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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 第七章 杨工树林迷路身陷女儿国

小说:大朝  作者:佾镛  回目录  举报

再说杨一露工程师走进树林里解手,太急了,进到树林,跑了几步,就靠在一处树旁蹲下,唏哩吧啦地放了一通,然后喘了一口气,松了松身子。他向四周看了看,只见树影彤彤,凉风阵阵,朦胧的月色下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完事后,正要扣裤子,听得身后有声响,回头一看,两只野狗正向他的方位跑过来,他心一慌,用手提着裤头就往前跑。他本想跑出树林,返回马车上,可是,跑了好一阵子,也没有走出树林。他站稳脚步,系好裤根,发现有一只野狗依然跟着他跑过来。怎么办?他在想,可能走错方向了,怎么还没有走出树林,心一急,脱下一只鞋向那只野狗砸去。说也怪,那只野狗叼着他的鞋一溜烟地跑了开去,再也不跟着他。杨工抺了一下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急速的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侨一凡。要知道,这是在非洲呀,不是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的,手机根本没有信号,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回口袋。再摸一下另一只口袋,找到到一只打火机,还有一把酋长送的匕首。他大声地叫喊,希望侨一凡他们能听见他的叫声。喊声惊动了树上的动物,猫头鹰,松鼠和栖息在树上的各种飞鸟四处乱串。这本来是个好事,惊动树上的飞鸟不就是给外面的人提供信号吗?尽管他用尽全力喊,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可能是树太高,林太密,声音无法传到外面去。可是不要忘记这里是非洲,这样的举动有可能会引来一些食肉性大型动物,万一引来了豹子,野狗,或是狼那就麻烦大了。杨一露定了定神,现在是晚上,辨别方向可能有点难,等到白天应该可以辨别得出东边或者是西边,天亮的时候太阳不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嚤,到那个时候就知道哪边是西,哪边是东。只有爬到树上去呆一晚,等到天亮再作打算。看情形,现在应该离他们两个很远了,因为刚才那样喊也没有反应,他心里在想,要是他们听见或者看到树林里的不正常反应也会找到这里来的。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杨一露趴在一根大树枝上。四周一遍寂静,偶尔有一两声猎头鹰的叫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虽然很困,他也不敢合上眼睛,担心睡着了会掉树下,那样给野狗吃了都有可能。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腿打岔坐在树枝上的杨一露,背靠树干,在困得不行的时候打一下盹。可能是树林过于茂密,太阳露脸了才知道是天亮。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射进了树林,通过光线折射,杨一露大致可以分辩出东边和西边。问题以来了,侨一凡他们在东边还是西边?要是在南边,那么,这南、北的方向就不好辨别了。他紧绉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向西边走吧,从昨天的印象看,那条大路应该就在这树林的西边。背着太阳走,那肯定就是往西边去的。他每走一段距离,就在树干上打一下一个标记,防止兜圈。

手机的时钟还在走,杨一露看了一下时间,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走出树林。见鬼!昨晚不知怎么跑的,该死,现在真不知从哪个方向才能走出去,这回彻底迷路了。走了几个小时的路,再加上昨晚一夜未睡,杨一露明显感到又饿又困,很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眼前出现一条小溪,水流清澈,水中还有活鱼。小溪的另一边是一遍矮的灌木丛,再往前看,又是一遍大树林。看着这条小溪,杨一露的思绪有些不稳,想不到在非洲这个地方还有如此优美的环境,清山绿水,却是荒无人烟。看到水中的游鱼,他用匕首砍下一根粗壮的树枝,把一端削尖,一只脚站在溪水边,手中那根尖尖的树枝上下翻飞,向着水中的游鱼不停地刺去。还好,庆幸自己还能抓到几条小鱼,不至于饿着肚子。找来几块宽大的树叶,将小鱼裹起来。又用石头磊起来一个土灶,上面架两条湿树枝,把树叶裹好的小鱼放树枝上用火烤。火机,原本是拿来送给酋长的,非洲人很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当时杨一露看见太多了,就留下一只,如今却变成了救命的东西。

