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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3章 无忧无虑的生活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回顾十二岁的学习,生活,再比较一下十一岁以前,可以说那年,每一个从雅娘寨岩脚村转学过去的学子们过得是突如其来的无忧无虑――太幸福了。

沈恩衣的母亲是很绝的一个人,她最绝的一招是,能说会道,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以前村子里有一个女生,她年年相亲时都说自己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了也还是如此。

一次,她又告给大家她十八,沈恩衣的母亲听了讽刺她说:“你年年十八岁,那应该去找你妈再把你生多一回。”

母亲是长辈,也不存在得不得罪人。但母亲一句话却呛得那人哑口无言,从那以后,那女生就再也不敢慌报年龄了。

父亲说:“干活嘛,奸的死,劳的不死,力气去了力气来,力气去了力气在,人不可以这样,偷奸耍猾,十指尖尖,小小年纪呢,这还没学会走哩就想去学飞了。人呀,应该脚踏实地,不是说每个人都非得像沈心衣那样老实,但作为人,最起码作为人的基础是要有的!”

沈恩衣沈薰衣她们听了静默,更加手脚麻利,争先恐后。因为她们始终坚信父母是对的,父母讲的老人言也全都是为她们好。

如果说烦重的农活像透明的玻璃罩,盖得沈恩衣她们喘不过气来的话,那么转学的现在,她们就像飞出牢笼脱了珈琐的小鸟。一转身就新天新地,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童年自由。

以前,沈恩衣她们不喜欢晴天,因为晴天要干很多很多的活儿,后来,沈恩衣她们连着下雨也不喜欢,因为就算下雨,也仍要干很多很多的活儿,父母亲更是勤奋又绝妙地把外面的活搬到家里。

现在,沈恩衣她们喜欢晴天,天晴了可以逗湾,打球,去同学家窜,悠哉悠哉的赏万里碧空,成群结队的八卦。后来,她们连着下雨也喜欢,因为就算下雨,她们也可以关起门来窝在宿舍的床上摆农忙阵,讲故事,讨论美女帅哥,打扑克牌抢分或者睡懒觉。

以前,沈恩衣她们不喜欢冬天,因为母亲会拿她们最期待的东西来喊:“下雪了!下雪了!”以此来哄她们起床干活。沈恩衣她们闪电的起,到门外一看,发现那只不过是骗。心酸加失望,几乎整整十几个冬,沈恩衣她们在冬天,就连睡个懒觉都成了奢望。既使在冬季,农村的孩子每天依旧都有扫不完的地洗不完的碗,搓不完的衣种不完的田和地,挖,敲,抬不完的百斤重金石。

现在,沈恩衣她们就算没热水洗脸洗脚也喜欢冬天,下了课吃完饭就能钻暖被窝,没有父母监工,就算考差了挨老师的批斗,父母们也不会马上知道。

以前要想方设法做苦力赚钱,现在省着点花就行。

以前问父母要个仔的钱,都会招来碎碎念。

现在你就算不问,他们也会主动给。

都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远香近臭,果然名副其实。

这边有一个四十几公里来回的大集市,五天赶一场,许多家长也可以趁赶场顺路到学校探自家孩子的班。

到现在已经二十年了,沈恩衣真的没有和自己的父母没心没肺的拥抱过一次,所以每当她看着别的父母迎头与自己的孩子相抱时,沈恩衣她真的好生羨慕。

每当这时,她都忍俊不禁,暗然神伤地想:“我的父母怎么也就不抱抱我?孩子都是娘的心和肝。娘担心他冷担心他饿,怕他痛怕他疼,我相信世间的大部分父母都很爱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真爱,那也就不会怕了。可是我的父母亲,直我记事后,从未抱过我,我也从未抱过她们,我多希望她们亲切的拥抱呀!外公说,如果苦命的外婆再生女儿,外公就把那些女儿像打鸡打狗一样从楼脚扔到楼上!我的父母是否也是如此,别说记事没有拥抱,既使不记事也从来不抱!唉!”

想到这,她又指责自己的想:“沈恩衣阿沈恩衣,讲这些话,你可能对自己的父母冤枉了,如果你的父母不抱,你会长那么大?”

这种明理却又矛盾的感知让她有点害怕自己也会失去自我的爱上家人以外陌生的任何一个人,这不是沈恩衣想要的。

后来,沈恩衣留了长到腰间的头发,出门会穿带帽子的衣服,配上无敌的靴子,靴子用来装钱和手机,把身上所谓的贵重物品统统塞进里面,时刻深情地感受它们的存在,谁会想到我的靴桶里面藏有钱呢?

