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侨一凡叫司机把杨工接过来一起吃过早餐然后向东莞厚街出发。东莞厚街盛世家具展览秋季展销会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一年一度的秋季展销会都吸引不少厂家和客商来到这里。厂家要把自己的产品展示给广大客户,客商精心地挑选自己所需的产品,两者在这里达到供需关系的平衡,令到我们的生活变得更加精彩。
杨一露工程师以前未参加过这样的活动,来到这里显得有些兴奋,侨一凡也没来过,看到眼前的一切更让他激动不已。从展馆的东门走到西门,再由南门赶往北门。他们俩就是没看够,又照着原先的路线再走一遍。走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在又宽又大的行人道旁边有一些长橙和椅子,可供行人休息用。因为过于专注去看家具而没有留意道路旁边那些橙子和椅子,走累了,才发现有这样的休息区域。他们坐下来休息,侨一凡感到肚子有点饿,在场内想找个馆子,没找着。只好开车到外面去找馆子吃饭。
吃饭的时候侨一凡问杨工:“你觉得这样的展销会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能感觉到一些气氛和触动一些你的灵感么?”“这样的展销会我是第一次来参加,它所体现和包含的内容非常丰富,作为一个设计师,参加这样的活动是必需的。既能带来一些新的东西的感观,也能领悟和吸收更多新的元素。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在西门区域第203号展馆,整个展馆看上去很朴实,它所展示的主题以非洲特色为主。展示的家具线条明快简洁,给人一种亲切感。也许这个展馆的主人有一种非洲情结,不然是做不到这种深度的。”杨工说完看了一下侨一凡,“那我们去了解一下这个展馆的主人如何?”“我也很想去探究一下这些非洲家具设计者的背景,但是不知道从哪可以找到他们?”杨工耸一耸肩膀说道。
“这个好办,我们去那个展馆买一些他们的家具,然后向他们了解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背后的人,你说好不好?”“这个主意好,挑一两件能做样板的带回去。”他们再次来到西门第203号展馆。杨工跟那些接待员说了一会话,说是来买家具的,那些接待员非常热情地招呼他们,把他们引致接待室。一般每个展馆都会设有一个接待室,让客户在接待室里坐着看图册,谈价钱,也可以休息一会后再去挑选自己所要的家具。接待员递上两杯热茶,让他们先坐一会,然后把客户经理找来为他们介绍各式各样的家具。
这个客户经理姓高,叫高莹,是个女的。看上去一头秀发,模样还算漂亮。她走到侨一凡面前很有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带着他们向展厅A区走去。整个展厅分有A、B、C三个展区,每个展区都有各自的特色。高莹领着他们从A区开始,把展区内的各式产品作了一一介绍。杨工程师看中了A区的一个椅子和B区的一张桌子。这个椅子的外形看起来很古朴,上面有一些雕刻的图腾,尽显非洲特色。桌子线条简练粗犷,有力。一看就让人想到非洲酋长坐在那桌子后的那种威严。杨工选中这个桌子就是看到它有一种特别不一样的东西。侨一凡却不是那么想的,既然杨工要了那就得下单呗。他问高莹:“你们公司老板是天朝人吗?”高莹:“是天朝人呀,侨先生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呢?”侨一凡:“我有点不大理解,一个天朝人怎么去做非洲的家具,我们天朝传统的、有特色的家具也有很多呀。”高莹:“我们老板是一个中非混血儿,他母亲是一个非洲人,他父亲是一个天朝人,家在福州。”侨一凡:“原来你们老板是半个非洲人呀,这可以理解,一个有非洲血缘的人去做非洲的家具,那肯定是用心的。”杨工听到高莹这么讲,也挑起了他的好奇心。问:“他现在好吗,住天朝还是住非洲呢?”
