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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2章 那时候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中心学校,听说不远处也有一条河,水很干净,正值初秋,大部分时间还很热,每当太阳一偏,麻利的隐到学校后面的小山坡,同学们就可以看见许多男老师提着水桶,毛巾挂在脖子上,一路从吊角楼吆喝――“去河边洗澡喽!”

老师们去河边轻车熟路,去游泳的心情更是好得想要唱歌。估计是來时间久的缘故,而且他们自己也做饭,或者吆几个人一起搭伙。

规划好后由女老师们做给他们吃,他们尽管去做清水里一条自由自在游动的鱼,反正回来就有饭吃。

女老师们不太有兴趣去河边抛头露面的,有时间,她们倒更喜欢去学校后面的园子种菜,让那片空地绿起来,形成丰富的食物库。买的东西毕尽没有自己亲自种的有营养和吃着令人放心。

后来同学们也知道河边的路,但沈恩衣她们从来不去,因为她们没表,怕一不小心把吃饭时间错过。

像她们这些旱鸭子从未担心过不会游泳会淹死,倒去担心饿肚子,讲来好笑。

一次,沈恩衣的盒饭丟了,她告给校长后回头转身,自己就哭了,想来也特沒出息。

沈恩衣的饭盒是母亲萧鹤走四十里路趟集买的,饭盒上刚強有力精美别致的字--沈恩衣大名却是她的表哥李叶枫花很多功夫与心思刻的!

那个吃她盒饭的小男孩悠哉悠哉,津津有味且不慌不忙,他桌上放了四块钱,他可以去外面吃香喝辣,而沈恩衣只有盒饭和半瓶酸辣,且她已经身无分文。

这天,真是倒霉的一天,她是气饱的。

听别人说,哪个老师不乐意,认为差的学生都分到他的班级去了,为公平起见,才又重新郑重其事的分班仪式。

在二班的教室坐着,沈恩衣第一个发现操场上有集合的队形,于是头脑一热,她大声喧华说:“要重新分班了!”

“分你的头!”

一个男生賊眉鼠眼凶巴巴的说。

沈恩衣不理他,一会校长妻进来说:“大家赶紧去操场集合,重新分班。”

那男生听了这才怏怏的从她身边走过,对沈恩衣,初来咋到,她就能干惊奇到他既看不惯也干不掉。

沈恩衣一直觉得,二次分班是大改她的命运。她后来常常假设,如果只分一次,她的命运会怎样呢?

若大的操场,瞬间乌压压的站满了人。老师们也出动了,三个主任站阵前。一班的主任可爱的拿了个大喇叭在那儿喊:

“所有的同学听指挥,所有的同学听指挥,我念到名字的同学往前走,然后站到我念的班级班主任那儿。一班的班主任是我,二班的班主任是林老师。三班的班主任是陈老师,唉,我的废话有点多,各班主任欢迎你!”

他幽默风趣地说完咳了一会,清好嗓子后才开始念点名册。

沈恩衣一看,三个主任就他一个男的,怪不得担任喊话这么费力的活。他的声音也特别,像女生,这里,亲爱的世界,我不敢说他娘娘腔,因为他这人一点都不娘。他不光打球跑得飞快,平时叫人去大河的清水做鱼,只要他一嗓子吼过去,多远你都能听得到。

同学们甚至私底下议论,他就是爷们,就是太爷们了才好玩又有趣!

李飘然,晴诺后来就分到他的班,晴诺说她的老师既帅又阳刚正气,实在不能和娘娘腔搭边,谁若是说她老师娘她就跟谁,马上,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但一班的主任,他就是长了一副女人的声音,难道是上天嫉妒,老天爷不造十全十美的人?

一百几十号,他就在太阳底下扯嗓子全程不停的喊完,值得佩服。

他念到沈恩衣的名字时,我们的小恩衣已经给太阳晒得快要焉掉了,但许多时候,既使悲伤,她也能很完美地将躯体和自己的灵魂完全分离!

