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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城 第108章 结局

小说:简城  作者:拾页  回目录  举报

爱上离婚的女人,沈恩衣刚开始是疑惑这个问题的!

一、长到老,学到老。

二、所有因为犯错离过婚的女人都配不上你。

三、换一张沒人睡过的床。

四、女友不喜欢的,统统都是表子。

五、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六、三观不同,连同事也都不用做。

七、你希望的——女超人,她穿自己买的衣,花自己赚的钱,连灯泡坏了都自己换,恭喜,你在她心里,最多就只是个符号。

曾经,沈恩衣以为这只是男生的择偶标准,后面,她渐渐发现这也是女生的。

长到老,学到老。

所有因为犯错离过婚的人都配不上你。

换一张沒人睡过的床。

女友不喜欢的,统统是表子。

若男生做到,女生也一定很优秀。谈恋爱,过日子不都要讲个平衡?相互理解,相互支持,爱个平手。

所有在努力的时间,所有在工作的时间,单曲循环的歌有《黄玫瑰》,《忘了他》,《活埋》,《你的泪会说慌》,《心痛的眼眸》等。

《爱上了离婚的女人》是后来,很意外的。止不住,她忍不了就哼了,因为心由境生。

场里有一个女生,只看样貌,她真的只是女生。沈恩衣初见她时,她扎着细碎的发,虽然穿紧身衣裤,但因为身材较好,也不唐突奇怪。

当身边的人都是裙子,短裤,运动衫时,她一直穿长牛仔,并且刻意配三角形尖尖的高跟皮鞋。

她的脸,化了妆的,不细看的话,都以为她只涂透明的彩唇。

“你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她看着手机读着,忽然忍不住骂一句:“这人真是有病。”

沈恩衣听了,停活,不由自主地问一句:“是部门主管发来的?”

她只讶了一下,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小声说:“不是。”

“如果是,你就得小心,这部门的主管,他也经常给我发这样的简讯。”

女人的脸明显发生变化,几乎扭曲,但她顾全大局,还是装作若无其事说:“主管和我,你觉得我们两个可能吗?他那么胖,我老公比他,可帅了不知多少倍了,你也看不出来吧,我现在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我的小孩都上幼儿园了。”

沈恩衣锋芒走了。

接着忙,但她的耳塞里依然单曲循环着《我爱上离婚的女人》。

因为沈恩衣不回主管信息,马上,他就报复回来。

“沈恩衣,主管说,上班不可以听歌。”酒窝老大来看。

沈恩衣于是好笑的摘下耳机,心中大乐,这是她顶头上司和她顶头上司的上司Pk呀,色-狼VS色-狼。

除了员工上班不准听歌,沈恩衣的顶头上司还有卫生差,产品质量不过关的事,够他忙的。

不听就不听,沈恩衣心说:“我自己开心的唱还不行吗——我爱上离婚的女人。”

反正音响不是她的,反正她们在做一种很枯燥乏味的手工活。不仅多劳多得,而且有劳才得,公司为了留人,装音响,空调。

知道上司只能管上司,管不了员工,主管也就换招了,如果你走在无人的路上,他会假装成为了工作,恬不知耻的粘过来。

“美女,晚上去吃宵夜怎样?”

“沒空。”

沈恩衣几乎是说完就走。以前只是笑笑——自己是运气不好,这会是上了賊船下不来。

现在,她感觉,如果和上司,上司的上司,别说呆,就工作,以前是并肩作战,现在是——和蛇走一起的画面。

新欢ⅤS旧爱。

嗯,新欢够新鲜。

沈恩衣愤愤的体会这句话时,她正流着眼泪。

她把泪痛快的擦擦,完了洗洗睡,该干嘛干嘛。酒窝老大有新欢了,而且是个小个子二婚的女人。

这女人,不管是酒窝老大心计,还是她故意逢迎,两个见面火速同居确是事实。

沈恩衣刚搬进来时,对面的床就是空的,有人住,确每天拉着帘子。

床的上面放着一盒巧克力糖果,心型的,糖吃了,盒子还在。

什么情不自禁身不由己,都是骗。

“这床谁住?”沈恩衣问。

“老大的老婆。”同事道!

“他老婆?回来了?”沈恩衣的心狂跳不止!

