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衣去年的平安夜是这样乱七八遭过的。
早几天去上课的时侯,路边的滩位就已经有节日的气氛了,各种各样的彩纸拼命的并肩,被滩老板推出来卖。好像只要你肯出些钱买它,你同样也变成有情调有朋友有心愿的人。
沈恩衣拉着杨魔魔的手,边摇边问:“魔魔,平安夜你要苹果做礼物吗?”
杨魔魔知道老家的封俗收人东西要还,左右农村的孩子都没钱,她摇摇头说:“姐,我们吃火锅,其它的就算了吧,你不送我我不送你,两免。”
“圣诞节呢?”沈恩衣又问。
“还是火锅。”杨魔魔说。
沈恩衣笑笑,说:“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给纸包过的苹果是什么味?”
杨魔魔说:“不想,咸鱼翻身了不也还是咸鱼吗?同理,给纸包过的苹果在我看来还是文皱皱,酸溜溜的。”
沈恩衣于是点头,杨魔魔说不想就不想,她是老大,老大说了算。
有很多时候,她们俩走到这,刘哄堂的身影就会不合时宜的从路边蹿出来。
她边跑边喊:“沈恩衣,恩衣,等等我。”
沈恩衣问:“你又出来吃饭了?”
刘哄堂说:“嗯。”乖不得了的点头。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样。
每次都是这般。
明明沈恩衣和杨魔魔,她们这里站了两个人,但刘哄堂好像只看到沈恩衣一样。刘哄堂边跑边喊,死赖鱉例,时间长了,杨魔魔都报怨说:“刘哄堂还真是为人差,我那么大个人,她瞎了看不见?”
刘哄堂刚买了一件火红的风衣,是背上有帽腰上有带子的那种,火红风衣长到膝盖,刘哄堂每次穿在身上都拼命的拉带子,然后问沈恩衣好不好看。她腰粗屁鼓圆,非努力把中间那部分勒成小蛮腰的样子。
杨魔魔扁嘴说:“好看,简直就是天生荔枝。”
风太大,刘哄堂没听清,她于是疵牙冽嘴又小心翼翼,受宠不惊的问:“什么?”
沈恩衣忙和解说:“小魔说你天生丽质。”
“我也感觉很漂亮呢!”刘哄堂美滋滋的说,:“因为这个,我才没什么朋友,你想丫,男生都想追我,女生都怪我抢了她们的风头,所以我才没有朋友。”
沈恩衣笑说:“这也对哈。”
她说完也再无话。
尽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恭维讨好一个人的话她还学不会太多。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马上,世界就突如一夜狠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放眼望去,整个一马平川的地很早就已经下了很厚的雪。
校园全变溜冰场,冰冻灾害令叫兽们都措手不及,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决定给同学们放两天假。
放假的内容是――天降奇溫,须要拿衣裳的同学拿衣裳,须要棉被的请棉被。总之统统回家。沈恩衣她们因为是土猪,哪都不用去。
这次下了总共两场雪,场场冰天冻地。飞鹅毛大雪了,刘哄堂穿着那件红色风衣在风雪中旋转,她的那件风衣映得雪地似乎快要跟着沸腾起来。
她在雪地上深情的拉着沈恩衣的手,并神圣地交给沈恩衣一个苹果,然后一句话没说就跑走了。
这种天气,刘哄堂不是土猪也不用回家去,因为有钱,到街上买什么都行。
沈恩衣和杨魔魔走回来,空地上随处可见滚得像满月般圆的雪球,公路,沟地,斜坡,只要有人玩的地方都会出现冰球,大概一吨左右的重量。
“啊!”
不远处,刘哄堂正被一个雪球打中,她不但不还手,还站那傻傻的笑。
“好冷啊!”杨魔魔搓着冻红的双手。
“姐,我们回家吧。”
“确实,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玩。”
沈恩衣把刘哄堂送她的苹果拆开,像包婴儿那样的心情慢慢地除去华艳亮丽的包装,她把苹果拿出来看了一下。
杨魔魔嘘她说:“姐,小心刘哄堂的苹果,她不是下毒就是对着礼物放屁,以及上厕所没洗手就包的!”