她甚至还在胡思乱想,根本不听一班主任的讲,她也不认识谁是谁,反正前面已经站满了人,她几乎是被人拽出去又给人扯回来,在站队的浪潮中随波逐流。

分完班,大家依旧很活跃,回到熟悉的世界便七嘴八舌的说开了。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有一件奇葩事。

李飘然说:“我们老师回教室点名时发现韦有基不在,大家又都说他是我们村的,并且去了二班,老师于是问我,谁是李飘然,我说我是。他于是问,韦有基成绩怎样?我说一般。老师于是就摇头挥手的说,一般就算了,若好,我就去叫回来。呀,我听了怕极了,因为我的成绩也很一般。我怕有一天我也会像韦有基那样糟班主任老师嫌弃。”

沈恩衣听了,她正想安慰自己的好闺蜜好姐妹李飘然,人群中,小孙就拉着她神密兮兮地问:“沈恩衣,校长的侄儿在哪班?”

沈恩衣说:“什么鬼,我不知道,我不认识!”

小孙听了啧她又带很多鄙视说:“校长的侄儿你都不认识,就那个名人格格多,他是个男生,不是什么鬼,而且呀,他还是个超级大帅哥,他今天穿白色套头棉杉,嗯……白色套头棉杉,脱了毛衣就是西裤,蓝衬衫那个。本来他在三班的,应该也不会变,虽然他姨娘是二班的主任校长的妻,他应该去二班,但校长说了要自个带着格格多他才放心。”

大天台上,尽管小孙眉飞色舞两眼放光的讲一通,但沈恩衣,她呆头呆脑,依旧不知道是哪个,但她知道白色套头棉杉,是她喜欢的颜色,喜欢的款式。因为独一人穿,为了看白衣,沈恩人沒少茫茫人海中回头看队后。

真奇怪的经历。

小孙是校讯通,但这次,沈恩衣不喜欢她明知故问的尽显神通广大。她,故意地把格格多这个人十分张扬又刻意地在沈恩衣的人生,万分突出地挑了出来!

分完班,接着是坐位。班主任让所有同学都站到过道上,按照高矮胖瘦男女一桌排座,沈恩衣不高不胖,就得中间。

沈恩衣的同桌呢?首先一看,他好像对她这个外乡人十分的不屑。沈恩衣记得他的嘴角上有一颗美男痣,这类人嘴皮子十分了不得。

果然,沈恩衣和他坐了几天,他就在桌子上划三八分线。

沈恩衣瞪他。

心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学鲁迅?”

果然不能学,人家鲁迅刻早,他却画线,而且还是三八的。

就这样奇葩的开头,沈恩衣却没想到,后来她们竟那么的好,最后依依不舍的散。

沈恩衣的同桌,和无数少数民簇一样,他高兴就说沈恩衣听得懂的方言,他不开心了就讲苗语。

沈恩衣的这位可爱的同桌是格多的,她把它暗地里分为格多苗,相处了一段时间,转学來的同学回家在路上碰见,都忍不住用苗语骂一句。

这语言叽哩呱啦的,量你一个邻村人一句也听不懂。

有时别人钻牛角尖,问你:“别人说苗话你们这些客家仔听不听得倒?”更钻牛角尖的人就会应:“听是听得到,只要你耳朵正常,就听得到,听是听得倒,懂不懂却是另一回事!”

这是钻牛角尖的人,你若问他:“你吃饭没?”他会说:“昨天的吃了,今天的还没吃!”或者说:“早上吃了,下午没吃。”

你问他做饭没:“他说饭做了,菜还没做。”

关于方言,可惜了,沈恩衣还不会用一连串句子骂人,后来钻牛角尖的人也去学了说给她们听,他说:“人不骂我,我不骂人,人若骂我,我就还口。”

什么“虫算砸你妈!”“苍蝇叮你妈!”“老鼠咬你妈……”

沈恩衣她们听了直笑,说:“你骂人就骂人,干嘛老和别人的妈过不去?”

他说:“有那样的妈才有那样的仔,我只好先骂他妈!”

