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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鉴水浒 第60章 助纣为虐恶身,为虎作伥坏心

小说:义鉴水浒  作者:邯城二郎  回目录  举报

浊恶世界浊恶人,凭亲更长淫邪心。色意入骨移不得,可惜娘生一个身。——无题

赵信挥拳就打。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人群里,蹿出一条大汉,喝道:“休得动手!他是当朝童相公的小衙内!”话落,一抹刀光望赵信手臂处砍落。

赵信见了,提着人闪退一旁。将衙内扔到地上。这时抬眼来看,那人面目粗犷,颧方耳大,腰圆膀阔,一身甲胄,却是个官将打扮的,握刀按剑,倒也有些威风。

那人喝道:“快放了俺家衙内!”

童衙内见了来人,连声道:“丘教头,快救我!”赵信嫌他聒噪,抬脚堵住他嘴,不让他说话。

附近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丘老虎来了!那位好汉,你可要当心!”

赵信虽有些疑惑,见林冲要来和他解说,摇头示意,让不必过来。

林冲明白他的意思,就走过来,对那人拱手道:“原来是丘岳丘教头,林冲见礼了。”

那人看是林冲,就道:“林教头,这是怎回事?”语气有些不善。

见林冲要说话,赵信先开口道:“好哇,先是个林教头,劝我罢手,这又来个甚么丘教头,也要管闲事,便是你们两个一起,我也不怕!”说完,示意林冲莫管他。

林冲知他心意,感动之下,开口提醒:“好汉须知,这位丘将军,曾在边军里效力,是童太尉的心腹大将,如今在八十万禁军做教头,武艺十分了得,你快离去吧。”

听林冲这般说,那丘岳面有得色,就对赵信道:“那是童相公的公子,身份高贵,你须吃罪不起。不过,念你不知根底,你若放了衙内,就不和你计较许多。”

赵信回言道:“甚童相公,好大威风!只可惜,我却不识得!待我结果了这厮,为民除害。”说罢又是一脚,胸口正中。那童衙内惨叫一声,一口血水喷出。

丘岳见了,惊怒交加,大喝道:“泼贼,好胆!”挥刀便砍。赵信脚勾梁衙内一踹,弯腰手提童衙内一掷。只听两个衙内啊耶几声惊叫,唬得丘岳忙丢了兵器,甚么也不顾,慌忙先后接住了。看他两个,却吓得闭过气去,黄汤淋漓一地。

赵信趁这片刻功夫,去旁边捡条撑杆,候着丘岳。见有打斗,街上围观的人轰的一声,四下散开远远望着。

这里丘岳接过二人,上下把了一遍,见衙内虽模样凄惨,并无大碍,暂时放心,唤过那几个泼皮,护着衙内去治伤病。几个泼皮胆颤心惊接过,慌忙要抬着下去寻医抓药。

这些泼皮品行不端,赵信深恨,见他们想要离去,怒道:“哪个让你们走了?你等且试试,哪条腿敢动,就打断哪条腿!”

丘岳怒气盈天,指着赵信骂道:“吃了熊心的杀才,天子脚下,竟敢行凶为恶,快来送死!”拖刀来战。

赵信冷笑一声:“你们不守王法,偏来和我讲王法,好笑!”就那里等着,就闻听一声响,二人战在一起。真好一场斗:

一上一下,似高山争食虎;一来一往,如深海抢珠龙。左盘右旋,双龙竞宝鱼鳖逃;前回后转,二虎抢餐豺狼奔。丘教头忿怒,厚背刀生寒光;赵郎君生嗔,硬木棍织重影。这个猛张飞当阳狂喝,天摧地塌;那个勇项羽乌江怒吼,岳撼山崩。共工激烈,去盔撞倒不周山;力士火爆,飞槌击碎始皇乘。一风掀起千重浪,单骑闯进万军营。

那丘岳虽有好本事,却不是对手。堪堪斗了三五十回合,气息粗重,额头见汗,脚下步法也显乱迹。赵信窥得真切,木棍乌龙摆尾也似,将丘岳手中大刀打落,手又抖动,将丘岳一棒扫翻在地。

赵信挑起大刀,握在手中,打量了一眼,说道:“倒是屈了这一口好刀。”那边林冲怕他一时动怒,做下杀伤人命的事情,顾不得许多,连忙过来要作劝解。赵信示意不必担心。

赵信戟指丘岳:“你即是边军里的厮杀汉,就凭真本事,一刀一枪的拼杀出个功名,却屈身做那狗官的门下走兽,没地辱了这副七尺男儿身!”那丘岳羞红面目,一时不能言语。

赵信不再理他,走了两步,又指着那衙内骂道:“你这等不生眼的贼畜生,狗泼才!休要这里卧着装死,你们倚着老子的势,要怎地便怎地,没人敢出头!现今撞我手里,莫说你们,哪怕是你们的老子,遇上了,也敢剁作肉酱!”

见林冲又要开口,赵信想到自己倒是一时痛快了,林冲还要在东京过活,怕牵累他,便道:“也是这位林教头好心,替你们求情。若不是看他面上,须饶你们不得!你们要想寻仇,找我便是。若敢去刁难林教头,让俺听得,誓不与你们甘休!”

