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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47章 老师凶不凶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一年半,她当学徒存了一万两千多块,除了二千给家,四千借出外,剩下可都在箱子和箱子的卡里。

沈恩衣因而发誓,下次她出门,一定尽量少穿裙,贵重物品全放衣兜里才行。

她后来才想到靴子帮也可以放东西。

坠坠不安,莽莽撞撞,几经周折,她终于回来,她像出嫁回娘家的姐姐们郑重其事,一一的拜访家里有血缘关系的人。

最后她跟沈云衣说。

“姐,我要读书。”

这四字一出,她的人生又像做梦一样了。

沈恩衣的生活也恢复了三点一线。只不过饭堂变成一家亲的牛杂馆,宿舍变成某某路某某栋某号的云衣姐姐的家。

李廷安欢天喜地的说:“沈恩衣,你回来了,真好,真好,你过来玩嘛,过来玩,我下午的计算机学校沒课。”

“吃怎么办,我要不要先去定两份快餐!”沈恩衣冲电话喜不自胜,迫不及待的说。

“不用不用,你就坐车到我们的学校,饭也不用管,大饭堂,我请你。”

沈恩衣曾无数次想,如果她再见到她的任何朋友,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都要抱一抱,亲一亲她们。

沈恩衣抱李廷安,李廷安过来拉她,铁轨上,好像火车快要来了似的。

还好有这铁路,不然她没那么快就找到地方。

李廷安的学校不招插班生,不然依沈恩衣和她俩人的情谊,亳不犹豫,沈恩衣早就来了。

挑学校的过程也是一波三折历尽千辛万苦的。

第一个,是沈云衣去敲的门。她听完介绍后说:“小恩,他们要所有入读的学生统统住校,你读吧,有空再来一家亲牛杂馆或者我家小住。学费呢,你也不用担心,我来出。”

沈恩衣听了十分欣慰,沈云衣不愧为姐,但沈恩衣今非昔比,她现在打工存了有钱,也已经没有父母难为情的那种一碗水端不平的奇怪负罪感了。大概所花的钱是自己挣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羊有时候也可以自己享用卖羊毛的钱。

沈恩衣说:“姐,我不住校。”

沈云衣听了思索说:“这样吧,实在不行你就坐公交,16,17路从我家出发,很方便,都到这,而且还家门口。两班车大清早就有。”

沈恩衣是不关己,就算关己了也高高挂起说:“姐,我都已经老大不小了,这里要学两年,两年学读下来,毕业我都快成黄花菜了,我要速学,速,速,速。”

第一家因此也就吹了。

接着,好像鬼上身了一样,有第一就有第二,第三,一连几家都无望。

大半个城市跑完,沈云衣不嫌累,沈恩衣倒不耐烦了,就在她想要打退堂鼔时,她听见自家姐姐沈云衣对办公室的一个招生员连连道谢说。

“谢谢老师,我们就住附近,到时,恩衣来上课也方便。”

说完沈云衣就掏钱包,沈恩衣见了忙拉住自家姐姐,她急匆匆的掏出招生卡片上的金额往老师手上一递,礼成。

出了学校再往前走,沈恩衣惊叹。

我的天,居然大马路上拐进去一点点,就是伍歌,伍笔马和王展会他们所就读的学校,一直往下才到云衣姐姐的一家亲牛杂馆以及云衣姐姐家。

世界那么大,学校那么巧,几个人,就仅几歩路之遥。

李廷安拉着沈恩衣去一一参观了她们计算机学校的宿舍,澡堂,网吧。她们进去打了好一会电脑后又回饭堂吃饭。

真不错,还有这样开明的学校,更妙的是,出了侧门还有岸堤。

沈恩衣和李廷安也那么愜意,逆风随意慢慢的走。想说的话太多,太多。风吹动了杨柳枝又拂乱了她们俩额前的头发。

路很短,可是给她们无意的拖廷结束而走长了。

岸对面是红砖白墙的别墅楼,它们像人的牙齿一样,整齐又漂亮的沿岸一路排开。河水清得可以当镜子,但沈恩衣不必去照,她就能从李廷安的脸上不断漾开的笑容里看到自己同她一样舒心的喜悦。

“怎么过年不来,完年了才回。回来也不提前支一声,老天,天呐,我都不敢相信,我们的沈恩衣回来了,这简直太意外,太突然了。”

忍很久,李廷安终于止不住狂喜的问。

风不吹了,柳不动了。她们额前的头发也不乱了,因为时间被沈恩衣的潜意识暂停。

为什么突然回来呢?

