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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7章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同学们一想到她们去做好事,又全都兴奋得不得了,难怪人人都想学雷锋。

沈恩衣想:“如果我是主任的话,每天来这地方走几道,心里肯定也会是美的。主任把家安在云深无迹处,娶妻生子,加上事业有成,妻贤子顺,也是好一个神仙日子!”

插秧对于大山深处的孩子们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沈恩衣在主任家水田里卖力地拔苗,她还跟斯青老琴学会了用稻草一抽就捆好了秧苗。

最搞笑的是蚂蟥,它们专门挑手脚慢的叮。因为这个,大家一致争先恐后,干起活来就事半功倍了。

把秧苗从一块田拔出来,再分配到其它田按比例和规划插上去。

尽管同学们把秧插得弯弯曲曲,跟鬼画符和写字一样,有经验的都栽得成线一样直,但不管是线还是字还是鬼画符,主任一家都十分开心。

主任老婆笑颜逐开说:“这还真是人少好过年,人多好种田呀!”

大家用集体的力量很快就把活干完了,接着顺便到山林深处去疯玩一次。

那时候,沈恩衣想:“如果在那个地方过一世,此生也算值了,山清水秀,人善心美!”她就是那么的痴心绝对。

歌手老狼说,还以为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分东西。

沈恩衣心情烦闷地在教室里整理东西,她的手不经意划过相片,一年了,转眼间的时光可真快。过的时候你不觉得,所以,用完了又后悔自己不珍惜。

韦有语说隔壁班的拍毕业照,一位女生穿裙子蹲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底裤,她看了那张合照,忍不住骂到,拍相片的老师也真是又狠又脑子生锈,这可是毕业照,人手一张的。

你把好好的一个姑娘拍成那样,换谁谁不难受。

沈恩衣听了心平气和地想:“还好我们现在没校服裙子可穿,不然又要注意事项了。”

韦有语说:“还好拍我们都拍得很好,若我是那女生,保不定会怨恨一辈子!”

沈恩衣拿起照片疵牙咧嘴,她又认真的看了一遍。

确实很好。

遗憾的是到底要散了。

韦有语像释放一样拿着照片欢天喜地,像盼此刻很久似的。

韦有语算起来,也是沈恩衣的一位好朋友,她幼年丧父,很小就跟着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就算知道自己很不幸。既便出了门就和学校说再见,但因为那是成长,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要毕业了,韦有语那种萧洒自在的活法沈恩衣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沈恩衣尽量不让自己多愁善感。她把相片收起来,手却碰到考勤。刚一翻,她又心事重重。

还是乒乓球。

这个体育委员从未为难过沈恩衣任何一次,甚至在学业方面对沈恩衣大有帮助。

两人经常会翻脸,但也都是对问题的见解不同略有的分崎,每次争到最后,正确答案说了算,谁也不计较谁。

现在,近一个星期,乒乓球迟到,迟到改为旷课,旷课改为休学,后面又陆续出现越来越多这样的情况。

慧老师派去几次人催他返学的同乡带回口信回来,都没有进展。

慧老师看起来也焦头烂额,但此时她的肚子已经大到不适合去家访了,于是,这件事就只能让沈恩衣去做。

慧老师放学后在天台那反复叮嘱务必要沈恩衣把她的话带到,只要乒同学回校,她这个班主任既往不咎。

沈恩衣不知道他家在哪。

慧老师说斯青老格知道,她问过斯青老格,她说两个人去也好,这样有个伴她也比较放心。

她说无论结果如何,两人天黑之前必须返回到学校。

沈恩衣奇怪怎么斯青老格知道的地方她不知道。在路上沈恩衣问斯青老格,斯青老格说这一带她来过。

沈恩衣听了,觉得斯青老格像一个采花贼,格多所有的花都给她光顾过了。

斯青老格说:“班长,至于乒乓球家,到了村口我们还得找人问问!”

