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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4章 倾城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新学校开工做起来了,建房子的工人就住在吊角楼下面,他们一进去门就打开来,沈恩衣一看,里面原来空荡荡的,还特别潮湿,连水泥地板也都没有,并且一路无灯。

最讨厌大家都口口相传,吊角楼通向菜园子没封闭的一间房横粱上吊死过人。鬼是个女的,长衣长发,且衣服全是白的,吊死的时候因为她心中有怨,舌头因此全吐出来,有筷子那么长。

同学们住政府楼,上厕所都要经过那吊死人的横梁下面,晚上也没什么灯,大家去上个厕所都胆颤心惊。

同学们因此去上厕所,全都是集体出动,男生去男厕,女生入女厕,各自办好事了才相互邀约着一起回来。

吊角楼打开后,工人们席地而睡,在那里条件艰苦却依旧热热闹闹的生活起来,这有一个好处,就是沈恩衣她们再也不用担心夜晚摸黑膽前顾后的去上厕所了。

还好沈恩衣在那生活了一年,她从没拉过肚子,也从未起夜,这点她还是比较感激自己的。

大概是因为斯青老格觉得格格多不好玩了,她才转头看上吊角楼的一个男工,男工在下面天台洗菜,她就在上面倒水,丢东西,吐濡沫下去。

当然,能丟下去的也全是写满搞笑话语用来打情骂俏的字条,比如正在洗菜的猪,正在看条子的小狗。

濡沬和倒水就讲究时机了,斯青老格一定是瞅准了老师不在,有老师在这两招就恶心和不灵了!

那男工呢?沈恩衣看了,男工长得也还不赖,他虽然皮肤呦黑,但五官精致,用旁男生的话,男工那肌肉太巴实了。

平时男工喜欢穿白背心。斯青老格和他一来二去,后来锁匙就给对方拿去了。

斯青老格的锁匙串也比较特别,真真正正名副其实的锁匙串,有挖耳勺,指甲钳,小剪刀,配饰还特别全。

经常,斯青老格都穿西装裤配的确凉,锁匙串挂腰间皮带上,跑起来钉钉铛,像狗狗的铜铃一样。

基本上宿舍的很多人用时同她借,她便会大方的取下来,在手上得意的摇钉铛。

“用完了记得还我。”她说。

“还,肯定还!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现在,斯青老格的锁匙给男工抢去了,并且男工死活不还。没了锁匙,斯青老格生活的箱子打不开,日子过得举步为艰。

斯青老格于是过来苦苦的求沈恩衣。

她说:“班长,你就行行大好帮帮大忙吧。”斯青老格说完准备一哭二闹三上吊。笨蠢的沈恩衣给她这么拉手一求,心软了也就答应了。

于是,沈恩衣眾目睽睽走上危险的工地同那男工讲半个钟的理,锁匙才拿了回来。

走到天台,沈恩衣见格格多在那看她。

本来对沈恩衣就很不屑的他,现在对沈恩衣更加不屑了,沈恩衣悲伤一想:“也是,不知道的人用眼睛看看,再用脚趾头想想。我沈恩衣和那男工,两人又在勾三搭四了,勾三搭四还不算。还互相交换信物!”

这下,任她沈恩衣怎么跳,既使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

格格多不屑沈恩衣也不屑。

沈恩衣手里拿着的是男工抢去斯青老格的锁匙,他在那里瞎不屑什么,难不成他和斯青老格真有一腿?只不过两个人因男工而闹别扭了?斯青老格还对他念念不忘,顾忌他?

所以,精明又心计的斯青老格才不亲自去要回锁匙,反而让沈恩衣去,就这样,沈恩衣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沈恩衣冷漠淡然的绕过格格多,他与斯青老格怎样曾经拥有是否打算天长地久不关沈恩衣的事。沈恩衣才不想自己想象力那么丰富。

世上本无事,忧人自扰之。

拿回锁匙后半小时才吃饭,沈恩衣总不能还没吃就已经饱撑了。

晚自习。

很郁闷的晚自习。

为了方便管理,学校定了住校生的晚自习,地方设在一班的教室。全体去,这样省电。

住在学校的,除了小孙和格格多,其它人都必须去,后来格格多也在。

大家到教室里写写作业什么的打发时间。

那时候,时间多得像水一样,流得到处都是,你喜欢读书,好,除了语文数学,就再无其它可读物。

那晚格格多突然走过来,拿了个本子给沈恩衣看,沈恩衣凝惑地想:“他平时没怎么正眼看过我,对我的称呼也都两个字――班长。而且还叫得咬牙切齿!

这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格格多首先用无比温柔的声音心平气和的叫了沈恩衣,然后把本子郑重其事放她面前,他小心翼翼的问:“班长?这道题怎么做?”

