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好紧张呀。”
孟雪娇滴滴地说。
在几分钟前来的路上，豪爽的孟大姐可没那么文绉绉了，一路欢声笑语。
凌凡揉着被她一路拍肿的肩膀，勉强安慰道：
“怕啥，平常心。”
他俩坐在华金大厦七十楼顶层会议室，等待面试。
除了他们，还稀稀拉拉坐着其他几个学生，一个个紧张得面色煞白。
但人数明显比收到晋级短信的少许多——
既然已经内定了，还跟着瞎凑热闹干啥？
剩下的这几位，都是头铁的。
其中最头铁的，莫过于昨天的四眼。
他特意坐在旁边，偷偷朝凌凡瞟了一眼。
还是昨天的牛仔裤，好歹把溅了咖啡的脏T恤换了，换了件地摊休闲衬衫。
他又看看自己为了面试，勒紧家里裤腰带买的阿玛尼西装，不禁信心满满。
我这样体面的着装，才符合投行高端人士的形象。
就算和跨国公司CEO商务谈判，也不掉分儿。
那家伙一身地摊货，把投行当什么了？街头混混吗？
不要瞧不起金融业啊，混蛋！
野鸡学校就是野鸡学校，舍不得对外貌进行投资，就等着失业吧！
笃笃笃~
门外高跟鞋响，学生们像惊觉的小兔，浑身一颤。
一位行政秘书走了进来。虽已人到中年，但体态端庄，保养得很好。
“第一位，孟雪同学，请去7002室。”
“是！”
孟雪僵硬地站起来，跟着秘书走出会议室，一脸决然走上刑场。
居然是一个个点名，这样面试太特么刺激了！
四眼又紧张得捂住肚子，胃一抽一抽的，余光瞥到了凌凡。
只见那家伙翘起二郎腿，拿出屏幕碎了的老式智能机，悠闲自在地玩了起来。
“呵呵，你以为被崔浩看中了，就能高枕无忧了？
天真！
面试可是有五位考官的，崔浩只有一票！
你这衰样，其他四个人会投你才有鬼了！”
另一边，凌凡虽然在划拉手机，可心里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
他在用会计APP，将晦气值的收入支出一一记账。
“一级时，炸电脑走了整整半条晦气槽。
现在二级，电脑修好后，福气槽红条才涨了不到五分之一。
看来，每升一级，上下限都是呈指数级上升的。
相应的，奖励也是指数级。”
一想到下一级奖励的两亿元软妹币，他就心痒痒。
“好家伙，就算全用百元大钞结算，两亿元也有整整2.3吨重！
都可以组一支法拉利车队了！”
更重要的是，升级可以阳寿，还能增加福气槽上限。
否则，万一和富婆孟雪的关系突飞猛进，直接幸福值爆表当场去世，那就搞笑了。
“得赶紧积攒晦气升级啊！
昨天涨了些晦气值，到底是为什么呢？
银行卡都好好的啊！
难道说……问题出在这儿？
应聘华金证券，真的是件倒霉的事情？”
在识海中，他怔怔盯着晦气槽刚冒出头的绿条发愣。
“凌凡同学？凌凡？”
一声轻呼，把他拉回了现实。
抬头一看，孟雪已经回来了，一脸莫名其妙。
“面试这么快？五分钟都不到吧？”他问。
“嗯……”她茫然地点点头。
“感觉咋样？”
“呃……不知道。”
她的两只水灵大眼迷惑地一眨一眨，不像是虚伪的客套话。
“考官就看了简历，又问了我家里情况，就很客气地把我送出来了，很迷。”
凌凡：……
这……就是钞能力吗？
总算有幸见识到，真正的超级富二代是怎么找工作的。
华金证券也是上道，连一个眼神都不需要，立刻就安排了。
这么高效的业务能力，难怪在金融市场无往不利。
其他学生完全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听见她的话还个个窃喜：
这姑娘铁定黄了，竞争对手-1！
凌凡表示：
小屁孩，你们还太年轻，不知道社会的险恶。
这次只招一人，孟雪才是真正被内定的，我只是个被拉出来的靶子。
招聘结束了，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我没妈，只能接着找工作了。
“走吧。”他说。
孟雪一愣：“你不面试了？”
“面个啥，结果已经确定了，再坐着也是浪费时间。”
四眼一听，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呵呵，野鸡学校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能进入第二轮，已经算你祖坟冒青烟了！嘶~疼疼疼……”
他肚子又抽住了，疼得直不起腰。
这时，行政秘书走了进来。
没有刚才那份优雅从容，焦急地吼道：
“凌凡同学！凌凡同学在吗？”
凌凡站起身，准备推辞：
“目前还在，但我……”
秘书直接打断，把他摁了回去：
“很好！请你稍等，老总们马上亲自过来。”
“老总亲自过来？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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