用火烤出来的小鱼香得很,是那树叶起的作用还是这纯自然的东西烤出来就是那么香的。杨一露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闻到这香味,食欲大开,连骨头都啃得一干二净。吃完了,摸了摸肚子,还未饱呢,这味道太诱人,忍不住这种冲动,杨工又去抓鱼。这鱼叫不出名字来,鳞片很小,用火烤过的鳞片吃起来又脆又香,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鳞。他迅速又抓了几条上来,这回可以饱餐一顿。

吃饱的杨一露用匕首砍了一根较粗的树枝以备防身之用。他在想,沿着溪流下去,也许可以找到有人生活的地方。杨一露拄着那根木棍,朝溪流的下游走去。越往下走,溪面变得越来越宽,水流也没有那么急,溪流变得平缓了许多,已经看不见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这个时候想抓鱼已经是很难的事,除非用鱼网,不然,一条鱼都别想抓得着。再往下走,小溪已经不再是小溪,变成了一条小河。小河两边水草茂密,沿河边走几乎无路可行,只有离河边远一点,走在小山岗上。树林的树木也变得越来越矮,偶尔也可以看到有一些空旷的地方出现。杨一露的心开始兴奋起来,从地形看,不用走太远就可能看到村庄或者是房舍。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当他翻过一个小山岗后,远远就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声音是从小河那边传过来的,杨一露小心翼翼地绕着树干,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寻去。噢,天啊!一群黑人姑娘在小河里洗澡。时值正当夏季,也就是旱季。其实在非洲是没夏季和冬季之分的,只有雨季和旱季。小河的水位较低,人站到水里刚好淹过下半身,上半身清析可见,很明显地看到在河里洗澡的是一群女人。

杨一露猫下身子再往前靠,想看清楚有没有男的在里面,这样好方便说话。刚挪动身子,脚下被一样东西绊住,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背后窜出两个人来,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糟糕,难道她们把自己当成偷看者,被按倒的那一刻杨一露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想法。附后,他听到叽哩咕噜的一串听不懂的话语,两个健壮的非洲女人用绳子把他捆绑起来。他试图用英语和她们沟通,没有用,对方的表情告诉他,她们也是听不懂他说的话。怎么办?她们不会把自己杀了吧?杨一露的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被那两个女人用一根粗木棒抬着,就象抬着一头猪,沿着河边的小树林一直往前走。杨一露闭上眼睛不敢看,因为这两个女人身上看不到任何遮蔽身体的东西,他也不挣扎,任由她们抬着走。

别以为人家是女人,抬着杨一露这一百多斤重的身子,却是健步如飞。不多一会工夫,来到一处房舍,杨一露被放到一张用滕条做成的床上,但是没有给他松绑。又过了一会,走进来一个拄着一根木杖的老女人,杨一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不象一个酋长,象是一个很有威望的长者。她不是酋长,是这个女人部族的首领,俗称女儿国的总管家。她走到杨一露身前,用手在手臂上捏一捏,又在大腿上捏一捏,点点头,略带笑意地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转身往门外走去。杨一露不知这是何用意,向四周瞅了一眼,屋顶是用茅草搭的,墙是用泥巴糊的,房子看上去有点宽,可以容纳二十几个人住。这是非洲的标准,只是在一起睡觉休息而言,能住下二十几个人的大房子不多见。

这时候,太阳开始向西落下。房间里进来了几个人,清一色的女人。脸上画着黑白相间的条纹,粽褐色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四肢圆润粗壮,走起路来的时候胸前那两个东西晃呀晃的,散发着一种迷人的母性荷尔蒙。杨一露不知她们要干什么,手脚被绑着,语言又不通,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自己知。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女儿国?被放进来这么久,还是没有看见过一个男性公民。心里又是一阵忐忑,要是审问或者是拷打都是男人干的活,怎么老时就看见女的出来呢?还在继续想下去,两只脚上的绳子已经解开,随后,一个女人站一边,把他两只脚分开,这回是用绳将脚绑在床的两边,又有另外两个女人将他的两只手分开绑在床的另一头的两边。死定了,这女儿国宰人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折腾人的。杨一露心中就是一个害怕,发出一声哀叹,上天要让他死在这些女人手上。

