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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61章 亲爱的人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各位亲爱的人啊,我写这些话时心情酸动,泪眼盈眶,我无能也无力。

每次心衣在鬼门关,他仁慈而又伟大的父亲总是闷声而立,同他妻子一样手足无措地陪着心衣踏鬼门关,也同样陪着心衣抢地狱通回逃生之门的路,沈家老父和妻子萧鹤一样,两个老人无论多苦多难,都挺身而出地咬紧牙关,事无巨细并且也都无微不至的照顾心衣。

心衣发烧时,有人说--没事,人吃五谷杂粮,难免生病,一生无病无痛那是妖怪,你们生了妖怪?不可能!你们又不是妖怪!小孩子发个烧感个冒也是正常,谁家都一样,等吃完药退了烧病也就好了。

可心衣退了烧,病依旧!

这时又有人说---没事,捡几副草药吃吃,几副药去,病就好了。

心衣长了包,从左耳根到右耳根,治好一个又在旁边平坦的地方另生一个,触目惊心,光是脑壳上的包就足足长了长长一排,心衣长长的脖子上等到再无地方,活动硬塞的鸡蛋包于是长到他的喉咙!

最危险的时候,心衣的喉咙整个灌浓腐烂流血穿孔,凉丝丝的冷气更是从他细小的喉结灌进灌出,肆无忌禅地打着置之死地的胜利手势!无数个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日夜啃蚀侵犯着他!可怜的心衣,他最初还只是个五岁大的小孩。

可病痛却让他生不如死,心衣痛至晕厥,他因为喉头破裂,吃不了饭,因为疼痛,发出“嘤嘤嘤”如猫叫般恐怖的声音!

父亲四处求医,用了无数奇菌怪药,眼看自己心爱的孩子消失而去,他做出惊人举动---再试一次,就试一次!

死马当成活马医!

医吧!医吧!医死了也好过现在的绝望。

真正的命运又来光顾这个家,最后一副药,阴差阳错,心衣喉结鸡蛋大小的鼓包消去,并且转好,且不留伤,心衣得救了。

心衣从出生到五岁,他所降临的家庭也跟着得救。

可是,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心衣开始莫名其妙地攻击人,爱咬衣服,破坏力大,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更喜欢死人,村里有人去世,他连出葬队抬棺杠都抢,他甚至去坟地里睡觉,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他还喜欢死猫死猪死鸡和死狗。

别人家里因病死去的家畜,人们唯恐避之不急,专门走很远的路扔掉,寻着气味,他都有无限的本事捡来,并且整个臭气薰天的带着!

每当这时,他惊人的做出常人的本能,用包包,囗袋将这些腐尸烂肉打包封存,用常人如获珍宝的满意眼神至敬而又深情的注视它们!

“你捡了什么东西!”父亲面色铁青,他双頰因为生气,尊严遭到溅踏,声量不觉放大!然而,没有人理解他,人们喊他过来,甚至于从一处小跑到另一处,带着十分好奇的资态,看这位枯瘦如柴心力憔悴的老父怎样像斩鸡杀狗一般结果他宝贝又奇怪的病儿子!

那恶心的腐尸烂肉散发着浓烈的气味,经常有的太烂,已经全数溃坏,汤汤水水!

“你赶快把这东西扔了,你看看,你捡了个什么东西!”

从他风急火潦的赶来时,看热闹的已经一打人,大家像平等而又渴望故事发展的观众一样向老者和蓝孩儿拉耸脑袋伸长脖子,实际上,这些人嘴角全是笑,他们迫不及待,内心巴望老者在来时的路上捡根粗壮的木棍而不是竹条,木棍可以劈死人,竹条就不会。

在那个还可以或者一直以来还能称得上山清水秀的北方乡村,既使同样破衣烂衫,可他们缺乏教养缺乏同情心,他们厚颜无耻,恨不得马上跳起来放着音乐拍着手掌大声地跳呀叫呀!

“打死他!打死他!”