她能说她差点死在外面了吗?她能说她本不计划回来,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她能说她的恶梦与心事,疲惫吗?不,不能!

风吹了,柳动了,她们额头的发乱了。沈恩衣解开脖子上雪白厚厚的围巾,轻轻地,轻轻地,她说。

“不小心滑了一下,跤掉大了,脖子也嗑破,身体和心里累了,所以就回来了。”

那种撒谎的感觉,像破伤风一样的破和伤。

沈恩衣在都匀的石板街遇见老花,她初三年级的同桌老花此时睫毛涮得更长,手更细,指甲也图得更加的花里糊哨。但她却只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沈恩衣在沈云衣家,一家亲的饭店,学校的三点一线的线上遇见王展会,王展会的头发拉直了,沈恩衣反倒觉得散下来还没有扎着万分之一好看。

扎起来显得清爽,精致,干练,秀气,散下来把她脸瘦的部分遮住了,看起来脸倒是显得圆嘟嘟的。

此时的王展会的手和嘴现在都没空。

沈恩衣刚好撞见她和另一个男生在街头亲吻和拥抱,沈恩衣准备当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真是小女生啊。

她忙在心中叹了,展会亲妮的打了那男生一下,转过头来不好意思的喊着她说:“沈恩衣。”

唉。世界总是那么奇奇怪怪,颠来倒去的。以前成双成对的人有一天也单身了,而单身的人有一天也花前月下,双宿双飞,成了人人艳羨的喜命鸳鸯。

沈恩衣因而认出了小女生就是王展会。同她惊讶沈恩衣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两人同时目瞪口呆。

马路的旁边就是一排几近废弃的汽车轮胎修理厂了,那厂像落水狗一样惨淡的景象,难道这世间的许多人事也同它一样――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有枯也有荣了?

听说伍笔马来沈恩衣她们学校门口捉她,都只是听说,沈恩衣又怎么会信。但沈恩衣要强,她要去别的学校捉她的师傅吕梁生。

沈恩衣写了一本厚厚的毛笔贴,她要把它拿给她的师傅看。是感恩他也好,炫耀也罢,她只想有朝一日尽快的见到他,尽快。

沈恩衣选的是星期天傍晚,这日子好,大家都不用上课,并且人都一定在,居于去找李廷安的前车之鉴,她事先把路线打听得万无一失了才去。

吕梁生他们的学校很好找,只不过门口维修道路,这绕了不少乖车路线和费去了她许多时间。

吕梁生他们学校各区各项特别分散,沈恩衣原以为只要去教导处问一下就明白。去问了吕梁生没找到,许多同一学校的友人却意外的扯出来。

沈恩衣的口才还可以,和教务处主任聊了一个多小时,一句话也不重复,不仅不重复,甚至连一句让他厌烦或者让人过后感觉不妥的话也没有。

她一心想找师傅。

出了教务处,沈恩衣逢人便问:“你认不认识吕梁生?”

沈恩衣问到第五个,那人说,:“吕梁生,住男生宿舍四楼二室,你去那找就好了。”

沈恩衣想应该是学校实行资源共用的原因,一路上没有人过问她的身份,很顺利,她就来到了四楼二室。

她以为见到吕梁生了,一口气上四楼也不觉得累,也不去管他们有没穿裤子。这样一来,吓得不少人在宿舍跳来跳去。

里面没有吕梁生,那些人又十分热心的告给她,吕梁生住那边的房子,那边就是教学楼旁边一幢两层很长的大房。

一眼望去,你几乎看不出来那地方是住了人。因为沈恩衣目力望过去,它既没有晒的衣服或者用来提示的标语。也没有住人的气息,死气沉沉的。

沈恩衣拉了一个过路的男生打听,那男生说:“你找吕梁生老师丫,老师他不在,估计晚些时候会回来。”

沈恩衣说:“吕梁生不是老师。”

那人说:“就是,他教我的,难道我还不知道?”