入秋后,天仍一日热过一日,沈恩衣经常看到大家在操场大汗淋漓的跑,下午一上课就集体默契的倒成一片。

于是,老师要求午休。事情让沈恩衣跟进。在学校呆了一段时间,沈恩衣与旁边卖米粉的婆婆也混熟烙了。

实际上,婆婆与她们雅娘寨岩脚村那边来住校的每位学生都很熟,因为她们每个人都认为这位卖粉的婆婆人很好。所以大家也才都喜欢去她店里吃粉。

卖粉婆婆的店就租在政府门前的坝台下面,而沈恩衣她们平时娱乐最多的地方就是政府楼前的坝台,这块风水宝地可以望景,探风,游戏,聊天或者乘凉。

但自从午休制度实施以后,沈恩衣这个班长就更加的忙了,干得简直像神圣使命一样。

十月间的气候,秋高气爽的,沈恩衣多么想这样,在宿舍同室友们聊天,啃冰棒,日子无拘无束过。

在教室睡依旧热,邻桌的幼幼就拉低声音问她:“班长,去喝水怎样?”

沈恩衣抬头看了一下四周,好同学,四十几位,个个都睡得很香,好像全都美梦过境一样。官有所为有所不为,沈恩衣当时没想身份,就和幼幼一起摄手摄脚的出门了。

宿舍里面有水,但午休制度搞得过了一点就没人在,加上宿舍近段时间常出小偷,沈恩衣如果带幼幼去,不丟东西没事,若少个一针一线,她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宿舍不方便,学校内的自来水管又要快上课了老师才拿锁匙来开,美其名曰方便同学们洗脸上课。平时大家也吃那里的水,引自山泉,应该是好的。

幼幼说:“那就去婆婆家吧!”主意不错,沈恩衣她们去婆婆那儿喝水,居然还发现婆婆手上带了手表。婆婆对沈恩衣她们说:“时间有把握,你们没出都已经出来了,再等一下也没事。”

幼幼听了拍手称快,连连拉着沈恩衣点头说:“班长,现在回去事大,会吵到其它同学,上课再去吧。”

沈恩衣居然神不知鬼不绝的“嗯”了一下,就这样在婆婆的店里嗯到了上课。

沈恩衣她们与婆婆的故事没完。

一,后来她们常去婆婆家看婆婆做粉。

二,后来她们也去帮婆婆插秧和锄地。

三,后来她们成群结队的去坡上找婆婆玩,发现那有一块大石头,全跑上去,婆婆跑过来大喊大叫,说:“那不能闹。”

待沈恩衣她们下来婆婆才说:“那是什么神。”

沈恩衣她们听了坠坠不安,不管是什么神,她们对它又踩又踏,心里总不平安。

四,后来住校生里的三个男生去偷婆婆种在吊角楼后面的菜,并且连夜用老师放在过道未熄火的蜂窝煤煮吃了。

婆婆去校长那气不打一处的告。

婆婆说:“都还是孩子,吃了我的菜我不痛心,就是偷的时候,小偷把许多菜踩烂了。陷进泥里的菜都捡不回来喂猪。”

偷菜的男生挨批后,用筷子敲盆,作小偷诗――

读书苦,

读书累,

读书还要交学费。

不如参加黑-社-会,

没事收收保护费。

这诗没有稿费的同时,几个吹拉弹唱的同学后来一再给校领导警告:“再不学好,回教室去写检讨!”

这诗才秋风落叶,静悄悄的!

在婆婆那嗯到预备铃响,沈恩衣和幼幼才依依不舍地回教室,走回去两个人就傻眼了,还以为太平盛世的教室早就吵成菜市场。

更有旁的班级同学来告沈恩衣她们班太吵了,到门口,慧老师早在那主持公道的等了。

见沈恩衣回来,慧老师一脸黑线的问:“沈恩衣,这怎么回事。”

还没等沈恩衣说话。

几个男生就又在那吵开了。特别是格格多,他趁热打铁,无辜兮兮的说:“是班长喽,她不仅先开口说话,还把人拉出去,大家就给她吵醒了。”

沈恩衣望着这位文质彬彬的帅哥,第N次把他当青蛙,等老师批评走后,他更是得意洋洋的吹起了口哨。

沈恩衣迎他目光十分凌厉问:“班里闹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

讲完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因为,千错万错,这件事都是沈恩衣的错。

“是,尤其看到你被骂的时候,我开心,快乐,简直快开心快乐死了。”

格格多这句话过后,大家也算是真正的强龙与地头蛇的战争打响了。

在天台久了,沈恩衣也会着谜,有一个短头发的女老师,叫杨斓,她沒结婚,脸圆嘟嘟的,和她们雅娘寨岩脚村的住校生倒谈得很来。

虽然慧老师人也很好,和蔼可亲的,但一想到她是你的班主任,许多与学习无关的话题也就无法随心所欲的说了。

沈恩衣记得这个画面。

在天台看学校,她坐在左边,慧老师坐中间,杨斓老师坐右边,她们三个一起在天台批改作业,面朝操场,头顶上是日落的晚霞满天,很快的,太阳便下山了。

“最近,有老师晚上去玩呢!”慧老师对杨斓老师说:“你有没有去?”

