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自以为此刻,自己已经十分郑重了。
江大哥一定会回心转意,然后转身回来的。
他猜的没错。
张让的确转身了。
毕竟在这里已经浪费这么长时间了,也不怕再多浪费这么一会儿。
但是!
下一刻,发生的事情却和他想象当中的完全不同。
只见张让缓缓转身。
然后幽幽说了句。
“我姓张!”
言罢,直接转身继续朝外走去。
此刻他几乎已经断定了眼前这画师,不过是一市井之人罢了,自然不是会轻易改变决定的。
然后......
他就改变了。
因为江哲说了一句。
“大汉会亡,世家之祸,党锢一开,天下必乱!”
作为天子近臣,对于朝堂之上的形势,张让他知道的可一点也都不比那些衮衮诸公少出多少。
相反,甚至还犹有胜之。
所以,在江哲说出这句话后,他就转身了。
眉目一垂,看着那江哲道:“继续说。”
见老张终于回来,江哲先是松了一口气。
可紧接着却是笑了。
“说?说什么?”
“难不成说了,就有用吗?”
他一只手指着自己,“一个画师。”
然后又指着张让,“一个龟公。”
“两个下九流的活计,平民一般的人物,难不成还真的想改变什么吗?”
挥了挥手。
“还是做梦吧,梦里面什么都有。说不得在梦里啊,咱们哥俩儿都是那权势滔天的大人物,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见江哲似乎不愿再继续说下去,张让主动解释道:“我不是龟公。”
江哲却是完全不信。
“得了吧,你不是龟公。”
“你不是龟公,你怎么会在老鸨子身边呢,我刚才可是从窗那儿看到了,你和老鸨子可在一起呢。”
“好了,龟公也没什么不好的,在咱们这洛阳一绝的芳泽楼里,除了背后的东家和老鸨子外,你可是这个。”
话说到最后,江哲也是主动安慰起了对方来。
龟公这个职业虽然的确有着他刚才说的那么些优点,但是在古代,干这行的人可素来都是被人所瞧不起的。
“还有啊,你觉得你要不是咱们这芳泽楼的人,方才的那些话,我会说给你听吗?”
之前江哲的那些话,张让可以都不在乎。
但是这最后一句话,他却是不能不在乎。
但既便如此,江哲在他的心里却是依旧不够,仍旧还需要些砝码和重量的。
才能得到他的重视。
心神微微一转。
便是笑道:“没想到小兄弟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身份。真是厉害,佩服。”
“哈哈!”
花花轿子人人抬。
被人夸的感觉总不至于太坏。
江哲轻笑几声,“不至于不至于,实在是你身上的这料子和老鸨子的衣服一个样,我就算是想不知道也不行啊。”
挤眉弄眼着。
“不过这样看来,老张你混的不错啊,居然能把老鸨子这个徐娘半老给收复了,厉害厉害,应该是我佩服才对。”
老鸨子,就她?
配的上自己?
我张让可是大名鼎鼎的十常侍,列侯的爵位等等等等。
不过能被外人说出,自己一个太监收复女人的这种话来,张让的内心还是十分开心的。
当即也就是心身愉悦了起来。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对了,小兄弟,我之前听老鸨子说,你除了说大汉会亡之外,还说了一句什么西园八校尉来,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小兄弟啊?老张你是长辈,以后我称呼你老张,你叫我小江就行了。”
江哲说着话。
两人就又是重新坐了下来。
“行!”
张让轻笑点头。
不得不说,突然多了一个晚辈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毕竟虽然在宫里,他早就是有了好几个干儿子,可大哥不说二哥,谁还不知道谁啊,都是利益为纽带的罢了。
“小江,说说吧,西园八校尉那儿是怎么回事?”
“老张,不是我说你。”
张让一问话,江哲就是长吁短叹了起来。
“人固然有好奇心,可好奇心重是会害死猫的,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的。”
“唉~”
张让也是轻叹了一声。
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是想好了一个理由。
准备从江哲嘴里面套话。
“小江,实不相瞒,其实西园八校尉其中有一个是我亲戚,所以此事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亲戚?”
这下,江哲有点惊到了。
虽说西园八校尉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但该说不说,作为汉灵帝对于兵权的重新掌握,这个军队绝对可以称得上是大汉精锐这四个字。
而能够当的上这校尉之职的人物,可没有一个是简单货色。
连忙就是问了起来。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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