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还是太舍不得,言初,我真的舍不得。
对着你念念不忘,清辉的月光剩的只有孤寂。这么多这么久的年华,不是想割断就能割断了,一切的一切又在重新回忆。
原来原来,你才是我放下一切的理由。
莫华年飞快的关上门跑出去,我想告诉你,一直想告诉你。
他跑去言初的那里,知道他还没回家在门外等了好久。直到有个黑色的人影站在他面前。
“怎么不进去?”言初有些疲倦地问。
“我在等你。”莫华年眼神柔和地看着言初。
言初开了门,在进去的那一刻,莫华年抱向言初的后背,两人沉默着,久久没有说话,言初任由他这么抱着。
“言初…我真的好喜欢你。”莫华年眼光闪烁。
言初不语。
“如果还是她的话,我等你,我等你完完全全接受我。”莫华年带着哭腔说。
“我不想好不容易把你等来了,你却再丢下我。”莫华年终于泪眼滴滴,泪珠沾湿了他细长的睫毛。
言初缓缓转过来面对着华年。“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一定是我今生所爱。”言初轻柔地擦拭华年的泪水。
莫华年抱得言初更紧了。
你困了我这么多年也不差再多困个几年,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我也心甘情愿被你这么困一辈子。
言初轻轻地抱着华年躺在床上,莫华年爬在言初身上,亲吻着言初的脖子。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言初嘴角好看的上扬着。
莫华年碰了言初的唇角,随后深长的一吻。莫华年显得很生疏,但也吻得很深情。
直到莫华年喘不过气,两人凑近互相对视。
“不….不来吗?”莫华年面色微红。
言初伸出手揉着华年柔软的发丝,轻声笑着:“等到结婚前夕。”
不管承诺能否兑现,哪怕以后兑现不了我也不怪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说的都是真心的。
莫华年整个人环抱着言初,就这样抱了一夜。
清晨,言初揉着睡眼转头看向旁边,看着莫华年依旧抱着并且已经醒了。
“你是树袋熊吗?”
莫华年不语一直呆呆地看着他。
两人一起起床,一起洗漱后言初再弄早餐,有点像新婚夫妇的感觉。随后两人坐在饭桌前。
“言初,门锁密码能换一下吗?”莫华年怯怯地问。
“嗯?为什么?”言初有些诧异,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换密码。
“既然你不想就不想吧。”终究你还是想一直用下去。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数字吗?”
“我知道。”莫华年盯着饭碗看好一会。
我知道的,所以我等你去忘记她。
赵何铭在公寓查看了邮件是赵复生发给他的,里面有几张照片是他去周游世界的,他身旁的吉他一直没离开过。赵复生发了几行字:世界很大是该好好地走走。
赵何铭知道自己欠复生的还不了了。这世上如果没有谁欠着谁,那么藕断丝连这个词不会存在了。
赵何铭顺便看了莫华年的小说,毫无疑问这些内容都是他和言初的,有悲有喜。
赵何铭手拿咖啡站在窗台前,平静地说着:“现在,只剩我一人了。”
事务所中,每个人都在忙碌。林清疏手拿着资料去到言初办公室,进去后递给了言初。
“言初,这件事还是要你帮我了。”林清疏脸色很淡,让人感觉这分明就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言初看了资料有一会,时不时皱着眉,轻声说着:“清疏,这个案子有些难办,毕竟这个人是你父亲。”
“反正我是相信我爸的。”林清疏坚定地说着。
“你要理性地对待这件事。”有些话不能说,言初还是挺委婉地说出来。这个案子关乎林清疏父亲的贪污公款。
见林清疏不说话,言初继续说着:“首先得让你父亲出来和我详细谈。”
良久林清疏才说:“你是不相信我父亲吗?”
“别忘了身为一个律师的准则。”言初严肃地说道。
林清疏去了休息室冲了杯咖啡,抬头望着天,有些灰。林清疏的父亲是某公司的股东,其他股东说他卷走了公款跑了,这些天林清疏也没见着父亲回来。从小自己的父亲就教育过自己做人要清白,自己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就感觉自己像是处在家破人亡的境地,自己的母亲早在小时候便离开了父亲,她的母亲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早早地离了婚,把自己留给了父亲。
晚上,林清疏回到家打开灯,刺眼的光照射过来竟有些睁不开眼,简单地烧了饭,平淡地循环着一切。
直到收拾好饭碗,坐在沙发上看着父亲这些年的资料,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地声音,不一会儿门便开了。
映入眼帘的这个男人才消失了几天便面容憔悴,胡渣也多了许多,竟有些狼狈。
“爸,你去哪儿了?”林清疏大喊着,深棕的瞳孔泛着泪光,情绪很激动。
“清疏….”对面的男人眉头紧蹙,似有一番无奈。
林清疏拉着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很是心疼。“爸,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卷走了公款?”
“对。”林清疏的父亲面色难看地回答。
就这一个字压得林清疏快要窒息。
良久,林清疏冷淡地说着:“多少?”