“不是,另外一个。”同事淡然道!

那么重要的信息,沈恩衣居然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早知道,他如此德行,她断断不来这里务工和过这一趟浑水。

有很长一段时日,她发疯一样,去帮酒窝老大招工!

“沈恩衣,为什么帮我?”

忍了很久,她终于说:“因为,梦绕姐姐,家吉的妈妈,她的家庭,背景,遭遇,简直和我一模一样。我有一个傻哥,她有一个傻弟弟,两人都是痛苦的异地恋!”

“那么说,你是吃了不少苦喽,这也说明你很能吃苦,那么,就请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继续苦下去吧。”

车间。

沈恩衣说:“就这样,我才帮他。”

“嗯,嗯,我知道。”酒窝老大的弟弟零头头理解的说:“如果我是你,额,所有的鱼都别去钓鱼岛,所有的人都不兴来这儿。”

沈恩衣着急道:“你的耳塞真的坏了?”

“嗯。”

“那怎么办?”

“赔呗。”零头头道!

大手换小手,小手还回去,耳塞就坏了,真是奇奇怪怪的一天。

晚上,宿舍。

沈恩衣心酸得精疲力尽。

因为旁边的人说:“我们老大,听说他约那个女人吃顿饭,买了花和巧克力糖,也就是这盒,那人拿来放这儿,当天晚上,她就不在这儿住了。”

“不在这里住?去哪?”

“当然是和我们老大同住一室啊!”

“到底哪个?”

“就个子矮矮的,哦,对了,那个,天天和组长穿情侶装的那个。”

唉,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沈恩衣难过地睡了。

这一夜,她如梦初醒了。

天要下雨,狗要吃屎,她干涉不了!

破镜难圆,好像历来都是这样。

再去走边边,沈恩衣坦然多了,她开始正视那个丑女人。

沈恩衣的心态也变好了!

首先,她的生活日常,已到冬天,她穿着靴子,黑风衣,掷地有声,精神饱满,大踏步跨工作室的门而去。

所有的领导都在大门那儿开会。

沈恩衣走路,她每次都傲然而去,从不东张西望,也从不左顾右盼,更从不回头。

不回头!

昨日之忧不可留,昨日之人重新刮目而认!

那些站着开晨会的人,别看他们此时个个道貌岸然,西装笔挺,文质彬彬,但真正,抬着的是猪蹄子,心里装满猪肺坏水,讲出的话口是心非。沈恩衣的优势在于,她看穿他们中的有些。

因这看穿,她清楚,明白和醒着。许多友谊,仅是表面!

她然后也是吃一蛰长一智的人。很想离世界,避人而居,人的世界过于复杂,她想简单,想逃避,也想平静,自然!

可有人的世界,始终就有事非!

大会开完开小会。

那女人真矮,整天与组长穿绿色情侶装。本就不讨喜的人,如果不爱家吉,那就更丑了。

可怜的小家吉,年纪小小就有个阴阳怪气,心机重重的后妈。

沈恩衣去站队,她直直的走过去,身高足足比那女人一个头还多出许多。

女人配零,二百五配三百三,还真是绝配。只是沈恩衣搞不明白,一个犯错在求妻子原谅的男人,一个口口声声说等妻子回心转意,非家吉母亲不爱,也非家吉母亲不终老的男人,经人介绍,马上当晚,就和另一个女人同床共忱!

男人,果然都是奇奇怪怪,虚情假意而又万分绝情的东西!

其次,零说:“那些不良品,是我做出来的吗?我告诉你们,每个人都有死的时候,在我们那,人死了都是要人来抬出去埋的,所以,别以为事事都在帮我,你,你的家人,全都有死的时候,也别指望我会请客吃饭。”

沈恩衣听了心惊。

请吃饭,确实有过。

她答应帮他找人,然后他请她吃饭。

为了解气,她喊了全部宿舍的人,七八个挤了林以辰的十一万三满满的一车。

那餐吃去他两百五十块钱,可沈恩衣觉他一人带着家吉,生活不易,那两百五十块钱,后来,也全部当手机话费充还给他了。

划得那么清,是什么家人?感情?

