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金证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凌凡傻站在原地，满头问号。
还没反应过来，五位考官已经鱼贯而入。
最前面的就是昨天那个邋遢大叔，今天总算人模人样，换上一套笔挺的西装。
要不是脚上那双老布鞋暴露了的话。
他身后是人力资源安主管，剩下三位就不认识了。
崔浩指着凌凡，对另外三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
其中一个秃子说了一句：
“和你挺像，以后也是个刺头啊。光一个你就够我头疼的了。”
崔浩回道：
“正好，安西项目需要一个皮糙肉厚的去顶包。他正合适。”
秃子沉思片刻，拍板道：
“行，再加个名额。既要有市场承揽人才，也要有业务承做人员，投行队伍才能健康发展嘛。”
“谢谢老贾支持。凌老弟！”
崔浩转头，笑着向凌凡挥手。
“嗨……”
凌凡一脸懵逼，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朝他招了招手。
“我和贾总还有会，就让安主管和你俩讲讲工作条件。如果你俩没问题，就把合同签了。”
什么什么？您老能不能别把我当老熟人，说话没头没尾的？
贾总是谁？安主管咧？“我俩”又是哪两位？
那秃子看了看手上的百达翡丽，催促道：
“集团会议马上开始了。小安，剩下的交给你了。”
说完，那四名考官又雷厉风行地离开了，就剩下人力主管。
安主管尴尬地清清喉咙，说：
“抱歉，因为其他考官有事，剩余同学的面试由我一人负责。
呃，在此之前……孟雪同学，凌凡同学，请先跟我来一趟。”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尼玛，刚才那个，就算面试了？
考官直接上门考察？
而且凌凡那小子，全程就傻站着，一句话都没说呢！
哑巴面试可还行！
居然还特么被录用了！
你们是神族吗？是用心灵感应面试的吧？
而其中最懵逼的，当属凌凡。
他看看自己一身地摊衬衫和牛仔裤，挠挠脑袋：
“华金证券到底看上我哪点了？
崔浩确实和我脾气对路。
但招聘又不是相亲，光性格相符，这理由说不过去吧！”
正疑惑间，刚才打开忘了收进去的晦气槽，突然动了。
往左！
凌凡一惊：
“昨天攒的这点晦气值，果然来自这场招聘！
难道华金证券这饭碗，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心中的问号，逐渐变成了惊叹号。
“算了，既找到了工作，又攒了晦气条，这波横竖不亏。”
理性计算，这一波赚大了。
但感性上，他还是有些小失望。
不禁对未来的职业生涯充满戒心。
“太好了！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们好像都被录用了！”
孟雪小声兴奋地说道。
凌凡却只是淡淡地一耸肩：
“这份工作，可能没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
要做好心理准备。”
“哎呀，凌凡大将！没必要总是那么谨慎嘛！”孟雪笑着拍拍他的肩。
大将？
凌凡黑人问号脸。
四眼全程瘫坐在边上，双眼嫉妒得快喷柠檬汁了。
听见臭高个如此臭屁的发言，简直酸得五脏六腑都要溶解了。
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他切实体会到了舔狗吊丝的悲哀：
你孜孜追求的工作机会，早被同龄人玩吐了！
“不行！我抗议！”
他愤懑不平，拍案而起：
“其他同学还没面试，怎么就结束了？这不公平！
而且内定的那家伙穿得吊儿郎当，怎么干投行？
衣冠不整，在国际金融市场上，是要被国外同行笑话的！”
安主管冷冷地说：
“这位同学，我是负责招聘的人力主管，我何时说过面试结束了？内定的证据又在哪里？”
“啊？这……”
四眼毕竟缺少社会的毒打，一时语塞。
主管继续教训道：
“你以为投行人都是空中飞人，在国际金融市场纵横捭阖，天天香槟美女、五星级酒店？
你对这行业根本不了解，被淘汰有什么可抱怨的？
多学学凌凡同学，少说多看，对你没有坏处。”
义正言辞地说完一通歪理，丢下一脸惭愧的学生们，他就领着凌凡和孟雪离开了会议室。
“首先，恭喜二位通过了华金证券的招聘。”
走廊上，主管说道。
“谢谢安总！”孟雪立刻道谢。
“不用客气，这都是两位努力的结果。”主管客套道：
“如果两位愿意接受我公司的offer，今后大家就都是同事了，不用拘束，可以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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