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和汤婆,不,这里,从今天开始,沈恩衣要改口,叫他们林爸还有汤妈!
林爸和汤妈两人五点起床,他们的职业是自由蔬菜版卖的小版!他们每天五点起床,然后出现在菜市场一手门店,倒卖蔬菜!
干菜得来锡了坏和旧的部分,洒上水,变成水菜,两块拿来卖四块,四块拿来卖八块,也有八毛拿货,两三块售卖出去!以此赚得差价!
沈恩衣的作息是调了闹钟,她必须九点之前起床,在林爸回家做饭前打扫干净屋子,并且晾晒昨天衣服!
她每天的感受是睡不好,睡不饱!
汤妈指着客厅的书桌椅子跟她许多次说:“我们刚开始到这买房,阿辰的大叔大伯都说,你们在那无田无地,买什么房呢?讲难听的,就算有人白送你们一个房子,你们也赚不到吃饭的钱!以前刚来,我跟阿辰的爸,我们就是在这卖冬瓜,冬瓜呢从楼下堆到了楼上,冬瓜抵烂,我们只卖冬瓜,每天用三轮车倒卖,阿辰的爸踩,我在后面护着,两人一天光卖冬瓜,就挣一到两百元钱!”
汤妈说这些时,沈恩衣无知无觉,以为她作为母亲,老人,两人不过聊着家长!
汤妈又说:“我带以心时在家,就做塑胶花,我一天不懒,日做夜做,一月也赚一两千元!”
许多年后,沈恩衣终于明白,汤阿姨,形式所逼,她只能又叫阿姨,阿姨说冬瓜,说塑胶花,都是另有深意和所指的,她希望,沈恩衣不及她时,至少也能做到三更起床,一天劳作。
林叔和阿姨,她们凌晨五点起床,沈恩衣九点才起,既便孕妇,也是好吃懒做的特征和本质!
她是先有孙子,才有媳妇,如果不是孩子,沈恩衣,你是谁?又算个什么东西?
后面,汤阿姨因为林以心偷盗,用衣架狠狠揍时口中所骂的烂太负,婊-子,其实指桑骂槐,说的也是可怜又迷糊的恩衣!
沈恩衣在家不惯,没多久,她又回租屋,同林以辰住在一起了!说来无知,她都已经是当妈的人了,但对异性仍是天真浪漫,无知无觉!
林以辰给她看的片,她很怀疑,里面的人都是骗人的吗!他们怎能那样,要痛快有痛快,要什么有什么,她跟林以辰可从没有那样感觉!
从来没有,哪怕后面婚姻十余年!
对于心,她感觉那是一次又一次的长跑,高山流水,她只要想象,假设办法跑到泉脚的源头就好!至于泉那边的青山绿水,海阔天空,她想想就是,也不去看和翻越!
全世界的人,一个晚上,同一时间,有多少人爱或者准备与等待爱呢?
恐怕不计其数!但在这许许多多及时寻乐的人当中,作为女人,沈恩衣就只有那短暂几月的时间,真真正正感觉作为女人的真实存在!
至于汤婆所担心与在乎的问题,沈恩衣后来找回了制衣厂工作后,矛盾才有所缓解!她后来也庆幸当时自己去上班了!
“傻子,阿衣呢?”
“阿衣,她上班去了!”
“她哪儿上班?做什么?”
“厂里呀,做回她的老本行!”
“去做做也好!”汤婆说:“做做有助于生!”
林以辰挂了电话温柔地回头转身,说:“我跟老妈讲了你去上班,她很高兴,她甚至指着我的妹妹说,一家人,就以心最懒了!”
沈恩衣依旧无知无觉,她没有体会上班与不上班汤婆对她的傲慢和偏见!她只知道现在家里要钱,她必须去赚,殊不知她的无心之举,阴差阳错,换来的却是汤婆的些许好感与恩慈!
心理学上说,一个贫穷困苦的人,她是最见不得别人比她过得舒适和美好的!
而对于当时依然天真浪漫的沈恩衣来说,没钱,连呼吸也都是错!未来的一切交给时间,眼下,吃苦不怕,工作不怕,挣钱不怕,自己只要咬紧牙关,低头去做就行!
怕这个行为,许多时候,空想无用,反而累赘!
如果说恩衣怀孕在家,是汤婆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她的重新工作则是拔去汤婆碍眼的障物!别人一孕傻三年,她是一工作解万忧!
沈恩衣这次选择工作的地方就在租屋附近,林以辰上班前须要踩十分钟单车送她至工厂楼下,他款款深情,温柔怜惜地目送她上楼,然后才恋恋不舍,一鼓作气回眸转身,像箭一样飞奔他的工作,责任,生活而去!
