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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77章 人生如梦,初见如梦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沈恩衣始终记得,她上班的第一天,组长老婆笑盈盈地说:“恩衣,林以辰的那双鞋是你买给他的?”

“是!”

“我那时看着好看,就忍不住问林以辰,“你这双鞋这么漂亮,是在哪儿买的?”我只不过这样一问,谁知林以辰生气了,他没有说话,直挺挺气冲冲地走了,完全是不理我,恩衣,我真的没说什么是不?我那天和我老公说了,我老公还怪我多事呢!”

这事,沈恩衣后来也问林以辰了,林以辰说:“你们组长老婆!哼!她那嘴巴,就是鸡三!”

鸡是鸡婆,三也就是三八大货的意思,在开始拜高踩低的林以辰看来,组长的老婆问:“傻子,你这双鞋在哪儿买的!”其实就是间接地嘲笑与讽刺林以辰的傻,笨!还有林以辰的心病以及林以辰的现实矮!

这世间,吃软饭有很多种,让女朋友买鞋那也是吃软饭的一组!

组长老婆后面又说:“我不知道那双鞋是你买的,如果早知道我就不会问了,你说,自己女朋友买的鞋,这个世界上难道还能有第二双吗?恩衣,傻子喜欢你,爱你,到别人不能问不能说的地步!”

沈恩衣狐凝地问:“林以辰真的喜欢我吗?”她说完,不觉浅尝一笑,自己怎么看不出来!

组长老婆想都没想说:“喜欢呀!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喜欢你,简直是爱得不得了呢!”

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呀!可初见过后就是真实见和疲见了!

沈恩衣想起后来的另一个初见也是鸡皮疙瘩起一地,那是她刚进厂门,女组长在保安亭那巴鸡-巴鸡地说着别人的不是!

许多年以后,沈恩衣才幌然发现并且鹤然开朗于,初见时的人,初见时所说的话,词词句句,都是人品!

“以前走的那个鸡-把人,真的很鸡-把!他不仅很懒,而且很吐!你叫他做这样,他却做那样!你叫他做那样,他却什么也都不做了!他呀,工作讲心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两只眼睛,两辨香肠嘴,鼻孔朝天,这就是沈恩衣某一年某一厂的女组长了,沈恩衣想不明白,原来人还可以长成这样子人畜混淆的!沈恩衣用一种淡然超脱,杀人不过头点地的决心问:“你们还缺五线吗?”

香肠嘴女人说:“缺!我们现在已经有一个打边的,可还缺一个打底浪的!”

沈恩衣听了大喜,她最喜欢的就是打底浪了!

于是她脱口而出问:“那可真是很好呢!”

香肠嘴女人歪脑袋斜脖子问:“是谁要来?”

沈恩衣说:“我呀!”

“你以前有没有做过?”

“做过的,并且一直做!”

“做过就好,我们这边,只要熟手,不考虑生手,生手干活太慢,又要学,好讨厌的,烦你都给它烦死!还有一个,我们的货比较多!工资高,相对工作量呢也大!你做事情呢?快不快?”

沈恩衣说:“还行,既然选择这个活儿,肯定胜任为先,我不敢怎么说,但保证不压你们的货!不拖组员进度!”

“那最好!”女组长厥着厚重的嘴巴说:“我们的五线除了打脾骨底浪外,还经常打脾骨边,打脾骨边的话,我也不偏心,谁快谁做!武艺有高低,有时忙不过来,我也做!”

“好!”

“好的话就做登记!”她转身问保安,保安给她锁匙,她递过来说:“我给你安排一个最好的地方,那地方,现在少少人住!我们组上的收发,也是我的一个老乡,她也在那儿!你们一块,到时上下班也方便!”

那个她安排的老乡呢,沈恩衣还没进门,老阿姨就在那巴鸡-巴鸡说了:“以前那个女的,就是溅,丈着自己青春靓丽,年轻,老欺负我们老太婆!”

另一个阿姨好奇地问:“她怎么欺负老太婆了?”

老阿姨说:“她的那个狗窝呀,整得是又臭又长,她爱吃辣,吃零食,人嘛又懒,于是就整一个垃圾袋放床头,她妈的,什么玩艺儿,我现在说起来还觉得臭和恶心!那感觉,简直就跟腐尸臭肉厕所大便一模一样!她的床和我的床相互挨着,她整我,我大老远的就闻着她的骚味了,你说她小小年纪,那么骚干吗?你说她懒,她不服,躺那吃一堆!”

沈恩衣一听,哇,不得了!这简直比宿舍偷窃者还可怕,因为钱财乃身外之物,心累呢?又不能换心!自己的命,杂就那么苦呢?一生与宿舍结缘!

