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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在卡塞尔念大学 no.87 只关生死,无分对错

天朝,巴渝。

公孙家麾下最大的产业坐落在这座直辖市。所在的大厦名字叫做青铜重工,全高281米,总楼层50层,只比最高的世界贸易中心矮了仅仅2.1米。建成于2006年,在完工的当天公孙瓒就立马带着公孙红缨入住了这座大厦,其本人时常喜欢站在巨大的落地窗上俯视街景。

大厦的每一层都对应家族旗下的各样产业,这些产业遍及各个领域,譬如诺顿瓷砖,康斯坦丁化工之类。他们用龙威的名字命名,等到龙王死掉之后就会换掉名字。在得到康斯坦丁死亡的确切消息后公孙瓒大半夜将家族里以康斯坦丁命名的产业统统换成了……爱缨。于是乎人们发现在一夜过后已然渗透进自己生活的日用品大牌子名字统统变成了这么一个听起来像是卖婴幼儿产品的奇葩名字。

事实证明在瞎搞方面公孙瓒并不输芬格尔,之所以换成爱缨是因为这体现了父亲对宝贝儿子的爱,于是乎家族底下的一帮人都陪着他瞎搞,非但没有觉得离谱反而还乐此不疲。

25层。这是公孙瓒的办公室所在。原本按家族里几个老家伙说家主你那么喜欢从高往下看那就住最高层吧。然后公孙瓒眼睛瞪得老大,说现在是平等社会我站那么高岂不是有封建复辟之风?老祖宗的东西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于是他打着家主与族人们同在的口号把不过是定在了25层。族人们感激涕零老家伙们惊叹家主的思想高度,唯独只有公孙红缨知道这二货之所以把办公室放25层是因为25是他的生日。

万里无云,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巴渝好久都没有过这么明媚的好天气了,一眼望去天是纯净的蓝,像一块画布被尽数涂上了蔚蓝的颜料,太阳照在身上有种火辣辣的炙热。

“恋爱的好天气啊……”公孙瓒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底下是一栋栋矮冬瓜似的大厦,在这栋市里第二高的建筑下什么东西都显得小了一号。

公孙瓒其实原本也不喜欢从这么高往下看,只是后来他觉得不看见点东西心里不踏实,于是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我那脑子缺根筋的傻儿子不会喜欢的是男的吧。”公孙瓒看着底下蚂蚁般的人群,“越想越糟心,我年轻的时候怎么就不多生几个呢。”

咚咚……

有人敲门,然后没管里头有没有回应,直接推门而入。

公孙瓒收起脸色,转身骂骂咧咧,“谁啊?”

他没管进来的是谁。

“说多少次进来时要敲门,等到我说ok了才可以进来,再这么下去我得考虑考虑换把声控锁来对付你们这群没有礼貌的臭小子……”他定睛一看,而后一愣,“你是哪位?”

门口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身上穿着绣有半朽世界树校徽的校裙,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似乎能反射掉阳光,娇弱到好比一朵柔弱的残花,站在那像是被风吹似的摇摇欲坠一吹就倒。女孩那头白金色的漂亮齐肩头发和湛蓝眼珠子那么吸引人,却挂着一副“老娘跟你说话都嫌麻烦”的冷漠表情,眼睛里似乎跳动着“Freezing”这个单词。

“喔……喔喔喔!”公孙瓒一拍手掌。

“卡塞尔学院2009级A级学员。本科部学号AI042251,执行部序列号042251A,我叫零。”女孩的声音也如加了薄荷的冰水般剔透冰凉。

公孙瓒倒不在意这女孩的冷淡,“噢我明白了,那这么说我儿子也回来了?他在哪儿?”

