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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40章 雪白荷叶裙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当肖唯唯去找沈恩衣的时侯,庭院的紫陀罗正在星光灿烂芳香四溢的开着。

她记不清是中午还是傍晚了,只觉得紫陀罗的花像鹰爪一样抓着绿叶暗枝,疵牙咧嘴,张牙舞爪的。

其实,紫陀罗的花还是很美的,特别是她每天工作,疲惫归来时,时光漂了斜阳,而那些刚好长至二楼阳台的紫陀罗花树,紫花更是成了仙女的巧手,一缕,一缕,再一缕的织着暧阳,她只是看看,想想都备感温暧。

但那天,她是很强烈感觉紫陀罗的花鬼气森森,张牙舞爪的。

肖唯唯不知从哪卡卡角角突然蹿出来,并且像堵墙挡住她的阳光。

“沈薰衣,我喜欢你。”

肖唯唯说完,又上气不接下气的一路跑走。在厂里,人们管恩衣叫薰衣,因为恩衣年龄不到,进大厂须要登记,她只好拿了姐姐的身份证!

紫陀罗的花开得应接不瑕,蜜蜂更是在丛中热热闹闹,她望着风风火火的肖唯唯,以为那只不过自己疲惫,因而产生幻觉。

肖唯唯喜欢沈薰衣?

答案永远是——姐弟恋?开什么国际玩笑。

员工宿舍二楼的阳台,除了紫驼罗花树,也有同事在门囗养一排芦荟,在室内泡一群富贵竹。

养芦荟的是个长头发细瘦精精的中年妇女,她老公同在这个厂,沈恩衣见过他的,他肥头踏耳,并且十分大肚子的一个人!

还好两夫妻都很爱干净,做了饭菜也常常“唉呀,你也过来吃点点嘛”的叫喊,虽然沈恩衣从不吃,没“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之关系,但有人喊总是好的。

从心底里,她还是不讨厌他们的,哪怕两人偶尔在女生宿舍亲亲我我,恩恩爱爱。

一个能把芦荟养得很好的女人和一个到女生宿生谈情说爱又不招人恨的男人,待人接物,为人处事,要多得体,到位,口脾才是好呢?

这多少,人格魅力起到至关的重要嘛。

通常都是这样,女人煮饭,淘米水倒去浇花,按下电饭煲了就去上班,男人下班则买菜回来,动作熟练炒两下。

公配婆,秤配砣。

同样养花护花,泡富贵竹的女孩就不行了。饭呢,要男朋友送到宿舍,而且碗,男生餐餐洗。那花那草,也是养臭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去换水。

最令人讨厌不能接受的是——小情侣沒钱开房,经常难受时,管它宿舍有无人在,小情侣床帘一拉,照样办事,想干嘛就干嘛。

“还好,他女朋友不同我们一个宿舍,大伙都烦死的。”大家茶余饭后总是说。

“一个女孩子,未婚未嫁的,就不能好好的,偏偏不爱惜自己的名声。”

每当大伙茶余饭后,沈恩衣就跑去阳台看芦荟,赏紫陀罗。

“你真的可以美容吗?一片芦荟,一寸肌肤雪白?”

“你真的叫紫驼罗吗?不管你是不是这个名,且让我先那样叫。”

……

一个星期后,肖唯唯又来找她。

“薰衣,那事你想得怎样了?”他鼓足勇气,努力平复这一星期的忐忑。

“那事?”沈恩衣一脸迷惑:“什么事?”

身后,紫陀罗一树,一树,再一树,成排划片疯狂曼延。

“快,快,快,阿蓝来了。”厂里的主管说。

“快,快,快,阿蓝来了。”厂里的收发说。

“快,快,快,阿蓝来了。”厂里的很多人都说。

阿蓝,她真的也就来了。

沈恩衣第一次看见蓝心诺时,她只不过觉得这人普普通通,只不过动作快点,笑声甜点,头发长点,皮肤白点。

怎么全厂都“快,快,快。”的欢迎她?

难道“快,快,快。”已经成了她的代名词?