沈恩衣不假思索地问:“那她打扫和装垃圾袋了吗?”

老阿姨依老卖老说:“打扫和装了,但你不知道她多变态,我以前不说,她装满了还知道拿去扔,但至从我说过她,你的床对我的床,你要讲究卫生一点,好了,她没说话了,从那以后,她再也不丢垃圾了,头呢,本来睡我这边,吵架后现在改成睡那边去了!自从她睡那边,床脚这,这,到处都是垃圾!简直变本加厉到令人发紫!”老阿姨手舞足蹈,比划来比划去!

沈恩衣门一关,就看门上有字!

“公共场所,注意卫生,不讲卫生,生死年轻!”这厕所的标语嘛,如今写在门后!关门可见!

如果说她安定生活和工作,刚才是春风得意的大草原,那么现在,就是如坠墓地!只是她没想到,这些鬼也如出一澈,纷至踏来地找上她!

老阿姨在宿舍做饭,有电视机,其它人没有,但水电依然平摊!

老阿姨打电话,接视频,想几点就几点,你不能说不能道,但如果你用手机看电视,看书,她就巴鸡到不行!

有个阿姨万能充,闪着光,老阿姨也不肯充的!小眼睛小鼻子又诚府极深的人,像极了林以辰的母亲!反正她可以放火,你就不可以点灯!

宿舍统共三个人,但四张上下铺,闲置废弃的地方放了本书,灰尘满满!沈恩衣拂去灰,捡来看,有一本是她喜欢的主播自传!

因为没有出版,全是自费,纸张质量比较粗糙!而且是与粉丝的见面会他免费送的!想他一个穷人,既是名主播了出书都还那么困难,就别说许多名不经久传的低层作者了!

想到这,沈恩衣感觉人生艰难无助,但终归还是须要充电和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力争前行的!

另一本是“谁动了我的奶酪!”

沈恩衣见了,欢喜不得了的,她可以不通过老阿姨,因为书也不是她的!放在那儿蒙尘废弃,但为显尊重,沈恩衣说,阿姨,这书谁的?

老阿姨说:“前面那个人的!”

“我可以看?”

“可以!”

沈恩衣看过之后,更加爱不释手了,她于是去找老阿姨:“这书可以给我吗?”

老阿姨还是那句话:“看可以!”

突然,因为沈恩衣的价值肯定,书在老阿姨那儿也变得无比怜爱与重要了!

沈恩衣交涉不下,直接买了两本!

但名主播签名书买不到!

想来,自己与林以辰也是因为这位主播结缘,这精美的版本就越发显得重要了!

沈恩衣再交涉,老阿姨更加变本加厉,任沈恩衣给钱不愿,就那样雷打不动放在沈恩衣床头,天天勾引她肚里蛔虫!

这种感觉,简直比热锅蚂蚁还令她难受!

老阿姨刚开始也是好的,她煮一袋汤圆,两个人吃!但汤圆过后,这地方也就成了她家!

沈恩衣的工位计件,老阿姨的工位计时!沈恩衣没货做在宿舍,老阿姨上班,偷奸耍猾回宿舍,女组长电话来追!

老阿姨边看手机边骂:“我刚刚还在车间,这前脚刚到宿舍,她就电话来催,你说组长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组长她是不是脑子有病?

老阿姨这话可把沈恩衣给生生问住了,沈恩衣想了想,回答是吧,自己把组长得罪了,因为她们是亲戚呀!血浓于水,止不定马上两人一擼,这事又成了沈恩衣不对!

如果回答不是,老阿姨皇太后回家无人跪迎与伺候的挫败感显现出来,肯定马上生气!

沈恩衣沉默后,老阿姨沉脸了,刀削面脸拉得比万里长城还长!

这也就是给两人结下了怨气!

宿舍里的公用厕所,沈恩衣一上,老阿姨就用长城脸指桑骂槐说臭!厕所臭,就连冲洗厕所的自来水也是臭的!

沈恩衣无疑,轻而易举就成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堵住老阿姨的嘴!

沈恩衣买了厕所专用刷,垃圾桶,清洁济!

那些东西买了放那,既使不做,也堵了老阿姨的道!

好了,厕所的事老阿姨不说了!

她改成说晒衣裳!

宿舍阳台两条绳,她一人占一条!但她做饭,为了防烟子,做饭时,她把衣服扰到一边去,占两条绳的一半!

衣服挑过来,如果沈恩衣的裤子在中间,她的衣服排上去,哪怕裤子对裤子,沈恩衣在她眼里也是无知无识,是那种清宫中丫环的衣服和皇太后的挂一起的大逆不道了!

如果沈恩衣先下班,洗了衣服挂上去,老阿姨收衣服也会骂:“他妈的,衣服滴水!”或者,她取了衣服往桶里一扔!