杨魔魔的话把沈恩衣说笑了,她说:“美丽如刘哄堂,总不至于那么恶心!”
“蛆能改得了吃屎吗?”杨魔魔抢过她认为刘哄堂下了毒的苹果问:“这也不过是个很普通的苹果嘛!刘哄堂给的时候,居然还好意思叫你还。这么冷的天,吃苹果肯定冷得牙凉搜搜的!谁稀罕了!”
沈恩衣忙指给杨魔魔看,说:“灯,好大一盏。”
“快许愿快许愿!”杨魔魔叫到:“我希望这么冷的天别收到什么苹果之类的。”
沈恩衣也噓她:“这什么愿!讲出来就不灵了。”
平安夜过后是圣诞节,大雪过后是小雪,总之,天特别冷。
刘哄堂说:“沈恩衣,我刚加入一个‘将团’,还不错,你也快来加入我们吧!”
沈恩衣摇头,但还是问:“都有哪些人?”
刘哄堂“噔噔,噔噔,噔噔”的讲了一大堆,最后得意洋洋的说:“这些人,以后全找女票和男票,保准状大。而且,我们‘将团’的人都供血了?”
沈恩衣说:“都供了?”
刘哄堂忙道:“男的用,女,不用,像我,嘴巴甜就可以了。”
沈恩衣一脸黑线,她感觉(天涯海角)周边的圈子复杂,心说:“我就是嘴巴不甜!而且,来读书也不是来混!”
早晨,阳光明媚!
沈恩衣在一堆礼物中醒来,她甚至有点心虚的想,原来所谓的庆生,就是场声势浩大的打劫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她的耳边不停地充满这样一句话。
关于庆生,沈恩衣开心得几乎彻夜无眠,经过一夜的狂欢,天亮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昨夜是不是已经花掉了她一辈子当中一半以上的幸福快乐?
昨天,刚华灯初上,全课女生的礼品和祝福就陆续到来了,连坐在教室里听课,她感觉空气都是蜜做的。
生日后,她起了个大勤早,到课那边,一个人都没有。正合我意,沈恩衣想,我就是须要好好冷静!
于是,她在(天涯)的位拿起一踏信读起来。
每封信都很甜,因为它们都是她的朋友一笔一画在她生日当天用心写的。还有五年级因为并校分开的小涮子,小学毕业后,现在也重新与大家同校!
沈恩衣生日,小涮子也写了祝福信!以表未到场的报欠与祝福!祝福,报欠和幸福许多时候一样,千篇一律!
沈恩衣心情激动无比感恩地读着!
但真正让她感觉到空气不同的却是这样一封,也是最后一封,读了让她吓一大跳。
信的内容是――
亲爱的沈恩衣:
你好!提笔前先祝你生日快乐,愿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像今天这样开心。
从上学期开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直到今天晚上才有勇气提笔给你写信。
今天,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我吓了一跳,因为,今天的你是如此的美丽。
对不起。
我今晚不能去和你过生日,因为下自习后必须回家,刚才我在外面的街没找到什么像样的,能配得上你的礼物。
所以,礼物只能下星期再补给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写这些,因为,我爱你。能被我追是你的幸福。
不用留名你也知道我是谁。
沈恩衣抖着那莫名其妙的信件,心情如同坐山车一样大起大落,读完这封信,她甚至非常怀疑人生。唉,这些人是怎么了,怎么到学校来都不学好了!前读的庆生信都客客气气,真真实实,让人如沐晨光。现在,读这个,就感觉自己的心境不一样了。好像在哪一个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人在无时无刻窥视自己一样。
字是很好看的字,另附一箭穿心,沈恩衣想,画心人当时的那种心情,是激动?喜悦?还是紧张!
