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位九姑娘是他家侯爷心里要紧的人,那这爷就是小黑心里要紧的人了。
叶想禁不住发笑。
前面听着,这位小黑兄台还殷殷切切的希望主子能多吃两口饭,偏他主子只是卖了个可怜,小黑兄台上当不止,还帮着人把罪证销毁掉,实则是个好忽悠的人。
“您要不要起身?”小黑问。
信安侯坚定地摇头:“你把穆疏影叫来。”
还有这位穆疏影穆姑娘,听着像是个脾性很大的医生。叶想听着就知道此人不好招惹。
关门的声音传来,大概是小黑走了。
屋子里安静极了,她清晰地听到了有人在耳边说话,声音沉闷喑哑:“叶儿。”
这是喊谁呢?
叶想略想,觉得他是在喊自己。
这让叶想稍稍清醒了些许,并且感受到各方各面的不舒适,尤其是脑袋,像是进了……水泥,凝固了的那种。
这让她思考起来很困难。
……但她已经能意识到自己穿越了。
隐约间,她记得……今天轮休,她赖床到中午才起来,点了份外卖,配着综艺入食,完事后她摆了些点心出来,好像在烧水准备泡茶包,后来……怎么就没记忆了呢?
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怎么就穿越了?我死了吗?
死了?
外卖里被人下药了吗,被绑架?叫外卖这么危险么?不是,外卖小哥儿长得挺老实……不对,他长什么样儿来着……唔。
还是小点心过期了……
具体怎么死的……?
我想想哈?
……
“她还没醒吗?”一道陌生女子的声音,清脆爽直,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叶想产生了一丝丝兴趣,想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没有。”“一直没有。”“没有丝毫动静。”沙哑的声音里透着怨念。
“那接着等,毒都已经拔干净了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做了。”姑娘冷笑,“还是说你想我拿针直接扎醒她?”
新版容嬷嬷?叶想还没来得及笑出来,突然傻住。要扎我?
……
吃的什么熊心豹子胆!
“能醒?”那呆子似乎把玩笑当真了。
空气静默了几秒,穆姑娘说:“行,明早她再不醒过来我就扎针。”
“为何?”
“能让我歇会儿不?扎针不要钱啊?!”
“……”
信安侯没有回话,兴许是难过了,穆姑娘在安慰他,只是语气仍不耐烦,“中了冰蝉毒能活就不错了,晚一些醒怕什么?”
叶想:“……”
信安侯没有再说话,沉默着。
叶想只感觉到身体被抱得更紧。
怎么有人对我这么深情、痴心……不知道、不认识、这谁啊?
一片沉默中,叶想听到了穆疏影离开的脚步声和关门声。
为什么能这么清晰地听到声音,偏偏又控制不了身体,睁不开眼睛呢?叶想逐步感受这身体传来的每一分感受,希望能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里一片安静,耳边只有那人轻缓的呼吸声,实在无聊得很,没过多久,叶想便迷糊着失去了意识。
再下一次恢复意识,是被生生疼醒的,叶想迷茫着睁了眼,模糊看到一片青色。
“醒了,去告诉你家侯爷。”是容嬷嬷的声音……呃,是穆疏影。
叶想转动眼睛,见一圆润的身影出门。
愣了愣,才看到身边坐着的人,穆姑娘一身湖蓝裙裳,与她白皙的肤色十分相衬,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看着像个大家闺秀。
叶想明白过来,心中叹息一声。
竟然真的被针扎了,恶毒的姑娘。
她欲伸手抓抓头,发现胳膊酸软无力,兼之浑身冰冷,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这是什么破身体?叶想心生厌弃。
外头走进来一人,高高瘦瘦,声音低沉,是信安侯:“她醒了?”
“人是醒了。”
叶想很想闭上眼。
一双干瘦的爪子在她眼前挥了挥,并且唤道:“叶儿。”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几个人是显然认识这具身体,可她完全不认识他们,基本可以判定是魂穿,这种时侯怎么办,扮失忆吗?有点老套。
一般情况下,露出破绽就会被杀死或者浸猪笼应该是基础设定。
谨慎为先。
于是叶想没有说话,心慌慌地闭眼装死。
信安侯着急了,“穆疏影!”
穆疏影上前查看一番,“奇怪了……”
突然又顿住,穆疏影严肃地说:“只扎九根针醒不来,我再扎二十一根吧。”
叶想顿觉脑阔一阵抽疼,气的。
瞪她。
“哟,醒着呢。”笑意十足又十分欠扁的一张脸。
好想动手——
穆疏影言笑晏晏,看起来十分像个人,她不客气地捏着叶想的胳膊肉,“好多天不吃东西,看来是没气力骂人,小黑,叫小玉去弄点吃的,最好是肉粥,煮软煮烂,好下口,粥里面放点老姜驱寒。对了,记得熬药。”
要吃药啊……她想回家了。
“叶儿?”
叶想颤了颤,转眼瞄去看看那位爷,仔细看了好几眼,突然心脏跳空两下,一种危险的感觉涌上来。
此人长眉杏眼,姿态清冷,一头乌发披肩而下,还带着些湿气,脑后一条素雅青布松松绑着——简单来说就是气质不错,长相一般……而且面白唇青,眼球里满是血丝,病态显眼……
穆大夫,你确定这人不用也看个病吃个药?
你针扎他就好啦,扎我做什么?
许久见叶想不说话,信安侯眉头一紧,看向穆疏影。
穆疏影撇嘴,“你自己看她那样儿,摆明就是清醒了不知道在憋什么坏主意。该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弄好,剩下的你们自己折腾,饮食注意点就行,没事儿别喊我,我去睡个回笼觉。”
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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