高莹:“我听说他经常去非洲的,他妈妈是非洲刚果人,那里盛产优质木材,他把天朝生产的家具运去非洲,然后把那里的木材运回天朝。”
杨工:“这可真是很地道的非洲家具,谢谢你给我们讲述了那么多关于你们老板的事情。有机会让我们认识一下你们老板就好啰。”
高莹:“这个我可说不准呀,因为他确实很忙的,平常我们也很难见上他一面。”
侨一凡:“好吧,杨工我们先把这两件家具带回去,只要我们有缘总能碰得上这位老板的。高经理以后多跟我们联系。”
高莹:“谢谢你们惠顾。”因为桌子太重,没法装上车一起带走,只有通过物流把东西寄回去。
侨一凡和杨工回到乐从等了半个月都没有收到物流公司发过来的货,杨工显得有些焦急。打电话找物流公司询问,他们说货已经发了出去,可就为什么到现在还收不到货物,怎么回事呢?再三打电话过去询问才发现寄货的地址搞错了。又展转了将近半个月,这才收到物流公司运来的桌子和椅子。桌子又厚又重,要六条大汉才能搬得动,怎么把它摆起来是个问题。侨一凡和杨工商量,把它放在会议室最好,可以让大伙开开眼界。桌子摆在会议室的右边,衬上那把椅子,看上去有点怪怪的,因为桌子足够厚重,又觉得挺大器的,拾足一件艺术品。
杨工自东莞回来后,一口气设计出几款不同式样的办公桌,以及和办公桌搭配的椅子。侨一凡挑了两款让范多尼工程师去排期生产。
新产品很快生产出来,可是投放市场的反映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原因在哪里呢?杨工独自思谋很久,总觉得这个非洲元素还是未能达到想要的效果。是不是在设计上还欠缺一些灵感,能不能到非洲去亲身体验一会。杨工把自己想去非洲的想法告诉侨一凡,希望得到他的支持。侨一凡听到杨工的想法,觉得有点懞,去非洲?那是多么的遥远,多么的陌生。他问杨工:“这个非洲元素真的那么重要吗?”杨工回答得很坚定:“是的,在我设计宏图里,这个非洲元素是至关重要,没有了这个元素,一切都归于平淡。要想有一套非同凡响的办公家具,就得要加入这个元素。”“既然这样,我们一起去非洲走一趟,见识见识那里魅力。”侨一凡带着一种神往的表情表达了他的意思。
“在出发前我们是不是去找一下那个中非混血儿呢?”侨一凡对着杨工说道。“能找到他吗?他不是忙到分不了身,连他自己的工厂都没时间来看,哪有兴趣和我们聊呢。”杨工接着又说道:“我有个女朋友外派到非洲干了两年,她们公司在那边有人,刚好也是在刚果那个地方,也许可以帮上一点忙。”
侨一凡问:“你女朋友是干什么的?”
杨工:“她是做翻译的,法语翻译。在刚果,那里的官方语言就是法语。很多在刚果开企业的天朝人都需要这一类的翻译。我女朋友是读法语专业的,刚毕业就到她现在的企业工作。”
侨一凡:“看来这次非洲是去定了,你看看要做些什么准备的工作,我们选个时间出发。”“好的,我先把路线定好,然后去准备一些必备的物品。”杨工一脸兴奋地回答。
侨一凡回家告诉紫玉,他和杨一露工程师要去非洲出差。紫玉一听,要去非洲,这可不能马虎的哟,在她脑子里的非洲就是一个吃人族和野人,还有狮子、老虎和野马的地方,还有很多人得爱滋病。她可是不放心,再三叮嘱要注意安全,最好是多带几个人,远隔千山万水,有什么事都有个帮手。侨一凡觉得她的担心是对的,上学的时候非洲给自己的印象就是一个盛产斑马的地方,除了斑马也就没别的了,哦,还有就是黑人。非洲!想到的就是黑人,脸比锅灰还要黑,牙齿象雪一样白。那是一片多么陌生的土地啊。
侨一凡为了不让紫玉担心,想了好几个办法,最后就只有找二麻子叔叔为他解解围,请他老人家出手,为这次出行卜上卦,紫玉就可以放心了吧。正好二麻子叔云游来到深圳。侨一凡把他请到了家里,先是设晏款待一番,然后跟他说明自己要去非洲的事。侨一凡对他二叔说,为了不让紫玉担心,请二叔为他在出行前占卜一卦,看看此次远行是否顺利。他二叔二话没说,拿出那些家伙就为他占了一卦,是日为酉月壬子日,占得泽地萃卦:
父母未土∥白虎
兄弟酉金/应呈蛇
子孙亥水/勾陈
妻财卯木∥朱雀
官鬼巳火∥世青龙
父母未土∥玄武
看着卦象,二叔微微一笑,说道:“从卦象看,世爻官鬼被日神冲克,正好克去身边的不好之事,六爻安静,表示平安大吉,只是妻财卯木临空,可能会有少少退财或者丢失物件的事情发生。要多留意自己的钱包和行李。”紫玉听完二叔的话,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但还是问:“二叔,你再看看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事呢?”他二叔很坚定地告诉她:“紫玉,你不必担心,一凡这次去非洲一定会有很多收获的,他对我说在非洲那边还有熟人,能为他们引路和提供一些生活上的帮助。你放心吧,出门有贵人相助,办事就一定能成功。”在那边有熟人紫玉都听一凡说过,有熟人帮忙当然是件好事啰。她又问二麻子叔怎么会到深圳来的,二叔说,来深圳已经很长时间了,他还开玩笑地说,我来深圳也是想发财呀。来到深圳这些日子里,都是帮一些人选吉地或是摘日子、做法事等等的活动,收入还可以的噢。紫玉又问:“那你不是很忙吗?”二叔答道:“忙!非常忙!所以没时间来你这串门,做法事的时候一忙就是好几天,有的甚至十天八天都停不下来。”