手脚都被绑在床辕的杨一露闭上眼睛等死,一个女人将他身上的衣服扒光,端来一盘水,慢慢地往他身上浇下,一边浇水一边用力擦。杀人还要洗干净再杀,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杨一露心中感到惊奇,反正都是死,不如看个明白,他将眼睛睁开,只见这几个女人围着他打转,手舞足蹈,嘴里还不停地低声哼着歌儿。这是一种快乐的体现,看不出半点的杀气来。杨一露心里又想:莫非这是她们宰人之前的一种仪式?

那个拄着木杖的老女人又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汤,象是一种药汤。她跟那几个女人说了几句话,其中一个接过她手上那碗汤,朝杨一露叽哩咕噜地说了一番话,之后,把那碗汤灌到杨一露嘴里。杨一露想不喝也不行,那个女人先用两只手指插住他的鼻孔,手掌刚好盖他的眼睛,那碗汤就咕噜咕噜地往肚里灌。这汤不难喝,有点酸味,喝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不多时,身子有了反应。杨一露想,这是毒药吗?还是麻药?将自己药翻了再开刀?还没想明白,那些人的动作让他完全推翻了自己的设想。

此刻,满身疲惫的杨一露就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躺在那滕床上一动不动。虽然绑着四肢的绳索已经松开,还是下不了床。这个时候,一个小孩提着一个篮子进来,篮子上面装着几个烙饼,还有一碗水。小孩子将篮子放到杨一露跟前,也是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走出去。又饿又累的杨一露拿起烙饼,狼吞虎咽,全部吃光。活命要紧,只要能活着,就有机会回到自己人身边。两天未合眼的杨一露,吃饱了烙饼,打了一个噫,睡意就上来了。看来还是死不去的,他穿好自己的衣服,叉开四肢,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杨一露被一阵吆喝声惊醒,抬眼一看,又是一群女人围着一圈在唱歌跳舞。不停地跳不停地吆喝着,甚是欢快。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杨一露动了一下,想坐起来,可是手脚又被绑了起来。实在太累,昨晚她们又把他绑了手脚都没有察觉。这次不是绑在床辕上的,可以左右摆动。这应该是防止他逃走才用绳子捆起来,杨一露心里面是这么想,那群女人依然还在跳着唱着。除了自己,没有看到别的男性,这里完全是女人的世界。

这是一个生活在刚果布与加篷边界的女性部族,是班图族人的后裔,以狩猎和鱼业和农耕为生。按母系组织传承发展族人。居住在这里的只有女人和小孩,是一个纯粹的女儿国。她们不靠男人,狩猎、鱼业和农耕都是这些女人包揽,男孩子长到一定岁数就要自己到外面谋生,女孩子则留在这里延续后人。她们会在一些路口或者树林里设置机关,用以捕捉一些过往的男人,将他们抓进来做一些男女交欢之事,目的是延续自己部族的后人。完事的男人会被她们绑着手脚,蒙着眼睛,抬到一个离她们住地很远的地方,才将男人放开,还以自由。这是防止那些男人回去后带人来骚忧她们。