沈恩衣对他行为举止刮目相看,说一千道一万,这个人至少还能跟她好好说话。她把本子拿起来,也小心翼翼。

“我也不会。”沈恩衣实话实说。

数学虽然是校长大人教,但那毕尽不是沈恩衣的强项,她想再思考一会儿,就那么巧了,沈恩衣一抬头,就发现斯青老格也在看他,这会,斯青老格很肝肠寸断的样子。

沈恩衣心烦意乱的把本子扔还给了格格多,她冷冷的抛一句:“真的不会!”

格格多没说话,拿了本子灰溜溜去坐教室后面了。这符合他的个性与习惯,凡事不正就负,总之,倒数也要得第一。

沈恩衣奇怪,以他的能力,还会有题难倒他?沈恩衣更惊讶的是他会过来找自己请教,真是太不寻常了。

时间到了晚九点,同学们也就收拾东西走人了,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沈恩衣她们刚走到操场,就突然窜出一群社会青年来。

这群社会青年和格格多一样,后来永远成了谜。

操场上堆着建新教学楼的方砖,因为这相当惊人数量的“堆”,学校已经有好久没上体育课和全体集合了,好像也不兴广播体操。不然沈恩衣刻骨铭心的读一年,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因为突发状况,同学们又回教室。

在教室,格格多哭了,沈恩衣转过头去看他时,他已经把头举起来,举得高高的,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他小小的影子投到粉墙上,委屈的反映他独白,苦苦的内心,并狠狠的改着他的命――又是同沈恩衣一样:“我不同你谈心,若谈心,必泪倾城!”

搬进政府楼以后,同学们的床改成了上下两铺的架子,听说铁架床是校长和主任们东拼西凑很不容易得来的钱买的。

这样的床,所有的住校生睡起来别提有多感动了,别说两个,就算三个挤一铺也心甘情愿。

冬天,陈主任冷不丁的就走进来宿舍参观,他看见沈恩衣晒了八只臭袜子在床沿,依旧笑哈哈的赞美说:“沈恩衣,你的什么脚那么神?一双脚就能穿四双袜子,你的脚不累吗?鞋够大吗?”

沈恩衣说“够的老师,够!”

讲完沈恩衣再不响了,这事情,她能再响吗?这又不是多光荣的事。

比起黑屋子的环境,政府楼算窗明几净了,出了门,走廊上还有政府放那的长椅,是藤蔓类的,很精致秀气。它们像童话一样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摆那儿。

就是因为它太美了,同学们反而不敢去坐,怕到时板坏了赔不起。相反的,同学们更喜欢在走廊边的空心砖砌栏那趴着。

趴着,底下事物一览无余。

同样遭遇的还有教学楼,一下课走廊边的空心砖也趴满望风的人。

为此老师又开会,并且明文禁止全体师生趴栏杆,你想啊,那么多人,一旦护栏倒下去,大家是不是就很悲剧。

但政府楼第五层,楼高人少。

一,老师看不到。

二,既使沈恩衣她们住校的十几个人同时趴栏杆,对空心砖威胁也不大。

所以,学校也有,欲穷千里目,更上政府楼的美差。

关于帅哥,斯青老格印象最深刻的,还是蓝球场上的所见所闻。

这次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本来作为蓝球场的地方,居然有个外校的男生抱着足球跑来那里大张旗鼓的踢。

