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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6章 永远的字花村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沈恩衣找了一下小军,让他陪着她去吊角楼后面的厕所解手,小军没意见。因为男有男厕,女有女厕,这黑灯瞎火的,吊角楼的鬼小军也怕。

上完厕所回来,沈恩衣看着那盒笔哑然失笑,左不过是自己做了一次胡思乱想的人。关了门,她蒙头就睡,很快,自己又回到了白天去过的荒郊野岭上,起初是沈恩衣独自一个人,然后变成一群。

像逃命一样,大家都在头破血流的跑,后面有鬼子在用冲锋枪扫射,沈恩衣因而中弹倒地,掉进深不见底的沼泽。

寒冷,饥饿,悲伤,恐惧,疼痛,心有不甘和彻骨的绝望将她无声无息的包围。

画面又快速切换,沈恩衣突然躺在一个溫溫暖暖的怀抱里,她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快,流到她变成干涸的空气。

那个怀抱,那么柔,那么软,像迷一样把她吸了进去,沈恩衣茫茫然而入,她眼前漆黑一片,那个人抱着她的头,哭着说:

“沈恩衣,沈恩衣,快醒醒,快醒醒,快醒来丫,我不准你死,我命令你。”

他那么熟悉,那么悲伤,他的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沈恩衣的脸上,他让她多么相信――今生的妻,就是你前世所埋的人。

他抱着沈恩衣的头哭着说:“恩衣,你醒醒丫,醒醒,我是格格多。”

“格格多,今生的妻是你前世所埋的人,来还你的恩。”

沈恩衣抬起手,她想要捂住他的泪,遮住他的眼,抚却他的伤。

“好格多,不要哭。”

“如果哭了,也就输了,如果输了,那就不是你了,因为在我心中,我的世界,你就是永远不会输的神。”

沈恩衣哑言,她抬手,想给他擦去眼泪,但她没力,她的手失力垂了下去,沈恩衣吓了一身冷汗,着急的醒来,心说:“老天爷,难道是鬼上身了。我居然会梦到他?”

窗外,风拍打着窗纱,一遍又一遍,沈恩衣似乎听见有白衣无面的女鬼在窗外喊――“让我进来!!让我进来!!!”

好不容易挨到天刚麻麻亮,沈恩衣就爬起来潦草地擦牙,洗脸,她简单收拾一下就出门了,走在宿舍门口的走廊,沈恩衣止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回头,突然有种离奇的感觉。

那就是曾经有人在藤椅上等她,沈恩衣看向藤椅,空荡荡的,旁边的东西却打翻下来,估计超景昨晚又来过。

沈恩衣收起心神朝男生宿舍走去,算起来,男女宿舍仅一墙之隔,但小军他们的面向东,沈恩衣她们的面朝西,实质上就成了手心手背,遥遥相对。

沈恩衣直走向右再向右,因为同是第五层,走几分钟就到。

她抬手就狂拍门,但拍了许久里面才有回应。

“谁丫!”小军仿佛永远睡不饱的声音说。

“我!”这样说里面又没反应,想想人人都是我,我又是谁?沈恩衣于是咬牙切齿补一句:“你恩衣姐。”

“干嘛。”他小心翼翼的问。

“回家丫。”

“还早喱。”

“就是要早,晚了太阳一出来,热!”沈恩衣没好气,她想:“可能在这个小军看来,比赛一结束,我这个毛隧自荐姐不姐的,都可能在他心里变成了秋阳玉,满地都是,并且还是那种被红蚂蚁啃过的!”

“好,好,知道了姐,他妈的,简直比我妈还烦。”小军嘀咕说。

不耐烦归不耐烦,但一会儿,门就开了,格格多衣冠楚楚的从里面走出来,沈恩衣没想到房间里走出来的人竟会是他,加上昨晚沈恩衣私自在梦里和他相见,两人不仅相见,并且还抱在一起!还流眼泪!!