沈恩衣说:“你的吕梁生老师,他几岁。”

那人说:“四十啊。”

沈恩衣松了那人的疑问,因为她也不疑问了。她无望找到她的师傅了,此吕梁生非彼吕梁生,她和她的师傅,终究是缘份不够。

按李廷安给的信息绝不会错。沈恩衣没捉到师傅,桃花眼却捉到了她。

三点一线的大马路,不论晴雨,沈恩衣都总感觉天那么高,树那么直,叶那么绿,它们仿佛全都是为她美丽和缤纷,并时刻如梦如幻精彩呈现。

沈恩衣从这边走过去,桃花眼从那边走过来,两人再无法若无其事擦肩,也无法只点头,微笑,然后你转左,我转右。

管它奈何还是康桥,沈恩衣告诉自己,就这样直直的走过去就好了。

听说桃花眼经常来这附近的公园同他那神秘兮兮的女友约会,的确,医院附近的公园环境好,清雅又幽静。适合搞小动作,许多人是求都不得来的。

“你又打算逃跑还是怎样?就这样,偷偷的来,悄悄的走?”他拢着双眉表情无奈的道。

“没偷,不正光明正大着!”沈恩衣小声咕噜说,她十分不服气。

“你。”他又拿她很没办法。

本来要讲,你还好吗?最近怎样的废话,但沈恩衣事先有约了。

“等一下,我有急亊。”讲完她就跑了,边跑边回头喊:“过两天我去你们学校找你。”

她一直急性子,做事风风火火的,沈恩衣知道,可差不多两年了,她还是那样,自己为什么就不像尖尖的小石仔那样被岁月的棱角磨平,磨滑一点呢?

也许,不管多久,不论多少年,她还是她,不一样的只是别人。

沈恩衣真的有事。

因为乔心的天才出现了,她欠那人许许多多的饭,要伺机去还的。

结果,乔心的天才看到桃花眼在,大老远手势,微笑支一声就走了。

沈恩衣以为他还在树下,他平时可忙了,又只喜欢呆树下,他对沈恩衣的学业更是舍了己来帮。

沈恩衣跑到树下,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天下起雨,她干脆倚着树停下来。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从叶缝里渗进来,一点一点的洒在她的脸上。

她在大树下呆太久,久到下了雨都不知道,用手机看看时间,沈恩衣吓了一跳,原来她是在旷课。

沈恩衣没想到桃花眼他们所在大名鼎鼎的E中竟然是这样。

她三点一线的大马路走进去,过了大铁门就爬很长的坡,路很窄,仅够一辆车通过,而且因为不当路的缘故,十分阴暗,如果不是她早有耳闻,估计是不会想到这样的路走进去还会有学校。

走到一半,沈恩衣又遇见故人了,那人是沈路路的女朋友沈豆腐沈西施,最近,沈豆腐沈西施见沈恩衣已经不止五六次了,居然回回沈豆腐都那么吃惊。真是讨厌又奇怪。

“沈恩衣,你怎么来这里?”她用你不能来这里的语气大呼小叫,讲完捂住嘴巴。以前她俩同班,沈豆腐可是次次考差沈恩衣许多名。

真是造物弄人。

瞧她现在那得瑟样。

这学校,沈恩衣只不过站在挨着学校一点的边边她就夸张成这样,想当初,她菜沈恩衣许多名的时候可没有这般过,真是小人得志。

如果沈恩衣真从天而降考来了,她岂不是越发的难受了。

沈恩衣平淡无奇说:“我来找伍歌,你知道她在哪吗?”

