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容的苜之国。”他坦白道，“带适容和继安走的时候，我本已决定放任你在乱军之中自生自灭。”
“可你还是回来救我了！”我道。
鼬脸上一红，形容惭愧，却还是诚然道:“是适容求我。”
我回想起当时在林中和追杀小队的浴血奋战，不由叹道:“不管怎样，幸好你及时赶到。”
“傻子。”他叹了口气，“哪有什么及时赶到？我早就到了，亲眼看着你用体术拼命和那群忍者们周旋，你连武器都没有，披头散发的，浑身都是伤口。”
我不擅长追究过去的事。只是听他说的有点不是滋味，总觉得当时自己像疯子，极不体面的模样全被他看见了。
“所以当时你在挣扎吗？救我，或不救？还是说，在静静的欣赏我的狼狈，等待着仇人死在乱刀之下的那一刻？”
“我也不知道。”他茫然道，“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我叹了口气，“最后你还是救我了。”
鼬喟然道:“当时土流枪距离你背心不过三尺，如果我再不出手，你就真死了。”
“我不想让你死。”
我哂笑道:“你就是爱纠结，不到生死关头，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又问道:“这些事早就过去了，在我心里当个救世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说出来？”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我，双眼像万里无云的天，又黑得发亮。“我早决定要说了，不说的话，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卑鄙。”
这样吗？我眨眨眼，心里想了许久，还是决定不计较了。对他，又像自我安慰似的道:“算了，我想如果重来一次，你一定会及时救我的。”
他伸手摸我的发，柔声道:“如果重来一次，我根本不会抛下你。”
好吧，姑息听之吧。索性也坐在田垄上，向他道:“还有什么事干脆一起坦白，趁着我心情还好，不冲你发脾气。”
而在他决定是否坦白之前，我必须承认，如果我是他……
第一绝不能坦白，第二绝不要相信女人，第三做好被炮轰的准备。
甚至不拘于男女之间，无论面对谁，都绝对不能百分之百说实话。这根本是常识。
坦诚这件事，对他唯一的好处，只有让我相信在过去的两年之中一直保持单身！
真的，但凡有一点经验的男人都不会这么做。
可他的脸色沉重起来，会说出什么糟糕的话呢？
“阿飞有没有对你提过，宇智波一族强大的秘密？”
我问:“是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在踌躇，在抗拒，最后还是道:“杀亲夺眼。”
好像，的确是件糟透的事。比我想的还要糟。
我斟酌的道:“所谓杀亲夺眼的意思是……”
“杀死亲族，夺取他们的写轮眼。”他道。
“这么做有什么用呢？”
“万花筒血轮眼会退化，必须移植另一副写轮眼，而且也必须是万花筒，这样才能获得更强的力量，同时避免失明。”
他不像骗人，可我宁愿他骗人。杀亲，他要杀谁？佐助吗？不会的，别说失明，就算死他也不会的。还有……他会失明？
胸口隐隐作痛起来，就像一把锋利的锥子，把心戳了个洞。其中内容顺着那洞缓缓泄出，像个沙漏。
当事人表情平静，好像痛苦不及我十分之一。他接着道:“你知道阿飞为什么一定要招揽我？”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因为你的眼？”
他道:“不错，他把我放在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移植我的眼。”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有下手？”我问。
“因为他没把握。”他淡淡的道，“他怕输，也怕死。”
“他赢不了你？”我问。
鼬道:“我也赢不了他……可是，世界上却不止我们两个宇智波。”
还有佐助。
我讶然道:“他还在打佐助的主意？”
“佐助在大蛇丸那里。”鼬神色黯然下来，“大蛇丸也觊觎写轮眼。他把佐助弄到手，一来方便他控制，二来……他也知道反出雨忍村，阿飞不会放过他。把佐助握在手里，阿飞投鼠忌器。”
“那你呢？”我问。
他继续道:“到了合适的时机，大蛇丸会侵占佐助的身体，取而代之。阿飞也在等着佐助成功开万花筒，夺取他的眼睛……如果没有永恒万花筒，佐助必死。”
我提高声音道:“那你呢！”
“我，什么我？”他低头轻笑起来，无奈又无所谓，平静又坚定。
这不是一个难懂的态度，至少，我懂了。“你想救佐助，救他的办法，就是给他你的眼。”我居然也很平静。
“不错！”他堂而皇之的承认了，“当他有了永恒万花筒，便能打败大蛇丸和阿飞，甚至消灭雨之国，成为木叶的英雄。”
我刚要说什么，他又接着道:“这不是不可能的事，他杀了我，还能继承我的力量……”
这……我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往旁边一歪，竟有一两秒的失去意识。
“绘凛！”他连忙扶起我，轻拍我的脸颊。“你……你说过不生气的。”
不生气？我气得简直要笑出来。“让他杀了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他叹了口气，“这种事你觉得好笑吗？我为什么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
若不是玩笑，那他就是疯子！我倚在他身上，深呼吸到眼前发白。突又想起一事，赶紧道:“可你就不能亲手打败阿飞吗？别忘了，你还有止水的写轮眼！”
“只有一只，不行的。”他摇头道。
“还有一只在团藏那里，找他取来。”我立刻道。
他抿住了嘴唇。
“怎么了？”我奇道。
“跟在阿飞身边监视他，也是三代目火影大人给我的任务。”他缓缓的道，“通过我，三代目大人和阿飞达成协约，我替阿飞背负杀害全族的罪名，阿飞永不入侵火之国。”
“那又怎么样！”
他道:“他故意放纵大蛇丸进攻木叶，三代目大人阵亡。所以现在，协约已经不存在了。”
“雨之国随时会发动进攻——如果在这之前我向团藏出手，和真正的叛国有什么区别，岂不是亲痛仇快！”
听他说着，我一边深呼吸到肺都要炸了。
不能骂他，我不生气。
见鬼的木叶！见鬼的叛国！
我没受过着村子一点的恩惠，它灭亡与兴盛跟我没半点关系。所以……
去死吧团藏！
鼬下不了手的事由我去做。不过是个糟老头子，我一定把他弄得死的透透的！
也许靠我一人还不行。没关系，眼睛一眨，立刻找好帮手——飞段。杀人的事他高兴还来不及，不可能拒绝的。
只要我们踏出结界……
可是，这时他又紧紧握住我的手:“绘凛！”
“干什么！”
“如果，如果一切都像我所说的顺利发生，我求你……求你一定要照顾佐助，一定要帮我保存木叶！”我刚要挣扎拒绝，已被牢牢抱住。鼬的声音哽咽:“我们宇智波一族，绝不能出两个叛徒！”
什么见鬼的叛徒！我咬紧了牙，强忍着没推开他。
居然还叫我做这种事……
我！不！生！气！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清明踏青快乐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4月4日到4月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