沈恩衣中午不回,因而减了他的负担!晚上,沈恩衣几点回,她提前给他信息,他如果早下班就骑车来等来接!
他如果晚,她则自己走路,慢慢地回!
沈恩衣怕冷,冲凉须要热水,发热丝不安全又慢,一桶水须要半个小时,林以辰有时给她热好水了才骑车接她,有时接回来再热!
厂里火食不好,林以辰买烧鸭给她加菜,饭烧好,菜一热,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虽然相濡以沫,但沈恩衣感觉,林以辰仍不是她最爱或者最爱她的那个人!未来怎样她不知道,但至少现在不是!
那些伤心情歌,不是为他唱的!她的那些感伤,他也是深深不知的!归根结底,这也是两性区别,女人心思细密,男人大大咧咧!
“女人心,海底针!”这句妙言也开始对了!
沈恩衣所任职的工厂与之前不同,之前做的是衣服,小裤子,长裙,现在做的,女性内衣内裤!
“如果我心爱的人,他知道我在这儿制造内衣内裤,他!”沈恩衣苦笑:“还会要我吗?”
转身回头,她又坠入迷雾:“林以辰,他是我心爱的人吗?”
新厂的环境极差,宿舍的厕所很脏,沈恩衣在那午睡三月,几乎只上一次,还好,她下班可以回去租屋,省了无数因为恶臭引发的恶心孕吐!
但一天十二小时的工作量,沈恩衣一个孕妇,她不可能一天不上厕所的!她至今依然记得,自己唯一可以选择的,也就只有车间厕所了!
那个车间厕所也是又脏又臭,比宿舍厕所有之过而无不及,车间公厕因为男女混用,更多了烟头和檳榔!除此之外,还有潮湿,滑动!
尽管如此,沈恩衣仍屏息,小心翼翼去上!
车间公厕比宿舍厕所的一个优点是,因为临近楼隙,因而开了一个通风透气的窗户!所有公厕均没有门,只一条下面缝了重物的蓝布遮住!
蓝布用久了,脏渍厚重,清晰可见!看到厕布,就使人自然而然地想到搅屎棍!
沈恩衣想,自己好像从未担过屎粪或者搅过那样东西,但在老家,善良美丽的母亲是经常去抢人屎和担着粪桶去地里认真且诚意浇灌庄稼的!
“人从哪里来,还从哪里去!和人一样,屎从哪里来,还从哪里去!这也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们活着,只要知道,屎堆屎臭也就行了!”
父亲一直如此说话,但在行动派的母亲那儿,他对担屎抬尿抢人工肥,那是光说不做!
因此,沈恩衣喜欢诚市的另一个原因也是,城市干净整洁不用绕路很远的卫生间!
对于人粪,她向来采取的态度也是眼不见心不烦!
这世间,父爱母爱之伟大,不仅体现在对儿女的养育上,还体现在父母把屎把尿上!
“这是自己生自己养的,自己生自己养的小孩,屎尿也就不感觉到臭,若不是自己生养,那感觉是非常之臭的!”
除了厕所,沈恩衣要忍受的还有孕困!
别人吃了饭悠哉悠哉,晚睡或者不睡,但她吃了饭,恨不得马上不用洗碗就去睡了!如果遇到台风把碗刮掉,她干脆不吃,仿佛只要睡了就行!
也是那时,她的脾气开始变化,成了特别毛躁,性格也特别忧郁,中午觉,如果有人击打铁物或者大声喧哗,她都难以忍受,恨不能马上去找造成干忧她午睡的人争吵或者理论!
每当这时,名人名句又跑了出来,不动声色又潜移默化的左右影响她!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许多时候,也是孩子给她善良与勇气!
她上班第一天,就刮台风!
许多同事的碗筷就给大风从四楼刮进一楼下水涌里,捡来也无法再用!
沈恩衣想,还是自己盖子碗经济实用,三块五元一个!装满水,防风防尘!
台风不仅刮倒摔坏许多同事的碗盘,还刮掉不少同事的衣物!
有个女生,内衣裤掉了,一个男生二话不说,下楼去捡,当他非情侣,爱人,家人又气喘吁吁地拿了女生内衣裤面红耳赤跑回时,没人笑他!
相反的,人们对他特别的爱戴和尊重!
沈恩衣看着帅气非凡的他,心之一动,这就是许多人情侣,爱人的人选和标配了!
厂里年轻收发,同样,也是一个大义凛然十分帅气的人,而引起沈恩衣关注的,还是他待人接物,为人处事,工作认真负责的态度!
他的长相,和沈恩衣某个同学也甚是相像!
但收发工作繁杂琐碎,他还年轻,有着特别又十分强烈的自尊心,经不起老板娘一丝责怪与不理解,干着干着,他突然辞职,也就不做!
