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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07章 幻乐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我用水在地上写字,

我爱你,

等不到归来,

你看不到地上的字。

我用手在夜里画心

爱一个人,

变成坍塌的池城

……

沈恩衣念着这些梦里的歌,到底是谁在用水写字呢?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楼梯台。

她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把头深深的埋进双肩。

“你骗我了,你还是骗了我。”说完,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那个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说:“真正的家人是打不走骂不散的。”

“老天,你说什么?打不走骂不散?你打老婆?”

“不是,不是,真正的家人,我比喻,一家人吵不散。”

可就是说这话的人,一面口口声声求妻原谅,又一面把他的婚照丢了。

有很长一段时间,沈恩衣很喜欢真情故事的,她在那里看过,一对家暴夫妇,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姑且先不管谁对谁错。

真情小组在拍摄期间,那对冷战未离婚的年轻夫妇,妻子进屋,一把敲碎婚照,裂了玻璃又用手撕,这一举动彻底激怒其夫。

结果可想而知,妻又挨打了。两人最终调解无效分道扬镳。

相片有时真很重要。

有的偶像剧,分开的恋人对着自己爱着的人,把相片看旧,看烂。

有一组视频。

名字叫做“同样用尽全力。”

同样用尽全力,一个家庭很幸福,而另一个家庭很悲哀。

幸福的家庭,阳光,海水,沙滩。男人的肩上扛着女人,女人的肩上是孩子。

一家三口叠罗汉,开心,幸福的转啊转。

悲哀的家庭,男人抓了背着孩子的女人来打。

同样用尽全力,有爱和无爱居然那么天差地别的距离。

今夜花好月又圆。

沈恩衣一行九人轻装上阵,并且悄无声息的进入后门。

安全,无需买票。又好玩又省钱,统统皆大欢喜。

想来,世界上还真有一条不用钱就可以走的路。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大伙胡思乱想间,人已进入花园,玫瑰的花香顿时扑面而来。

选景,摆样,拍照,一个不落。

说的最多的一句就是——我长相模糊,站最前面。

边走边喝酒是南洋的特殊个性。

“我千杯不醉,万坛不倒。”他边喝边说。

在溪口,他们遇到四个回头人。

见了沈恩衣她们,经不起大山诱惑,四人又同她们大步而上。

估计无意,十三人绕了大半天,大伙全都误入墓地。沈恩衣一看,好壮观,那是官家的墓。排场不小,连祭拜的路都无比的顺。

有人开始抱怨,并提议就此墓场歇脚。

沈恩衣看着那排排座座的墓,在她梦里,除了那个神谧写“我用水在地上写字”的人,也还出现这样的事。

一群人走着走着,会来到一个墓地。

此情此景,跟她的梦境一模一样,沈恩衣因此释然。

后生的脚步前生的路,这些风景于她,是必定遇见,沒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刚好,巧至于此。

她只是不知此地是谁家故人。

错路带给她们的后果是——一行人要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走回第一个叉路囗去。

路上过客匆匆,有的腰缠万万,有的甚至穿了厚重的雨衣。

他们不是来享受登山乐趣的,而是只想到了山顶后怎样吃饱穿暖,所以他们到不了山顶,因为他们无法渡过上山的艰难险阻。

寺达达是首先站出来第一个说放弃的,他并且厚颜无耻的和四个过客一路打道回府。

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这时,英雄的声音出现了。南洋站起来不服气的说:“要回你自己回,我们即然来,不管怎样都要登顶。”

痛快。

真合沈恩衣的胃口。

寺达达走了,他负责手电,大家都以为人手一只,结果东西拿出来,只有区区两个。

在那即将到来的无边黑暗里,路灯区走完,两个手电对八个人来说如此的珍贵。

寺达达说他要一支手电打道回府时,全票否决。

“对不起,我今年是本命之年,我的老婆本就不准我来的。”

“快走,回家抱老婆去。”大伙呛道!

那四个人有车,大奔驰宝马停在山脚下,并且答应只要寺达达带路,四人愿意车寺达达回公司,寺达达因而又得了不少便宜。

“说话不算数,明天我们累了,统统请假,看他能拿我们怎样。”许多人都说。

沈恩衣听了,最最思绪万千。

“这样一个前怕虎后怕狼的老大,做事缩头缩尾,讲话天花乱坠又言而不信,跟久了沒意思,早辞工早好。”他们道!

沈恩衣听了又想,如果寺达达无望,酒窝老大那儿,倒也是她的一个好去处。

经常。她去招工。

别人问:“你自己开的厂吗?”

