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鹿言情小说网

简城 第18章 忏悔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情景一:

“上课!”

“起立!”沈恩衣突然站起来,条件反射性地喊了这样一句,那么多年,既使在梦中,只要听到老师喊上课,她就立马站起来,整声齐肃地喊这一句口头禅语!

上课的老师愣了下,堂下哄堂大笑!

沈恩衣一看,原来此堂非彼堂,此老师非彼老师,此同学非彼同学,她哑了一声,也当自己神经病一场地沉了声!

还好,还好,班里还未选干部!

还好,还好,自己的声音不算大,自己不是出大丑!

还好,还好,父母开明,姐姐争取,沈恩衣才重回校园!

情景二:

“同学们,教室里有两只熊,这两只熊又开始在捣乱了!同学们,你们说我捉还是不捉他们!”初一学期,第一堂外语课,不知道两名姓熊的同学做了什么,英语老师开始阴阳怪气地喊了!

“两只熊,要不要我点名道姓,叫她们出来!”

然后,莫名其妙地,沈恩衣就成了英语老师的重点攻击目标!

许多年后,沈恩衣说起外语,她都舌头打结,浑身难受地说:“第一节英语课,我没做什么,可英语老师指桑骂槐,含沙射影的批评和咒骂,让我的许多语言能力丧失,我甚至一想到英语就十分害怕!”

有时,她也设身处地,身份换位地站在恶毒的英语老师的立场!

英语老师强势,独立,他也是一个恨铁不成钢的人,他也是一个有心有肝有血有肉的人,作为学生,只要你一丁点的努力,他也就知足和看见!

英语呀英语,一科不成,影响入学,作为学生,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天朝人,不学外国文呢?”

真的,讲这种话的人一点也不高尚,也一点都不聪明,甚至于笨于朽木,你为什么这样说呢?你为什么这样做?小小年纪就和老师过不去,也同自己过不去,懊气有什么用?最后害谁?

在学语言这件事上,沈恩衣是后悔自己没学成的,她不仅辜负青春的同时,也吃尽苦头!这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情景三:

“同学们,这道题我暂且先算到这,题目我已经讲过多次,答案呢我就不用再写了,同学们还算不出来,是老师的问题还是同学的问题?是!老师还是同学!”

梦里,物理老师的声音好飘渺哦!沈恩衣梦着梦着,就变成老师问:“同学们,我是老师还是同学!”

为了止梦,沈恩衣擦了擦口水接道:“是老师!”

升级的沈恩衣,她不傻的,既使睡着了,也会偶尔答一句,以此证明自己不睡!

青春呀!好多梦与嗑睡!

男物理老师因而大叫起来爆跳如雷!

“傻子!”他说:“你家的才是老师,我家的都是同学!”沈恩衣被骂醒了!

她知道,物理老师对她不怎么骂,完全是因为她的物理考分和英语不一样,她的物理分都在中上等之上,在老师眼里,她好歹也学进去些的学生!

是呀!作为学生,而且还是贫困的,学习机会难得,你不好好学习,上课居然打嗑睡,是应该好好教训!

她因而被同学封名:“笑花!”

记住,是笑花!不是校花哦!

院中的葡萄架下,叶枫哥哥的兄弟叶误正在那儿随随便便地磨着几尺长的大马刀,关于大马刀,之所以叫这个名,是因为人们通常都是用它来杀马的,一刀下去,马的头就滚落到地上。

因为长并且锋利,适合杀戮,而此得名大马刀。

而沈恩衣关于对磨刀人的了解,那也全都是杨魔魔告诉她的。

杨魔魔说:“叶误哥哥他们打架,叶误哥哥被几十人群砍,就快死的时候,叶枫哥哥恰好经过,于是神出手救了叶误哥哥。

救命之恩如再生父母,因此叶误哥哥对叶枫哥哥馬首是瞻,唯唯諾諾,平日里更是依着强龙不敌地头蛇,他现在已经长大长凶长怕,发起火来更是有几分威性。”

这里强龙不敌地头蛇有一个十分鲜明的例子。

她们身边有一个性格骄傲又身材矮小的男生,他自己跟大家说。

高年级的谁谁谁和谁,总之一大泼人都想不用挑日子了就揍他,但等人集结好了,那泼人一打听,他是土猪。

如果挨揍了,土猪上家族那一说,课那边准闹开。因为担心像大树那样齐根而断,那些人就算了。

土猪后来说这件事,总开开心心,笑嘻嘻的,引以为傲土猪身份,他玩世不恭,得意洋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依旧云般骄傲。

此刻。

叶枫哥哥正一副棉羊相溫柔的站在沈恩衣和杨魔魔的旁边,他明知故问。

“恩衣,你们课那边要按时上吗?”

