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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鉴水浒 第53章 无赖盗取神兵,英雄走寻小人

小说:义鉴水浒  作者:邯城二郎  回目录  举报

天!休使夜浓隐盗奸。贼何在?庙案睡正酣。

——苍梧谣

室内气氛变得微妙。就这时,外面传来呼喝声。二人出得雅间,正撞着赵乙一行。

那赵乙见李师师陪着赵信,面色便郁郁。忽哈哈笑道:“某久等李娘子不至,以为有事情羁绊,见娘子安好,便十分放心,某听人说娘子喜文墨,更爱雅词,某倒也觅得一阕好词与娘子。”就见旁边走出一个儒生打扮,递过一副绢帛,上写:

闲来今夜访师师。清幽芙蓉姿。疏帘半卷微灯外,月华下、凌波仙子。簪髻乱抛,柳琴轻弹,翩翩唱新词。佳期谁料久参差。愁绪暗萦丝。珍馐玉液不知味,空窗对、月孤影只。画楼他处,忽闻笑语,何处解相思。

师师如今心系别处,又知他身份,便显得十分客气,接了万福谢过。见她这般,赵乙便觉意兴阑珊,开口说道:“某家有些事,不好久留,这就告辞。”使人留下一匹红绡,微一拱手,便自离去。他那几个随从连忙跟去,走时,恨恨瞪了赵信一眼。

这边时迁瞧了,眼珠一转,便也出门去了。高忠几人却未曾留心。

赵信又和李师师说了些话。听街上传来更夫敲锣,却已是二更天。

赵信对李师师道:“天色却不早,我也须归去。阿姐,明日我再来看你。”

李师师道:“如今已是二更,怕是宵禁,不如这里住一晚,也好过明日奔波。”说完自觉有些害羞,一阵耳根晕热。

赵信笑道:“阿姐真心相待,我自也十分欢喜,却不能学那轻浮浪荡子弟。阿姐,这就告辞了。”

叫过高忠几个,却不见了时迁,问几人都说不知。有店里伙计说,看他不久前出门去。赵信几个只当他熬不得困,先自归去。赵信当下拱手一礼也离去。李师师望他背影,久久不语。

赵信几人出了矾楼,街上依然冷清许多。几人快步赶回住处。回到店里,大堂里没有了客人。柜台掌柜见几人归来,忙出来,低声道:“郎君,午后有人这里游逛,去看看又没有物品丢失。”

高忠听了,就上楼去。排开了房门,只扫一眼,面色就是大变。急忙喊道:“哥哥,快来!”

赵信他们忙上来,却看见临街的窗户敞着,桌上铁匣已然不见。高忠忙扯住掌柜臂膀,急声就问:“赵三叔,您可曾见有谁,到过俺们的房间?”

赵信喝住他:“忠哥儿,快松手!三叔是你我长辈,不得无礼!有甚么事,先让三叔坐下再说。”高忠这时醒悟,赶忙躬身赔罪,那掌柜忙说不怪罪,把他扶起。

见石宝二人有些疑惑,赵信轻声解释。

却说赵信父亲生前,身边除了许多手足弟兄外,还有六名亲随伴当,最是忠心,都跟了家主姓。而眼前这位,便是其中之一。因在几位亲信里行三,赵信几个小辈便称呼他为三叔。

当今官家登基不久,眼见要生不平。宋太公就在东京城里置购产业,派他来经营这家酒肆,一是来到东京后能有个落脚处,二则关注东京城里动向,留心诸多消息,以备将来有用。赵三叔这一待,便是近十年,从无怨言。

赵信这里简略解释一回,让他们作个认识。

赵三叔就问道:“怎么?两位郎君,可是丢缺了甚么物事?”

“可不是怎地!”高忠忙说道:“我来时背带的匣子不见了!”

“什么?竟是丢了这件物事!”赵三叔吃得一惊,显然是知道那口匣子的。先是惊讶,又是摇头:“我说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却是身上少了匣子。小郎君,那物事干系重大,本就该妥善保管。缘何出门时,不和小人知会一下?”

“嗐,莫提了!”高忠颇是懊悔:“三叔,是俺粗心大意了。当时想着只出去片刻,便就回来,应该无事。谁想后来几回遭遇,一时耽搁,不能回来。到底还是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三叔也是苦笑道:“小郎君,你却是大意了!这东京城虽是繁华热闹,但人多自然眼杂,难免有些个歹人滥徒,尽做些腌臜的勾当。行人身上若有甚么物什,被那厮们看上眼,千方百计也要谋夺了去。郎君,近日可曾显露过那物事?”

就听縻貹道:“倒有过一回。今早遇着几个无懒耍泼,为了教训他们,俺哥哥拿它劈了一头石狮子。”

“这就怪不得了!”赵三叔听了,却是恍然大悟:“那厮果然是冲着郎君们来的!”

赵信问道:“三叔,刚进门时,你就提醒一回,现在这般肯定,却不知说的是谁?”

赵三叔回道:“好教郎君知晓。小人提说的那厮,名叫牛大,专做些无本买卖。坑蒙拐骗偷,他占了个齐全。有看上眼的,见好欺负,便抢要了去,若是对头厉害,他也有下作手段,人都叫他‘刮地大虫’,是市井有名的无赖。他还有个泼皮兄弟,叫牛二,街市上撒泼行凶,官府也治他不下,满城人都叫他‘没毛大虫’,见他都是躲避。”

赵信问道:“三叔的意思,那匣子便是被那牛大偷了去?”