关于语言不通带来的沟通障碍还闹出这样一个笑话。

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生转学到这个叫格多的学校,像沈恩衣她们这样与当地人言语不通,老师又爱把男生和女生分一桌的情况,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人家上课打小动作。

男生知道女生不懂方言,就经常戏弄,在她面前说一些抵毁女生的话。但那男生很会搞,他就算骂人也都是笑面佛一个。

他用方言骂女生,女生听不懂,见他笑她也跟着他笑。别人一看,这女孩真傻子,也跟着乐。

时间久了,女生也知道什么回事,于是,她就去找会讲苗语的同学教她学三个字--“我恨你!”

但教的女生却教她--“我爱你!”

这下好了,男生一说话,女生就说那三个字。后来,他们俩好上了,那三个字呢,也欢欢喜喜的用了一生一世。

沈恩衣听了直咋舌,这故事也太狗血了。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一波更比一波强。

自从有了三八线,沈恩衣的学习就刻苦多了,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说:“沈恩衣,你要努力,要争气,千万别给你的三八同桌看扁了!”

沈恩衣的同桌姓林,叫林林森,有时候沈恩衣无聊,她就支着头看他,她见林林森眉清目秀,居然还是个扎实耐看的帅哥。

沈恩衣想,在这里没学东西也感觉赚了。

她觉得以她同桌林林森的长相,只要他人好,说不定日久生情,她也有可能会喜欢上他。

老师说请同学读课文,沈恩衣说:“我来!”

老师说让同学回答问题,沈恩衣说:“我来!”

老师说选班干部,沈恩衣说:“我来!”

她来得又勤又快!简直吓坏了林林森的小心脏。

许多年后,沈恩衣在网上看到一张灰蒙蒙的相片,卡通版的,上面附着这样一句话――在最没有能力的年纪。碰见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姑娘。

她笑,如果在当时,她沈恩衣也有这句话的际遇,说不定她也会很幸福!

这一生,她就只为了寻找并且得到一个真心相爱的人,她用尽浑身力气花尽所有的时间找丫,找丫,在爱情的世界迷路,睡着,连做梦也成了恶耗连连的将就!

还有一张黑板的黑白照――真想一觉醒来,我在小学教室对小学同桌说,我做了好长的一个梦。

看到这句话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

而她沈恩衣呢?何止是被击中,简直就当场阵亡了。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时光机。

自从沈恩衣发现她的同桌林林森是个帅哥之后,她对他就慷慨多了,她不再对他吹鼻子瞪眼了,他没有的学习用品,她硬着脸皮借。

他不会的题,她硬着骨头塞给他抄。

他是人,又不是老顽童,别人说再坚硬的石头捂久了也会化,这理说得不错,不久后,他便把线擦了,没事还猜沈恩衣的脾气,对沈恩衣说话也恭恭敬敬,名副其实的林林森。

班里有一个男生,和她同桌的名字中间只相差一个字,但却是截然相反的一个人。毕业前,那个男生把一个女生的相片撕了。

那个男生怒气冲冲的说:“她就是那种人。”

他指名道姓说沈恩衣闺蜜。

沈恩衣质问他是哪种人,用前所未有官压民的语气。

他说他带她闺蜜如心去他家,如心见他家穷,回来两人就分手了,如心就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

沈恩衣当时听了特别伤心,她呆若木鸡,难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在想,如果她的同桌或者同班甚至同校,任何一个人。

他也带她去他家多好,就算他家徒四壁,她也会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

沈恩衣心寒林有森后望着她的同桌林林森,最最悲情流露,目不转睛,她说:“小林啊,你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女生丫?”

他不好意思,疵牙咧嘴的嗔她说:“怎么了班长,你吃错药了吧!”