“他说他不想见到烦人恶心的二货老爹。”女孩说,“原话我带到了。”

“你是怎么面无表情地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这么伤人的话的?”公孙瓒霎时间变了脸色,“三无毒舌可是我最不萌的属性,我乏了,有空再聊,有空再聊……”

“一字不差。”

“什么一字不差?”公孙瓒又疑惑了。

“你说的话跟公孙红缨猜你会说的话一字不差。”零说,“他还说你不尽快搞定这件事的话那你们就没有父子关系可言了。”

公孙瓒憋红了脸,“靠……我们这么多年的父子情居然还比不过一头该死的龙么?真是伤我心了,但他威胁的点很对,我最不能抵抗这个了,既然这样你能不能和他说无论如何爸爸永远爱你?我马上就通知下去让人去封锁三峡水库。”

“嗯。”零回应地没有半点犹豫。

“话说你们那刚入学的‘S’级学会潜水了没有?昂热那老家伙怎么会把世界的存亡大事压在这么一个……废柴身上,难不成他是来凑数的?其实真正牛逼的是那个叫叶烨的么?”

“嗯。”零说。

公孙瓒敏锐地注意到在叶烨的名字从他嘴里出现时女孩眼睛微乎及微地眯了眯。

“那个家伙还带着老婆一起来出任务了吧?”公孙瓒也眯了眯眼,“真是个恋爱的好天气……”

……

同一时间,一辆纯黑色的加长版林肯从路上驶过。即便是在巴渝这样的大都市加长版林肯这样的百万豪车也不多见。见着天气放晴路人们猜可能是哪家企业的大老板想借着好天气谈拢一笔大生意,可谁也猜不到这里头坐着的是个刚刚拯救世界了的绝世屠龙……美妞。

车停在一家装潢豪华的酒店,车停后司机先行下车了,恭恭敬敬地小跑到后排,鞠着躬打开车门,用字正腔圆的中文说:“酒德小姐,到地方了。”

人们好奇地往这里看,心里琢磨着哪家大企业的老板是叫做酒德的,揣测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酒店了。

继而下一秒,路人们眼球惊爆。

车里头的人先是伸出一只手搭在司机右臂上,随后迈开长腿从车上下来。

纯白露肩的T恤衫,透明的吊带在粉嫩细削的右肩上反射太阳的光,极其修腿的紧身牛仔裤,外加一对清凉的女士高跟凉鞋,晶莹的脚趾紧扣鞋面。这女人一出现就惊艳了世人。

她的样貌太过完美,身材太过火辣,叫人见了惊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女人。粉嫩俏脸跟火爆身材放在任意一个女人身上都能让她成为靓丽公主,但这二者却合二为一出现在一个人身上了。

酒德麻衣推了推鼻梁上架着的淡粉色蛤蟆镜,,环视一周。

从美国回来她还特意选了套看起来宽松点的衣束,可傲视一切的身材却依旧还在,让她看起来像个清纯至极又极度诱惑的矛盾集合体。

酒德麻衣直接进了酒店,这座酒店按理说是要经过预约才能放人进去的,可酒德麻衣却用魅力征服了保安,一路上吸睛无数,跟个真正的女王一般走到哪人们的目光就聚焦到哪,仿佛她身上有磁铁般的磁场牢牢吸住了人群的眼球。

她丝毫不在意,来到门牌号为505的房间,推门而入。

“奈美啊奈美!治啊治,你们是想甜死我吗啊啊啊!”

还没完全进去酒德麻衣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嗓音,然而话里的内容乍一听让他还以为是走错了哪间油腻大叔订的房间。

“薯片你是在看什么?你刚才的声音活像只发情的母猴子。”酒德麻衣一边关门一边说。

“哟!长腿你回来啦!”苏恩曦抓了一把薯片放进嘴里,“等候中无聊回忆一下木村拓哉20岁的青葱岁月不行嘛!偶尔也要尊重尊重在后门给你们擦屁股的我啊。”

酒德麻衣摇头,摘下蛤蟆镜往床上一瘫,用半死不活的语气回道:“你还真是悠闲……”

“什么叫‘你还真是悠闲’啊!”苏恩曦一脸气愤地拍掉身上的薯片渣儿,“我是脑力工作者!掉头发减寿的那种!你们的行动资金可是我每个晚上彻夜奋斗挣回来的血汗钱!就连你回来时的行程规划也是我做的啊!”