沈恩衣说:“嗯。”她早已习惯,所以连头都懒得点了,也懒得去分清来者何意,有何预谋,所以只能模陵两可的跟他讲:“哥,在我看来,可能除了自然灾害,像下大雪,打台风,闪电,地震,泥石流。不然天踏下来,学校那边,我们也是要去的。”

“天就是踏不下来。”叶枫好笑的说。

“雪也要冰冻三尺的那种!”沈恩衣接着道。

在北方,有一种雪冻听说人站在室外几分钟,碰一下耳朵都会像虾片那样脆得脱落下来。

虾片是良树拿手好菜之一,用面粉调和成片,上色,晒干,用时再猛火轰炸,一路刀山火海油锅。少一下少一分都不成。

炸好的虾片又薄又脆,一咬就碎,因为是零下几十度,所以耳朵就会被冻得像虾片一样,变为脆和弱。

叶家的阳台是石雕空心砖,若时光飞移,零下几十度的气温也到这边,人如果当时当地不戴手套往那扶一下,手马上就会被冻住,与物连为一体,名副其实生不离死不弃一场。

冰冻结霜时,阳台那肯定也会有冰棱长柱一条条的长出来,危险而美丽。

打台风,能把树和人刮飞起来的。

此刻沈恩衣的案上也有一本关于一至十二级台风风力的说明,但她们幸福,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破坏力很大的。

闪电,劈死人的那种。

经常听大会讲,谁被闪电劈死了,旁边的人于是都捂着嘴巴偷偷笑着议论,一定是那人心眼坏,才会惨遭此道。

死的人就算口耳冒烟,浑身成炭了也没人可怜。再精贵的命在天意前也变得不值一文了。

地震,听说震前老鼠和蛇会到处跑。这里宁静,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但人归人,物归物,人与物不同于等化,就算无灾无祸也要居安思危,防事于未然。

若人力不可为,也要想办法改变自身的现状,争取勇敢的生存下去。

泥石流。

良树智慧,选了一马平川的地。真泥石流了也轮不到这儿。

今天不是礼拜末和最末,天气嘛,风和日丽的,所以叶枫哥哥那样问,沈恩衣和杨魔魔想,他一定有阴谋。

果然,三句不离题,他要带他的唐弟叶误去湖边游夕阳泳。

沈恩衣站了起来,和因为叶枫哥父亲良树的关系半路产生的表妹杨魔魔,两人头也不回的走到屋里做饭去。

饭后,沈恩衣和杨魔魔慢悠慢悠地来到学校,她们上教室一看,不看还好,一看沈恩衣的下巴差点儿掉地上。

“哄堂,我们桌子上的那些字是什么意思啊!”沈恩衣吃惊不小的问。

“表白啊。”刘哄堂说得平平淡淡,她那样司空见惯,泰然自若,倒显得沈恩衣大惊小怪了。沈恩衣气得说不出话来,心说:“告白也不用把桌位整得像火葬场一样啊。”

这有钱就是任性,男的随便,女的满地桃花。

然后,又有一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趴过来,他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无视沈恩衣的存在,他移到桌位边,厚颜无耻的握着刘哄堂的手说。

“哄堂,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

刘哄堂也厚颜无耻道:“就是因为知道了才不喜欢你。”

男生听了也不失望,他又一鼓作气,不焦不燥的说:“那你做我的女朋友。”

“不行,我已名花有主。”刘哄堂又说。

沈恩衣忍不住去看这两只猪,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另一个牛高马大,长发飘飘,咋一看还真有点像夫妻,仔细看,豺狼加虎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我是真的。”他说。

“我是煮的。”刘哄堂讲完哈哈大笑,她把他当蒸猪了。

两个人一问一答,手搓来搓去,这样一直到上课预备铃响。

毛叫兽的儿子毛隧自荐这会才兄弟似的勾肩搭背,不屑一顾的说:“算了,明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何况!还是一朵名声不怎么好的!”