事实左不过再次证明,这世界,除了父母对子女的爱,其它的都是交换。

沈恩衣弹弹自己手中的保证书。

保证书,以后就算走路一小时回家也不用别人送,保证不对其它男人笑,保证不参加任何陌生男人的饭局邀请,保证不看除林以辰,旁别的男人一眼。

如有一犯,不准回家。

时间之后,她越发觉得林以辰好,以辰,我会用自己的行动向你证明,我值得你爱的。以辰,我爱你,今日胜过往昔。

尤其看过许多血淋淋的分离之后!

那天,沈恩衣的日记是这样写的!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思念把心装得满满的,想你到疯,莫名其妙的笑,莫名其妙的想等。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

沒有你的声音,我在世界里好慌,不知所措,举棋不定,想你到疼。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

不知疲惫,不懂悔改。

想到你,嘴角就会勾起一丝笑。自我陶醉。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

自由,随意,安然,就算思念也忍着思念。

喜欢这样独处的自己,因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所以,全世界,全世界都是我的。

若君不离,我定生死不弃。

走进你给我的家,忙起来,你在等我吃饭。

细心的热菜。

“多吃点,吃多了长胖!”你轻声说。

一声叮咛,我心碎一地。

洗衣机筒风干衣服的声音叮叮咚咚,林以辰埋头吃饭,自然而然给沈恩衣碗里又夹了一片精肉。

“谢谢你!”她还来不及说。”林以辰便起身离开,只为了替她暖床。

因为他,她愿意洗碗清扫,把家收拾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每天,最最幸福的事就是看他踏实地睡。踏实的醒,踏实的工作,踏实的生活。

幸福才如此踏实。

夜深了,她想他。

去找他只为了见他一面,巷子再深她不怕,天色再晚她也不怕,电话号码挑了一次又一次,孤独的盲目令她害怕。

有人说,隔着厚重的空间,我们无法拥抱。

可是沈恩衣,隔着厚重的空间,她想拥抱。

只因为林以辰换厂了,新厂黑白两班。

下雨了。

沈恩衣送的面包他沒吃,他拥着她走出巷道,她想牵他的手就那样慢慢走回去。

他怕她冷,提了车,微笑地说:“老婆,今天家里杀鸡,有汤,刚刚老妈来电话千叮万嘱,一定让你回去吃点。”

“有鸡腿吗?”她笑。

“有。”他笑,说:“不仅有鸡腿,还有猪蹄。”

她们四目相对,那一刻,沈恩衣觉得她们的心很近。也许,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可以坐火车,可以打电话,可以思念到心痛。

爱情可以淋雨,可以拥抱,可以速食,可以好聚好散。

但今生此世,她欺许,想要的却是永远。

永远有多远?

永远在你不记得我以后,永远在我失明之前,就算我瞎了聋了,但我仍爱着你。

“下次别来了?”林以辰摆张臭脸说。

“为什么?”沈恩衣下了车,飞奔的脚步踢开冷夜水花。

“天黑路远,雨天路滑。”

回家,她啃着香喷喷的鸡腿,一天沒吃饭,恨不得把盘里的东西通通吃光。

黑色碗边,红色碗心。

绿色青菜,细碎的肉末,截断均匀的葱花。沈恩衣吃饱喝足,又快快地洗漱完,速速的躺到床上,迫不及待打开林以辰给她的字条。

保证书:

亲爱的老婆过去我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从今天起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乱发脾气,过去也让你受了许多委屈,从现在开始我都让你每天都开心,快乐的过日子,请你原谅我的过去,看好我未来日子的表现,我会尽我的全力让全家人都过上开心,快乐生活的,最后说声老婆对不起了!

检讨人,林以辰

某年某月某日

童话故事中,灰姑娘与白雪公主的命运。

白雪公主因为遭到女巫的诅咒,会沉沉睡梦一百年,一百年后,等她的王子把她吻醒。

沉睡与等待一百年后,白雪公主获得幸福。

而灰姑娘的命运与白雪公主截然不同。

灰姑娘只要善良,勤劳,勇敢,努力和美丽,只要得到一双魔法水晶鞋去参加舞会,就可以与王子牵手,和幸福永远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还是喜欢灰姑娘的命运。”

沈恩衣殷勤的说:“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的身边?”