“全部湿了全部湿了!”

“掉色!”

没法,沈恩衣只能退而让,把衣服晒到不通风的角落,几天没干!

老阿姨仍是讲:“他妈的,晒个衣服滴水嗒嗒嗒的,人还怎么睡!”

为了显示自己泼毒,发辣!

她经常打电话骂她的老公,儿子!

“畜牲,又知道来问要钱了!”

另一个阿姨问:“你儿子干什么的?”

老阿姨说:“修车!”

“修车工资高呀!”

“还行,一月六七千!”

“他那么高工资呀,真好,你真福气,可怎么他还问你要钱呢?”

“是那个老不死的婊-子---我的家公家婆,他们总以为我们十分有钱,一会涮这,一会涮那,光是修个百万豪宅,给我都要了许多次钱!”

“修房子要钱不也是天经地义?”

“我就是不想给她那个老婊-子!”

沈恩衣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老阿姨给予她的体会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个奇“兵”,奇就奇在没有底线和原则!她说:“再怎么婊,我有老公,儿子,我四十岁,老公儿子也都要我!”

“家庭和美”是动力!

说得沈恩衣自行慚愧!

沈恩衣刚来时,一脸无知地问门后面的字:“这谁写的?”

老阿姨一脸得意说:“我写的!”

沈恩衣咽喉突然发炎地圆一句:“字不错,很漂亮!”

另一个大姐笑容彊硬地说:“女收发咧,字不漂亮!不漂亮能当收发!”

那句字不错,很漂亮!其实跟“我没有女朋友,但我有老婆”的意思一样,字不错,心机婊!

女车管咧,女收发咧!也是一丘之和,明码标价的一家人了!

女车管的老公也是官,沈恩衣后来才知道,女车管的老公是车间主管,两人公不离婆,秤不离砣,女车管六千,车间主管七至八千,用女组长的话说:两人加起来好几万!每月好几万呐,甭提多羊毛得意了!

女车管一儿一女,平时说话也是:“这个屌毛,那个屌毛!”

“看谁面上,我才……”后面是怎样怎样!

“你难道是帮我做吗?你是不是帮我做?”

女收发呢?女收发是女车管的亲戚,女车管又是老板的老乡和亲戚,老板家财万贯,资产过“忆!”是这个回忆的“忆”,不是一亿的“亿!”

车间是女车管的,宿舍呢是女收发的!

女车管吩咐事情,只见她的两辨香肠嘴一扬,说出来的话也是:“天下是我的!”

女收发呢?

她在宿舍电视,风扇,食堂的饭不好吃,自己做,宿舍就是我家的!

她放火可以,就是不给别人点灯!

初见的人,初见的话,沈恩衣觉得,好骗人,也最显人心!

现在她遇到的这个组长老婆,初见时也是巴-鸡-巴鸡讲个没完!

林以辰的自行车骑到厂门口,沈恩衣说:“以辰,组长的老婆最近又说我了!”

林以辰不以为然,可却十分不悦道:“组长都没话,她一个女的,巴鸡什么?”

沈恩衣说:“她讲我干活慢!”

林以辰问:“那你干活慢吗?”

沈恩衣摸着自己良心说:“我现在上班就想着怎样做才快,才不给你丢脸!一分钟都不停手休息!上下班也比她们提前或廷后五分钟,厕所也不敢上!”

“傻B,厂里规定几点上我们就几点上,几点下我们就几点下,又不给多工资,凭什么上班提前下班退后,再说了,人有三急,想尿就尿,该上厕所的还得上,别憋坏了怎么办?”

这林以辰说的人有三急,沈恩衣后来度了,是心急,内急,姓急!三个急起来,一个也都慢不下!

沈恩衣说:“她们做了多年,事事熟悉,我刚去,比她们娴熟的技术,自然慢!”

林以辰想都没想,干脆说:“那你不会干快点!”

沈恩衣想说:“我现在怀孕,闻不得那个胶水味!一闻又老想吐,怎么快?”但她忍住了,没说下去,是深深地感觉到两人不在一个頻道!再讲下去,她也是自讨苦吃与自取其辱!

这片记忆,沈恩衣也是模糊不清的!她的脑子翁翁,仿佛因为疼痛耳聋目鸣了!

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总之意见不和争吵了!如果说以前的怨,恨都藏于心,那这一次,她心容面露!也是第一次,她握紧拳头!

是谁让她来这?是谁骗她哄她?又是谁令她如此之短的时间怀孕?是她眼前这个叫林以辰熟悉又陌生的特殊男子,与她好话好说,又与她肌肤相亲!可也是他恶语相向!

“停车!”沈恩衣道!