“嗯嗯,谢谢你啊。”酒德麻衣强撑着起身,凶巴巴地掐着苏恩曦的脸,“那我岂不是更短命,出去干的净是些一个不对世界就要毁灭的活儿,就像这次一样,要是我那枪偏了世界可就要跟我一块陪葬了!”

“老板不会让你死的啦,因为你对她还有用,我也一样。”苏恩曦打掉酒德麻衣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双手,“对了,屠龙的感觉是怎么样的?有没有沐浴龙血转职成屠龙勇士?”

酒德麻衣蛇一般地把身子又扭回到了床上,T恤衫上撩露出大片白得耀眼的洁白肌肤,“我只是个狙击手,要说沐浴龙血你得问问叶烨……本宫倦了,小恩子过来替我捶捶背。”

“得嘞!”

苏恩曦在酒德麻衣身上毛手毛脚起来。

一番打闹之后苏恩曦也跟着躺在床上,两人肩并肩看着天花板,像是要把它看出朵花来。

“三天后卡塞尔的屠龙计划就要开始了……你也得去吧?”苏恩曦眼睛放空,呆呆的。

“按照往常老板的做事风格的话。”

“是啊,老板根本就不让人歇息。”苏恩曦撇了撇嘴。

酒德麻衣扭头看摆弄电视的苏恩曦,突然问:“薯片,你说龙王都是群什么样的生物?”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苏恩曦扭头,“你是哪里来的妖怪夺了我长腿妹子的身子,从实招来!”

酒德麻衣摆了摆手,“老娘正常的很,只是觉得……有些微妙,我瞄准康斯坦丁的时候突然觉得……很违和。”

“违和?为什么违和?”苏恩曦狐疑地打量着酒德麻衣,心想这二货不会是着了龙王的幻术,一时间变得神神叨叨的。

“你先回答我。”酒德麻衣伸脚踹了踹薯片妞的屁股。

“得得得……这么会占便宜你果然还是那个毒辣妞,你胸大听你的的了吧?”苏恩曦举双手示意自己投降,然后想了想,“龙王是什么生物嘛……人生,不对,龙生里开了挂的爬行类智慧生物?”

“那你说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也当过人类?”

“这个我倒是能回答你,答案是有。每位龙王苏醒前都会有段不知道多长的茧伏期,茧伏期里他们会可能会忘记自己是龙王,不排除龙王也会失忆这种可能……然后他们融入人类社会,13号就是个典型例子,把自己彻底当做人类,直到某天属于龙王的记忆苏醒了,他们就会再次露出獠牙登顶王座。”苏恩曦说,“老板说康斯坦丁没有做出‘茧’,所以他被杀掉就是真的死了。”

酒德麻衣回想起瞄准镜里那张被火光照亮的破碎的稚嫩如小孩般无助的脸。

康斯坦丁大概是真的觉得在见不到哥哥心里很难受吧。酒德麻衣每次回想起那个画面心里就很不是滋味,跟自己才是坏人一样,又不是她想杀掉他的,只是不得不杀。

她又想起来之前在哪里看过的一个故事。里头说有个老头养了条黄狗,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可有天他不得不要把这条黄狗杀掉。

于是他在院子里磨好刀,喊着老黄狗的名字,在它跟平时一样翘着尾巴小跑过来时伸手狠狠地扎了它一刀。老黄狗痛呼一声惊恐地跑开,但又听见了主人的呼喊,于是它又拖着受伤的身子小跑过去,然后老头再扎,由此反复,最后老黄狗躺在了爬向主人的血泊中。

死在了自己的忠诚里。

康斯坦丁也是死在了找哥哥的路上,带着他的执念一块死去。

但能说酒德麻衣错了么?混血种和龙族的战场上死伤无数,龙王错了么?也没有。

只是立场不同,种族不同,混血种和龙族之间的战斗,向来都是不死不休……因为是在战场,所以就只分生死无关对错。

那她自己也会不会在执念里死去呢?她突然打了个寒颤,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答案显而易见。

那就是会。

“嘿,薯片。”酒德麻衣歪头和苏恩曦对视,一字一句:“这还真是……残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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