“清疏,你怎么不问我理由?”林正天问。
“我相信你有苦衷,你是我父亲我知道的。”林清疏认真地说着。
林正天面色欣慰,原来只有女儿还信任自己。“五百万左右。”
林清疏屏住呼吸自己都能感觉静脉在抽搐。
“我这里有两百万左右我明天给你。”林清疏淡淡的说着。
“你不用拿出来,这件事和你无关,我准备进去了。”林正天消极地说。
“我能看你进去吗?”林清疏用尽全力大喊,生平第一次。
言初和莫华年在客厅看着电视,随后言初手机震动,屏幕显示着联系人,言初看了一会儿对旁边的华年说:“我去接个电话。”
“嗯。”
说没感觉是假的。
阳台上,言初说:“既然回来了,让你父亲明天来事务所一趟吧。”
另一端林清疏点起一根烟,言初听得一清二楚,“你在抽烟?”
“嗯。”林清疏无力地回答着。
“对身体不好。”
“跟你学的啊。”
“我已经戒了。”
你戒了,我还在继续。你就像我一生戒不掉的痛。
直到言初回到华年身旁,莫华年问:“你们在说什么?”
“工作上的事。”
真的只是工作上的吗?我还是太怕了。
早上到公司后,赵何铭看着莫华年:“确实比之前看上去好多了,但是精神上看上去还是有些萎靡。”
“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莫华年瞟了一眼赵何铭。
“你和他的上辈子都写在小说里了。”
“你是看了吗?”莫华年有些好奇,这么忙的人有空看自己写的小说吗?
“我是没看错你。”赵何铭说完就离开了。
那么,言初你知道吗?这些年的事都在那里。
事务所,林清疏的父亲交代了一切,可能这件事林正天是目前做的最蠢的一件事了。林正天的挚友老李之前是一家上市公司,那段时间金融危机急需资金周转求助了林正天,林正天思来想去身边的资金大部分都投资了工厂那里,现在哪来的钱给老李,于是就拿了公款五百万左右投资老李的公司,老李信誓旦旦说必定有回报,结果的结果就是…..
“言律师,我已经准备一切进去了。”林正天说。
林清疏气的直说,“进去进去,你一直想着进去,我怎么办?”
三个人沉默不语,随后,言初说:“这件事确实有些难,首先挪用公款本就是不对,如果想有个充分理由恐怕也很难,用个最简单的方法还是先把公款还上,要是不还令父的公司恐怕也得….”
“这些我懂。”林正天说着。
林清疏送走了林正天后,言初在一旁说着:“还第一次见你这么吼。”
“积攒了这么多年是该发泄一下了。”
到了下班时间,言初本打算去接莫华年下班,莫华年电话里说可能要晚点下班,让言初先回去烧饭。
言初买好菜后回到厨房准备着洗菜时就听见门铃响了,门外是林清疏。
其实林清疏是最早知道言初住在这里的人。
两人依旧聊着林正天的事情,过了好久林清疏才慢慢说道:“言初,我想了好久这件事我只能拜托你了,我身边最多东拼西凑只有两百万多一点,剩下了三百万左右只能求你借我了。”林清疏第一次这么拜托人,如此清高的人也是第一次求人借钱。
“我没问题。”言初缓缓地说着。
林清疏激动得差点哭了,“言初,我真的…该不知道说什么。”林清疏向言初弯腰想要感谢。言初扶着林清疏,“别这样,之前在国外我也受了你不少照顾。”
林清疏眼里泪光泛滥,两人静静对望,言初手扶着林清疏。
门外听着密码解开的声音,倏忽莫华年推了门进来,有时候上帝想玩弄人无需吹灰之力。最引人注目的不过是言初的手放在林清疏胳膊上。
“你不是说要晚点回来吗?”言初说着,并且放开了林清疏的胳膊。
“何铭让我早点回来。”莫华年低着头没有看他们。
林清疏看向莫华年,“华年,又是一段日子没见你了。”林清疏擦干眼泪笑着说。
“是有一段子日子了,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莫华年强颜欢笑着。
“不了,我来找言初是些工作上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言初送着林清疏出了门。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坐到饭桌前吃晚饭,莫华年轻声说:“林清疏不会觉得我和你很奇怪吗?”
“她知道的。”言初淡淡地说着。
只有这四个字听起来就像你很了解她,你的语气很坚定。就像她早就知道了一样,又或者我就像一个外人一样。
真的是,越想越糟。
吃完晚饭,莫华年找了个借口:“我等会要回去了,我还要赶稿子呢。”华年依旧笑得很灿烂。
“好,我手头上还有些案子要处理。送完你回去后我再处理。”
车内气氛沉沉的。
直到华年回到家中关上门的那一刻,身子倾斜靠着门逐渐滑落下去,拨向了联系人中最后一个人。
等到接通。
“何铭…我…坚持不下去了.”华年泪珠止不住的流,像雨滴般落下,是一场倾盆大雨。
“你在哪儿?”赵何铭声音有些生硬。
“家。”
很快,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莫华年站起身来开了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自己前面,莫华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靠向了他。
这个抱,是自己期待已久的吧。
想来你并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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