沈恩衣忍泪,她还真是想吃药,他此刻猜不出她的心。

沈恩衣的闺蜜如心后来找了一个很疼她的男朋友,沈恩衣十九岁在车站的一台巴士上,看见了她。沈恩衣本想去同她打招呼,结果一看情况,她身边还有人。

沈恩衣还想冲过去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却见她们在那接吻,无奈,沈恩衣于是只好退回来,在车上傻傻地看他们的爱情。

她们吻了差不多出不来气了才停下来,拧了一瓶矿泉水相濡以沫一起喝了,沈恩衣看得眼泪掉下来。这真真就是她的朋友如心,她不是那样轻挑肤浅的美人。

她找到爱她和她爱的。两个人相濡以沫,才得以幸福一生。

沈恩衣以为她们会上车,于是忙收住眼泪,别过头去擦了又擦,大白天的总不能让司机发现吧。

也还因为那时,沈恩衣早已毒誓,找到那个爱她的人了才哭,是那种我不和你谈心,因为若谈心,必泪倾城。

沈恩衣手忙脚乱的擦眼泪,欢天喜地地等待重逢。因为去母校的车依旧只有一部。

但如心她们喝完手中的半瓶矿泉水后十指相扣,手牵手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

那一刻,沈恩衣在心底大喊:“如心,好闺蜜,我好羡慕你!”

沈恩衣也因之相信,两人之所以会成为朋友,或许就因为她们是同一种人。

“我们都是渴望有一个真心实意,有担当,善良,爱妻如自己,与之同甘共苦相伴相守一生的人!”

毕业时。

大家拍了照片,除了一张合照,每人还有一组头像照,共八张,有一张是用来办毕业证的。

林林森给了沈恩衣一张,沈恩衣也给他一张,互相交换,桌位的前后左右都交换了,遗憾后来再无地址,也就再无联络。

但既使这样,有时沈恩衣发呆,她仍会想象他们就坐她旁边,前后左右。尤其是她的同桌林林森,他会帅得没心没肺,他会不屑一顾在桌上画一条三八线的神气样子。

沈恩衣的班主任,她是个温柔娴淑的女老师,她的青丝卷而且长,柔柔软软的扎一大把,人如其名,慧。

经常有人甜甜的叫她慧老师或陈老师。她对沈恩衣的照顾很多,很深也很大。

陈老师的手生得很神奇,夏天如果穿短袖,手臂露在外面,居然也可以反过来,沈恩衣称它作柔若无骨的关节,美若天使的心。

沈恩衣经常听她讲课,都会几分钟入迷,十几分钟感动,沈恩衣分析过,估计这就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的缘故。

有时候,沈恩衣累了厌了倦了,像个大字一样躺床上放空自己。她感觉伸出并且滩开的掌心,慧老师的手就温暖的握住她的。

慧老师会低声细语的跟她说:“沈恩衣,别气氣類,要加油,因为你有我同在。”

沈恩衣由此开心的笑笑,感觉生命纯粹的回流,又恢复青春活力。

她告诉自己。

既使老师不在身边,纵然她独自走在孤单的道路上,她也并非必须时刻要去左手握右手。因为,她并不是走在路上,孤立無援。

五年后,沈恩衣提着洁白的荷叶裙,小心翼翼的下了长途大巴的车。

母校就在这里了。

风又佛她面,草又绿她心,这次沈恩衣要走大门,她提了裙,光明正大的走进去。

正门的右边,不知名的大树更高更绿更参天,那些树,她倚过,她在众姐妹中间,花痴的看操场一群打球的男生。

小孙说:“沈恩衣,他们不打了,球是格格多的,你敢不敢去借。”

沈恩衣说:“敢丫,看我的。”

她讲完呼庛呼疵走到最尾收场的男生那,视其为青蛙的问:“格格多,你的球能不能借给我们住校生玩一会儿,你放心,天黑之前一定还给你。”

讲完拼命崇拜他的笑。

“好!”他一手拿衣服,一手又将掌心的球拍了一下,连声说:“好,好的。”然后丟下球,绕过她。

大家贼贼的笑,拍手称快说:“搞什么嘛,美女面前也结巴。”

沈恩衣踩着回忆,她看了看四周,许多小朋友成堆成堆的在高台上坐着,有的跳沙袋,皮筋,那不是她们小时候吗?