我的天我的天,如果这是拍电影,就算是梦也兑现了。可话说回来!沈恩衣想:“我不喜欢把自己的梦拍成电影。

因为电影那东西,都是很悲情的,不是死男主就是死女主,我不要那样撕心裂肺的结果。

我希望大家,我认识的所有人,我既将认识的所有人,以及我不认识的所有人,大家都平平安安活一生。

这个世间,人不死那是假的,但既便要死,也是爱人爱死,被人爱死,幸福死,高兴死,开心死,甜蜜死,美死,饱死,老死,总之,不要缺胳膊少腿,整日以泪洗面,每夜痛彻心扉!”

沈恩衣想着,她忙推门进去,因为如果她不进去,格格多站那,两个人就撞到满怀了,怎么看都像沈恩衣投怀送抱。

沈恩衣推门进去,不料小军却花容失色的大叫大喊:“姐,你干嘛,我可没穿裤子!”

沈恩衣忙捂眼睛,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有裸睡的习惯吧!”

“那你快穿呀!”

沈恩衣说完忙退回来把门安全且结结实实的关好,她站到走廊里,格格多也站那,两人不言不语。沈恩衣突然觉得斯斯文文的格格多好高大上,感觉上天对她也很不错。昨天才梦到的人,今日又第一时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感觉不错,有他在,世界仿佛就只是她一个人的。时间静止,万物不在。只因为,他就是她的世界。

小军说:“格格多,去我家玩嘛。”

格格多说:“不去了!”他讲完巴巴地看着沈恩衣。

这一看,沈恩衣晃了神,她装作万分冷血地说:“走吧,军军,晚了太阳大。”三个人于是一路无言,就只能在楼下分道扬飚了。

小军说:“恩衣姐,你人真怪,明明很希望别人去,偏偏不说话,你说话,你们两人是同学,他肯定会去,他昨天就说他想去我们家,你不叫,别人就不好意思了。”

沈恩衣问:“谁是别人,你的胳膊怎么总是往外拐?”

小军说:“别说话,我试一下,试一下就知道了,恩衣姐,就在昨天晚上,超景睡格格多的床,他没地方睡,才来我的房。”

“你们打牌了?”沈恩衣心如刀割的问。

“啊!”小军叫:“好酸丫,还说不在乎他,果然,你都在吃醋了。”

沈恩衣不响,她瞪着胡言乱语的小军,心说,友谊的小船要翻就翻。

至上次听罗幼幼的话出去喝水回来后被骂,沈恩衣就很少和罗幼幼皮了,但罗幼幼说她家院子有棵柿子树,长得挺高的,有五层楼那么高。而且她父母去打工不在家,眼下是柿子成熟的季节,说什么也让沈恩衣跟她去打柿子。

沈恩衣禁不住诱惑,她又不管三七二十一,放了学就和罗幼幼去打柿子,罗幼幼家在字花树,离学校也不近,但没沈恩衣她们家那么远。

沈恩衣跟慧老师打过招呼后便同罗幼幼跋山涉水,两人更是马不停蹄地走了近一个小时的路。

字花村边界是很原始的森林,它有十分粗壮的大树和夸张的青藤,人若只站在外面的原野上,你很难发现里面会有村子。

罗幼幼回家后也要自己做晚饭,照顾弟弟,晚上,她去山下面她的叔叔家看一会儿电视,是那种想看什么就放什么的DVD。而且鬼蝶最多。

她的家一直让沈恩衣想到灰姑娘的故事。

灰姑娘因为被后妈虐待无法像两个姐姐那样获得关爱,于是,在做完家务后她就向屋子后面的老树许愿,说如果能有一双鞋去参加王子的聚会就好了。

老树听了可怜她,因而变出一双改变灰姑娘命运的水晶鞋。

沈恩衣因而想,善良的人都是会有神助的。

沈恩衣把这个故事讲给罗幼幼姐弟听,罗幼幼听得心惊胆战,她说还以为树大了招风,没想到树大了还会成精。

然后,她们俩好笑的抱在一起,都怕怕的说,该不会你家后面和你们村口外面那些树,大部分都已成精了吧!