“知道,知道。”

沈豆腐沈西施讲了伍歌的班级号,沈恩衣想,如果她再说多几句好心并且中听的话,沈恩衣估计就会不计前嫌请她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了。

可惜她不讲了。

宿舍在左,运动场在右,教学楼一直往上差不多走到底,地型简直像一棵大榕树的枝桠分布图一样。

沈恩衣踩着咯咯作响的靴子一鼓作气的爬到教学区那,刚开始,她还打算去问一下保安。

可保安们见了沈恩衣,他们大眼瞪小眼,都只看不说。既然不说,她就大大方方走进去好了。

沈恩衣又一口气走到沈豆腐沈西施讲的班。

她才走到门口,就铃声大作了,许多人依依不舍进教室,沈恩衣突然宽心地想:“还是我们学校好,下午基本不上课,想去哪就去哪的自由自在!”

沈恩衣敲了一下门,站在风口按住长长的头发怯生生的问:“你们班伍歌在吗?我找她有事。”

因为沈恩衣的突然而立,闹哄哄的声音暂时没了,世界静了一下,马上,世界又恢复嘈杂,只听到旁的几个男生起哄,都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班长。”

接着,桃花眼就愐腆的走了出来。

他是班长,这个沈恩衣倒没想到,想来,士别三日,沈恩衣理应对他刮目相看。更意外的是,他居然和伍歌也是同一个班。

沈恩衣开心极了,捉了他就问:“伍笔马,伍歌呢?”

伍笔马用桃花眼边看沈恩衣边微微笑说:“歌去学画了,画室就在你刚才上来右边的那个房子,也不知道今天她们室内画还室外画,室外画你去了可能也找不到她人。”

沈恩衣说:“这样啊,那行,晚上我们一起吃个重逢饭吧,这事你同她说。”

伍笔马望着已经四下无人的走廊,他依旧慢悠悠的说:“好,你的话我保证转到,但我认为你既然来了,亲自去见一下她比较好。”

伍笔马的话影响了沈恩衣的决定。活动楼安静的走廊,沈恩衣一幅画一幅画的看过去。

怎么办,她艰熬地期盼与等待!

“我都已经摄手摄脚了,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高跟靴太响了!”

这一路,沈恩衣遇见的人都是运动服,时髦一点的也就是涂彩唇和穿白球鞋。像她这样一个白靴,丝袜,短牛仔裙,棉外套,不扎头发的女生走在她们中间显得怪模怪样的,以至于许多人都转回头来看。

伍歌学画了,真好,好得沈恩衣话都激动得快讲不清楚了。

沈恩衣在最后一个高层教室找到伍歌,那样安静出神的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涂抹画布的她真是绝美。

多好的人啊!

未来的画家,普普通通的男生怎么配得上。

桃花眼说的没错,许多事自己要亲身经历才懂,许多话自己要当面讲才真。人生苦短,留余地的事千万别做,不然以后回忆起来就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悔恨和遗憾了。

沈恩衣只顾重逢的喜悦了,完全想不到他们要上晚自习。

在饭桌旁坐下来,桃花眼才作为学生心惊胆颤的说:“歌你请假吧,我也请假,待会儿回去再补写请假条。”

沈恩衣尬尴道:“你们老师凶不凶的?”

此时的沈恩衣和他们,多少还是会感觉有距离的,想一年以后,他们就是可以念大学的高中生,而一年后,自己才是中专,这中间她也还要很努力才行。不努力就落后了。

以前她们说老师凶不凶,也就是胸不胸。男老师当然不胸了,只有女老师才胸。

那时她们因为表现不错,嘴巴又甜,讲什么都有得乐,就算说老师飞机场,对方也不生气。

现在说老师胸不胸,沈恩衣居然那么怕。声音简直细如蚊吟。

“我们老师一般,有时候他脾气也很大,动不动就吼人。不过对我们还算客气。”

桃花眼给沈恩衣一个不用太担心的眼神就出去了,说是给班主任打电话。

伍歌坐沈恩衣身边,优哉优哉的。

沈恩衣不明白,难道伍歌的成绩比数学状元的桃花眼还好了?