“不是,我不过一个打工的,但我的一个哥哥在那担任组长。”

本着好好的心,却做了卖力不讨好的闲事。所以,真正的家人才吵,才散。

南洋站出来带队,他摸出一把很锋利的尖刀,挥刀砍柴,刀落柴断。

“大家不受谁的影响,九万人能扺达的山顶,说明安全,我们为什么不行?难道我们就比别人差?一点小挫小折就让我们打退堂鼓?我们不退。这刀,是我给我老婆的,护了她许多年,有灵性,这次也一样,我在前面砍条路,大家跟着来,现在,我们是八个人,三个女生,五个男生,北澈断后。两只手电筒一头一尾,有手机电筒用手机电筒,有光的路全熄灯,大家各将各位,省吃省用。”

安排完,他挥手扬刀。

“别砍风景。”沈恩衣心疼树说:“也别吸烟,深林禁火。”

南洋愣了一会,回头冲她笑笑,非常认可且瓜头瓜脑说:“嗯。女神!”

几句话过后,大家团结一致了。

所有的包全归男生轮流来背,临行前,南洋又酒,沈恩衣又歌。

北澈催她唱的,边唱还边用手机录下来。

“唱得真好!谢了沈恩衣,我录了,永久保存,留作纪念。”他说。

当她们翻过泥沙林,一会就看到大路的情景时,寺达达的退让她们更加生气。

以至于后来,建了相册,密码都如此设——谁中途跑了?

大家集体欢呼。

“寺达达。”

如果知道成功就在困难的下一秒,你会为了下一秒的成功咬紧牙坚持这一秒的困难吗?

答案如果是否定,你会失败,答案如果是肯定,你会成功。

大伙关了灯火,闭着眼开开心的走大路。

南洋把刀交给了沈恩衣。

“女神,你拿着。”

说完,他面色从欣慰转为凝重,沈恩衣于是抬头,望见前面灯光一片,不知何种状况。

“麻烦了。”

大家围了那个收费站,跟里面收钱的保安底声下气的购通。

南洋看了一下手机。

凌晨一点十分。

“他要就给吧,人嘛,千万别跟钱过不去,钱去了钱来。”

南洋说完转身,他说:“叔叔,我们不知道这里要票,钱沒多带,你能不能通融一下。”

两人讨价还价,最后,四百交一百五,路才得以继续。

走错路,不停的错不停的错,大有“不识卢山真面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美妙待遇。

为了辨别方向,南洋果断上树,一会翘首远望,一会水中捞月,上树功夫了得,速度绝不输于猴子。

在黑麻麻的大山,而且伸手不见五指,可能有蛇,可能摔倒,去爬树,这是很多人做不到的。

沈恩衣想,换成自己,别说爬,就摸一下树她都怕。

万一有蛇呢?

她开始觉得,以前那个无畏不惧和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逐渐消失,长大,再也无处可寻。

“在想什么?”北港问。

“发现一个问题。”沈恩衣调皮的答!

“注意安全。”

“还有,我越来越不想回到过去,而是更喜欢现在的自己。”

“别掉队。”

“牛唇不对马嘴!”

“这里沒动物。”

“你不是?”

“说话才不困。”

南洋上树感动了所有人,大伙硬让他挂在树上拍几张相。

“是感激还是整他?”北港笑问。

一行人祈祷上山的路别再错。

“下次,我们都开车来。”

“好,那回去要努力挣钱。”

吃一蛰,长一智,八个人都学会看路标。小心又小心,爬到三分之二,大家恐惧的问题来了,水喝光,电存也快用完。

北港缺水不能走,小美脚痛。

“该扔的扔吧。”南洋又说:“衣角扎好,别让树枝勾到跌倒。”

他还通情达礼的砍了树条,他在前面走,让三个女生牵。

“大家一鼓作气,山顶已经不远,到了地方再歇。”

沈恩衣因此觉得,山顶应该有温泉和暖暖和和的雪梦丝床。

越往上雾越大。

“不行,我们爬不了啦。”北港和小美说:“不然,我们这里等,你们上。”

“不行。”

前面有人,大伙都听到她们在谈梦想和艺术人生。

“你们有水吗?”

“有。”

“水”于是引了大伙兴高采列跑了一路。

“我们也沒水。”她们说。

大伙失望一场。

“吃树叶,我去摘”!南洋说。

“茶花有糖的。”沈恩衣也道。

可就这样千难万难爬上去,在山顶,北港却上气不接下气的许愿:“神,请赐我一个女儿。”

“两个了还要。”

“要,要,有儿有女才是好。有儿有女才像人,有儿有女才知足!”