这方法不难,两人问了几个人,她们也就到达了乒乓球家院落,说起乒乓球这个人,他皮肤呦黑,肌肉发达,运动项都出类拔尖,可沒想到他的家,荒草丛生,杂草都长到了门框下。

此时他家的大门紧锁,不见人烟,倒是满院的草生机勃勃。

旁边的老太看沈恩衣她们两个徘徊不离,忙出门寻问:“你们找谁?”

那人说了苗语,斯青老格费了点时间才翻译出来。

斯青老格对苗话多少也会一点,于是两个人就自顾自讲起来。

“奶,乒乓球在家吗?”

“不在。”

“那他家人呢?”

“也不在。”老人说:“乒乒的父母早些年就已经出去打工了,一直没回来。”

斯青老格边说边翻译,完了看着沈恩衣,她简直像小媳妇那样的!

在她们那边,男生都会把自己喜欢的女生带回家,回家就拜堂成亲了。只有男生不喜欢又被搞大了肚子的女生才会主动上门去找。

以前听说一个被搞大肚子的女生去男方家找人,看家连个地基都没有就自杀了,听说尸体用白布盖住放路旁,因为男生家穷丫,只有公家的路可以放。

沈恩衣看着这番景象,她的心冰冰凉凉,她怪她怨自己:“好嘴巴有什么用,你能变出钱改变困难吗?

答案是沉重而灰色甚至悲惨的:不能!

乒乓球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他的家看起来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那他平时怎么生活?经常住朋友家吗?还是像真情故事里面播的那样。吃草根,啃树皮,用洗衣粉洗头,下河抓鱼,挖野菜,或者回家吃一包五毛钱的辣条!”

大概是尽想坏处的结果失望灰心,沈恩衣一屁鼓坐在院中的石块上,乒乓球的家人很有诗意,居然给院子围了篱笆。

草长了起来,疯一样在无人管理的院落漫廷。若在春天,还真有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支红杏出墙来的景象。

望着这幽然的院落,沈恩衣心明自己的天真,她开始不用别人讲,自个就在心里尘封了之前准备好的几坛天花乱坠要说给乒乓球父母听的“桃花醉”。

因为,既使涉水而过,她竟然连乒乓球的面也见不着。

一会,老太旁边又多了一个老头。

老头问他的妻:“老婆子!这两人是谁?她们是乒乒的相好吗?”

老太说:“不知道。”

老头说:“若作媳妇,我觉得站着的那个更合适,屁股大,好生!坐着的那个年龄太小了。”

斯青老格听了笑嘻嘻的翻译。

沈恩衣懒得理她,直到斯青老格爹声爹气说:“沈恩衣,走吧,他们说乒乓球早就去打工了,几天前走的,估计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回来了,我们既使这儿等了也是没用。”

沈恩衣站起来告别“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黄河”,乒乓球的事木已成舟,她无法改变,因为这个,她也特别内疚。

只是沈恩衣没想到,这种事,马上也发生在她身上,变成了她始终吹不冷的命运稀粥。

多愁又开朗如她,沈恩衣经常干这样的事――左眼皮跳,她会说,左眼跳,财来到,右眼皮跳,她会说,男左女右,左跳灾,右跳财。总之,不管眼皮跳哪边她都算是好的。

实际上,眼皮跳是不好的,尤其是在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

果然,陈老师在周三下午最后一节班会课时就拿了一个文件笑眯眯的进来,独独给沈恩衣签。

许多同学问那是什么,沈恩衣说不知道。难得在体育课取消后还见到陈老师,不怪大家会好奇。

可是,沈恩衣多么相信陈老师,陈老师让她敲钟她就敲钟,必竟停电的次数很少,陈老师让她写作她就写作,反正写上去陈老师会帮她把关和发表,她只要不当陈老师的面敷衍了事就行。

所以,当陈老师把一叠文件夹丢给她叫她签字时,沈恩衣就挥笔,她心想:“那么好的老师,总不会害我――凭一纸签文就把我卖了!”