那个男生是镇上学校的,比沈恩衣她们级数高,但他是学校附近的居民,这儿也是他的母校,他几乎是莫名其妙的出现。泰然自若的在蓝球场对着一群花痴大大方方的踢球。

起跑,跳跃,飞球,扮酷,耍萌,他一样不少的做全,加上超级无敌夸张的新球衣,他可以说在使尽浑身解数的精彩表演。

米粉店当时已经下班关门了,不然就算好脾气,婆婆也会骂。

那门又是铁皮门,被他当成网来踢,球撞到上面彭彭的响,大老远都听得到。

因为离太远,沈恩衣看不清他的长相,但身边眼尖的人都说他很帅,是多少年多少年一遇的帅哥,并且值得用天文望远镜去看。

同学们都叫他足球男。

足球男的帅,她们说简直逆天了。至从足球男到学校踢球,她们吃饭也说,入厕也说,就连睡前还不忘激情回顾。

足球男在那拽拽的踢了一下午的球,一群花痴就在天台那死心踏地的看一下午。

第二天,再说起,足球男就变成了小孙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小孙主动递的名信片。

沈恩衣当时在宿舍吃中午饭,坐滕椅上舍不得跳起来,但还是忍不住。她是不相信那人和自己的朋友小孙有什么关连的。

不过话说回来,那人除了拽点外也没那么讨厌。他和小孙好了,这也让本来就美的孙孙更加惊艳,名声更加在外。

再看小孙,她一脸幸福藏不住,好像也真有那么回事。

在那会,交友的方式就是互赠明信片,这种五毛钱十张的明星相纸,背面还附有当下流行歌的词。

女生给女生这个,就是好朋友,女生给男生这个,就叫追,男生给女生这个,叫追求。好像没有男生给男生明信片称兄道弟的。

都说男子汉大丈夫,他们都自称顶天立地,不兴这个,酒桌上能喝酒那是兄弟,事业上能互相帮助的是兄弟,生死相交叫兄弟。明信片兄弟呢?应该还没有吧。

听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在这种情况下,那个足球男帅到连沈恩衣这个老古董都知道的份上,是小孙值得去追的早恋角色。

小孙追足球男是情理当中的亊,不在情理中的,是小孙会直奔足球男的长相。

现在想来,沈恩衣不得不佩服那时的人真会玩,并且大部分留守儿童都有很严重早熟的倾向。

他们会因为大人们的生存走向,小小年纪就被迫接受许许多多不是年龄阶段内就能够轻易承担的事。

小孙追足球男,她说他帅丫,心好,善良,这就够了。

果然,帅,心好,善良就已经是一个少女期许的全部了。

几天后,小孙叫沈恩衣帮她送礼,这礼那么大,几乎令沈恩衣瞠目结舌,居然是她全省联赛作文一等奖的笔记本。

计划是,周五放学归家的时候,小孙先到村口路边等,沈恩衣后面送完礼再跑过去追她,然后两个人一起回去。

沈恩衣白眼问:“你怎么不自己送?”

小孙说:“我自己怎么送?我娘娘一天二十四小时蹲守,就连周末回家,她也在那里看着!我自己送岂不是找死!”

小孙说完直拉沈恩衣的手摇啊摇。

没办法,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这事沈恩衣只能又挺着脊梁背黑锅了,恨就只能恨她沒有像小孙一样有一个当老师的叔叔和一个当主任的娘娘。

沈恩衣下到操场一看,那个足球男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么旷世奇美男,只不过比周围的同学年长,成熟多出几分。

他在那儿踢球,心不在焉,有气无力的,还时不时东张西望,好像在等什么似的。

今天的蓝球场也很热闹,集了不少人在那儿打蓝球,因此他只是在原地练练,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不像刚出场时那么乱踢。

沈恩衣走过去,把“礼”递给他,他没接,于是沈恩衣大声地说:“这是小孙让我拿给你的礼物。”

沈恩衣这样说了他才停下来,拿正眼看沈恩衣,他一手抱住球,一手恭维的接沈恩衣给他的东西。

有点沉。

他居然当沈恩衣的面打开那本笔记,沈恩衣看见上面盖的红色公章,心里吃惊,小孙果然对他别有用心,连留言也写一大篇。

沈恩衣不动声色的把手摆回来,迅速转身,她心里想着:“小春还在村口等我回家呢!”

可偏偏心急就容易跑错,好像有人故意挡她一样。

为了越过人群,沈恩衣转左不灵转右也不灵。

于是,她就只能原地打转画圈。

沈恩衣知道她又在做一件十分愚蠢的事,知道的人以为她丈义,不知道的呢?还以为她在追这男的。可惜,偏偏不知道的人N次方的多,知道的却只有她,小孙和足球男三个。

沈恩衣要去的地方是大学校左边的小路,要先转右两操场再转左走上去几步台阶到大路,然后再过去几家人才是村口。

可惜沈恩衣转错了,在大操场就转到左边,于是她发现蓝球架下,苟苟也在,一群人在抢球蹦蹦跳跳,而他却一动不动地望着沈恩衣。

沈恩衣后来想想,苟苟,他当时应该是想揍自己一顿吧。因为沈恩衣是后来才知道,小孙和苟苟曾经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山盟海誓。

风口浪尖,小孙刚和他分手,就转身同足球男好上了。

因为小孙的事,沈恩衣脱离了大队,两个人绕啊绕,这期间,小孙见她的前男友与沈恩衣同框,惊得拼了命压低声叫沈恩衣的名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沈恩衣!!!!”如此许多遍沈恩衣才回神。

这小孙,沈恩衣比她大一级一岁,但样样不如人家,本来遇事她应该首当其冲,甚至有责任像老母鸡护仔那样护着小孙。

可是很不幸。

她们出了村就被几十个人包围了,那些面生的家伙拉着她们的书包不准走。沈恩衣从来没发现,这些人追女生的方式竟然这样奇特。

沈恩衣跟着小孙这位大美女,可以说是城楼失火,殃及鱼池。

她的书包被拉断了,够她心疼的,小孙摔得衣服和鞋子都沾满了泥,沈恩衣更加心疼。他们是想把她们困在路上,天黑了回不了自己家!

