头上的白发随风而舞，冷峭菱脸上是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媚眼。
风雪夜归人
“呼呼。”
风扯着男子衣角，男子骑着马看着记忆中熟悉的密林一跃而下，牵着马向着密林深处归去。
“还真是一点没变。”不知道走了多久，男子终于停下，面前是一大片空地，那些竹栏木障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或许被那场火烧了，又或者被风雪掩盖，掩埋它曾经的痕迹。
好在田间依旧，山泉依旧，小镇…依旧
“你且在这候着。”徐子秋也不管那匹马听不听得懂，戴上了斗笠抱着命向着记忆深处的小镇走去。
借着月色，男子一直向小镇东南方向走去，记忆中那家三人是住在那个地方的。
街道两旁又生起了青苔，不过可惜被白雪覆盖所以并不是很明显，只有墙头有一些，墙脚早已经堆了半米高的白雪。
男子不敢踩重，怕惊扰了这里长眠的那群镇民，一步步小心走过一家家小院，最终停留在一家寻常的小院前，唯一不同的便是门上的门牌上还隐约可见一家三口已经一个短发的少年，旁边还歪歪扭扭写下了四个名字。
阿爹张四，阿姊张洁，张恕还有阿兄徐子秋。
“呵。”男子摇了摇头，想到那是一个少年照着自己所写的字然后一刀一刀照模画样的刻在了门上，后来因为割破了手还被责怪了几句。
“嘎吱。”徐子秋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摆设都与往常无异，不过让徐子秋好奇的是里面的热炕还是温着的，桌上也没有积灰。
“有人吗？”徐子秋心里生起一道奇异的想法，开口大喊。
没有人回应，不过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徐子秋又去到了厨房以及自己当初的那间客舍，依旧是干净整齐的模样，像是有人经常打扫一样。
“真是。”徐子秋看见了桌上有块碑文，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
“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徐子秋把木牌放回原位，抱着命向着门开走去，却在开门一瞬间看见了门外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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