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军校尉,蹇硕!”
张让淡淡说道。
“是他。”
江哲目光一闪,“西园八校尉的总统领。”
“倒是可惜了,这刘宏的一步好棋,将来却是要废了。”
“大......小江啊,你怎可如此称呼陛下名讳?要是被外人听去了,可是要杀头的。”
张让差点都忍不住了。
江哲微微一愣。
反应过来后,苦笑一声。
“口误口误!”
作为一个后世来人,有些习惯还是需要慢慢改的。
“算了。”
张让说道。
他现在更关心的还是江哲为何会说出如此话来。
“你还是说说我那表兄如何吧?要是有个好歹万一的,我也能够提醒一下他,免得白白丢了性命。”
“额......”
江哲有点尴尬了。
这让他怎么弄,本来他是直接想说蹇硕此人不堪大用的。
现在看来,只能采取迂回战术了。
“老张头,你看啊,这你表兄他嘛,说的不好听点,虽然名义上是这西园八校尉的总统领,但实际上呢,他又是否能够做到让麾下一军上下一心,令行禁止呢。
更别说袁绍,曹操这些从黄巾之乱里面,凭借着战功闯出来的人了,他真的能够震慑得住他们吗?既然震慑不住,这西园八校尉除却你表兄之外的其他七军,他这个总统领是否又能够调用呢?”
“这样一来,这些军队究竟是听从你表兄这个总统领的,还是其他人,那可就是真的犹未可知了。”
江哲这些话说得已经十分清楚了。
而且张让自己对于蹇硕这个人也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陛下之所以挑中此人,也无非是矮个子里面拔高个,没其他的人选罢了。
以往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想过。
但是每次都下意识地避开了,现如今却是被江哲给硬生生地撕开,把事实一清二楚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此刻,张让仿佛怔住了一般,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时间过了半晌。
他这才是重新站起身来。
一双狭长似的眼睛眯着,细细地看着江哲。
然后问出了一个对他而言,十分重要的问题。
“不知小江你,对于宦官,也就是阉人二字,怎么看待?”
“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
江哲问了一句。
然后不等张让开口,就是自己一个人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是因为你表兄吧?蹇(jian)硕(shuo),这两个字是这么读的吧?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呢!
而且如果有的选,谁想要当一个阉人呢?”
“是啊!”
对于江哲的这番话,张让自然是感同身受。
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表情,仿佛释怀又仿佛被人认同。
“如果不是实在没了办法,一个大男人好好的,谁想要进宫当一个阉人呢?富贵权势什么的且先不提,单单是那三寸肉,谁又能够真正舍得呢?”
“好了,老张。”
看张让情绪低落,江哲很是贴心地扮演了一个知心小哥哥的角色,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对你表兄真好,不过你又不是阉人,也不用这么情真意切吧,而且放心,就算你真的是阉人,你在我这儿,也永远都只会是青楼里的龟公老张头的。”
本来好好的一番煽情的话,结尾处多了龟公两个字,张让的感动瞬间就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孩子,也忒不会说话了吧?
龟公前,龟公后的......
难道我们龟公就没有尊严了吗?
呸!
我张让压根就不是龟公。
“好了,小江,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
“行!”
送走了张让,江哲转头。
走到了自己书桌旁的一副画纸上,脑海里回想着方才张让的模样。
喃喃自语。
“没想到,还是个中年大叔型的帅哥呢,画完了之后,应该是能够卖个好价钱的吧。”
“至于这老张头的表兄,蹇硕,希望渺茫啊!”
......
月色渐浓。
张让刚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老鸨子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一见东家出来,连忙就是凑了上去。
“东家,怎么样了?”
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差点就是没直接写脸上去。
瞥了一眼老鸨子,张让淡淡地说了句。
“从今以后,这小江,我罩着了。没事的话,你少招惹他。”
似是想起什么。
“对了,他全名叫什么?”
“江哲,长江的江,哲学的哲。”
老鸨子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东家既然问话了,她自然是第一时间应了上去。
“江哲吗?”
张让暗暗点头。
“不像是个平民,应当是个寒门子弟无疑了。”
如果是世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给青楼当画师的地步呢?
“还有一件事。”
张让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眼神朝着老鸨子看去,“你觉得,我看起来,像龟公吗?”
“东家您说笑了。”
老鸨子低头惶恐。
这话,哪里是她能接得起的?
从芳泽楼离开,洛阳城中此时虽然有着宵禁制度,不允许百姓夜里随意出行,但却是绝对不包括他张让的。
进了皇宫。
层层关卡一一而过,不消片刻。
张让便是到了那帝王天子休息之所。
甘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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