小孙说:“这些人早计划好了。”

沈恩衣听了瞠目结舌,她想:“早就听说小孙是他们心中的全能女神,但没想到她会神到这种地步,连回个家都有那么多人迷!”

“那我们不跑了看她们怎样。”小孙道!

“好。”沈恩衣应着小孙说。

两人统一意见后就不逃了,都慢慢地走,说不定人家也赶路,她们自己吓自己,但她们想错了。

他们抓到沈恩衣她们后就固定在那里,用人围了一个圈圈把她们圈起来,小孙她们两个人的背上都被几只手固定,用来防止她们逃跑。

“干嘛!”小孙呵道。

“聊聊天呗。”

那些人和小孙都很熟,听小孙说有一半是她同级同学,而沈恩衣却一个都不认识,他们一堆堆嘻皮笑脸,皮起来就接近疯了,后面的推动前面,故意一脚接一脚踩她们的鞋。

沈恩衣也生起气来,说时迟那时快,使劲力气把他们一推,一下子倒掉几个,摔下坡去,他们没想到沈恩衣力气那么大,倒下去的几个爬起来就抢沈恩衣的包。

小孙说:“无论如何,就算天踏下来也要把书包拿回来,而且甩掉他们后还要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身上的泥土洗干净。不能这样灰头土面的回家,父母要是看我们这般狼狈,肯定会问东问西。”

出了这条村,还有几个山脉才到属于她们管辖的山寨,沈恩衣刚才那一推,他们铁定不还包了。

沈恩衣听了小孙的话十分无言。

可见这种事对小孙来说是家常便饭老生常谈,她都那么有经验了,简直是老骨手。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说的一点都没错,就连最欺负你的人,到最后也终会离场。

人越走越少了,这时走到他们村的菜园子,沈恩衣这才发现他们里面还夹杂着一个是她认识的。

那人与沈恩衣一级,叫老海,因为沈恩衣命中防水,因而记得特别牢。

但那人,沈恩衣与他有过节。

一.老海曾托李飘然带了一张明信片给沈恩衣,上面写着二班成名海赠予三班沈恩衣。沈恩衣收了,问飘然:“他成绩好吗?”

飘然说:“成绩一般,倒是人长得好看。”

沈恩衣还明信片,说:“不要。”

二.隔时间很久很久了,李飘然问沈恩衣:“恩衣,你什么时候回成名海的名信片?”

沈恩衣反问:“怎么收别人东西还要还的?”

李飘然说:“要还丫,他在那盼着等着。礼尚往来嘛。”

沈恩衣因此省吃俭用得一元钱买一大沓,随手给了一张无她一字的名信片给飘然:“拿去还吧,以后我不认识的人送,你可别再接了。”

李飘然呢,就是人太好了,通常认识她的人送什么东西,连带沈恩衣也得了。

三.又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李飘然一天突然跑来问:“沈恩衣,你跟我们班成名海怎么了,他今天心情很不好,脸色难看。”

沈恩衣问李飘然:“谁?”

“成名海丫。”

“什么我跟他,讲清楚。”

“啊,你难道还不知道男生给女生递明信片是什么意思吧!”

“嗯。我真不知道。”

“那是追!”

“追,什么鬼,就算追,我也还没答应啊。”沈恩衣说着,她心里真委屈自己的十二岁。十二岁,未成年,这些人处着自己马上生离死别,都坏事干尽,不拘小节了。

李飘然说:“你还他东西了丫。”

就这样,两人关系,跳尽黄河洗不清。

四,李飘然傍晚的时候来告沈恩衣,她说她打听出来了,成名海说他亲眼看到沈恩衣在走廊那与二班的男生打情骂俏。

沈恩衣问李飘然:“那个成名海,他的语文考几分,怎么成语用得那么溜?”

李飘然说:“你考一百零六那次,他考了七十九分。”

“难怪!”沈恩衣说:“那次是第一单元,我刚当三班班长,慧老师怕我成绩差了不能服众,考试头一天不动声色拿卷子给我看。我以为是普通家庭作业,乱做乱做,褒义词贬义词全没搞懂呢,真负了慧老师给我放水的良苦用心。”

李飘然死活不信说:“你还说不喜欢成名海,看,你都踩低自己来抬高对方了。”

沈恩衣赶忙对天发誓:“我在走廊莫名其妙被其它班七八个男生用塑料袋装满水倒下来浇成落汤鸡,他却说我打情骂俏,他值得我喜欢吗?”

五.两天后,李飘然拿着他写的歌来送,并且传达他的道欠。字写得一如既往的好,歌也写得不错。再两天后,就到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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