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蓝心诺动作快,因为她“上有老,下有小。”不像许多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享福。”

蓝心诺笑声甜,这里都是她几年甚至十几年亲朋好友,换谁见了笑声不甜?

蓝心诺头发长,现在流行长发美女呀,哪个男生会留恋与一个短头发假小子的缘见?都是说:“那个女的,长发长长,腰枝细细,笑容甜甜。”

唉,好像说的就是厂里蓝心诺这一类。

蓝心诺皮肤白皙,跟天山雪莲一模一样,但不怕,她有老公,就算厂花,也是名花有主,除了她老公,谁都惦记不上。

蓝心诺第一天上班,主管,收发,老板娘,一大堆人处那儿看,拍马的拍马,寒喧的寒喧。

蓝心诺做事也风风火火的,但出错的机率沒有。

七十二行,行行有状元,蓝心诺算得头彩了。

到了下午四点钟,蓝心诺突然话峰一转,她语气非常严肃,说:“忠城,快点,去接小鲁。”

小鲁也就是她和李忠诚的独生儿子了。她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的。

老板娘器重,单独给这三口之家一间花树下的平房子。这平房,仅几天,沈恩衣就也经常去了。

因为蓝心诺人好,她又是那个关心和能让沈恩衣讲尽心里之话的人。

因为蓝心诺来了,工作轻松,沈恩衣也就闲来无事常下早班,有充足时间逛了。

淘。

沈恩衣站在女生宿舍的走廊,她对面依然是各种各样的高楼望断。她经常看着小区居民楼里的人家,其中就有一户一家四口的。

男主人,女主人,老人,孩子。

男主人爱着女主人,老人爱着孩子,但老人太老了,已经抱不了小孩,每当这时,沈恩衣就痴痴傻傻的想:“如果我是她们家保姆就好了。”

她从这四口之家,淘得了幸福,祝愿。

她去夜市,淘美食。

比起美食,她更喜欢美衣。美食,只要你知道地方,只要在营业范围内的时间,你去了会有。

但美衣,你瘦了不行,胖了更大偏差,所以,只能亲力亲为,身临其景,一家家看,一件件挑。

沈恩衣空了时间,几乎只做这事。

美的衣服讲缘,你有时正儿八经去挑,几天不得。有时偶遇,却两三大包,美一件又一件。

淘久了,她有经验,得几身好看也是应该。

雪白荷叶裙。

沈恩衣穿在身上还不觉怎样,结帐是,她还猛砍价。还好店员痛快,让她许多,不然后面准少了她的许多惊心动魄。

雪白荷叶裙,沈恩衣穿在身上不仅舒服,走在街上,回头率更是暴满,惊得她都不知路怎样走。真是越穿越好穿,越穿越好看,又因为限量,旁人只有羡慕嫉妒的份。

当晚,沈恩衣就穿它去花树下的小平房,她和蓝心诺的关系已经好到无话不谈了。

去的时候,李忠诚正在开开心心给人倒酒,摆碗吃饭。

“薰衣,你这身打扮,真的很好看,简直仙女下凡,太漂亮了。”蓝心诺说:“可惜我儿子小鲁还小,不然,他准娶你做我媳妇了。”

二天,当沈恩衣穿着白裙仙仙的出现在工作台时。

“疯了吗?”一个有女朋友的男同事目瞪囗呆说:“太闪眼了。沈薰衣,这里可不是你的T台!”

沈恩衣笑笑,说:“不是没事做吗?我们一定马上开到放行条走的!”

“吃早餐了吗?”蓝心诺问。

“沒有。”她说:“已经沒那习惯了。”

“这样不好。”

“嗯,我知道。”

二天,蓝心诺说:“薰衣,我们煮了早餐,面条,还买了小米粥,快过来吃点?”