但在半山腰上,当大家看到城市的美丽烟火,兴奋取代疲惫时,她们都笑着跳着变成一群还没长大的孩子。

那一刻,在这里,沒有贫穷,没有苦难,只有向往成功后的欢呼和喜悦。

谁都以为到了山顶就万事大吉了,可除了块大石头,山顶处,连个避风的地方也都沒有。

失望的登山者甚至提书——再也不来。

那种感觉就跟要一个都市丽人去乡镇捡驴屎蛋儿沒有区别。

也许离天最近的地方比较容易天亮,借着雾的昏蒙,大家看到那片厚重的杂草林。

“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路过此路和此树,此路此树最相思。”

在风中,沈恩衣拉紧防水防风防寒风大衣的帽,缩进自己小小世界。

小小世界,她又脚不着地的跑起来。

因为担心晚一秒会改变事情的结局,所以她不停跑,疯了一样。

痛着,醒着,她看到的世界浑浊,颠肺流离。

“我迷路了。”

她喊,又迷路。

背叛,抛弃,诽谤,心伤,现实它怎能和梦境一模一样?

梦里,她独自走在荒无人烟的狗尾巴草地,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追她伤她,坠落深涯,含笑饮毒酒,支离破碎是结局。

山顶的日出真的很美,雾雨缠绵,像牛奶,像棉花,大风一吹,穿肠而过,人置其中,如坠仙境。

太阳亮如银贝,洁白温柔。

山上的太阳沒地上看到的那么大,不是从山头一跃而出,而是在厚重的云彩里如蚕褪茧。

“这是我一生中见过最美的日出。”沈恩衣开心的说。

此山海拔一千二百九十六米,他们马不停蹄,爬了近八个小时。

抬脚下山,沈恩衣刚好正说:“待会到山脚,如果我家猪头还在家,那么,我就让他开车过来接我们好了。”

话刚说完,她的电话就“玫瑰爱人”的响了。

是林以辰,是林以辰,他的想法和沈恩衣一模一样,两人心有灵犀。

“这趟,真谢谢南洋和北澈。”小美说。

听闻,沈恩衣于是回头。

关于南洋,她只听这个名字,想到的是一个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脸小耳朵的人。

可南洋不是,他天天生日,在QQ资料设置那不厌其烦改着,害得客服天天提醒。

他的长相阳光刚毅,并不模糊。

“我们有一个孩子,坏了。”一次,他妻很伤心的说:“我得了重感冒,两个人都不知道有小孩,药吃下去,医生说孩子坏了,不能要,既使不肯,要也沒用。沒办法,两个人都只有狠心了,放弃了,孩子打下来时,我哭了,去看,都已经有人形,我因而哭呀哭,把眼睛哭瞎,把身体弄垮了。南洋他虽然挣不了许多钱,但他如果挣得十块就给我十块。”

他妻是个高高瘦瘦样貌很好的女生,加上长发,乌黑光亮有神的美眸更显单纯善良气质,妥妥的尤物。

他妻说:“跟了南洋许多年,他从沒变心过,他去哪,带我去,除非我不肯不愿,有一次,我们穷得没钱交房租,我又生着病,他说——老婆,你在家等,钱的事你别想,我是男人,我解决。后来,他就出门打零工,晚上真的得了钱。他不懒的,只无辜被我拖累。”

南洋说:“我的老岳父,他对我也好呀,第一次去他家,我没钱,我跟他说,钱包丢了,失了几千块。这是我老婆的主意。我老岳父听了,二话不说,不但不要财礼,还倒给我七千,许多年前,七千很多的。”

下山的路不好走,加上大伙筋疲力尽,小美和南洋在半山做揽车直达山脚,其余继续徒步。

山上的矿泉水五元一支,西瓜三十一个,螃蟹六十一斤,在山中凉亭,他们看到今晨才来的两个登山者,男的肥胖,女的妖艳。

有人说他那身体登不上去。

沈恩衣说:“我们不知道他什么身体,但他那身材肯定登不上去。”

胖男人问了她们一些情况。

她们随便吓他几句他牵着身边花枝招展的女人调头就跑,嘴里喃喃喃自语说:“不爬了,不爬了,山上有老虎大猫”,一路滑稽的走回山脚去。

下山的心情和上山的心态如此天镶之别。

山脚的白色荷花盛开,幽远飘香,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刹是美丽。

湖中小鱼群游,院中玫瑰群芳。

“唉。”沈恩衣叹:“如果我还天真,也许会小有期待,希望有一个即帅又酷而且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与我在此相遇,我的老土打动他,然后他把整个花园送给我,从此,我过上与玫瑰花为舞的生活。”

“山上是不是很冷?”林以辰问。

“是。”沈恩衣答!

“有很多竹子?”

“嗯”。她叫:“你怎么知道?”

“我去过呀!”