见这些人唯唯诺诺,冷然一笑:“试看你们的鸟头,可有这青石硬?”手中发力,但见火星四溅,石屑纷飞,劈出三五尺长、尺余深的缝隙。倒提大刀,猛地向下搠,铿然声响中,刀身全没入街上青石里。衙内面上冷汗不止。看的人也都吐着舌头,半晌缩不进去。正是:

脚尖起处,人间太岁丧胆;拳头落时,地上大虫心惊。

赵信唤过李师师,林冲也护着娘子,回转不提。赵信却不知,因着今日之事,以后却生出许多事来,此为后话,按下不表。

却说一众泼皮,护着衙内逃离,要去寻医用药。其中那个叫孙三的,趁无人留意时,悄悄溜走了。一路左弯右拐,来到一处酒肆。问过店里伙计,就上楼来到某个房间,抬手敲门,里面人说道:“进来吧。”

孙三就推门而入。见临窗有一人,约莫四十岁,坐在那里吃酒。孙三见了他,脸上堆起笑来,拱手道:“见过虞候大人。”

那虞候笑道:“来了,坐吧。”孙三连忙称谢,挨着杌子坐下。

这时虞候问他:“事情办的如何了?”

孙三却叫苦道:“虞候大人,你怎未告诉小人,那是林教头的娘子,叫小人吃了老大苦头。”

虞候听他埋怨,把眼一瞪:“这都是大人吩咐的,我哪里知道?你是来埋怨我的?”

见他发怒,孙三忙说不敢。

虞候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孙三,你别忘了,若不是有大人回护,你做的祸事,早够死个十回八回了。这里埋怨叫苦,若大人知晓了,怪罪下来,你能承受得起?”

孙三一时惶恐。

见他这般,虞候也不再吓唬他:“快说,事情做得怎样了?”

孙三陪着笑道:“虞候大人的交待,小人都按吩咐的做了,那两位衙内,吃了教训,心里正窝火哩。”

虞候道:“这趟差事,你做的不错。这是大人赏你的。”说完,取出五锭大银,每锭十两重。

孙三笑着道:“能为贵人办事,是小人的荣幸,哪里敢要赏赐?”眼睛却在打量那些大银。

虞候笑道:“给你就收下,只要你安心听大人差遣,少不了你的好处。”

孙三听了,要去拿银子,想了想,又收住了手,陪笑道:“若非虞候大人抬举,小人如何会得贵人青眼,这些银子,小人就孝敬都管大人。”

虞候道:“心意我领了。不过,这是大人给你的,我却不敢私受,你就快收起来吧。”

孙三这才捧过银子,欢天喜地的放进怀里。问道:“敢问虞候大人,贵人还有什么吩咐吗?”

虞候点点头,说道:“近期你想法子,让那衙内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最好是有杀身之祸的那种。”

孙三听了,大吃一惊:“什么?这个小人如何做得?”

虞候怒道:“瞎叫唤甚么?”

孙三忙低声道:“虞候大人,这个小人万万做不来的,若是被童相公知道了,非杀了小人不可!”

虞候冷笑一声:“现在才说这些,晚了!你现在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不然,我现在就去告知童太尉,不但他不放过你,我家大人也饶你不得!”

孙三听了,心里叫苦不迭。见虞候盯着他,知道这桩差事,今日若不应下,怕是不会好过。咬牙道:“好吧,这差事,我应下了!不过,虞候大人,您总得告知,小人是为谁做事,这么做又是为何吧。”

虞候却道:“这些事情,岂是你能过问的!该你知道的,自会告诉你,不该你问的,就当自己是个哑巴,听清楚了没有?”

孙三连忙点头。虞候见了,身上取出一纸文书,说道:“你既应了这件差事,就在这上面签字,留个印记作证。”

孙三别无他法,就签下名字,按了手印。看他面色郁郁,虞候就道:“你放心吧,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不会波及到咱们这些人的。再说,只要你忠心效力,上面有大人保护,你的家人,我们也会妥善安置,不会有危险的。”

事已至此,孙三便是再有忧愁,也只得信他所说。吃了几回酒,又吩咐一番,才离去。

虞候站在窗前,望一眼孙三的背影,冷笑一声。出房门,来到隔壁,敲门进去。里面也坐一人。虞候进去,先把文书交给这人,又说道:“都管大人,按您交待的,都吩咐给他了。”

那都管点点头,取过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放在桌上,示意他取走。

虞候也不客气,取了放进怀里。见那都管不说话,虞候却有些疑惑,问道:“大人,这些事情,让那厮去做,是不是有些冒险?”

那都管才笑道:“那厮虽是小人物,但恰当之时,也有奇效。再者,他一个市井泼皮,不知你我真实身份,若是事情败露,也牵连不到你我,就算一步闲棋吧。”

“那等事成之后,要不要将这厮,”虞候说着,抬手脖颈处比划一下。

都管笑道:“这些你看着办吧,我就不插手了。”

虞候道:“小人明白了。大人,若无事,小人这就告退。”

都管点点头,等他关门离去后,这都管低声自语:“到时,怕不止是他,呵呵呵。”

这都管坐了一会儿,也下楼去,七转八拐,来到一处府邸,抬眼一看,上写蔡府两个鎏金大字。

都管自进府去,来到书房,敲了敲门,里面应声后,这才进去。就见一个文士正在书案前闲坐。都管递过两张文书,文士抬眼看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道:“如何了?”

都管道:“老爷,都吩咐下去了。”

文士听了,点点头,又随意问道:“他们可知是为谁做事?”

都管道:“小人没有对他们说。”

文士点点头,说道:“你做事,我放心。后面的事,你去安排吧。若有牵扯,可采取必要的手段。”

都管道:“小人都省得。”见文士低头不再言语,他就小心离开书房。

等他关门离去后,这文士抬起头来,也是一笑。正是:

博弈布下小棋子,他日搅动大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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