偏偏就那么巧,陈老师还真把她卖了。

晚自习,陈老师径直走过来坐沈恩衣身旁,他忍俊不禁的说:“沈恩衣,看不出来,你还会打游戏。”

沈恩衣平淡无奇说:“会丫,堆方块,那个又不难学。”讲完她抬头,像鱼刺卡讲锣丝卡壳地问:“你今天白天给我签的就是这个?唉呀我跟你讲,那游戏机纯粹就是一个意外,也就是上星期,劳动委员打,回家的路上,我舍不得毕业,就没话找话的问他,这游戏机你的?他说是我的,就学校旁边的滩位上两块五买的!我当时说,可以借我玩会吗?他说我打饱了,你拿回家打两天吧!可那游戏机上电池的,哪够什么打两天!”

“哪个劳动委员?”

“唉约你放过我们吧,快升考了!”

陈老师抬头笑笑,算允了!他对周围的同学说:“我也自习,大家认真复习,不会的都可以拿来问我。”

沈恩衣听了马上如获救星地说:“我不会,我不会!”

她于是拿了道数学题就找他请教。

陈老师拿题一看,伸出手向沈恩衣要笔和纸,沈恩衣递给他写过的,他翻了翻,吃惊地问道。

“有那么穷吗?沈恩衣,你真的那么穷?”

“有!”沈恩衣说:“穷得都快沒米下锅了。”

陈老师听了没再说话,他把一串锁匙拿出来,认真的找了一把,选出来,动作熟练。

“去我宿舍拿几个新本子来用吧。”

“送给我的?”沈恩衣问。

“嗯。”陈老师点头。

有几个他所带班级的学生听到自己的班主任有便宜占,也忙凑过来问他:“是不是听者有份。”

他说:“有。”

一堆人就笑成一团,像天上掉的终于是陷饼而不是狗屎一样的好笑与感动。

陈老师的宿舍在新教学楼的顶层阁楼上,别的老师都不喜欢住这里,一来生活不方便,二来挨近教室特别吵。

沈恩衣把锁匙插进那个锁洞,却意外的打开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陈老师的宿舍,就一张床一个桌一把椅,简洁,整齐,明亮而干净。

桌子上放着陈老师许她要的本子,床头却挂了一把吉它,这是个充满美梦的房间,就那样安静的存在那里。让看的人无比感动。

沈恩衣迟凝了许久,她这才回过神,走过去翻本子。

“怎么去那么长时间?”陈老师问。

“药匙乱了,没开到门。”沈恩衣藏着掖着说。

“你真笨。”

“你别生气?好嘛,我刚才是耍性子开玩笑的!我开到门了,只不过贪心,多拿了几个本子。”

先斩后凑,陈老师拿她也没办法,陈老师摇头苦笑,接着聚精会神的教沈恩衣做题。那一刻,沈恩衣觉得,他周边的光都因为他的梦想整个闪亮起来。

不一会儿,校长也若有所思的走了进来,他笑呵呵的走到沈恩衣桌位旁边,老人家望着沈恩衣欲言又止,要说还想的样子。

他站那把手抱抱,又把手背背,笑了好一会儿才慢里条丝的说:“沈恩衣,今天我们去你家家访了,我和陈老师吴主任他们。”

沈恩衣听了吓一跳,不相信地看陈老师。

见他肯定,沈恩衣才转头又去看校长。

校长说:“我们想了解你们的家庭情况!我们……”此处省略,老生常谈。

校长说完望他的脚尖,想了一会又笑着说:“你父亲叫沈梁山,他带了一个很大的毛毛帽是不是?那个毛毛帽,那么大那么大。”

毛毛帽,沈恩衣知道那个大帽子!

外公去世时分东西,父亲就只要了外公的几件衣裳和帽子!

这回沈恩衣完全信了,因为,再没有一个人会像她父亲那样喜欢带那么大的棉帽了。

那顶帽子是外公留给父亲灿烂的一份遗产,当然,灿烂的还有母亲,还有爱和他们两人夫妻百头到老的信念与决心。

校长一个劲的笑,话好像也没说完似的,后来沈恩衣见他就怕,因为他会笑个不停然后对她只说一句――“沈恩衣,你父亲,他是不是戴一顶很大很大的毛毛帽?”