沈恩衣说:“沒,谢谢了,我自己去买,现在去,天天去。”

怕蓝心诺来捉,于是真的。

记忆中的早餐,绣花厂旁,一个三四十岁的老爹,有时也换成三四十岁的老奶,两公婆推个三轮,上面包子,豆浆,炒粉,炒面,炒饭,鸡蛋,油条,两人拉进来小心翼翼的卖。

从街道来厂,之间一条深深长长的陕道,加上铁门,因为货都从正门楼上扔出,货车不必进来,铁门过来只有小车,三轮可以经过。

那卖早餐的,因为常来,熟悉,也才能正儿八经把滩搁那。

铁门上班时打开,沈恩衣经常看见一个骑摩托车的青年,“呼”了来,又“呼”的去。

上班时,两人坐一排,青年问:“沈薰衣,你最喜欢什么?”

沈恩衣毫无防备与心机说:“喜欢唱歌。”

“想出名?”青年说:“不用唱,我教你一个好办法。绝对百分百的管用。”

青年的办法是,买个超级炸药包,去政府一炸,这样一来,不想出名都难。

当然,这些都是玩笑话,大伙无聊时当话题讲讲的。

青年说:“沈薰衣,等放假,我就开车带你去真正的城里玩,这边小街小巷的,有什么好。”

沈恩衣说:“好呀,如果有一天,你肯停下车,载我和蓝心诺,我们就去。”

她讲完这些话,肠子都悔青。

停车载蓝心诺和她,于青年,太轻而易举了,如果有一天,他的车停了咋办,她是否也要尊守诺言。

还好,青年的车,一直没停下。

厂里赶货时,也会招临时工,有一个临时女工,她整天跑来和沈恩衣说话,什么“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很爱他之类,乱七八糟讲一通,完了倒抽冷气,说:“我跟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成了。”

“不成就不成,想开点。”沈恩衣说!

谁知那人说:“我讲的那个前男友,就是罗宾。”

罗宾。

沈恩衣吓一大跳,看不出来,他们俩个风清云淡还有这层。女人真是奇奇怪怪的生物,口囗声声说着不爱,张囗闭囗要求这些她费尽心思告诉你的话不能讲不能讲,结果又来问:“他知道我的心没?”

沈恩衣,她没传达与猜心的义务与好奇!

有一个男生,因为长得太丑,他很自卑的,但经常帮助沈恩衣,而且帮不用谢。

到底,孤单会爱上谁呢?

因为孤单爱上的人,算真爱吗?

到底,沈恩衣洁白好看的荷叶裙,她穿给谁看呢?

同是同事的刘涮涮经常说:“小妹仔,你怎么又来加班了?”那是事少。

事多了,刘涮涮就说:“想不加班,组长,老大,骂也都要骂死你。”

但就是这样,羊肉无论事多事少,在许多人心里,生活都是滋润而美好的。

事多,发工资,有钱。

事少,去工台走走场子,开张放行条,写一整个部门员工名字上去,集体放假,喜欢嫖的去嫖,喜欢赌的去赌。

吃喝拉撒,谁不干涉。

刘涮涮的哥们吴松说:“小妹仔,想不通你,年纪轻轻,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你不年轻?”沈恩衣问。

“老了,我们是上有老下有小,你们是一人吃饱,全家享福。”

不知什么时候,“上有老下有小,一人吃饱,全家享福”那么出名了,几乎人人会讲,人人在说。

刘涮涮听了推他打他:“小妹仔,你别听他瞎说,他呀,黄花大朗老少爷们单身汉一个,上是有老了,可下什么也都沒有,婚姻八字,那都还沒一撇呢。”

沈恩衣才不听。

她甚至有时,倒也不觉这人讨厌。

首先,他性格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世界,就有两种人最容易吃亏,一种是最聪明的人,一种就是最笨的。

“你叫什么名字?”沈恩衣问。

“吴松。”

“武松?景阳岗打大老虎的那一个?”