罗幼幼说:“人吓人还真的会吓死人!”想了一会儿,她又说:“树成精了也不用怕,因为在我们村口那儿有菩萨,更何况一成精的树都给巫师爷用红布条和铁钉住了!”

几个大笨蛋,在家就自己编故事骗自己,别人都说讲故事的人不怕,但沈恩衣却怕得要命。

在心里,沈恩衣已经强烈的把那些村口锭铁钉和红布的树给远远的隔离了,以至于后来罗幼幼去树林的井边洗澡,沈恩衣因为怕那个东西,她死活不肯大晚上去那边。

罗幼幼家的柿子树确实有五层楼那么高,本来房子有三层,但树生长在她家后院两层楼高的树林,估计建房子时挖低了地基,从房子门前看,柿子树也就五层楼的高度。

别说上到细细的枝桠,光看着沈恩衣都怕。

那柿子结果的地方,更是细之又细,跟鸡蛋一样。

罗幼幼带沈恩衣去菜园子采了一些疏菜回来做饭,两个人在她家二楼吃饭的房间生火。

她说这些小事不用沈恩衣帮忙,沈恩衣只管在客上坐着就好。于是,沈恩衣感兴趣的去看她家收割的玉米,谷子,因为它们都堆在大部分房间内让风自然干凉。

“你家粮食怎么那么多?”沈恩衣随便问。

罗幼幼说:“多也没用,现在粮食不值钱了,所以我父母才出去打工赚钱。”

沈恩衣于是去看她家的相册,和大部分人家一样,罗幼幼家相片也是筐好挂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沈恩衣的心里就很不平衡了,因为沈恩衣在一堆山水里发现了许多同学的小时候,沈恩衣忙问:“这是什么时间照的?”

罗幼幼很自豪得意的说:“上二年级,我们去爬罩子山旅游的时候。”

沈恩衣越看越想要,总找办法求罗幼幼把相片给她。

罗幼幼只听口风就不干了,她说:“班长,你就饶了我吧!要不然,我把我送给你都行,但就是不能拿相片,因为这相片,我也只有一张,而且珍惜的珍藏。”

沈恩衣听了只好又去看她家的玉米和谷子。

那时沈恩衣望着它们,她多想如果这些粮食是她沈恩衣的就好了,那样的话,她就可以用它们与罗幼幼换相片,这样,罗幼幼会不会就如她所愿了呢?

从此,沈恩衣的心里又多了条字花村,多了个一生初见。

吃完饭,她们去爬柿子树。

沈恩衣硬着头皮跟着罗幼幼爬上去,她到上面往下一看,好像比五层楼还高,估计一失手摔下去,连脑袋浆都找不到,骨架也支离破碎了。

不能送相片给沈恩衣,罗幼幼也特别的报欠。她说:“班长,我家那么大那么宽,你看得上的东西就那么少吗?”

沈恩衣听了十分尬尴的说:“不是,你家的好东西太多了,还有你这个人,如果我是男孩子的话这样相处下来肯定非你不娶了。”

罗幼幼说:“柿子很多个,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对于柿子,沈恩衣没拿多少的,因为柿子满树,她摘不到丫。

沈恩衣突然觉得,许多时候,人与人之间,两人是不需要了解太多的,都适可而止就好,一个带你回家的人,对你就是真心实意了。

晚上,罗幼幼带她去村边的树林水溪那抓萤火虫,到井边去洗澡,井水凉凉的,罗幼幼几乎是脱光光的来。

沈恩衣没有那样的勇气,她于是担了要领,就站旁边给罗幼幼放哨,她深怕有人来了罗幼幼穿衣服不及,又怕没人来,鬼出没了她们两个怎么办?