“我不知道呢!他们没说,他们一般都去哪?”

“雀桥那。”

雀是民间的鸟,如果加上一个桥会那便是相亲或遇见什么的场景了。像什么谈情说爱和私定终生之类的,都要去雀桥那会着才有气氛。

“不想去。”杨斓老师说。

“小陈就去了,刚才我还看见他拿了手电茼,吹两声口哨,你别看小陈平时不喜欢说话,他的口哨却吹得很响呢!”

听陈老师这样一说,沈恩衣的脑子又出现这样一个画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间田野,像萤火虫一样聚着一波又一波前来幽会的青年靓女,那手电筒的光速像钻石的光芒一样耀眼夺目。

“也是,陈老师好这个,这地方毕竟是他从小到大生长的家乡。”杨斓老师说。

确实,这里的人大多都会口哨,而且吹得唯妙唯肖的,就算随便树上扯片叶子也能凑出美妙的歌声来。

你若不会,那才叫奇葩!

慧老师说的小陈,是沈恩衣她们的体育老师,全乡中心学校最阳光精力充沛的男老师。

哦,沈恩衣正胡思乱想间,阳光扫过吊角楼的房檐,天马上就黑了。

慧老师突然发现了什么,她惊讶的说:“看,都这么晚了,那个叫楼大兴的家伙还没回家!”

“你们班的?”杨斓老师问。

“嗯,人老调皮了,你看,他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不是来念书的。”

杨澜老师顺着慧老师手指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说:“确实也是,现在的人,豆大点儿就搞什么谈情说爱,以前的老人们,结婚了牵个手都会不好意思。”

沈恩衣一听连忙低头检讨:“阿弥陀佛,幸好我没有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第二天,沈恩衣特别留意那个叫楼大兴的同学,他长得那样的瘦,里面的骨头快要突出来一样。

他整个人给沈恩衣的感觉像是畸形人那般小手小脚的,脸也很细,仿佛只有巴掌那么点大。沈恩衣想,如果演电视,他非常适合演那个“我的弟弟小萝卜头”里面的小萝卜头。

常言说:“要想混得好,头发往后倒!”楼大兴的头发确实像慧老师说的那样,梳得油亮光滑,并且可爱的从中间分一条线刮至两边,因为学校明文规定男生不准留长发,他的头发也就顶上长,耳朵以下的都刮光光。

加上他那口夸张的大爆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大汉奸。

沈恩衣想:“这个叫楼大兴的小男生,他的内心没想到如此強大,我目不转睛的看他半天他也不害怕,脸既不红心又不乱跳,我看他他就含情脉脉的看我,末了还不忘了问一句:“班长,看了半天,你看够了没?”

这让她怎么答。

沈恩衣想:“他也太夸张了吧,看几分钟也算半天,那我真看半天,那还不几个世纪了!”

想归想,楼大兴这么一说,沈恩衣吓得连忙转过头去,心说:“死了,这个楼大兴,他该不会是以为我喜欢上他,迷他迷成木头样子了吧,像他这样真名实姓的,我应该写好些的,免得他哪天看到非揍我不可。

但像他这样的人,来学校的目的只有俩,一个就是炫他自以为是的美,二个就是找媳妇!”

这一看,沈恩衣还发现这个叫楼大兴的家伙特别臭美,身上擦了什么香水,反正沈恩衣闻起来是臭的。她不喜欢夸张的香水味道。

尤其是坐大巴,车上哪个人擦香水上来,味道特别大的那种,沈恩衣保证立马就吐。

她想:“如果是擦得起“百里飘香”的货,那应该也算是有钱人,有钱人就不应该再去挤什么大巴,直接买车开不就得了。

退一万步,甭管你有钱没钱,你坐你的大巴车与旁的人无关,可你整个人全车臭!许多吐,那就是影响公共场所了!香水,汽油,吐味,这一路得多艰难苦敖?”

除了往后倒的汉奸头和香水,楼同学身上还带镜子和梳子,五毛钱一样的那种,时不时拿出来照,对着自我梳上一把。

他的口号是:“头可断,发型不可乱,血可流,皮鞋不可不擦油!”