谁知叫李明一的猪咋咋嘴说:“你都知道那是一支花。”

毛隧自荐说:“何必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李明一说:“我不要树不要森林,就只要花,花知道吗?有钱的那种花。”

“死脑筋。”毛隧自荐说。

沈恩衣简直是听不下去两人的对话时,还好老师来救场。

沈恩衣之前和杨魔魔是同桌,但稀里糊涂的在来上学的途中认识这个叫刘哄堂的女生以后,她敌不过哄堂的几句蜜语甜言就搬来这个倒数第二张桌子的不毛之地。

一.它三面男生。

二.它是许多人都公认狗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

刘哄堂说:“恩衣,你能不能和别的人不一样,特别点,讲道理一点,说这里鸟不拉屎不假,但狗怎么可能会生蛋呢?那些给自己孩子取名叫傻蛋丫,狗蛋丫的人就更加莫名其妙了。

傻蛋!狗蛋!除非不是自己亲生的。”

哄堂这话把沈恩衣说到回忆里面去了。以前,因为良树没生到女孩,良树就捡她来养,人前人后的,良树更叫沈恩衣作乖女儿。

可她,讲真心的,可一点都不乖!

杨魔魔呢?则是他的干女儿。良树去挖煤工作上班的路上踩了杨家放高速边上的水,良树给杨魔魔取名,并收她为干女儿!

杨魔魔因而叫他保爷,叫沈恩衣姨娘保妈!关系也十分明了简单!

良树说:“这样有儿有女的家庭才是好!”而且他只喜欢她们叫他良树。

下课,李明一又来了,这次他更直接,抓手就说:“哄堂,我爱你,心诚日月可鉴。”

沈恩衣听了吓一跳,这男生发起疯來连日月都用上了,到底是有几分痴几分傻几分真心呢还是为了钱什么都拿来骗?居然说心诚日月可鉴也不拗口,恐怕背书都没那么溜吧。

哄堂听得心花怒放,但仍装作十分不耐烦的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烦,我都说我有男朋友喽!总不能再答应你,脚踩两只船。”

沈恩衣听得脑袋瓜都快要炸了,但转头一看,刘哄堂表情不对,对于拒绝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她怎么可以始终笑脸如花呢?

究竟沈恩衣对她真正了解多少,除了她家很有钱,人长得一支花,名字叫刘哄堂以外,她有男朋友自己怎么不知道?

初一,有男朋友!

你说好笑不好笑!

这样一算,沈恩衣还真对刘哄堂一无所知,就连最基本的,她是哪的人,她几岁,家里除钱还有什么,几乎一无所知。

沈恩衣因此是弱和透明的。

第二天早上,沈恩衣刚坐下来奋斗,前面的男生就把头转过来,不停的冲她献媚,飞吻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沈恩衣一脸黑线,冷冷冰冰的说:“挚同学,你能不能把你的头转过去。”

“不能!”他说:“小衣衣,你居然也有反应了,我就说嘛,你是人而不是神,是人就有七情六欲。”

沈恩衣听了拼命忍住才不扬起手护脑袋,说:“我的七情六欲就是想打人。”

“打吧。”他很娘的伸过头放桌上:“打是亲,骂是爱,亲,来吧。”

“神经病。”

“喜欢怎么是神经病呢?最多是相思病。我告诉你哦,有的人说,大丈夫何患无妻,英雄何患无妾,又都说女人是衣服,兄弟是手足,可是,有哪个男人真正愿意去裸奔的。”

沈恩衣听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这人一天嘻嘻哈哈,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能讲出那么多大道理来。

“怎么样,崇拜我吧,其实呢,不瞒你说,小衣衣,我一直喜欢你呢,因为喜欢你,我不得好学不得好吃不得好喝不得好睡,你说怎么办?”