粉红的信笺背景上印着绿色通道的几句话――不要担心明天就要死了,也不要担心天会荒地会老,只要你璀璨星茫的一笑,宇宙间绽开的光。
我们的爰。
那一刻,便是永恒。
真是个奸诈狡猾的家伙,还不用留名你也知道我是谁,他也太抬举她了吧,沈恩衣想,难不成在他心中,她都成妖了,凡事只要掐指一算便了如指掌。
一个连大名都不敢留下的家伙,铁定是不诚心真实的。既然明摆着追人家,为什么还来一句能被我追是你的幸福。
说明写这封信的人狂妄自大,要不是祝生的信,沈恩衣看完肯定弹指数屑撕个痛快,哪还来那么多回味。
刚读第一句,她还列着嘴笑刘哄堂肉麻,读着读着,以为是那天她救的一位男生因为感激一时兴起心血来潮写的。
于是沈恩衣又傻了,拿了信去找和刘哄堂一起在生日会上出大力的刘满萤请教。
刘满萤看信后说:“你救的那个人,他昨天并没来,并且已经失踪很久。不可能是他,我了解,那么肉麻的事他做不出来。”
后面的排除了。
“海角的?一直喜欢你。”
沈恩衣跳起来,叫道:“难道是挚文,他回来了?”
“不是挚文,那斯的笔记很花也很差,他该不会阔到连写告白信都请人代劳了?”刘满莹说。
“右边的?”李千糖?
讲来沈恩衣都害怕,那个李千糖,他浑得简直就不是人。
一次他课上睡觉,梦游把作业推到地上,沈恩衣给他捡起来,他还冲她大喊大叫。
“沈恩衣,叫人,你是要跟我单挑还是群架?”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柴都放烂灶烧了。
沈恩衣说:“好丫,让你女朋友过来同我打。”
他说:“还是算了,你给我抄作业,这事也就一笔勾销了,在我李千糖偏偏君子这里,凡事都得讲个公平。”
唉!好你个李千糖!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刘满萤看完那封信后疯了一样,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沈恩衣!”刘哄堂拉着她风急火潦的说:“你看了没看了没?”
“什么?”沈恩衣给她拉得一头雾水!。
“那个李千糖托我给你的那封信丫!”
李千糖,沈恩衣感觉这个人和她的世界好遥远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沈恩衣脑袋一片空白,一下子记不起他的样子来。
但越急越乱,她居然冷不丁反过脸去望旁边那位。
令沈恩衣没想到的是,李千糖也在目不转晴的看着自己,两个人几乎是四目相对,那么的惊撼且不可思议。
“假如李千糖喜欢我,天呐,光是假如就已经让我焦头烂额,方寸大乱的了。如果是真的,还不要了我的命。”沈恩衣想,她不大方了!
刘哄堂还没说完就被沈路路拉了出去。
沈恩衣敢肯定,李千糖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好奇刘哄堂为什么会同她耳语。
如果说女人心海底针,但有时候,男生的好奇心也会跟着事已关己非常重要而变得非常强烈,只要别人讲,他就保准竖起耳朵听。
于是,(天涯),(海角),(海枯),(石烂)的位都变成空荡荡,其它同学瞬间被这石破天惊的密密自动过滤掉了,只剩李千糖和沈恩衣。
沈恩衣这才记起来,这个李千糖,他就坐在沈恩衣右边一走廊之隔,他今天迟到,上课拒做笔记,下课不说话,心事重重。
他平头,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还有两颗十分好看的当门大牙,她,沈恩衣,竟也不知不觉竟看傻了。
不知这样看了多久,看得李千糖都开始忐忑不安了,突然,刘哄堂的脸痘比平时不知放大了多少倍的挡在沈恩衣前面。
“李千糖追你?”
