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刚入不久。
洛阳芳泽楼后院的一处屋门缓缓发出声响。
咚咚咚......
“谁啊?”
江哲手里拿着一瓶小酒,面前的桌子上还有着几份简单小菜。
他脸色微红,带着些醉意。
不然如此的话,方才他是绝对说不出来那种话的。
要知道,一旦被有心人听了,那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开了门。
夜间的一阵凉风正对着他的面,就是吹了过来。
顿时,一身热汗被吹出。
江哲整个人也是立马恢复了清醒。
他看着自己手里拿着的酒壶,一拍自己的脑袋瓜子,苦笑摇头。
“这酒啊,看来是真的该戒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说完话,注意力这才是放到了面前的这人身上。
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不知这位兄台,方才应该没听到些什么吧?”
“此人倒是有趣,能问出这种话来,想来应是没多少城府心思。”
张让心里暗道一声。
表面上却是冷笑着说道:“并没听到什么,只是依稀隐约间听到了一句,说什么我大汉要亡了之类的话。”
一步踏出,进了屋子。
拱起手来,继续说道:“所以此来,特地听听阁下有什么高见,究竟能够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不然的话,我定是要去衙门那儿告阁下一状。”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心里面哀嚎一声。
江哲暗暗想道:“江哲啊江哲,你说说你,明明知道你酒量不好,还非要喝什么酒啊,就算人家古代的酒度数不高,那也是你这个一杯就倒的德行,能喝得起的吗?现在好了,麻烦找上门了吧?”
江哲不知道的是,要不是他方才无意中说出的那句话,恐怕他现在早就是丢掉了性命,被人乱棍打死也说不定。
毕竟这可不是现代,言论自由权什么的,那可是想都别想。
把屋子的门重新拴好,江哲招呼着客人的做派。
“来,坐,坐。”
“我一看老哥就眼熟得很,说不定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别客气,好酒好菜的吃着啊,咱一家人不兴那套。”
江哲一个递出。
手上的小酒壶当即就是放在了张让的面前。
这害人精的玩意儿,不要也罢。
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两人就这样坐了下来。
“咕咚!”
轻轻抿了一口。
张让就开始说起了正事。
“请阁下说说高见吧,不然的话,此事我张......张某人可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顷刻间,江哲吃菜,夹筷子的手猛的一顿,脸色也是微微一僵。
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呢?还就抓住我一点不放了?
轻叹一口气。
说出来的话,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原来阁下姓张啊,实不相瞒,我姓江......”
张让满头黑线。
你姓不姓江,关我屁事?
这是我刚才问出的问题吗?
这是我想知道的吗?
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还请阁下好好说话,不然的话......”
话未说完。
“嗖”地一下,直接被江哲打断。
然后话题就是不知道被拐到了那个疙瘩角里去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没好好说话吗?你姓张,我姓江,这怎么就不算好好说话了啊。”
江哲理直气壮着,半只脚踩在板凳上,姿态别提有多骄傲了,就和那天天闻鸡起舞的大公鸡一个德行。
咯咯咯咯咯......
张让倒是被气得不轻,喘着粗气。
可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就见江哲一下子对他勾肩搭背了起来,于常人无疑。
“好了,别生气了,这位大哥,张江本一家,实在不行,我把我的姓氏借你用用也没问题的,江大哥......”
江大哥?
这就石锤了?
你经过我本人同意了吗?
三个硕大的问号在张让的头上迅速飞过。
他现在算是看清了。
这年轻人纯属于胡搅蛮缠之辈,虽然有些有趣,但也仅限于此了,想来之前的话,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
既然再待下去没了意义,张让也就是准备离开。
可他这一走没问题,江哲却是有点急了。
江大哥,不,张大哥,你都还没答应我不去告衙门呢?
这就走了?
你该不会是去告发我的吧?
这可绝对不行。
看来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老婆吃不了饺子了。
心一狠,江哲一咬牙。
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行!”
“江大哥,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大汉要亡了吗?我这就告诉你!”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