“捡了什么东西?”这是一个因愤怒既将失去理智的父亲对自己亲生儿子的发问,对人们是不好,人人唾弃要不得的坏物,在心衣看来却无比珍宝。

在他的父亲说“你赶紧赶快把它扔掉”这句话时,稀奇古怪的沈心衣,他能理解那些“赶紧赶快”是何含义?他不能理解!

一个要占据,一个要舍弃,总有一些方法,总有一个人作出恶或者退。

于是,如那些不要脸的人所企盼,心衣的父亲狠狠地揍了他!

“他们就是等着看这热闹,巴不得你一巴掌子打死他,而你不轻就重,抢那东西仍了就是,你打他骂他,事后他也就一顿挨,真是一群猴子看一只猴子,你跟那些人,你跟她们不能比,你是心衣的父亲,更是一个思维健康行为举止正常的人,难过的时候,多想想他的好呀老头子,心衣骑马唱歌喊爸爸,挑水担柴割草放牛的时候,像于他真正的家人那样最大限度恩慈忍让他!想想他倒地不起痛苦申吟时,想想真正失去他时和埋葬他后……”

这样的独白太多太伤,沈梁山沉默了!所谓棒在儿身,痛在娘心,他和自己的妻子,两个人都一样,无论怎么努力,他们都拉不回自己的第三个孩子步入人生的正轨。

这个宁静篮篮的天,苍穹万物,蓝孩子是什么?

心衣不能拥有腐尸烂肉之后,他突然喜欢鐮刀,锄头,铲子,编织袋,萝筐,只要他想要,不管谁的,他都不分大小,全部看中,尤其拿着这类东西到他跟前晃悠鼓吹的人,他更是憎恨,一心夺得。

一次,他抢了恩衣同学的削笔刀,贫穷的乡村,孩子都用割草的镰刀作为削笔工具。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就背了那样削铁如泥的一把阴森恐怖的刀雄纠纠气昂昂的出现在了学校!

“刀子没捅穿她的小背呀,她跑了,像条做错事的狗一样躲了起来,她逃跑躲起来的时候,刀子却像切萝卜一样削断了心衣的手,心衣的血从教室到家,那么长的一段路淌了满路满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心衣,他已不知痛为何物,好了他就走,坏了他就睡!无生无死!

后来,家里装了电动切菜机,沈恩衣听说乡里的一位嫂嫂切菜时因为她操作不当,机器刀峰搅断并且切掉了她的一手几指。

“快送医院,把她的手指头捡起来,放进塑料袋拿去医院接!”

医院!女学生刀割心衣手指时,那年还没有医院!或者说有这个东西,大家还不了解,拿不出钱也并未流行,反正没人去讲。

“用布止血呀!找女生算帐呀!用猪皮烧化敷刀囗上呀!”

各种各样出主意的声音,奇迹的,心衣没有因为留血过多死去,断了的手指也神奇的给母亲接了回来!

也有心衣单方面做错的重大事件,一次,他看中亲戚家里一位妇人的麻袋,他就直接去抢,遭到拒绝,他就拿石头砸那位妇人,直到妇人吓得神魂出窍,落荒而走。明明是他抢别人的东西,可他却比旁人更加愤怒,那位亲戚知道心衣的病,他抢口袋时,她只忍让和恐惧!

“我跑了,放口袋就跑,真怕他拿石块砸我!”

于是,父亲和母亲都才知道,心衣爱抢东西,还喜欢攻击他人。

于是,父母登门道欠!人们许许多多的忍让与成全,都看在老太萧鹤,老太公沈梁山的面子上,原谅并造就了心衣殊途无归的错。

“我们在通往阴间的必经之道修一条路,来弥补我们前世过错,今生遭受此等的待遇!我们在等待前世错的事情,是谁说了世间值得,她怎么知道世间事人间事?这世间呀!哪有什么值与不值,活饱活够讲自己的心意,造福了,是心安,没有谁真正能够记得,我们不奢望心衣造福社会,但求他最起码也不能做不许做坏事,心衣对社会无一贡献,无一贡献呀,甚至还拉拒破坏着整个家庭,我们心痛!为人一世,最怕白来!作为他的父母,我们比谁都希望他好,作为一个理智健全的母亲,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能能干干!但事与愿违,老天爷就是折磨我们呀!”