她的心里总七上八下,天朝不是有句古话叫说曹操曹操到吗?真有树精和鬼,他们会怎样对待她们呢?

在山谷采花,罗幼幼说采了给她,在溪里捉鱼,罗幼幼说捉了给罗自己,因为幼幼会煮河鱼,幼幼煮了香喷喷的鱼后再拿给沈恩衣吃。

罗幼幼教沈恩衣抓鱼,两人沿着溪水一路猫腰,罗幼幼说:“沈恩衣,我跟你说,水其实都是骗人的,它们表面看起来很浅,实际上很深!”

沈恩衣看着溪水的鱼一条变两条,两条变三条,最后越变越多,每一条都是自由自在的模样。

沈恩衣说:“幼幼,花我收,鱼不要,它们还太小,放回溪里去,大了再来抓!”

幼幼说:“也对,如果我们也跟鱼一样,整天有一群怪物想着时时刻刻来抓我们,那日子要怎么过才平安并且快乐?”

就这样,沈恩衣与一个森林姑娘罗幼幼,那年在字花村,细水长流了。

新教学楼俊工举行庆祝,方圆百里的领导和老师们都来了。

沈恩衣和小孙去站门做司仪,陈老师说见人就笑,然后把人带到茶水室就好了。茶水室也就是新楼第一层靠右边的教室,放些塑料椅子进去,冲几壶茶就算其用了。

小孙做了一会便把司仪的布条摘下来扔给沈恩衣后头也不回的说:“我不干了,这苦活累活,笑得人的脸都快要抽筋,沈恩衣,你走不走?”

沈恩衣说:“如果我们都走了,谁来站台!”

小孙说:“那你自己慢慢做吧。”

她给了沈恩衣一个绝情的恕老娘不奉陪的背影!唉,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

小孙,别人努力十年才能和一些有个富裕老爹的人坐在一起喝咖啡!

而我沈恩衣,努力了许久才能和你一起站台当司仪!

这司仪,沈恩衣当然要做,因为,时光寂静,她在等一个人。

沈恩衣想,这种场合她一定会见到徒老师吧,失望的是,沈恩衣守了一上午也不见其人影,世界有时很小,小到碰肩,世界有时却很大,大到无可救药。

本校的老师,上至校长,下至老师的家属都来准备这顿庆典的食物,算不上丰富,但还是很有心的。

方圆百里,农村人地地道道的猪全宴火锅。

所有住校的女生都留下来帮忙,其它人,像不住校以及住校的男生,他们就没有口福了。

在上菜的环节出了一个小小的意外。

黎小溪在三楼转角的通道上,把一锅汤打翻了,沈恩衣当时刚爬到那儿,就听见锅着地发出的声响“咚隆哐!咚隆哐!”。

好大响声,滚烫的汤汁泼洒出来,沈恩衣跳起来退到墙角才幸免于难,不少人闻讯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吓呆了。只见刚才还干干净净的楼道,现在却流满了骨头汤和肉!

黎小溪自责的跑回宿舍,任沈恩衣怎么劝她都不肯过来吃饭,她怕校长不能原谅。

黎小溪后来得了一种怪病,听说在医院抢救了几次命才得己保存下来,手术更是让她的颅骨凹了一整块。

沈恩衣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无法想象当年她与黎小溪同住一间宿舍,活泼可爱的黎小溪整天又笑又唱,赶集时,黎小童哥哥会买一堆东西,欢天喜地坐床边,对黎小溪嘘寒问暖,那时,沈恩衣一世羡慕,黎小溪,她真的跟公主一模一样。

沈恩衣再听到她的消息,是别人说有媒人来说黎小溪了,来男说,过来看看你们字花村里的大学生。来男看完黎小溪后就马不停蹄的滚了。

总之,滚远远的。

有很美的梦,有很深的情,有很真的心,有很纯的爱和很好的前途,这就是黎小溪。

青丝不在,美梦无期,这也是黎小溪。

黎小溪是可怜的,但同时又很幸运,因为溪哥在她病重,垂危,许多人都劝其放弃时,溪哥说:“你们也是出于好心,可说一千道一万,再怎样我也不放弃小溪,我就算穷,很穷,我也会拿小溪去医,哪怕最后小溪成了植物人,我也不放弃,因为,今生今世,我只有小溪这一个亲妹妹!”