“随便你,你想怎么喊都行,只要你自己舒服,自在。”

沈恩衣觉得,吴松的长相,还真有点像名星林志颖,你看,他的身高,长相,发型,说话的神色,越看越像。

刘涮涮说:“吴松呀,他之前是有女朋友的,毕竟,他那么好看的人,他以前的女友长得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如花似玉,跟他很配,他的女友呢?也在这个厂,后来呢?嗯,后来,好像做不下或者找了好出路,走了。”

几个人听了一阵乐,说:“刘涮涮,这么说着讲来,就都全是你的不对了,你弟媳,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的,你怎么不拉一点。”

“拉点什么?”刘涮涮十分不解!

“就是拉着不准走啊。”

“去,疯子,脚长她身上又不长我的脚上。”

因为性格直爽,新主管上任总罩着他弟媳,老婆之类,处事不公,为人不正,吴松去说,闹,最后“有我沒有他,有他沒有我。”

主事选主管,吴松走。

都说人难做,做人难,做好人更难,也都说老板娘算个屌,哪天混到老板他娘,那才得瑟。

吴松走后,沈恩衣去逛街,转角拐弯处,总觉得他沒走,还在那。

他在那,见到她,开开心心喊一句:“小妹仔。”

大东北,总爱那样喊,显得大方,阔气,通透。其实不然,真正的吴松,他既沒有什么走了的女友,也无大她多少。

他看着她,孤孤单单守着,宁可不开始,也不要中途辜负。

碰面喊一声,也就算。

面包,爱情。

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一切不是现在。

沈恩衣每次醒来,看到走廊尽头,旋转楼梯处,刘涮涮和他的妻子一路携手而来,笑眯眯的,他们后面则是吴松。

几个人把旋转的铁楼梯踩得“咯噔,咯噔。”像凑乐一样开开心心。

那人,那身形,那头发,那微笑,也就转成相濡以沫的永恒。

刘涮涮说:“沈薰衣,我看见了。”

沈恩衣说:“你看见什么了。”

刘涮涮说:“我看见肖唯唯,他在你座位里边放东西。”

是什么东西,沈恩衣已经忘了。

但确实,放了一份礼物。

“你跟他?”

“沒有的事。”

沈恩衣拿了东西,她本想正儿八经去谢他,谁知她刚走到楼下,他的母亲就在那儿大声武器喊了。“肖唯唯,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还不回家。”

于是,莫名其妙的,他绕过沈恩衣,假装从沒认识一样的从她身边一路而过,人还没走到花基,那边,他老爸门卫又在那喊了。

“肖唯唯,赶紧回去睡午觉。”

中午看太紧,管太严,下午不用睡午觉,他就来了,心情愉悦的。

“他妈的,死变态,人家在换衣服,门也不敲就进来。”女生宿舍,丹丹抱了衣服,手忙脚乱缩进床帘。

“神经病。”沈丹丹骂完到知兴秋。

但为什么丹丹换衣服兴秋心烦,因为不加班,不加班沒钱,丹丹换衣服和兴秋去逛夜市街。

人生嘛,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肖唯唯不恼不气,而是于情于理退回楼梯间去,等丹丹她们走了再来。

“薰衣,你怎么不出去逛?”

“上班累,只想好好休息。”

“你应该出去走走?”

“今天不想去。”

“要不下去看电视?”

“不去。”

“别这样嘛。”

经常,两人无话,沈恩衣坐在小床上,她一会理这一会理那,肖唯唯就镇那看她。

他站着,直直的,两手插裤袋,一身运动衬,一双运动鞋,头发理过,还好沒喷什么乱七八遭的发胶。他看着沈恩衣,一动不动,赏心悦目又心花怒放的。

“你该回去了。”

“知道。”

他说着,但人没动。

直到丹丹和兴秋回来,他才边跑边回头,道:“薰衣,我走了,走了哦,真的走了。”

“神经病,去去去,快滚。”知兴秋道。

“薰衣,我去了。”

马上,他又倒回来,依旧笑脸如花深情款款的。

“沈恩衣,渴不渴,来喝水,要冰还是不冰的?饮料还是凉茶?”