刘哄堂的眼睛本来就够大,现在瞪得圆圆的。说话的语气更是阴森森,恐怖极了。
“他可是我们‘将团’的老大丫!”
难怪,沈恩衣愰然大悟,今天执行公务顺多了,许多平时对她打考勤吹毛求疵的家伙都变得唯唯诺诺,听之任之了,沈恩衣说东,那些人不敢往西,沈恩衣说南,那些人不敢走北,简直变了一群人。
原来是不看僧面看了佛面。
“就,就昨天我给你的那封信,天呐,告白!”刘哄堂说完夸张的用手捂住嘴巴,可是她的声音还是很大,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看着一言不发铁青着脸走回来的刘满萤,沈恩衣不知发生何事。她不摇头也不点头,心中的感觉无法言喻。
“我一直守的人,却追了别人。”刘满萤委屈,伤心欲绝说。
此刻的李千糖和沈恩衣一样,他也正被一群人围着“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不停问。
他即沉默。也即是默认。
刘哄堂小女人说:“将老大,我问你是不是真的。”
“嗯。”
他几乎是嗯掉了所有人的悬念。
傍晚,沈恩衣开始独自一个人,沈路路抓头晃脑的跑来看沈恩衣。
“那个,妹妹儿,不好意思。”他结结巴巴的说。
“什么事。”沈恩衣问,两人虽然同姓,可沈恩衣直不是沈路路什么妹儿,路路在南方,更是傻子。
“生日。”
“哦!”沈恩衣也说:“我当时没想太多,当然也没考虑到连班里的男生也叫上。”
“我知道,懂得,你看不起我们。”
“随你怎么想。”沈恩衣比他更混蛋的讲。
“好啦,和你开玩笑,开玩笑懂不懂,我的傻妹儿,反正女生宿舍我们也进不了。”
“你们来了?”沈恩衣惊问。
“嗯,和你救的那个人,还有,总之,呼啦啦,好几个,我们到门口被拦了下来。被“女生宿舍,男生止步”的牌子拦下来。该死的男生止步!”
“谢谢。”沈恩衣很诚心的说。
“不用。”他很鄙视的回道:“都已经是当我们大嫂子的人了还跟我们这些小弟客气来客气去!”
“什么大嫂子。”
“装,继续装。”他斜门斜眼的看,他的皮肤真是奇黑,牙齿嘛倒特别白,沈路路把沈恩衣,一眼就看得扁扁的。
“沈路路。”沈恩衣用一种你够了的语气。
“叫哥。”
“不叫。”沈恩衣说。
“有种!”沈路路咬完牙切完齿,就气哄哄牛逼深深的走了。
突然,沈恩衣觉得心很酸。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叫沈恩衣,他叫沈恩路,同学们只是听着两人自报家门,还都以为是亲兄妹。
但仅此虚名,仅此虚名而矣,彼此无交集,也都在心中不认,但现在,现在却因为李千糖的一纸情书,他主动认沈恩衣。
难道还真是――你能被我追是你的幸福?
回(天涯)的位,有人在唱这首歌。
我的心,想改变,我的泪,有万千,却不知,爱与恨,为何总在那中间。
你爱我吗?
你恨我吗?
你爱我爱我请透明一点。
你恨我吗?
你爱我吗?你恨我无须缠绵。
……
唉!先人,你们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唱什么情歌谈什么恋爱,你们懂什么叫恋爱!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你们将来一定悔!
周末回来,沈恩衣在宿舍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刘哄堂就风急火潦的从教室跑回来。
她手里拿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装盒。手舞足蹈的在沈恩衣眼前晃来荡去说:“怎样,漂亮吧,李千糖送你的。”
沈恩衣还未说话,她就扬着东西说:“小衣衣,我开了,开了!”
