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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鉴水浒 第59章 色胆包天惹恨,仗势欺人添怒

小说:义鉴水浒  作者:邯城二郎  回目录  举报

从来是,万恶之首最伤人。最伤人,蚀骨吞髓,耗枯精神。劝君莫贪饱暖欲,自古放纵害尤深。害尤深,多少江山,一朝败尽。

——忆秦娥

话说赵信二人,见二人逃得远了,二人便不再追赶,只赵信深记心上。想起出来时日颇长,李师师她们还在寺里,便去会合。

行三五十步,来到一处茶寮。就听里面有游客说道:“人都说东京奢美,俺今日来这里后,却不这么认为,单说这美,就比不得杭州秀丽。”

有本地人不服气,问道:“外来人,莫说大话,东京如何就比不得杭州了?”

那游道:“别且不说,今日正是佛会,本该热闹异常,为何上香的,大都是上了年岁的妇人?偌大东京,却不见一个好女娘。”

茶博士道:“客人却不知,这东京城繁华热闹,百般皆好,近来只一样却不好。”

那游客问道:“却不知是哪一样?”

茶博士解说:“这些日子来,有几个官宦子弟,十分浪荡行为,专寻貌美的调笑,今日盛会,那几个大虫太岁,能闲得住么?哪个敢出来!”赵信二人听了,心内便不喜。

这时有一个过路人,刚进来坐下,听了茶博士的话,就说:“可不是,俺来时,在那相国寺前面,就有人在招惹良家女子,真个世风日下也。”

听得相国寺有人为恶,而此时李师师和林娘子正在那里,赵信和林冲忧心二人安危,急忙赶去。

二人还没来到寺庙前门,远看见寺门前阔地上,有一二十个泼皮闲汉,各拿着弹弓,吹筒,蹴鞠等物件,笑嘻嘻围成一个圈。冲着里面起哄。

圈子里有两个年少的后生,各自把一位丽人纠缠拦着。看二人身上衣着,皆是华美,不是寻常人家的子弟。

其中一个人,头戴盘金亮银冠,上嵌一块羊脂玉,鬓插一枝大红花,举止轻浮,堵在前面,道:“大美人儿莫走,且随了俺们去,和你说话。”

另一个后生,头戴顶蟠纹金冠,顶缀一颗明珠,鬓插一朵黄花,也是行为浪荡,可惜了一副皮囊。口中嬉笑说道:“小娘子这般美貌,真是我见犹怜。在这里有甚欢趣,不如和我一起耍乐子去。”说着便来拉扯。

看被围住的两个女子,分明是李师师和林娘子。街上许多游客,面上多有不忍之色,却不敢上前;这寺庙清净之地,眼见发生这等事情,那些和尚竟也不敢言语。想来这班人平日横行惯了,恶名在外,无人敢过问。

见这两人要动手脚,李师师甚是羞恼,就听她说道:“清平世界,这般放肆无礼,就等着官府来人,抓你们去问罪!”

那两人听了,就嘻嘻地笑,围着的那些泼皮闲汉,也都附和着笑。就听那个戴黄花的说道:“真是人美声音也好听,大美人儿生起气来,也都这般好看,真叫人欢喜。”

林冲娘子也红了脸,道:“京城重地,天子脚下,安敢把良人调戏,眼中可有王法?”

那两人听了,对视一眼,不禁就乐。就听那插红花的嘻嘻笑道:“小娘子错怪我们啦。书上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依着书上教诲,又犯哪门子王法?”

戴黄花的那人道:“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大美人儿这般动人,正是人间绝色。若能一亲芳泽,才是大美事哩!”

戴红花的那个接口道:“日头正热,看小娘子脸都晒得红了,真是叫人心疼,快随我们去吧。”复又上前,伸手拉扯。

恰这时,赵信二人赶到,看到这一幕,心里焦躁,赵信怒声道:“贼子,无礼!”声音洪亮,震得左右的人,耳朵里嗡嗡的响。

李师师听了声音,便面露喜色,心里安定下来。李师师那一笑,被戴黄花的人见了,只觉身子骨都殊掉了。伸手便想去摸脸庞,被李师师躲过。

赵信又一声喊:“狗贼,尔敢!”身前堵着几个泼皮闲汉,嫌他们太碍事,一把一个提开去,好似丢草把儿一般,霎时分开一条去路。到得李师师跟前,一揪那人衣领,随手抛扔到一处,温言宽慰。

这里林冲也赶到自家娘子身前,把那后生肩胛只一扳,不自主就转过来。林冲道:“调戏良人妻子,当是何罪!”恰待下拳打时,却认得他,是自己上官的螟蛉之子,拳头便没落下去,顺手推一边去,安慰自家娘子。

那衙内连退几步,被身后一个泼皮扶了。见是林冲,衙内却急道:“林冲,你管甚么闲事?”

林冲眉头皱动几下,暗下攒紧了拳头,忍着怒,道:“这位是在下内子!”

听了这话,衙内看身边那人,问道:“你看看,是么?”