“别人家的儿子娶了妻,生了仔,仔仔喊奶奶,而我的儿子一天只会与我作对,更视我为天敌,眼中钉,肉中刺!你想他好,他偏不好!你跟他洗洗涮涮,他很快又弄脏,你让他不干这样他就偏做那样,他的罪,有尺子那么厚,他不为常人的故事更是讲不尽,数不清呐!老好人?这世间哪有什么老好人!至于死后去哪!谁也不晓得,都是等死了以后才知道!不论才华横益,不论如何有钱或者平平庸庸,都会死!而我注定在有些人的黄泉路上苦楚的作个艰辛打更的人!”母亲哭着喊着,声撕力遏而又万分无奈说:“这就是命!一切都是命运!”

癲痫!

沈恩衣所认知和理解的癫痫就是心衣的另一个附体!

“天气变化,比如阴晴,转冷,或者回暖,他都会痛,病就会发,只要稍有变化,他就头昏目眩!他呀,前一秒还很清醒的,后一秒就天眩地转站立不稳,紧接着应声倒地,口吐白沫,痛苦申吟!

他呀,脑筋反了,有时倒进水沟,有时倒在乡村小路或田间,每到这时,也有好心的人,他们跑呀喊呀,像天使一样奔驰而来!”

“救救你家心衣姑爹吧!救救他!”

好心的天使说!

“救救他!”救心衣于是成了父亲母亲刻不容缓全力以赴的事!他们于是用火箭上升的速度追寻来人奔走而至,心急火潦而又准确无误的扺达灾祸地方!

“心衣是笨的木的蠢的,就连倒地也不会避开水,避开石,避开一切二次伤害他肢体的外界!他应该也会有思维,因为他喊:“妈妈!妈妈呀!”

“像个被人急速扔进火炕锅炉的绝望孩子!作为女人,更作为她的母亲,那一刻,无论他之前做过什么,哪怕给我万分伤害,我都无条件无保留的对他所犯的错予以原谅!因为看到他嘶喊,挣扎,作为他的母亲,如果可以交换,我都希望甚至亳不犹豫的转嫁!命运与老天,所有的痛苦都让我前来一人承受,如果是斩刑,也让我替他死吧,可是我仍然像个上蹿下跳的猴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像抖风机一样囗吐白沫不自知的抽畜还有喊叫“妈妈!妈妈呀!”

那一刻,我作为常人,有亲情人性,我的心刀扎火烤般绞痛与难受!

我的儿呀!他有什么错,啊!他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也不曾谋过别人的大财害过别人的性命!

那些立身于社会,偷鸡摸狗鸡鸣狗盗干多了坏事的人,他们的罪孽算起来可比这大多深多了,偷人抢人,噢,我讲不出口来!他们怎么没罪,命运多么不公,我只求我的孩子平平安安,我只盼心衣,他少受皮肉之痛,我减轻内心之苦。”

吐出的泡沫,吸回去!

担心的人,抹泪担心。

人生在世,生而为人,不痛不伤,多乐呀!多乐!而不是非得有什么才什么,获得财获得钱,获得爱,所有的获得如果取得的渠道不正规,那也是负累与债主。

这就是有时我们无所不有也不能快乐,有时候一无所有也开开心心!

童话故事中,如果公主的眼泪是钻石,娶她的王子通过让其流泪就能获得富有,为什么这世间还有一贫如洗的王子?

答案是,那位王子舍不得让他心爱的公主留下眼泪!

他什么都没获得吗?

不,他得到了爱呀!那种发自内心源源不断发光圣久不哀的温暖!

哥哥,他可是哥哥!她懂事后他就已经这样,成型!

如果他是弟弟,恩衣无数次想,如果沈心衣是弟弟,那至少她分清楚事非善恶后还能教他分分事非善恶。

“像口袋,包包,镰刀和锄头,不是玩的东西,你们就不应该给他,纵容允许,从一开始的时候!”

“我教过他的女儿,我不止教过他,有一段日子还像恶父那样揍,随便什么东西,抓到就揍,可是都没有效!”