沈恩衣又想起她们结婚,车开了一路,她从车窗外望去,蓝天幽幽,白云团团,前行的车行道笔直一路,旁边的树坚立挺拔,所有的一切都太顺了,像做梦。

从此,她是他的人,他也是她的。

从此,他们两个人。

从此,一家人。

沈恩衣想得痴了。

天气怎么那样好呢?好的开始会有好的结局吗?电视里演的剧情真搞笑,两人结婚,有人抢,有人闹,如果,自己结,也有人抢有人闹,她会怎样?

林以辰怎样?

“不是还有三分吗,干嘛老发信息来提醒我,信不信老子等一下蒙牌去冲绿灯,全世界我只服我自己。”林以辰骂骂咧咧!

滴滴,滴滴。

“唉呀,搞什么嘛,大清早的。”沈恩衣侧着脸,她沒睡醒的看着闹钟,马上:“妈呀,妈。”

“沈恩衣,你干嘛?”林以辰一头雾水。

“上班。快点,我要迟到了!”沈恩衣手忙脚乱的喊道!

“今天星期天,休息,你傻呀!”林以辰沒好气道。

“哦。”心情很失落,但马上,沈恩衣的眼睛就星光闪闪的亮了起来。“林以辰,你答应放假带我们去钓鱼的!”

“好吧,带两个儿子和你,不是钓,是电。”

于是,一家四口,大手牵小手,小手晃呀晃。

“待会你们在岸上,我和我同学去河里。”林以辰边开车边说。

“要系安全带吗?”沈恩衣问!

“不用,你跟儿子,统统坐到后面去。”

“你被交警扣分了?”

“嗯。”

“看不出来呀。”

“嗯……”林以辰皱眉,他十分不愉快的说:“什么味,跟死尸一样。那么腥的,沈恩衣,我永远不可能忘记你妈当年给我吃什么?”

“吃什么?”

“生鸡血,那什么鬼道士,他杀了鸡,然后鸡血鸡毛胡乱扯到米饭上,你老妈端来硬让我吃,现在想来都怕。”

阳光明媚,乡间小路,沈恩衣思绪哗啦啦。

那个地方,她后来的全部记忆,就是对面人家开的良记狗肉火锅。

可怜的狗狗关在楼顶,沈恩衣住那,经常听它们“汪汪!汪汪!”,人和狗的声音,没完没了,日日夜夜,吵得人无法入睡!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沈恩衣愤愤的推窗,她准备板砖了的,但印入她眼帘的却是,楼顶上无论多少狗,可依然不够二楼,三楼包厢里面的人吃,那些人,个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

鸡飞狗跳,热热闹闹,那是对楼里许许多多人的生活。

这算喜庆的。

如果对楼或街道上有人去世,锣鼓和哀乐放起来,三天三夜,沈恩衣就只有另找地方消磨而去。

她住的楼层太高,又相信逝去的人会飘着灵魂,所以只有到别处去。

周未,林以辰和他同学人手一个电鱼机,见了她,恭恭敬敬叫一声“嫂子。”

沈恩衣说:“这河,这鱼,你们天天电,还有活路?”

“有的,不信你问阿辰,我们这里风水宝地,各种各样的虾虾鱼鱼,取之不尽,用之不完,最主要,我们保护并且相信自然。一星期才打一次!唉呀!这么说吧!河是大家的,水是大家的,鱼也是大家的!既使我们不电,别人也电!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先电!”

两人说完,就迫不及待下水了。

沈恩衣在岸边,岸上也好玩的,因为有人在那放鹅。恩衣一看,这鹅少说也有四五千只。它们游泳,晒太阳,互相啄痒,打架,争食。

它们全是白鹅。

到傍晚,有人来收,恩衣一看,赶鹅的是一对夫妇,他们都已经年过半百,喂食,赶鹅,相互不必说话,更有意思的是,那些鹅过马路全都昂首挺胸,一路排开,回家而去。

“妈妈,我要鹅。”林宝宝童心喊道!

“好,我们跟去看。”

“妈妈,我不要鹅,我要鱼。”林宝贝道!

“那我也不要鹅,我要游泳。”林宝宝道!

“不行,现在水冷。”沈恩衣牵着两个小家伙说。

“那什么时候才能游泳?”