一阵唏唏簌簌,包装就被她拆了,成然,一个音乐盒便弹进大家的视野,打开来,有音乐,有一对新婚夫妇在礼盒上跳芭蕾舞。
主题一箭穿心。
刘哄堂拿着盒子在那又跳又唱,不停的说:“接受他吧,接受他吧,小衣衣,李千糖人多好啊,你看,他对你多用心。”
她无比激动的捧着音乐盒,好像是她收到的一样。
不明白这一套的同班同学楚千在旁不解地问:“李千糖是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他只不过人长得帅,帅是成功之母知道吗?他妈是政府官,爸会挣大钱,姐是良宝。他又是一个很好的人!”
刘哄堂彼为自豪的说道。
沈恩衣听了不响,她感觉自己和同班同学们都好有距离。原来幸福的家庭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只有不幸福的家庭才欲言又止,说来话长。
“沈恩衣,你呢?”楚千又问。
“我丫,很普通的人,你同学丫!”沈恩衣轻轻捶她,小小的锭子。
宿舍不能呆了,她回(天涯)。现在,她也只有这个去处。
此刻李千糖也在桌位上发呆。见了沈恩衣,他笑笑的,眼睛亮亮的说问:“东西刘哄堂给你了没有?”
“给了。”沈恩衣说。
“喜不喜欢的?”他问。
“还没看。”
这里沈恩衣撒谎了,其实东西她很认真的看了,跑天涯来就是想正儿八经的谢李千糖,可是看他那样,又是官后又是财子的,沈恩衣说不出口。
沈恩衣于是摆了个脸色,闷声不响出去了。在走廊站了好一会儿,她的语气才稍微缓和。
刚好,她救的那个人走过来,喜笑颜开的找她说话。
不知道为什么,沈恩衣特别想躲他。
此时此刻,她特别的想自己的叶枫哥哥,她和叶枫哥哥,无论平时怎样没大没小不用脑的讲话,也不会感觉压抑和别扭。
以前在路上遇见个把可以说话的男生,你笑嘻嘻的跟别人说个话,人家会说,她是人丫,是人就会有秘密。别人才不管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总之就是有秘密也不干别人的事。
现在,她太累,不想有秘密了,而且希望感情透明,以此正身。
“他对你很好嘛,我听了都望尘莫及了。”沈恩衣救的那个人说。
“谁?”
“我们“将团”老大!”
“哦。”
“告诉你哦,星期天我们老大可是坐很远的车跑几十公里地跑遍全城给你买礼物,你够面子吧,该知足了。”
“哦。”她又说。回(天涯)后,居然鬼使神差的,她写了一个条子。
给条子的方式也特别!沈恩衣用笔钉了李千糖的桌子一下,李千糖抬头,然后沈恩衣才把条子给它。
四个字,沈恩衣错得离谱,学业荒废得开始和彻底。
四个字,李千糖拿去走廊读了一遍又一遍,完了倒回来,开心的像个小孩。
“愿意同爱!”
沈恩衣再和他说话,他就把小镜子放鼻粱上,笑呵呵地看沈恩衣,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晚上,沈恩衣在(天涯海角)走来走去,刘哄堂就跳起来抓狂了。
“唉,真是恋爱中的女人,早出晚归的。”
“大姐,我们今天值日。”用己所不欲,毋施于人的理。刘哄堂叹沈恩衣,沈恩衣就及时损她,沈恩衣不是不报仇的人,而是有仇,她现场就报了!所以,人和人之间还真的不能吵架,讲得来就多讲一点,讲不来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一生老死不相往。
吵架,你骂别人时也是在损自己的心力。因为能吵的人根本就不值你任何。
“哦。”刘哄堂气都没了。
好不容易把事情干完,刘哄堂又没完没了的问:“衣,说说今天你们在教室怎么做,有没有因为感动,一踏糊涂,两人一见面就热吻啦,拥抱什么的。”
“无可奉告。”
“拜托,别那么高傲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你俩的红娘。”
“你怎么就成娘了。”沈恩衣说,任满嘴跑火车的刘哄堂怎么缠缠缠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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