“他这里坏掉了!”父亲像个哭泣的孩子抵着自己干苍的脑袋,用几经哭腔语重心长说:“孩他妈,云衣,薰衣,恩衣,你们是正常人,你们要忍着他让着他,只要有他活着,你们就忍着让着,到他老到他死为此,我不公平且不公正的看着你们,同样是孩子,同样是亲生骨肉,打他,揍他,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感觉不到疼,他是彻头彻尾的恶魔,改不了啦,到死都改不了,我应该是前世造了什么孽了,或者是葬错了哪一座老祖宗的坟墓,他们给我定罪,修功德,修一辈子的阴功受一辈子罪来弥补他的罪过。”

“懂吗?他喜欢的东西,除了嗅不可闻传播细菌的腐尸烂肉,他喜欢的统统拿去,我没有办法了孩子们,瞧他清醒的时候,也骑马唱歌,挑水种庄稼,难不成你们让我像别的家庭那样,把只要人们奉为疯子的孩童用铁链铜锁扣着,控制他的本身?限制他的自由?他本在地狱,我这个父亲,一家之长,还要往他所在的地狱扔石块,火根,毒药,在他伤囗上撒盐,我做不到,都原谅我孩子。平日里多想想他的好,他哼的歌,他挑的担,你们也原谅他,因为他在地狱,所以事事忍他让他就是!亲爱的人!!!”

这才是整个家庭痛苦以及贫穷的根源!

于是从小,恩衣就深深地感觉到了那种冥冥之中她无法表达无法要求与痛苦改变的命运!

在自我介绍时,林以辰说:“亲爱的人--爸!把您的宝贝女儿恩衣,您放心的把他交给我吧!我不抽烟不喝酒工资又高家里还很有钱!”

过年过节,到处交换的饭局!

每当父亲酒过三旬而又刚好有人问起恩衣身边的林以辰是谁时,老父亲都彼为骄傲的向高朋而坐的贵客们喜不自胜地介绍:“这是林以辰,他是地地道道南方人,而且拥有南方人巨大的优良传统,他呀不抽烟不喝酒还不挑食!”

在老父亲看来,林以辰完完全全成了谜,他谦虚老实,对人尊敬。

他还这样引以为傲的介绍:“我爸叫林来福,十兄弟,几乎除了奶奶,一家子全是男丁!”

父亲听了睁大眼睛,作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十兄弟呀!十兄弟!那么大一家子,可不好养活!”

“是不好!”林以辰说:“因为我爷爷两个老婆,大奶奶统共生了四个,后面的奶奶统共生了六个,那时我的爷爷在村里开铺子,就是专门卖一些生活用品,因为这些,爷爷被当成了地主老财,给人们活活打死,虽然我爸兄弟十个,但爷爷是在大奶奶逝世后才娶的二奶奶,不算重婚,十个伯伯与叔叔长大成人后也全都搬出老家,最大的一个叔伯去了香港,其余的都留在了南方离家不远的城镇,我们老家里还有田和土,还有老房子,那些老房子倒的倒坏的坏,能住人的太少啦!也只有重阳奠亲时我们才会四处拢来,形成一大家子,老家的山呀,还有田,还有土,全都荒废了,我家的,我妈给了我婶子种桔子,噢,我婶子也是北方的,她经常带她的儿子和女儿回去的,她们每次回家都会给我们带好吃的,有时是香肠有时是腊肉,特别好吃!”林以辰一脸无辜,完全是想到哪说到哪!

父亲被十兄弟的数量抓住了,他好人好梦的问林以辰:“你爸爸十兄弟,十兄弟都不抽烟吗?”

林以辰说:“十兄弟只有几兄弟抽,像我大伯,大伯不抽,大娘却抽!”

林以辰的故事把老父亲深深吸引啦,在父亲看来,抽烟是常人,喝酒是常人,抽烟不问家人拿钱买烟且因为生意人际关系的也还算好人,喝酒醉了安静睡觉不打人不乱发酒疯的也还算正常人,像林以辰这样既不抽烟又不喝酒地地道道的南方人,皮肤白,无不良嗜好的就是老好人或者奇人!