那么,校长老人家真的见过沈恩衣的父亲了,她父亲也是,打一次游戏就说成天打游戏,不但不护短,而且还很夸张地对事实作了廷长。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沈恩衣可爱的父亲怎么就不会替她遮点挡点!

沈恩衣心里忐忑不安一星期,等回家见到母亲,她问母亲情况。

母亲说:“啊,胖胖的那个是校长呀,我不知道,反正他们是一共来了三个人,有两个胖一个瘦,全都提了公文包,平头的那个说他是你的数学老师,到贵家了解点事?”

老人家,呵,贵家!沈恩衣想:“可惜我家不贵!我家简直无限普通了!”

母亲说:“那胖老师说你家沈恩衣成绩很好,是可造之材,你们将来一定要全力以赴地供她读书!你家沈恩衣,将来是大材,造好了有用着咧!你父亲听了直摇头晃脑说,我不读书也老了!我!不读书!也老!老家伙的言下之意就是你读完小学就回家种田或者出门打工了!”

沈恩衣听了心惊胆颤的回到学校。

政府楼门前本来有一棵大树,后来因为长树虫,树虫会到处掉,校长和主任们商量后,花了不少人力终于把它放倒栽断,主树杆被搬离,不知去向。

而枝杆则扎成一捆一捆,摆到天台一个角落,倒落成一排椅子。

许多人都去那儿坐,沈恩衣也去,然后在那发很久很久的呆。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想:“到底!不读书也老是什么样的老法呢?”

小黑板那的考勤换成了考试倒计时,沈恩衣每次去修改一次就紧张一次,心说其实学生的圧力也很大。

所有的课程被挤掉,只剩语文和数学,特别难得还有一堂自习课。

老师来喧布自习后,同学们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接着,老师离开,这个班,优秀的依然优秀,可爱的开始可爱,调皮的也把握时机。

果然,马上,天天牛就干咳几声,清了清嗓子,嘻皮笑脸的说:“班长,我想去拉尿。”

“去吧。”

三分钟后他回来,清了清嗓子,又说:“班长,我可不可以看课外。”

“好吧,只要你不吵,看什么书都可以。”

见沈恩衣和言悦色,他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人在催他,催急了他嗑嗑巴巴,说:“班长,格格多踢我屁股让我说话。”

“我没有。”格格多也嘻皮笑脸。

沈恩衣反过头,没好气地说:“知道你们两个关系好,像这种踢屁股的帐下课再慢慢算,格格多,你也坐好了。”

“是,班长,尊命。”

教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天天牛不甘心,焉焉的来一句:“班长,谢谢。”

情不自禁,沈恩衣回了一句。“天天牛,你嘴巴还真甜。”

几乎是马上,沈恩衣就遭到不少男生的攻击,甲男生起哄说:“班长,你吃过天天牛的嘴巴了?不然怎么知道它是苦还是甜的。”

乙男生说:“你们亲过嘴?”说完大家哄堂大笑。

丙男生说:“你们什么关系。”最后还是天天牛一句:“TMD,吵什么吵,不知道现在是上课!”那些人才闭嘴。

有时,格格多也会拿全班考第五的同学来闹,说:“班长,颜成毅喜欢你。”

每当这时,沈恩衣就转过头,恶狠狠的瞪他说:“颜成毅喜欢你,你们两个同穿一条裤子的捣蛋鬼。”

颜成毅看着沈恩衣,又催他:“讲!再讲一次她就信了!”

两个大男生于是又勾肩搭背唱大戏笑嘻嘻的。

就在天天牛发火摆平班里的噪音,沈恩衣暂且平静时,一个叫蒙太梅的女生突然喊起来,她用不急不噪,平平静静的语气却十分之大的声音说:“班长,格格多让我跟你说,他爱你。”

沈恩衣气得瞬间站了起来,她回转身去瞪那个女生。

那个叫沈太梅的女生是格格多的同桌。

沈恩衣同样瞪着格格多,却见他用流浪小狗狗可怜兮兮的表情看自己。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乖得像个可爱孩子。

是爱吗?