“二叔,你什么时候才不忙?不忙的时候就到我们家坐坐。”紫玉停顿了一下,又说:“我们有很多事情都要向您老人家请教的呀。”说起紫玉和他二叔,还是头一回见面,他二叔觉得这个侄儿媳妇不错,是个能干的人,日后一定能帮上一凡的忙。最后,他说了一些客套的话,称自己还有事要忙,就离开了侨一凡的家。
侨一凡从深圳回到乐从,和杨工程师商量去非洲的事情,俩人都已准备就绪。杨一露工程师和他女朋友通了话,说是要去非洲考察寻找设计灵感,出于对杨工的这份热情,他女朋友表示全力支持。并且把这件事告诉她的同事,她单位的同事和领导也极力支持他们的行动。承诺可以通过非洲那边的同事为他们提供生活上的方便。杨工很感动,还未出发就得到那么多人的支持,自己一定要努力做好这件事,不负一凡和众人的期望。
从白云机场坐飞机去刚果,需要转好几次飞机。首先飞到秦国曼谷,停留一段时间后转机去肯尼亚,再由肯尼亚转飞刚果。整个航程大约需二十几个小时。侨一凡和杨工都是第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坐在飞机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是国际航班,空姐会说中文,英文,法文等多种语言。服务态度还是令人满意的,饿了可以吃飞机餐,只是飞机的噪音也不少的,困了时候想睡觉都不是那些习惯。坐在飞机上,回想到起飞的时候,脚底痒痒的,有一种离地不踏实的感觉,胸口有气压感,明显感觉到飞机向上飞的时候那种爬坡式向上的运动。侨一凡和杨工都闭上眼,静静的去感受此刻的身心与四周空间的感应,希望能得到一种美妙的体会,这是在万米高空中飞行。经过约半个小时的爬行,飞机进入平衡飞行阶段,坐在座位上才有了舒适的感觉,仓内的乘客此时很安静,能听到的就只有飞机发动机的声音。经过二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几度换乘,终于来到了刚果。
在刚果布机场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着他们。在非洲,有两个国家都是以刚果来命名,为了区分这两个国家的名字,就以他们首都的名字来作为国名的区别。一个叫布,即刚果布。一个叫金,即刚果金。刚果布的首都叫布拉柴维尔,刚果金的首都叫金沙萨。
侨一凡他们要去的是刚果布,刚果金比刚果布大很多。刚果布虽然小,但地理条件比较好,从经济的角度看,刚果金要比刚果布好许多。正在机场等候他们的是一位穿着条纹花裙,身材窈窕,一头秀发,双目有神而带有一点英气的姑娘。她叫楚红梅,是杨一露工程师的未婚妻,和两位女同事一起来机场迎接他们。
经过一番寒喧后楚红梅带着侨一凡和她的未婚夫杨一露,来到一处时先为他们准备好的小旅馆。把他们安置好后,楚红梅和她的同事离开旅馆,返回她们的工作单位。几天的旅途让侨一凡和杨工都感到有点疲被,放下行李,便各自休息,其他事情有待明天再作行动安排。次日一大早,他们起来商量如何行动,看到外面四处都是低矮的民房和草屋,只有两三条峡小的街道,到处都是垃圾。侨一凡不禁绉起眉来,这场景,看得有些不舒服,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从何做起。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来了一位黑人,先是用法语和他们对话,说了几句都没反应,后用英语和他们说,这时杨工听懂了,这个黑人是给他们送早餐来的。他叫沙提,约三十岁左右,是当地的班图族人,不仅是为他们送来早餐,还要为他们作向道。还是杨工的未婚妻楚红梅想得周到,在他们登上飞机的时候,她就在当地为他们预先找到这位黑人向道。这不是吗,人家一早就把他们的早餐也带过来了。
侨一凡看到这位黑实健壮的向道很满意。第一,这人一定是很熟识当地情况,第二,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这个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帮手。第三,语言的问题,这个人既懂法语,又懂英语,还懂刚果语。这就完全解决了他们出行困难的问题。虽然侨一凡不懂这几种语言,但杨一露和楚红梅都可以通过法语和英语跟这个向道交流。杨工可以直接通过英语和沙提对话。
来到非洲的第一天,他们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看不到有卖家具的店铺,也看不到有做家具的作坊。街上行走的都是些穿着很少衣服并光着脚走路的黑人。侨一凡和杨工在街上走了半天,总想找一些与家具有关的东西,比如说广告或者宣传栏之类的图文形式也没有。回到小旅馆,侨一凡问杨工怎么办。杨工和那个向道沙提说了好一会的话,向他了解附近一带周边的情况。杨工决定到附近的乡村去探访一番。第二天他们吃过早饭,沙提带着他们来到一个叫乌巴沙的小村子。进到村子一看,侨一凡差点晕倒。只见一些用茅草和木头撘起来的矮小房舍,还有一些是用泥巴做成的墙,茅草做瓦,屋子都是很矮小的,要弯着身子才能进去。人住在里面就象狗窝一样,哪来什么家具呀,那些人不管什么事都直接坐在地上。