这充满传奇色彩的出身,加上林以辰的佩佩而谈,某一时刻,完全符合老父亲对子女们衷心祝福的期待。

最喜的是---林以辰有田!

“大姐夫第一次来我们家时他怎么说的?大姐夫说他户口薄是乡下的,但已然属于城市居民,除了住所外无田无地!”

“父亲怎么说来着,无田无地?将来吃棵菜喝囗水都是要花钱买?米呢更不用说了一袋好几十,将来如果人再懒惰一点,这日子该怎么过?”

“父亲不喜欢城里人,他担心城里人的吃穿用度,甚至担心城里人的柏油大马路!除了父亲对大姐夫李启霍初见的印象很糟糕以外,对大姐夫初见印象很糟糕的还有二姨爹!”

“恩衣,哥哥和姐姐,你感觉哥哥怎么样?与你姐姐配与不配?”二姨爹装醉问!

“很好呀,哥哥来看我的时候,买了一本书,他是城里人,不太能挑担子或者没有挑过担子,但是他去山里找我母亲时却给我的母亲挑担了,他呀,每次来都还带了许许多多好吃的糖,走的时候他写了一个电话号码,他说只要恩衣想来,给他打电话,他准和姐姐来接!”

于是这个电话,恩衣去米嘟中校长家打了,这才有了新的谈资和行程。

恩衣见二姨爹很想听,童年无欺又无心眼,一老一实地说:“云衣姐姐工作的地方许多冰淇淋,启霍哥哥他带我去蛋糕店和姐姐会合,他领着我穿过很多桥,他也工作,也忙,他拧着时间把我交给云衣姐姐后马上就走,但很快下班来接!”

雪糕店的生意不太好,初次见面,老板就塞了三根一模一样的冰淇淋给恩衣,并吓唬她说--“如果你不吃完就扣你云衣姐姐的三倍工资!”

吓得恩衣不敢说话,更是把冰淇淋掉到洁白的小礼服上!

对恩衣来说,云衣姐姐在雪糕店打工,薰衣姐姐则在粉条厂上班,早上启霍哥哥把恩衣送到云衣姐姐上班的雪糕店或薰衣姐姐工作的粉条厂,恩衣呆一天,晚上再和云衣姐姐一起由启霍哥哥接回家,晚上路过塔,路过祥和门,三人于是就在塔和祥和门那开心又纪念的拍照!

如此玩了一星期,恩衣回家,哥哥姐姐买了新衣,哥哥的母亲更是热烙的送了恩衣大都市美丽凉鞋。

启霍哥哥家里总共三兄弟,三兄弟都已经结了婚,2x3=6,加上小孩,加上老人,目前为此大家庭热热闹闹九个人。

“恩衣,那个哥哥怎么样!”二姨爹问!

“很好呀!”

“怎么个好法?”

“像绅士那样好!我这儿有他的照片!”

幸福满满的相片于是在另一个家庭中相互传递!

“人还可以,长相不错,但头发很长,像个流氓!”二姨父杂嘴杂舌不满意道!

“拿过来!”二姨有些生气的喊叫道:“你不会看,除了每天喝两口酒,马尿!你什么也都不懂,你才不会看哩!”

“你看相片是不是,你自己问问恩衣姑娘!”

几个大眼瞪着恩衣的小脸,三方各执己见,还好二姨父家只是暂住,沈恩衣马上就可以开开心心满载而归地回家!

这里说来,亲爱的人,还有沈恩衣一件狠命的伤心事,那就是她小时候,七八月,父亲沈梁山,母亲萧鹤把她送人,送的正是二姨娘。

“那时候我背恩衣,你们姨爹背着晓小表哥,我们去赶场,大家见了问:“你背的谁家小孩?”我说:“谁家?我家,爱着爱着盼,又有一个行不行?”那些人听了无活!”

“还好意思说!”母亲亳不客气呼二姨娘,万分讽刺道:“你们要了恩衣,没几天就说恩衣脏,头发长虱子多,夸张时,拿剪刀剪到虱子来!无奈我才把恩衣背回去!”

送养,剪刀剪到虱子也都是恩衣绝痛!还好母亲舍不得,恩衣给父母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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