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劳碌,工作成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沈恩衣因而又十分漾慕白天鹅!
白天鹅多好呀!它们一身容妆美洁,不用换衣服洗衣服,也是轻盈舒适美丽大方优雅万分纯粹的存在!
沈恩衣也漾慕机器,机器不用吃饭!那些柴米油盐从此与之并不相干!
如果人想吃饭就吃饭,不想吃饭也不感觉到饿,该有多好呀!简直是万分之好,好到绝了!
想来人生忙碌,为吃,为穿,为住!欲望多多,人心无耻,不足!
厂老板娘微胖,东北人,浓妆四五十,卷长发,总体给人感觉牛高马大!一次,她穿裙子,是那种优雅美丽时尚复古折皱很多的长裤,偏偏她的大意,上厕所时把裙折了进去!
她就这样无知无觉,红裤衩与肥胖猪脚肉外露,如此车间大摇大摆,行走一圈!
喂!许多人忍住不看的同时也都充满愚弄,嘲笑!身为旁人,沈恩衣恨不能马上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别说老板娘,她知道自己丑后,羞得关在办公室里,一星期不敢出来寻视!
老板娘人品,怎么说呢?
沈恩衣还未进厂时,她与之说好三个月,三个月结清工资,三个月后,她的肚子已经五六个月,大了,机台坐不下,她也不能再踩电车!
老板娘允了,结果三个月一到,沈恩衣去结工资,老板娘说货还不出,工资须等一月!
一月后,沈恩衣如约而去,老板娘又说要等!沈恩衣那天穿了紧身衣服,她六月大肚张显,老板娘说等,她就等,老板娘说回去,她没有领钱,才不回去!
办公室一个等工资孕妇,传出去老板娘名声不好,思索再三,沈恩衣的工资,她还是乖乖结了!
不同场合穿衣艺术,沈恩衣感觉还真是绝!她人本瘦,既使孕期六月,如果穿了宽松衣裳,她的肚子也是看不出来!
沈恩衣后来认识一个做工程的人,那人长期暴晒,皮肤拗黑!他望孕妇,一两个月就能发觉!
“有孩子跟没孩子的人,走路方式不一样!”
“哪不一样?”
“有孩子的人,走路慢,脚后跟是拖的!”
沈恩衣想,如果穿衣不对,这次工资她也不能顺利拿了!说到底,人还是劣根劣性,总见不得人好,非得看到别人落魄可怜,才会萌生施恩理解,支持之心!
内衣厂的记忆还有两处!
一、有对情侣,两人和沈恩衣一个地方,男生长得又黑又老,矮丑肥,一眼望去,你不难发现,他除了水灵的眼睛还有湿润的口唇以外,秃头,小气,无处循形,特别明显!
偏偏这样一个人,他的女朋友却精致得如花似玉!她的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青春无限,美得不似人间!那男人不仅老牛吃了嫩草,而且还生生把草糟蹋了!
还真应了那句老话:“鲜花插牛粪!”
鲜花为什么插牛粪呢?因为牛粪有营养呀!
沈恩衣以为女生和老男人,女生下嫁,没想到,她一了解打听,那么漂亮的女孩儿,居然还心惊胆颤,日夜担心老男人的背叛与抛弃!
“二选一,他选我呀!”女生说!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恩衣问:“他家很有钱吗?”
女生说:“没有,我到过他家,他家房子很烂,比我还穷!”
久久久地,沈恩衣不再说话,此题无解了!还是老话,好白菜都给猪拱去了!
二、内衣厂第三组女组长!
女组长刚来,有野心了,但能力不够,她经常指这个,骂那个,最后集体意见,女组长不走,她们辞职或者转组!
生存之难!
桃花潭水三千尺,我只舀一勺也如此艰辛不易!
新房子,林以辰又养狗了!
他对养狗十分有心,他挑了两人全部放假的一日,然后像生死患难相拥的夫妻,乘车抱了一路!他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很远,远到沈恩衣以为那是一生!
好不容易下车,林以辰马不停蹄,带她直去猫狗交易市场!于是,猫狗和人,也就如期而遇了!
林以辰流着哈拉子,两眼放光!
他掏出一张崭新二十,像百万老板那样豪甩沈恩衣手上:“老婆,饿不饿?拿钱去买东西,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沈恩衣呢?什么也都想吃,却什么也都吃不下!二十块钱花下来,还剩一大半!
她正想问林以辰吃点什么,回头一看,林以辰的怀抱,多了一只棕犬!什么品种,沈恩衣不知道,总之,猫狗市场的阳光很毒,明晃晃地照着她体力不支地晕,总之,林以辰兴奋地叫:“老婆,老婆!我选着狗了!”