说着,宿舍每人发一瓶。

如此,他再來,便换得无人再骂了。

人人说:“肖唯唯嘛,人还可以,长相,嗯,还行,做事也勤快,关键他对你还痴心,处处看嘛,多少还是值得交往的。”一会儿,大伙又峰回路转真心话的说:“肖唯唯是可以了,但他老妈,太大嘴巴,也太大嗓门,整天喊肖唯唯这个不行,那不能干的,如果没成也就算了,但如果将来若成了一家子,恐怕肖唯唯就每天吃饭,睡觉,走路,上厕所,他都在认真思考——如果妈和媳妇同时落水先救哪个的问题了。

这都还不是事,最严重的还是肖唯唯他爸,每天说个话都夹枪带炮拉张马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好几百万似的。

沒出息了还瞎凶乱骂人,就那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门。”绝配,总之,一家老小都太难相处了,厂里保安嘛,长得就跟门神似的。还有他哥,都那么大一个人了,不工作,整天就只知道玩,他哥谈的那个女朋友,长得跟仙女似的。

可仙女的待遇是什么?让人家姑娘与他同居,生娃,最惨的是,因为怀得太突然和提前,两人没钱养,于是强行打胎,然后住在外面租来的房子里。沈恩衣,退一万步说,就他家处理仙女的这件事情来看,你就不能跟了肖唯唯,跟他,简直就是自寻死路,绝对步仙女后尘,至于肖唯唯,说真的,他还是头一个虽然帅但我们却不喜欢的男生。”

跟“快,快,快,蓝心诺来了”一样,“帅,帅,帅,吴强来了”。

吴强来了,因为是肖唯唯的朋友,他来了。因为恢复单身很长时间,他才阴差阳错到这边来工作。也因为是肖唯唯的死党,肖唯唯来女生宿舍找沈恩衣时,他也来了。

有的人,你每天抬头不见底头见的,却无法爱上这个人。

而有的,只惊鸿一撇就心惊动魄,成为永恒。

肖唯唯说:“吴强,这是薰衣,我喜欢然后一直在追的女孩子。”

然后,肖唯唯又说:“薰衣,这是吴强,我一个玩得很好又单身很久的哥们。”

吴强忍俊不禁说:“你喜欢的女孩,介绍给我做什么?”

沈恩衣说:“是肖唯唯的哥们儿?真心的?”

“嗯。”

“那麻烦你现在跟我出来一下。”

沈恩衣说完,箭一样穿了鞋出去,吴强不自情从何起,也很爷们的跟出去,金童玉女,两个人于是站门囗,是那种说了狠话气话恨话情话大声超的话肖唯唯也听不到的走廊门囗,厂宿舍三楼。

吴强很警觉的问:“什么事?”

沈恩衣说:“帮个忙吧。”

“说说看,是什么?”

“为你哥们儿朋友好,你也看到了,千真万确,千言万语,我和肖唯唯,我们两个人退一万,一亿步讲也不可能,你等会做做好人,让他死心,让他以后跑阳光大道去,别沒事总往我这独木桥走了,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路。”

“你不喜欢肖唯唯?”

“嗯。”

“理由。”

“一、我和他老爸,八字不合,自然和肖唯唯八字也沒那一撇”。

这是一,很明确的,但沈恩衣不敢说。而她又是那种有风说风,有雨下雨,口直心快的人,不得不承认,隐去那些不好听说别人坏话的行为,是因为她眼前这个男人太帅。

在帅的人面前,多少心存一些应有的聆恃,哪怕假装的。

有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感情的事不像种子,培养不来。

如果一个人问她:“你喜欢我什么。”

那个人真真是她喜欢的人,别说一句,哪怕一字她也是答不上来的。

因为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沒有原因的。

但你要她说不喜欢一个人的原因,别的人或许须要想想,但肖唯唯,沈恩衣想都不用想,行云流水的。

“我不喜欢姐弟恋,异地恋,乱恋和瞎恋。”沈恩衣轻声说。

“你!”吴强听了忍俊不禁地笑:“你把肖唯唯对你的感情叫乱恋和瞎恋?”

沈恩衣咋咋嘴巴说:“未经得我同意就恋了,那就是乱和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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