林以辰没有变化,依然雷打不动踩着!

沈恩衣连叫多声,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这窝囊气呢?就不该来,她咬住唇,憋不住委屈的泪!

她心意已绝,泪如雨下,“霍”的一声跳车,人滚了出去!

林以辰吓坏了,他这才立刻刹停了车,摔了车,万分紧张地跑回来自嘲地问:“老婆,我说跳车,你还真跳!”

沈恩衣的记忆突然复苏!

因为林以辰说:“你跳,你跳呀!有本事你跳,最好跳死去!”他不再是男朋友,而是一个不明就理,反唇相讥的绘子手!

人们为什么没有照妖镜!为什么没有能力任人摆布,又为什么争吵?

他叫沈恩衣跳死,沈恩衣不得不去!

她总不能厚着脸皮!她有心,更有自尊!她跳了,还是那样,杀人不过头点地!总不能无时无刻,给了鼻子,让人牵着!

狼狈,狠心,她坐了起来,膝盖嗑破了,正流着血,刺骨疼!

林以辰已经没了刚才的凶,他抱着她,很心疼说:“给我看一下,有没有摔到?”

沈恩衣孤注一擲,独自死心眼地捂了好久,好久,对他于心不忍了她才松手,把伤让给了林以辰看!血把裤子染色!

“疼不疼?”

那不是废话吗?沈恩衣勉强站了起来,好在皮外之伤,她还能走还能干!前面争吵的内容,又像滤镜一样过滤,沈恩衣忘了!

林以辰一牵她的手,她心一软,既使努力也想不起来了!但当时,除了争吵,埋怨,两人肯定说了工作,无能和怀孕的事!

沈恩衣感觉,在现状上,林以辰肯定马后炮和落井下石和风凉话说尽了,并且叫她自暴弃,自生自灭!

如果不是,她怎跳车!

如此之多抱怨,整盘操纵谁的手上?命运又给谁紧紧握着?

生活真是鸡毛一地,沈恩衣感觉自己人生已废,既使废了,仍被眼前这个叫林以辰的家伙牵着鼻子而走!

她疼他不疼,无所无谓!

沈恩衣跳车后去上班,林以辰终于像“怀胎十月那样”舍得来看她了!这是第一次,他工作时间抽空过来看她!

林以辰刚来,组长就冷嘲热讽说:“傻子,来看你的老婆?”

林以辰说:“没事,随便看一下!”

组长说:“她刚开始还行,现在干活一言难尽,好慢!”

沈恩衣听着,感觉自己又被冤枉了,她恨不得自己长七八只手和脚,然后拼命地干!又恨不能马上离开这儿!

林以辰也冷嘲热讽回敬问:“比老员工吗?”

组长不说话,当默认了!

林以辰看了听了,也不客气,说:“她肯定比不了你们老员工了,老员工拿多少钱,她拿多少钱?”

也是第一次,沈恩衣深深地感觉到,林以辰说话做事,肯设身处地,站她这边了!

林以辰笑里藏刀说:“屌丝毛毛,我叫你关照关照我的老婆,你不但不关照,还这个屌样,到处乱嚼舌根,说人不是!她现在有了孩子,吃不下,一天只吃手指头那么一点饭,还吐得精光,别说干活最快,不拖你后腿也就好了!”

组长拍林以辰:“你小子能干哈,这才多久也就怀了!”

林以辰听了十分自豪说:“我那是好炮,一射一个准!”

“去检查了吗?”

“去了!”

沈恩衣感动想哭,她感觉,自怀孕以来,这是林以辰第一次爱她,她追着赶着梦里喊着盼着的爱,慢慢实现,并温柔又快速地向她微笑和走来!

这是两往后,还有许多特别的天!

沈恩衣印象深刻的如下:

雷雨天气,沈恩衣和林以辰骑车上班,本以为两人淋成落汤鸡很惨了,刚到厂门口,随着一声巨响,两人快速闪进楼粱下,雷声依然大作,雨点拍打着行道树的叶子,噼啪作响!一条银色的闪电在她们眼前把天竖着分开,一闪为二,闪电又跟匕首一样,瞬间把厂门口的一个磨菇形状的垃圾桶劈开!

轰的一声,垃圾桶倒了!

楼粱下躲雨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領神會又全都面面相覷!

这雷多列呀!

只有林以辰,他依旧不紧不慢,雷打不动说:“这个垃圾桶一定前世做了许多坏事,今生才做个垃圾桶也被天打雷劈!”

没有人接他的话,因为所有人都着急赶路或者上班,再者,此地不留!留着也不安全!

但自从雷劈垃圾桶后,沈恩衣感觉世界就跟做梦一般,像那种浑浊,不安全!是恶梦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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