知道还没上课,她一路向右,向右,然后拾阶而上。

这个天台,格格多穿着蓝衬衫,也喜欢坐那,他双手环抱着膝,一坐就是整个下午。

天台的那边,沈恩衣也喜欢在那,因为慧老师有小宝宝了,工作太烦重,沈恩衣就拿把椅子坐那,帮她批改作业。

吊角楼那,慧老师炒鸡蛋饭,煮面条,包米粽,她弄好了就叫沈恩衣去吃。吊角楼的板子烂了,踩上去“咯吱咯吱。”

慧老师的房间有一个软塑料冰毛毛球,能跑能跳,沈恩衣很喜欢,但她不能要,因为那是粱启蒙老师送给慧老师的。

慧老师有了宝宝,软小球就替蒙老师守着宝宝,慧老师有了相思,软小球就替蒙老师送着相思。

慧老师和蒙老师都是那么好的人,就连心愿,格格多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去看蒙老师一次。

新学校再建,又连日多雨,一位工人在花基下抹灰,突然一声巨响。

“啊”!

那人边跑边喊,结果还是压了半条腿。

慧老师在吊角楼那听到那人大喊:“老板,救我,救我。”

慧老师动了胎气,且险些昏倒在楼道上。

慧老师病了,沈恩衣她们很是难过,但她们年纪小小,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毕业那会,慧老师正在生产,没有到场,沈恩衣她们连最末的道别都没有。

沈恩衣捉了一群小朋友来问,她说:“你们知道慧老师现在在哪吗?”

“在那边丫!”小孩子们不约而同的统一口经,小手齐涮涮的指向与天台相对的教学楼那边。

沈恩衣提了裙跑过去,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穿高跟鞋呢,简直笨到家了,穿了高跟鞋,她想跑也跑不了了。

在老教学楼的石阶上,沈恩衣看到校长,沈恩衣大喊大叫:“校长。”

老校长“哦”了一下,同样激动得手舞足蹈的说:“你是,你是,哦,对,女神神!”

沈恩衣听了伤心死了。

校长他居然记不得她了。

她说:“我是沈恩衣,沈,恩,衣,不是女神神。”女神神的后续,因为盗窃罪入狱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校长说:“哦,沈恩衣。”

说归说,他还是没记起来,只看他飘浮不定的表情沈恩衣就知道。

沈恩衣忙问:“慧老师在吗?”

“在的!”他说:“在右边的楼上。”

楼上也有沈恩衣满满的回忆,就拿楼梯间来说,他们住校生要上晚自习,晚自习的教室定在一班。

那天,苟苟的学习机丢了。

本来这事与沈恩衣八杆子打不着。下午上自习课,苟苟就来她们班教室找了,他先是叫沈恩衣她们班住校的男生出去问话。

一个接一个。

于是沈恩衣走出去跟他说:“现在上课,什么事下课说,这样走来走去影响不好。”

苟苟说:“班长,我的学习机丢了。”

沈恩衣因而知道他丢东西了,而且是放学忘了拿回去,第二天来上学就不在了。他考虑最有可能是上晚自习的住校生。

在楼梯间,下午放学他又来求沈恩衣,他求丫求,说那个东西对他意义重大,是一个最重要的人送的,所以非找回来不可。

沈恩衣于是满口承诺的帮他找。

她那么自信东西一定会找到。她那么相信找回东西就获得许苟苟的友谊。她因此也求丫求,把每个住校人问一遍,得罪所有人后东西也没有找回来。

沈恩衣因此失去许苟苟和很多同学的友谊。

但那时,沈恩衣又多须要许苟苟的友谊,须要他告诉她一丁点爱她那个人的消息。

那时候,沈恩衣天天哭,天天哭。

那时候,沈恩衣无处求,天天求。

告诉我,

告诉我,

谁错了,

谁又对。

相信时间,

等到的答案也成了谜!

那时候,沈恩衣天天哭,天天哭。

那时候,沈恩衣无处求,无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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