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沈恩衣咀文嚼字,酒窝老大和那个女人,他们生了孩子,男孩女孩她不清楚,只晓得生了。女人得意洋洋,抱着孩子,一脸胜利的笑!

也不知什么时候,北澈也走了。

世界就是这样,匆匆忙忙,有人来,有人走,所有的一切都在变化,这一刻,不会是终点,也不会是起初……

蓝心诺和大哥离婚了!

蓝心诺说:“我们没领结婚证,既使分离,最多也只能说是闹开!”

忽地,沈恩衣记得她们分离后,她去找心诺时,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时间真快,人们都说:“结婚嘛,肯定三年抱两,不然不结。孩子嘛,穷有穷的养,富有富的。只是你心不心甘,情不情愿,后不后悔。”

那时,沈恩衣用刘三姐的话说:“林以辰,连就连,我俩相爱一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河桥上等三年。”

2路公交车站,路线沒变,也都还是2元钱。

一家人川菜馆还在,蓝心诺搬了家,搬到白领公寓的高楼。

厂还是那个厂。

但许多人介绍她时,都无比开心的说:“这是沈薰衣,蓝心诺一直玩得很好的人。”

刘涮涮还在。

肖唯唯、兰溅妹都不在了。

宿舍还是那排宿舍,丹丹不在,知心秋也早走了。那对可爱的胖瘦姐妹也辞职多时。

蓝心诺给沈恩衣铺床,一层层,一被被。

二天上班,心诺忘了厂牌,打电话给沈恩衣!

“昨天铺床时放那,走时又忘了拿!”沈恩衣是那种八点上班七点五十才起的人。

她不用化妆,也不兴早餐。

七点五十起来,三分钟洗脸涮牙,三分钟穿好睡前准备的衣服。

这是她定有的习惯,如果哪天睡觉,不提前准备二天穿的衣,晚上睡觉,她就很不安稳,甚至做梦都在担心时间不够,然后整晚做梦拼命的找衣服。

她还有一个习惯。

床头忱边放一闹钟,睡着睡着,只要周围有动静或者光,她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来看时间。

生活就成这样,也是这样。

准备好了吗?时刻准备着。

剩下三分钟,她大可以轻轻松松下楼,把碗放饭堂,然后悠哉悠哉去打卡。

这是她的原则。

做起来很累,玩起来很疯。

厂里许多人,为了几块钱加班费,不上班也去那儿耗,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可那些人,压根看不起时间。

也有打了卡出去蹿或者买早餐的。

沈恩衣不是,她不上就不上,但只要去,肯定认认真真做。

她还有一个习惯。

上班听收音机,各大电台的DJ,她熟得简直就跟家人一样。

她许是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了。

下班吃饭,她走最后,连打饭的大哥大姐都知道,她来,人也就差不多完了。

她过不起衣来伸手饭来张囗的生活,她羡慕别人“你打汤,我打菜,你一口,我一囗”相互陪伴的恩爱,但不嫉妒。

因为那才是日子,才是生活。

得了饭,她回宿舍吃。

一定要认认真真的洗脸,洗手,吃完强大一分钟,迅速洗碗。

她吃饭的速度很快,通常一顿饭下来,碗都还是热的。

别人是趁热打铁,她是趁热吃饭,洗碗。

午觉说睡就睡。

只要调了闹钟,头沾忱头,眼一闭,万事皆去。在她的觉里,梦沒有,时间,世间,也都统统不复存在。

世间的事,她也看透,明白。

就拿自己站阳台。

阳台下面是巷道。

以前,接近年假,许多人骂老板不放假。她又想起零八那年,许多人请假回去,结果雪灾,无数人沒吃沒喝在高速路上堵七天七夜,或者十天半月。

许多人呆得脑壳上的头皮发麻,头皮屑满天飞。

下雪了,许多人又拍胸捶肉——幸好老板沒放假。总之,老板对与不对,都无辜受骂。

以前,沈恩衣去上班,她还整天想着怎样去请假,因为那时,她认识林以辰了。

情人节请,星期天请,自己的生日请,林以辰的生日也是。

现在,她想,大人不吃,小孩子吃,有两张嘴巴,等自己养。

人们的三年抱两,是美梦,也是生活,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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