原来,原来。

她一瘸一拐的回家,洗澡,吃饭,洗包包,涮鞋。

“喂,恩衣,我这里忙,你能不能过来。”

“能,抄更嘛,有钱。”

一旁的林以辰看得目瞪口呆。

这女人成精还是疯了,上一天的班,爬一夜的山,回来不睡觉,别人一通电话,她又上蹿下跳跑出去——上班。

鬼附身了?

南洋说北澈厨艺了得,于是,在一个月高风清的晚上,受所有人之请,林以辰十一万三载了沈恩衣去南洋家吃饭。

南洋的家很小,是廉租房,北澈在厨房弄吃的。

林以辰他们到时,北港和南洋的妻都在厨房帮忙切葱和洗菜。

“就快好了以辰!”北澈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肉:“我还以为你们不来。”

林以辰听了笑嘻嘻,说:“怎会,喊吃都不來,喊做就更加不得了啦。”

他真的说到做到,无耻,下留地把自己说成酒肉朋友一样。

林以辰有一个在沈恩衣看来十分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他自吹自雷的身价。

“我身价,好几百万。追我的人呢?可以说从政府门口排到火车站!”

沈恩衣听了,一脸恼怒,直接在心里把他标为骗子,要知道,从政府门囗到火车站,光开车都要四小时。

北澈在厨房,沈恩衣好奇,故挤着去。

“这个怎么做?那个呢?”

“火锅嘛,汤底最重要,首先,熬一个骨头汤。”

看来,在厨艺这方面,北澈是有两下子的。

林以辰要开车,不喝酒,但沈恩衣却莫名其妙的醉了!

“北澈,你以前做什么的?”

“做厨房,在大锅灶上炒菜那种。”

迷迷糊糊,恍恍惚惚,沈恩衣好像听北澈说:“我在北京做厨,因为和同事吵架,杀了人……”

这顿,喝得够呛。

北港生日,她不要任何人的礼物,却自己定了蛋糕,热热闹闹摆两桌。

鸡鸭鹅,兔子肉,特色菜,两桌吃了她工资三分之 ̄。

这帮人,太凶,太凶了。

打蛋糕仗时,菜馆老板都骂:“我好心好意拿了二楼给你们做包厢,你们却拿蛋糕给我敷墙。”

北港说:“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天,北港真酷。

北澈说:“感情的事嘛,两个人。在一起了说在一起的话,不在一起说不在一起的话,简简单单就好了嘛。”

一会儿,他又说:“其实,感情的事最难了,谁又敢说自己真懂。人有时候,大道理懂个遍,但日子仍过得仍不好。这又是谁错?有时候,无道理的,生活又过得很醋。地球少谁都转的。你不去想不去看,怎知他走以后有沒有为你哭?许多事,讲别人的时候容易,自己真正做起来却很难。”

这是经常碰面,北澈说的。

可自从沈恩衣改革后去了酒窝老大管理的地方工作,上下两层,大家很少见了。

手机呢?

手机还在,沈恩衣生气,把卡拔掉,堵气的扔垃圾桶了,然后像“地球少了谁都转”的走回去。

沒有手机,日子算清静了。

现在的人就是娇情,有事打电话,没事也打。沈恩衣想,以前的人沒电话,确实做什么都不方便。

她不用电话左不过一两月,北巷和南洋,南洋的女友,还有不少的人,因为打架,统统丢工资走人,一夜消失了,速度之快,彻底,好像从没来过。

沈恩衣因为和他们是朋友,走在路上,无故招人议论。

这天注定是浮躁与不安的。

沈恩衣走在路上,感觉平常的花花草草很不一样,世界也大不相同。

“杀人了,他们杀人了。”许多人都喊。

QQ呢?南洋也把沈恩衣给删了。

沈恩衣去问北澈,北澈说:“就那回事,北巷的老公说北巷在厂里面有情人了,他叫了一班人来闹,结果两边人打起来,两边都伤了人!他们砍呀砍呀,那么长的刀,街上满是血。”

“那北巷在厂里有情人?”沈恩衣问!

“没有,他老公编的。”

“他们杀人了?”沈恩衣又问!

“也沒有。”

“那就好。”

北巷说:“恩衣,他们走了,就这样,我又少了朋友,又失去了许多可以说心里话的人。在北京,我沒杀人,只不过和一个同事吵架,两人年轻气盛,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我沒杀人。”

“知道,你真杀人,还敢用身份证平平安安的进厂?”

“所以说,这是人生,人们都喜欢夸大事实,不分青红皂白,捕风捉影,只不过担心天下不会大乱。”

“流言止于智者,我知道。”沈恩衣笑说,浮生幻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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