杨一露被蒙上眼睛,两个强壮的女人用一条木棍将他抬着,飞快地把他抬出她们居住的领地。杨一露只听得耳边沙沙声响,不知跑了多久,他感到手和脚都有些发麻。一个女人叽哩咕噜地说了几句,然后停下来,把杨一露放在地上。她们把他的手脚松开,一阵风似的走得无影无踪。杨一露解下蒙着眼睛的软树皮,台眼一看,我的妈呀,还是在树林里面,而且这些树木比前面看见的还要高,还要大。这里不会有猛兽出没吧,他的心立即提了起来,用手摸了一下口袋,手机,匕首,火机都还在。拿出他的诺基亚手机,想看时间,没有用的,手机信号都没有,无法定位,只能看着刻度移动来计算时间过去了多少。已经接近黄昏,天色渐渐暗下来,惊慌失措的杨一露找了一棵大树,爬到树上的丫枝坐定。又是一个熬夜的节奏,他拿出匕首在树干上狠狠地戳了一下,用这种方式来发泄他心中的不快。树干太硬,他用的力度不少,匕首象是碰到铁一样,把他的手都振麻。什么树木?这么坚硬!黑木!杨一露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答案。这木头用来做家具却是一种难得的材料,要是能活着回去,把这种木料带回去做家具,必定是别具一格。真难得呀,这个时候他还心思想着做家具,或者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作为一个设计师,遇到一种好的材质,是会有一种兴奋的神态表露出来的。他在想,用这种材料做出来的家具既具有非洲的特征,又具有天朝韵味,这样的家具不管在国内还是在国外都会引起很大的反响。越想越兴奋,刚刚露出来的那种懊悔和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他抱着树干,脑海里闪出一千种设计的方法,他要把这个家具种类设计得让每一个人都爱上它,而且是疯狂地爱上它。一整夜,杨一露都是在这样的兴奋点上度过的。三更时刻,有两只狼追着一只野猪在树下狂飙而过,他都全然不觉,痴迷和执着把这恶劣的环境都忘得干干净净。待到太阳出来,树林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发出声响,他才从那迷幻中醒来,缘着树干再次回到地面。他用匕首在树干上刻下一个杨字,这是杨一露呆过的树,他还幻想把这棵树砍下来带回国内。

背着太阳一直往西走吧,他认为这样走可能会给他带来好运。树林里只看见一些动物的脚印和粪便,根本没有路可走,又是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他拿出他的诺基亚手机看了看,已经没电了,真想把它扔掉,可转念一想,在危险的时候拿来当武器或许能起到一些作用,便随手放回口袋。用匕首砍了一根较粗的树枝握在手里,用来对付突然出现的蛇鼠之类的小动力。迈着大步朝着树林的西边走去。

在密林里徒步,真不是一件用易的事,穿来插去,左拐右旋。手上的那根粗棒起了很好的作用,把那些密草和树枝分开,走到正午,直觉告诉杨一露,还不是走出很远。又累又渴,去哪里找水喝呀?说来也怪,这树林却看不到一个野果子,即便有,杨一露也不一定敢吃,因为不知道果子可不可以吃,万一吃下去拉肚子那就不好受啰。不是说非洲都是沙漠么,这里却一点沙子都看不见,即便现在是正午,林子里也不算很热。杨一露的感官被彻底颠倒,非洲有很多森林,树高林密,这里有非常丰富的家具材料资源。

累得走不动,又不敢坐在地上休息,担心地上的虫子会爬到身上来。挨着树干歇一会脚吧,干脆爬到树上坐一阵子好,他使劲往上爬,在高高的树丫上坐定。他向四周瞭望,一条小河映入他的眼帘,他用力擦了擦眼睛,再看,不错,是一条河。在地面上看不见,站在树上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离这里不远有一条小河穿越而过。心中有些激动,他背靠树干,闭上眼睛,因为累,他要休息。

来到小河边,他试探一下水的深度,手中的木棒完全没入水中还不到底,这河的水不浅呀。假如有一只木筏,坐在上面沿河而下,要找到住人的地方就不是难事。古人都知道沿河而居,非洲的居民应该也懂得这个道理。可是,要做一只木筏谈何用易,光靠手上的匕首来砍树是不行的。他又不是武林高手,身怀绝技,凭着一把匕首做出一只木筏来。别再去想那些不靠普的事,沿着河岸走下去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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