“去精神医院。”

“你陪我!”他撒娇道:“你陪我就去。”

这招不灵,沈恩衣只有再写作业。

“聊一下嘛,嫁给我,我有钱,有钱就不用写作业了,每天管吃管住还管幸福,管白头到老,管子孙满堂。”

沈恩衣服了,这文科班果然了得!

她真想马上走出这个叫(天涯)的位。但她不能,(天涯)再烦,作为学生,课业还是要认真写的。

“搜。”

沈恩衣的笔就点到了桌上。

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人是牛吗?

“有本事就过来拿。”他跑到门外,手里高举着沈恩衣的作业,耀武扬威的喊。

“没本事没本事!!!”她心里不断地重复着三个字:“我沈恩衣,要那么多本事做什么,眼看作业要交了,我才写了三分之一不到!”

潦潦草草的字现出了她在(天涯)心烦意乱。老实本分没用,默默无言更没用,就连写个作业都不安生了。

沈恩衣拍案而立,她刚站起来挚同学就跑。沈恩衣当然不如他想拼命去追,她走到他(海角)区那拿了一书。

“一本换一本。”她说。

“不换不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反正我不急。”他在那开心的跑跑跑。

也就是说,就沈恩衣急了。

“我急急急。”

然后,见证奇迹的时刻居然在她身上发生了,只听见(海角)――“啪”的一声,沈恩衣拿在手里的课本便像万花茼般暴开,一页一页像舞倦了的蝴蝶夸张的洒满一地。

书散了。

书的主人也没说什么,大家亲眼目睹,还以为沈恩衣会什么歪门邪术,一时之间,到处盛传她会内功。

上课的时候,叫兽问那位同学:“挚文,你上数学课干嘛拿语文?”

(海角)的那个人二话没说,他默默地把书放进抽屜摆好,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了,甚至连头也没回过。

挚文最后旷课,从此便了无音讯,没有人晓得他以后的着落。

沈恩衣趴在(天涯)的位上默默的看着(海角)空空的课位发呆,就这样默出了眼泪。

“究竟,我还是卑鄙无耻下流地改了别人的命!”

她跟刘哄堂说:“我要回去杨魔那儿坐。”

刘哄堂听了马上可怜兮兮的说:“衣,你又来了,这句话从头到尾你说了不止二十次,挚同学那叫一个死缠烂打,你解决这样个无赖,实则是本事,能耐,你怎么就不懂。”

沈恩衣说:“我没解决什么,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做,遇事像个驼鸟那样把头埋进沙里躲起来,挚同学离校,初一辍学,这个结果才令我十分难过。”

刘哄堂听了流出泪来,大清早就梨花带雨的落个没停。

“衣,你总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抛弃我,你多朋多友,成绩好,家境好,人漂亮,有底气,你永远不会明白独自孤仃仃走在路上那种没有一个朋友的滋味!”

刘哄堂说完充气的跑去窗户那里哭,沈恩衣擦了泪去安慰她:“好,不换,不换就是。”

唉!这世界咋那么虚荣和表面!并且流行你羨慕我,我羨慕你!

刘哄堂见沈恩衣来,她马上擦泪,转哭为笑说:“好衣,下不为例,來拉勾。”

正在这时,一群流里流气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又盖过耳朵的青年从街边走过,刘哄堂跳下窗已是来不及,那群青年边抽烟边吐痰边如疯如狂的喊。

“小溅!小溅!!小刘小刘!流氓!溅货!”

刘哄堂气得忙把玻璃窗关上。

那帮人于是马上石子上来,弹无虚发。因为怕打坏窗叫兽骂,刘哄堂又开窗伸头。

于是,又一阵:“小溅!小溅!!小刘,小刘!流氓!溅货!”

刘哄堂也不气,她一脸天真笑脸如花说:“喊什么喊,你们又不帅!!”

那群不帅的青年,于是就那样悄无声息,灰溜溜的滚了。

日落无声,学校又停电了,四处黑乎乎的一片,一大群男生莫明其妙趾高气扬的堆在楼梯道上抽烟。

那玩世不恭的傲慢,通过他们无耻的脏话和烟星火点呼吃呼吃的传递开来,给人大大的不舒服。

都说初生牛犊虎不怕,不仅如此,初生的牛犊还自以为是,不知道自己轻重,几斤几两,更不知天高地厚。

“TMD,又没电来。”一男说。

“正合我意,停越久越好,这样我们才好来个混水摸鱼。”二男道。

沈恩衣听到这,差点止步不前了,用猜她也能蒙出来,他们八成都不是什么好人。

“尖子班的女生在哪?”男生又问。

“尖子班!”男生又说!