那泼皮低声道:“衙内,小人才想起,那女子却真是林冲娘子。”

衙内听了,面色一变,忙佯笑道:“原来是林教头娘子,误会,都是误会。”

林冲却不再理会,站在那里,轻声安慰林娘子,隐隐护住身后的人。

这衙内见他不理会,心里暗恼,看那泼皮一眼,羞怒道:“孙三,你不是对我说,不会有事吗?眼下怎么说?”

孙三也是摇头叫屈:“衙内,她是林冲的娘子,小人之前不知啊。这里有两位娘子,也是别人对小人说的。”

衙内骂道:“孙三,你还真是个摇头虫,回去再和你算账。”抬眼悄看林冲娘子一眼,见她含羞带泪,十分动人。虽知事不可为,仍恋恋不舍,颇有些不甘心。

这时,被赵信扔在地上的那人,已被几个泼皮扶起来,看他灰头土脸,好是狼狈。一个泼皮要表忠心,喊道:“兀那管闲事的,你是哪个?知不知这位是谁,他是梁衙内,宫里梁相公的爱子,你也敢扔?”

这里李师师受了吓,赵信正在安慰,这泼皮的言语,也就没去理会。

那梁衙内觉得丢了面皮,好生气恼,指着赵信,喝骂道:“你这厮,也敢打我?这位大美人儿要和我说话,你却拦着,真是诚心坏我们的好事!”

赵信听了这话,顿时大怒,哪里会管他是哪个,奔上前来,一拳打在那人小腹,疼的涕泪居下,地上哀嚎不起。

那些泼皮见衙内被打,便准备一拥而上,他们里面有人,看到赵信正脸,惊骇道:“他是青石街的那人,一剑劈了石狮子,可不得了!”原来这个人,是当初那伙闹事泼皮里的一个,认得赵信。想是这些泼皮们也听他说过,知道是赵信,你看我,我看你,却停步不前。

另一个衙内见同伴被打,惊怒道:“敢来打我弟兄,真活得不耐烦!你们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上!”

一众泼皮见衙内发话,只得硬着头皮,发一声喊来壮胆气。但他们哪里是赵信对手,也没几下,强出头的几个就被打倒地上,剩余几个泼皮见机逃了。赵信不去理会他们,见那衙内站着发愣,就一脚踢倒了,又去找梁衙内。

梁衙内刚爬起来,见赵信向他这里过来,嘴里就“阿也”一声,扭头没命的跑。

赵信三脚两步追上,背上一拳打个正着。只听那梁衙内痛呼一声,一个狗啃泥,扑倒地上,鼻梁歪了,几颗牙齿也掉了,在地上打滚叫疼。

另外那个衙内见了,心中更是害怕,连滚带爬想要逃走。被赵信看见,大步上前,抓小鸡一般拈过来,扔在地上,不想这厮后脑勺碰地,吃不住疼,双眼翻白,晕死过去。

那梁衙内喊疼的同时,还骂骂咧咧,赵信听了,提腿就是一脚。那梁衙内心口一疼,也是闭过气去。然后一脚一个,将左右几个泼皮,踢得远远的,那里哭爹喊娘。

赵信也去不管他们,一只脚去梁衙内身上踏定;伸左手去揪住另一人的衣领,那人昏迷中,面有痛苦之色。

那几个逃脱的泼皮闲汉,只远远的叫苦,哪个敢上前劝解。

这里林冲过来,低声对赵信道:“贤弟,你已教训过这二人,也算出了口恶气,就放了他们吧。”

见林冲面有委屈忍让之色,赵信先松开手,不理那人摔倒地上,问道:“看兄长有些顾忌,却不知这厮是哪个?”

林冲指着赵信脚下的那人:“他是宫内梁都知的假子。”又看向摔倒那人道:“他是童太尉的螟蛉之子。”

赵信却笑道:“我说怎恁地嚣张,原来是拜了干亲,仗了他们老子的势。那两个宦人,爱好倒是一般,难不成是怕无人送终,才认养这腌臜义子!”

林冲叹道:“贤弟,他们虽是义父子,却一向最是亲爱。你今次打的狠了,怕是会给贤弟招来麻烦。”

赵信不在意:“兄长不必担心,不过是两个宦人,能有甚麻烦!”

那童衙内先前不醒,吃得一摔,昏迷中也是疼痛,悠悠醒转过来。见了眼前情形,赶忙说:“林教头,快让他莫打我!你在我父亲手下做事,我若有个好歹,你一家老小,都得吃瓜落!”

赵信听了,怒极而笑,一脚踢在他腰腹上,地上连滚几下,童衙内抱着肚子,身子缩成一只弓虾,直吃痛不住,嘴里更是惨呼。

赵信上前,骂道:“这位林教头,我不认识先且不说,只看你这腌臜,落得这般境地,还来仗势欺人,出言威胁,真该好打!”说完,揪住衣领,将他提起来,右手提起醋钵也似的拳头,望那童衙内胸腹便要杵下去。正是:

仗势横行欺人善,嚣张衙内不知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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