除了楼大兴,沈恩衣发现自己的同桌林林森也有那习惯,但林林森是那种密度很高的头发,风怎么吹型状也不乱,他也经常拿出镜子放书本里,翻来復去照他嘴皮上的痣。

他最喜欢的性感是斜着眼睛看侧脸,然后美美的幸福样与百分之九十九的满意度。

沈恩衣把这归纳为他认为自己的侧脸很酷。

有许多人,他们会十分清楚明了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长得十分好看,顺眼,像王子公主那样贴切。

比如手模的手,胸模的胸,腿模的腿,还有全模,全身上下都是天赋恩赐的尽现。

沈恩衣心里这么一啄磨,周围这样的人还真不少,幸好他们比较爱干净,这一条是沈恩衣无法抗拒的。

有了这种发现以后,沈恩衣开始到天台去观察她们班老在学习,生活中常与她过不去的调皮男生。老话怎么说来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渐渐的,沈恩衣发现喜欢观察人的还不止她一个,还有与她同乡又同班的斯青老格,斯青老格说:“班长,你看我们班的男生天天牛。”

为了让沈恩衣对她的发现感兴趣,她还很強调:“天天牛是一个平时在班上最调皮捣蛋拆你后台的人。”

斯青老格说:“那个天天牛,他出校门后这里绕一下,那里绕一下,硬磨到天黑了才回家。你说逗不逗?蠢不蠢?”

至此,所有雅娘寨岩脚村转学到中心校的同学们已经从老教学楼搬了出来,住到了政府楼第五层,平时在宿舍门口的走廊往下看,那还真是一个很不错的视角。

老教学楼一拆,估计新的又建起来。

听说天天牛的爷爷是中心校老一届的校长,因为这个条件,他平时在学校也是牛气哄哄的。说话做事倒不是和沈恩衣明目张胆地过不去,却也是万分刁难。

你说东他说西,你讲南他道北,简直是牛唇不对马嘴!

沈恩衣想,一个格格多就已经够她烦了,现在再来一个天天牛,这班长,唉,这班长她从小学二年级到现在,已经当了几年,算来也是当够够的了!

什么强龙,就是強龙,你怎么与许多地头蛇周旋呢?她来这里,是跟他们周旋的吗?

不!她到这里是为了学习和毕业!

这世界,割草和放牛的人不一样,如果你是割草的人,那就不要和放牛的人一起玩了!你想,你是割草的,人家是放牛的,你跟他们玩,等下人家的牛吃饱了,而你草没割到!

慧老师说,其实她们班的每个人都很好,只是沈恩衣你没有发现,调皮的人有调皮的好,说不定那人哪天突然不皮了,你还真不习惯!

习惯!沈恩衣想:“习惯真是可怕!”

她想,慧老师说的那些“调皮人”就是天天牛了。

可惜,任沈恩衣怎么努力,她就是不习惯他们的那种调皮。

沈恩衣一直以为斯青老格是喜欢格格多的,像年代人喜欢格子布和的确凉衬衫一样,既使事隔多年物是人非了她还存在这样强烈的感觉――斯青老格和格格多,两人有不为她沈恩衣所知的一段。

因为斯青老格每次念格格多的名字时,她的嘴里都跟含糖一样,不仅如此,还因为斯青老格在走廊上观察了中心学校一段时间后甜丝丝的告给她,斯青老格看来看去,整个中心学校所有的男生,就只有格格多最帅。

斯青老格早已毕业过一道,但她留级,重读下来,所以不管是说话,做事,或者穿衣打扮,斯青老格都比一般人要成熟。

斯青老格说全中心学校的男生就格格多最帅时,沈恩衣吓了一跳,她心说,我怎么没看出來,这就意味着斯青老格提个醒后,沈恩衣若要求证,就得好好去看格格多了。

以下是由斯青老格提供的格格多资料:

格格多,喜欢穿白衣服或蓝衬衫,运动鞋运动裤,皮鞋西裤,喜欢在天台上,有时站有时坐,喜欢打球,下棋,且与他最好的朋友若干,其中就有天天牛和晓苟苟。

格格多是全班最高,因而他总站最后!当然他的胆也特别大,最爱和她沈恩衣这样的七品芝麻官过不去,好像成绩还很好的样子,经常干煽风点火和唯恐天下不乱的事。

放学后,他都和校长住校长楼,神秘莫测。生活中,平时大家见得最多的是他带校长的女儿七七到天台玩,小七七特别可爱,经常叫他多哥哥。小七七喊起来就没个停。

斯青老格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观察格格多,然后笑眯眯的讲给全雅娘寨岩脚村转学的女生们听。

全雅娘寨岩脚村转学的女生们说你喜欢他丫,俩人狼才女貌还真配。斯青老格听了又是摇头又是打人,是死都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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