他,林傻子,又养狗了!
以前,沈恩衣看脏东西吐,看油腻腥味吐,但至从家里多了棕狗以后,她看狗就吐!
林以辰万分不解地问:“它很臭吗?”
“嗯!”
林以辰也自觉,每天下班回来,他的第二件事就是给犬洗澡,因为他的第一件事是喂狗去了!
洗过澡的狗,沈恩衣闻了还是吐!
“有没有那么夸张?”他忍耐几次后愤怒地说:“你这个样子,纯属心理作用!”
吐成了沈恩衣每天必须重复几十次的事,她的心,肝,胆,似乎倾盘倒出,否则决不妥协!林以辰给他母亲电话!
汤婆责怪他说:“傻子,你要狗还是儿子?”
林以辰想了轻重,说:“要儿子!”
汤婆说:“阿衣吐成这样,纯属正常现象,你爱狗养狗,什么时候不能够,但现在,孩子重要,孕妇本身小气,你养个狗,万一抓了咬了阿衣,到那时,她去打预防针好呢还是不去打预防针好呢?”
“当然是去打预防针好了!”
汤婆语重心长,说:“还真是我的傻子,脑瓜子转不过也转不快,孕妇呀,是不能打那些乱七八糟的针,你难道不知道吗?如果你要狗,狗养着,叫阿衣回家,如果你要儿子,就抽空,把狗卖去!爱狗养狗的心思,暂且忍忍!”
林以辰选择要儿子!
卖狗的事也就随着决定,势在必行!
“老婆,我们不加班时,就拿狗去卖,你再忍忍,再忍忍哦!”
他就有如此运气,说曹操,曹操到!随着周日,两人不加班的日子也就到了!
林以辰扯着棕犬,屁颠儿屁颠儿地在前面跑!那是谁的孩子,林以辰的!
周日,几乎除了服务行业,许多工厂放假或者晚上不加班!沈恩衣望着台球室拿球杆打球的人,心说,这不是我的生活!
她望着嘲杂又热烈的麻将室,这不是她想要的!干净明亮的漂亮衣厨,这也不是!那什么才是她的生活呢?
除了工厂,租屋,就是天桥!
沈恩衣记得,内衣工厂刚上一礼拜就完月,一礼拜,到第二月月底,她发了四百二十八块钱工资!那天她穿一套清凉爽快的白色运动衣!四百二十八块工资卷了来,红红地印在裤子口袋!
那日林以辰也无事,但无论沈恩衣电话里怎么说,他也不愿来接!
“你自己走回来就是了嘛!”
沈恩衣小心翼翼,心想,自己发了工资,本应两人庆祝,怎么就成两人发火生气来?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她想,自己走回就自己走回,这个路熟悉,她已经走了数次!发工资放假,美事一件,辛苦多日,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个饱觉!
灾难一瞬,就出现在她回家的路!
她的钱给社会流氓抢去了,沈恩衣途经士多,她感觉那里吃喝玩赌一群人,太阳很大,依然照得她头昏目眩,她多想走近士多,用四百二十八块里的八块,三张一元买一包冰棒!
如果一元一棵,她买三棵,边走边吃,消去一棵,到家两棵,和林以辰一人一个!如果五毛一颗,那就买小布丁或者绿豆!
小布丁奶香又纯甜,绿豆下火!
沈恩衣撇了土多一眼,冰箱那里写有雪糕的,但她始终没去,她是孕妇,爱干净的同时有着守身自好的洁癖,那堆乌七八遭的男人,她不去挤了!
也是那堆流氓其中一个,从后面勒她的勃,把她摔到地上,并抢走她的钱!
如果说人生的可乐瓶倒,这也是她刻骨铭心的一次!一想到家被烧,自己大着肚子,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就这样伤害地被那畜牲抢去,她的心无限抽痛!
也是第一次,她不能原谅赌徒无赖,甚至痛恨和后悔当初放走大金毛!
这世间,哪还有天理所在!
相反地,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当她身心疲惫,眼泪流干,狼狈不堪地回到租屋时,林以辰吓得弹坐起来!
“怎么了老婆!”
她没说话,心酸,委屈,一涌而上,抱着林以辰,她哇哇大哭!
“以辰,以辰,都怪你,不来接我,我被人抢了!抢劫的人拿了钱,也跑进巷子,消失不见!”
“那你报警没?”
“没有,我摔倒了!”
直到这时,林以辰才觉事情严重!“孩子,我们的孩子有没有摔到!”
“没有,没有!”
可是,有些伤刻进骨髓,心间,不是口唇上一句没有和一晚惊恐和泪,就如同话语一样,轻飘飘地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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