心痛明亮的心沾尘,心痛站着的人倒下,心痛明明在唱的青春却口干舌燥了,因为病已聋已哑,已物是人非,已哭却!

心痛生命只是恶梦一场,但纭纭众生,又有谁真实逃过?

吃饭的时候,有一个老师如沈恩衣所愿的问业内人士,他说徒老师呢?怎么那样喜庆的日子,他怎么没来。

那人说徒老师丫,他都因为感情纠纷坐牢了,这坐了牢的人还怎么可能来。

大家听了都振惊不己。沈恩衣听了更是简直呼不了吸。

那人思前想后道,唉,说来话长,这做人难,人难做…………

沈恩衣不想听不想听了。

校长让她们给领导敬他们爱心捐款的酒,沈恩衣应了一圈,没心情,于是她默不作声跑下楼,是真的真的太难过了。

新的教学搂比旧的更雄伟气魄了,两个相比之下,一个成了西瓜,一个成芝麻。

小孙笑呵呵说:“还好不是鱼和熊掌不可皆得!”

沈恩衣问:“为什么是鱼和熊掌,它们两幢楼,难道不能是左右两手!”

“所以说要并校,因为中心的地基够呀!”

新楼投入使用后,走廊上会亮一盏灯。明灯通宵达旦的。

每天早上沈恩衣都会跑上去看,灯下都会有许多飞虫的尸体。

那些像飞蛾扑火般对光神向往的虫,沈恩衣她们上自习课,小虫们也就飞了进来,并且扑得到处都是。

如果它们知道光会带给它们危险,甚至会要了它们的命,不知道它们还会不会如此执念。

有人说这块地建房子前是乱葬岗,因为挖了不少仙人的遗骨,建成后,仙人就变成飞虫到光处来学习。

这种大话吓小孩的鬼言论,老师说,虫尸是自然现象,老师说的话同学们最相信,因为老师大多数都不会撒谎。

说到老师的慌,校长也会,他说老生常谈。

比如冬天,同学们生冻疮,校长就在他家客厅的炉子那烧水给大家洗脸和泡脚。

等一堆人坐在那儿,他就乐呵呵的说,他小时候也生冻疮,耳朵和手,唯独脚没有生,冻疮呀是又痛又痒的,他说成绩好的人就不生这个。

他自嘲自己就是成绩不好的才生那东西,然后,他老人家笑盈盈的望着沈恩衣,说:“沈恩衣,你应该不生冻疮吧!”

沈恩衣知道这是句很大鼓励的话。

但听校长那样一说,沈恩衣又瞬间无地自容。她是没生过冻疮,但她的成绩也好不到哪儿去。

沈恩衣对于他,对慧老师,对父母,对所有关心爱护且希望她美而好的人,岂止是一种简单的辜负,简直就是背叛。

沈恩衣呵呵的傻笑,处在那看似春风得意实质如坐针毡。

从那以后,整整一冬,沈恩衣都没再敢去校长家打开水。因而,为了保暖,创出每次穿四双八只袜子的纪录。

除了校长,主任也很关心她们,因为太关心了,所以他说去他家栽秧时,沈恩衣她们全都毫不犹豫欢天喜地的去。

除了小孙临时改变主意外,住校的女生全部都去了。

主任家住在罩子山的半山腰上,最接近主山脉路也比较远。但同学们因为全都第一次去,大家走起路来全都觉得很是稀奇。

因为可以爬山又可以玩水了,路边还特合时适的开满金银花,人走在路上都是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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