是男孩同女孩之间的那种?是毕业后可以领回家嗑头拜堂的那种?是如果和别人结婚,不是这个人后心会很痛的那种?是两个人在一起后永远也不会分开的那种?是结婚后生一堆娃的那种?

教室里,许多人沉默!

许多人许多事,当下无解时就只能留给包治百病的时间!

教室里的桌子摆成大长方形的时候,慧老师微笑地说:“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由请我们的班长沈恩衣向大家讲两句。”

倾刻间,教室掌声雷动。

沈恩衣站起来,她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那样,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慧老师吓一大跳,忙说:“恩衣,你别这样,同学们都在看着,你别羞!大家都只是暂时的再见,又不是永别。”

可是,在贫穷面前?永别!这何尝不是!

贫穷,改命,对,贫穷没有关系,命运许多时候还可以改的!

沈恩衣于是听从了慧老师的话,讲真心的,此景此情,她也不想这样,于是她擦了擦眼泪,稳定心绪,开始读文。

“别了,母校。”

…………

“别了,老师。”

…………

“别了,我那朝夕相处的同学们。”

…………

沈恩衣边哭边读完那篇她现在一点印象也没有的离别感言,当班长五年,她这还是第一次哭。她这个三班的班长给这次聚会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开头。

一班二班的同学开过联欢会后,听说三班的很多人,尤其是她们班长沈恩衣,在毕业会上哭得肝肠寸断,她们二班三班没有哭,但她们,同学与同学,六年!却比沈恩衣跟她们仅一年时光更难舍难分。

于是,大家再凑钱凑物,买了不少汽水和糖果,热热闹闹地将毕业联欢晚会再开一次,像人之常情那样痛痛快快哭一回。

光阴似箭,岁月如飞!

回忆中,有一天,李飘然突然问:“沈恩衣,你当年是怎么跟我们班的成名海没成的?”

沈恩衣说:“你为什么那样问呢,是因为现在他们村建高速,田地被占,户户百万富翁了?你看我像准备嫁百万富翁的势利小人吗?”

“不是!”李飘然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又哑然一笑说:“我讲了什么你也千万别多心,我只是好奇,这世间男女关系好错综复杂,这世间的爱情许多都是与钱无关的!但我当年看他真真切切,那么迷你,简直到茶不思饭不响的程度,退一万步,他又懂得退让包容和妥协,我以为你们两个会成!”

沈恩衣说:“两个人三观其实非常不同,到两人根本就无法勾通。况且那时,屁都不懂,别说以前他穷小子,现在突然变百万富翁了,我们更要避着点,既使路上碰面,他不叫我,我是一万个坚绝不叫他,如果我们主动搭理,搞不好他还以为现在他有钱了,我们巴结他!”

沈恩衣长篇大论地讲完后问李飘然:“飘飘,你还记得我们三班的那个格格多吗?”

“哪个?”

“就那个校长妻的侄儿,一年到头住校长楼,老是跟天天牛联合起来与我作对的那一个?”

“嗯……”李飘然虽然嗯了,但她仍一脸茫然与不停摇头!“你们班的人我不太熟悉,除天天牛,我一个记不得!”

“格格多不止是我们班的,他更是我们校的!他期末考试,数学考一百,语文仅因为作文少一个标点符号考九十九点五,全班第一,全校第一,全市第一,全省第一,数科状元,三好学生!”

李飘然说:“我只记得天天牛,那个天天牛有一次和晴诺吵架,好像是天天牛把晴诺的路给堵楼梯口了,晴诺不管三七二十一,逃脱后就去找老师告状,天天牛因她一告,哭了!”

“唉!”沈恩衣也笑:“本来三七就是二十一嘛,难不成还三七二十四?”

“也是!”李飘然说:“小时候不懂事,他们又全部都是大老苗!至于那个格格多,你会不会记错了?有那么个人吗?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不呢?时光会老,我们会散,不管是亲情,友情,爱情,也都会有它消失不见的一天!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沈恩衣呆呆地望着李飘然,她心里嘀咕:“真的没那个人吗?”

日子依旧,老老的神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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