侨一凡和杨工非常失望,回到他们住的那个小旅馆。两人相对而坐,半天说不出话来。第三天的早上,沙提依然把他们的早餐带过来,这是楚红梅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早餐。此时沙提为他们提出了一个建议,离这四十里远的酋长家有一些家具,可以带他们去看看。听说酋长家有家具,杨工非常兴奋,因为来到这里还未真正见到过他所想看到的非洲人用的家具。杨工想:酋长家用的家具一定是不一般的吧,应该有一定的代表性。马上找来一辆马车,沙提做起了马车夫,赶着马车朝酋长家奔去。非洲的交通工具很落后,几乎看不到汽车,而且那些道路也是很差,能坐上马车也算不错的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奔波,终于来到酋长的家,沙提给酋长送上事前准备好的礼物,酋长接过礼物后很客气地招乎他们到屋里坐下。侨一凡和杨工进屋里一看,懞了。整个屋子就几样东西,虽然屋子不算小,但摆在里面的家具就几样东西,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还有一张就是不知用什么木做成的床。而他们坐的都是用两条木条做成的所谓长橙。再看酋长,脸上画了几道黑白相间的条纹,手上拿着一根权杖,这权杖终日不离手,只有权杖拿在手里,才显示出酋长的威严。这个酋长很端正地坐在那个椅子上,严然是一个尊者。沙提用班图语对酋长德拉凡尼说明侨一凡和杨工的来意,表示很仰慕酋长。德拉凡尼酋长听说两位是从天朝来的客人,表现得特别的亲切,用他们当地最隆重的方式来招待两位远方的客人。
酋长的妻子是一个胖女人,当地人认为胖是一种美。酋长的妻子就是一个美丽动人的黑美人,堪称黑珍珠。她手上提着一壶象奶茶一样的东西过来招待侨一凡他们几个人,热乎乎的,喝起来有点酸中带甜的感觉。酋长的女儿也用一个篮子装满了一篮子象煎饼的东西从另一间屋子走出来,拿到每个人的面前,让大家尝一下她做的煎饼。这煎饼吃起来更象新疆人做的那种馍的味道,侨一凡吃得很有滋味。吃完东西的侨一凡看了一眼杨工,此时杨工正专心的听着酋长讲述他们多年的苦难经历,沙提不停地用英文传译着酋长的讲话。过去的连年战争,累苦了当地百姓,每当有外国的客人来访他家的时候,酋长都会给客人讲述这番经历。战争让他失去了很多亲人和子民。现在战争结束了,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是上帝赐给他们最好的礼物。直到傍晚,侨一凡和杨工以及沙提他们才离开酋长的家。还是坐着那个马车,一路颠簸,难免有些惆怅。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只有沙提认得路,在朦胧的月色下,仨人行色匆匆。沙提坐在前面赶车,侨一凡和杨工紧挨着坐在后面,一路无话。沙提加快了赶车的速度,不知是路途过于颠簸还是白天吃的东西不干净,杨工感到肚子有些不对劲,叫停马车,要下去净手。荒郊野岭,那里有厕所,都是随地拉的。杨工下了马车,朝路边的树林跑了进去。
侨一凡和沙提将马车停在路边上等,时候过去了很久,杨一露工程师没有从树林走出来,侨一凡有些焦急,可是他又不懂英语,只有用手势示意沙提进树林里看看。沙提也觉得有些蹊跷,看到侨一凡在用手势和他说话,他跳下马车,往树林走去。在树林里转了几圈,也没找着人,捡到一只鞋子走出来。他将鞋子放到侨一凡面前,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话,侨一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摇摇头,表示听不懂,不停地比划着手势。沙提看着侨一凡手舞足蹈,一脸茫然,但是有一个可以看得出来的就量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侨一凡摸了摸口袋,拿出手机,根本没有信号,没办法,两个人坐在马车上等到天亮,依然没有看见杨工程师走出来,侨一凡感到事情不妙,示意沙提把马车赶回住地去。回到他们住的那个小旅馆,侨一凡急得团团转,沙提飞快跑去找楚红梅,把杨工在树林走失的事情告诉她。楚红梅听说自己的未婚夫走失了,吓得脸色变得铁青,带着侨一凡和沙提去找当地警察帮忙找人。兵分两路,沙提领着警察再到那个树林去找。楚红梅和侨一凡一起来到领事馆,请求帮忙,协助扩大范围搜寻杨一露工程师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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