伍歌说:“他是官丫,老师的左膀右臂,有什么事打一个电话去讲一下就行了。”

想了一会,伍歌又激动的说:“恩衣,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他了,你就安心的跟他好吧。”

听了伍歌的话,沈恩衣的心又像尖刀划痕般刻骨铭心的痛。

现在已经不喜欢,那就说明以前喜欢,现在以前一直都放不下。

不得不承认,伍歌在这方面是笨人,都说钻牛角尖的人辛苦,像伍歌这样,又钻牛尖又与桃花眼朝夕相对,日子肯定不好过。

忘了他?

差不多两年了,沈恩衣没想到伍歌准备对她说的第一句竟然是这样的傻话,这一年半多的时间,善良,纯翠,执着的伍歌有没有因为要对她说这句话而辗转反侧,像恋爱中的女人那样准备来准备去?

沈恩衣倒满茶喝了一大口,端端正正说:“我没有跟他。”

手里的茶是烫的,心却有些微凉,现在,还是算了吧,都各自彼岸花开最好。

沈恩衣没想到学画可以忘记一个人,以后如果像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这种亊也发生在她身上了,这方法她也要试一试。画画山,画画水,整个人就都全好了。

一会儿,桃花眼敲定请假的事回来,他春风得意的笑,在还没喝醉酒前,他十分担心的问:“沈恩衣,你跟方便面怎么回事?”

“吵架了。”沈恩衣想了很久才愿意前因后果说:“木水桶和一个他称作伙计的家伙,两个人各开了一辆三轮摩托去我家。入门而不叫我家人,我父亲问他俩也不搭话。最上火的事,都晚上十点了,他们也不歇,说什么也要连夜赶回。

我父亲在他们走后生气的说,恩衣,回来,让他们走。这样嫌贫爱富的人有什么好送。”

桃花眼听了十分难过,他想了好久才无奈的说:“衣字,你,我,方便面,大家都不是今天才认识,而是好几年交情了,人与人之间,不管是友情,爱情,无论什么,我都希望大家长长久久的,若中途因为什么事情分开了,该多么难过呀。”

“那怎么办?”沈恩衣问。

“你等一下,我找方便面聊聊。”他说完又跑出去和对方讲半个小时的电话。等他回来,手机还了沈恩衣,他开心的说:“没事,现在好了。”

他说好就好,这方面,他有能力。

每次在外面付钱吃饭,不管是谁开,沈恩衣都觉得特别的对不起一家亲。

可一家亲给她吃给她喝,并且坚决不要一分钱,她自己吃饱就算了,可不敢再把朋友往那里带。

沈恩衣无数次梦回北方的想:“如果我将来会有什么剪不断理还乱的遗憾,除了父母亲人,那就是姐姐和姐夫开的一家亲牛杂馆,它们始终如一,永远是她不变并且深深重重的乡愁。

桃花眼说:“我的同桌喜欢歌呢,我打电话叫他来。”

一会儿,那个喜欢伍歌的人来了。沈恩衣一看,人长得还不错,眉清目秀,见沈恩衣也害害羞羞,就是不知道为人怎样,配不配得起伍歌,这个,沈恩衣倒十分期待的往后看。

尽管饭菜全凉,但酒要喝完,好说歹说凑了四个人,两男生商量说:“大家去公园玩一次吧,坐车去。”

沈恩衣一直有特殊的2路公交情节。

二,有陪伴的数字。二,连着你我她,并且很全面的主宰着她在本市日常的生活。

许多时候,她如果不开心了就会准备两块钱,挑一部副驾坐空位的车,投一块进去,一直坐到终点站。

司机的经验之谈,副驾位在不系安全带的情况下是全车最危险的地方,而沈恩衣又很想知道在最危险的时刻,她的脑海里真正想的那个人是谁?

到了终点站起身,她又给公交事业贡献一元,不下车就走回头路。

经常有司机笑她,他们说:“小美女,你为什么不下。”

沈恩衣说:“我不下,我就想看人,看路。”

她不能说她想翻车丫。

她的要求不高,两块钱就让自己开心起来,想归想,她倒不希望真翻车,真翻那就是折她的寿都不够赔别人了。

她的要求太不高,只要一个懂她的人,就是因为要求太低了,所以才总是求不到,所以才总是不断求。寻寻觅觅,半生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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