赵三叔道:“想来应该是他了。你们出去不久,那厮就来这里,里外进出了好几回。小人见他脸上一片青紫,知他肯定别处惹了祸事,心里厌烦,又见他形迹可疑,便轰走了他。”

石宝也是点点头,说道:“这般说来,肯定就是那厮了!先是里外查探一番,看我们不在,趁天黑时,从街窗摸了进来,盗去了匣子。”

縻貹怒道:“两个腌臜破落户,也敢把主意打在俺们身上,真活得不耐烦!”

高忠就问:“三叔,那厮家住在哪里?俺这就去寻他!”

赵三叔道:“那厮家离这里也不远,就在城东丽景门外州桥附近,若见得一棵歪脖老槐树,后面便是他家。”

石宝就问:“那厮却长甚么模样?”

赵三叔回道:“那厮长得肥胖,獐头鼠目,面目可憎。对了,紧靠左耳处,有好大一颗黑*毛痦子,十分好认!”

“哦?原来那厮便是牛大。”赵信听了,哑然失笑:“不曾想,他还是个记仇的主。”

赵三叔问道:“怎么?你们认识那厮?”

縻貹嚷道:“当然认识!今早俺们碰见几个泼皮撒泼,其中就有他。那个撮鸟,吃了俺老大一个耳掴子,被打得蒙昏地上!”

高中冷笑道:“这个泼贼,生就一副睚眦必报的心肠!他却吃打不记疼,真是吃教训的轻了!”

石宝不识得那牛大,不过听得了,也是出声道:“这条癞狗,真好泼胆!吃了教训不思悔改,却还来惦记哥哥的宝剑,今次撞洒家手里,却饶他不得!”

縻貹也嚷道:“对,饶不得他!咱们这就去找那泼皮狗贼去,教他吃俺一斧头,也好知道爷爷们的厉害!”

说走就走,当时高忠、縻貹和石宝三人就出房间,离开酒肆寻牛大那厮去了。

赵信怕他们找到那牛大后,手里没个轻重,若是在这东京繁华之地,天子脚下打伤了人命,却不好收拾,就追了出去。

赵三叔有些不放心,吩咐店里伙计几句,也紧跟着去了。

此时早已是宵禁时分,街上不见有行人,十分寂静清冷。

赵信几人路上急行,就听赵三叔问道:“郎君,你们想没想过,牛大现今在不在家?”

高忠听了,未曾他想,回道:“三叔为何这般问?这个时辰,坊市都已打烊,那厮不在家里睡觉,还能去作甚?”

赵三叔道:“小郎君你且想,那厮既偷了东西,此时还会安坐家里,等人上门去捉?”

高忠一拍大*腿:“可不怎地!那厮偷了咱们东西,肯定担心咱们上门来找,怕是早就躲藏了起来!”

石宝也道:“这东京城,屋舍众多,地形复杂,若那厮真个躲藏了,一时半刻却找他不得!”

高忠听了,那里想得一想,说道:“或许那厮心存侥幸,以为咱们不知是他做的。”

“对,有这可能。”赵信笑道:“咱们都走这里了,就先去他家看看,若在便拿了他,不然,也寻他亲近之人,好打听下落。”

众人点头称是,便就继续行路。几人走的快急,未有多久,便来到州桥。倒也好认,月色下,就看见不远一颗歪脖子槐树。

赵三叔指着那里一户独门院落,说道:“那里就是牛大的家。”

赵信点点头,对他说道:“三叔,你就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在,放心就是。”

赵三叔听了,思索一下,知他所想,叮嘱一二后,便拱手离去。

二人说话这功夫,高忠早就几个纵步,来到门前,一脚把门踹开,撞得咣当作响,高忠不管不顾,径自闯进家里。

但见屋里灯烛亮着,却不见人出来。高忠也不理会这些,排开屋门就进去。却见一个汉子,敞穿着衣服,露着油光一个肚皮,歪靠那里醉睡过去。

高忠上去,一碗凉酒泼在他脸上,那人一激灵,醒了过来。这人半秃个脑门,饿虎脸,豺狼眼,野猪一般胖身躯,虽是醉态,里里外外都是泼皮无赖模样。

这人虽醉的厉害,认不得人,但见有人泼他酒,蛮性发作,张口就骂:“好大狗胆,敢来撩你牛二爷虎须,真活不耐烦了!”这人正是那‘没毛大虫’牛二。

话音刚落,就见高忠一个拳头打过来,嘴上挨个正着。尽管酒醉神经蒙昏,也是觉疼。就听牛二一声惨叫,人连椅凳,仰摔地上。又磕碰着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乱冒金星。一张嘴,吐出一口牙血来。

高忠紧跟着进屋,里外扫视一回,不见有他人。来到跟前,一把薅住衣衫,把他扯起,喝问道:“说,牛大那厮在哪里?”这时赵信几人也都过来。

牛二喝醉了酒,又摔的迷糊,连连摇头。高忠也是气急,抡起就是一拳打出,就见牛二眼眶绽裂,跌倒在地。

牛二嘴里含混不清。赵信见了,问道:“若不想吃苦头,就告诉我们,牛大在哪里。”

牛二一时清醒,连忙点头,嘴里呜哇出声。却是牙口漏风,嘴舌肿麻,加上醉酒,说不清楚。高忠不耐,踢他一脚:“你起来带俺们去!”

牛二挣扎着起身,眯缝着醉眼,看影影绰绰都是人,心里也知害怕,前面晃悠悠带路。

出了门,牛二走有不远,吃得夜风吹,复露醉态,脚步更是踉跄,依稀记得是要去找牛大,又走一段路,来到城中一处。这时酒意上涌,支持不住,歪卧地上,醉睡过去。正是:

无赖大哥先作恶,泼皮小弟后遭罪。醉鬼吃打不记疼,卧地翻作死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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