“你TMD这不是废话吗?我问你要不要大家现在就直接去课门口堵。唉吖,男子汉大丈夫,别婆婆妈妈。”

突然,人群中的一个男汉叫起来:“吖,这不就是尖子班的吗?叫什么名字来着,叫,叫沈恩衣,TMD还真搞笑,恩衣,我还内衣,居然还是那个不要脸娘们刘哄堂的跟班。”

“拦不拦?”

“不拦,听说刘哄堂的跟班比刘哄堂那人尽可夫的婊-子还正点,她的人不仅长得浓眉大眼,还白美甜,成绩也很不错,还是个官,叫文艺委员,她们班一个学生还给她整到失恋缀学,了不得的娘们,哪像眼前这个缩头缩脑笨手笨脚的丫头。”

沈恩衣听了也没止步,安全通过。

“兄弟说了宁可错放一百,也绝不拦错一个。”

她心说多谢这兄弟。她真是百感交集地一路狂奔到教室,想来这所学校再不济,总体也还是很好的,不然她怎么死心踏地来进它。

在进门时,沈恩衣不小心撞到一个人,看不清是谁,只能从他小鹿乱撞的心跳中去感觉,判断他是个男生。

顾不上思前想后和道欠,沈恩衣压底声乱喊乱叫:“刘哄堂,你在教室吗?有男生要来堵你了。”

“谁找哄堂?”人影问。

“我。”

“你是谁?”

“沈恩衣。”

“哦,恩衣,哄堂出去和她的老公约会去了。”

“谢你,不过你又是谁?说的话我又凭什么相信。”沈恩衣沒好气道。

说归说,她是煮熟的鸭子嘴巴硬,心莫名痛,刘哄堂真的有男票,可她这个刘哄堂口里心中念念不忘口口声声的朋友,那么重要的消息却是在别人那里得到。

难道友谊,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初一,早熟,早恋!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唉!

这年代,大多数人的欣赏水平都在身份和地位上,只要家里有势,男票要多少车都没有问题,只要家里有钱,女伴要多少船也都没有问题。

只要家里有钱有势,长毛嘴尖的也成了人间第一美天下第一帅。

沈恩衣正脑筋转不过弯,天涯海角又走进来一个人,从容不迫的靠近人影。

“皇。”人影说:“我是皇。”

“他是李千糖。”另一个说。

“我是爱情待皇。”

“失恋待皇还差不多。”

“别吵!”他推他,说:“小孩子靠边去!别阻了我把马子。”

他也推他,笑嘻嘻的道:“哥们,你喜欢她呀!”

人影说:“我喜欢她,真的。”于是两个人又勾肩搭背。

那人于是说:“他喜欢你呢。”

就这样,两个人在黑暗中嗯来嗯去。

沈恩衣真有见鬼的感觉,大晚上的,时间还没过一半,她就接连倒霉:“为什么我要活到别人的世界里去坠坠不安,不得心静呢?”

她默言:“我要从此改过来。”

沈恩衣在刘哄堂这个自封(天涯)的位安安静静坐下来。但人影不让她安静。

人影说:“我是李千糖,很崇拜你的叶枫哥哥,叶枫,打架很厉害呢。”

这话可说到沈恩衣的心坎上,因为她也很爱她的表哥叶枫,她爱的人正被别人崇拜,自然那别人就不遭她讨厌了。

再停电的时候,刘哄堂在(天涯)的位一往情深的问她:“沈恩衣,你什么时候去搬行李来住校,东西多不多,要帮忙记得喊我。”

沈恩衣说:“不用,我有杨魔魔。”

从过道往教室完全是黑的,只能用摸着走,但从教室往走廊,就可以跑了。

因为学校停几次电后校方学乖了,大大方方的装了应急照明灯,这月高风清,加上众星,沈恩衣和杨魔魔两人跑回家也无所无谓了。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上一章  回目录  阅读下一章
(按左右键翻页)
简城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