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鹿言情小说网

网游主播之英雄融合 英雄资料。

一枚躁动的符文碎片埋藏于希瓦娜的心间,让人龙混血的她体内流淌着强烈的魔法能量。虽然她时常以人的形象出现,但是她能够自如地变身成凶猛的龙类。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究竟属于人类还是野兽,但希瓦娜在两种身份之间变换之际,也在努力地驾驭她的力量。

龙族那繁复冗长的秘密,让所有的研究理论都显得蒙昧且无力。研究这项课题的人们认为,元素符文会在龙族的血脉延续中分裂,并由雌性的巨1龙遗传给自己的长女。而继承了符文碎片的龙族也会相对领悟水、火、土、风类别的魔法。

这样的一枚龙蛋就深藏在赤道线上的一座火山里,随着一枚火焰符文的微弱回响静静地脉动着。一名大胆的法师被这股能量所吸引,试图取出它的符文碎片,然而他的仪式却被返巢的母龙打断了。虽然法师仓皇而逃,但是凡人世界的魔法却在混乱中不经意间注入了龙蛋。母龙伊瓦欣喜于蛋壳中那涌动着的强烈能量,却忽视了其中混入的魔法。她和伴侣为这个结晶取名作希瓦娜,作为对伊瓦的传承。

秋日的腥红之月落下,凛冬到来,龙蛋也终于破壳,露出了一个紫色皮肤的人类婴儿。小婴儿呱呱坠地,刚哭出第一声时,她的身体突然开始剧烈晃动,随即变成了龙的形态。伊瓦被这个混合形态的怪物吓得大惊失色,并准备杀掉她的孩子——她不允许这种反常的玩意玷污她的血统。但是她的伴侣却不能袖手旁观。一场激烈的大战后,希瓦娜的父亲带着她逃走了。

多年来,希瓦娜和她的父亲为了躲避伊瓦寻仇而四处迁徙。随着希瓦娜逐渐长大,她努力地想要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气和不稳定的力量。她的父亲能够帮助她在化作龙身时缓和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暴烈秉性。但是在人形时,希瓦娜意识到了生命的脆弱,以及并非所有事情的解决办法都是付之一炬了事,她为此时常感到灼烧一般的痛苦。偶尔,她的龙焰也会激起体内的符文鸣响,与母亲产生共鸣。

随着希瓦娜的力量愈发强大,伊瓦已经能远远地感知到她女儿的存在。她找到了孤身一人的孩子,嘲笑她的出身,说她的亲生父亲不过是一个弱小的人类,他辱没了龙族高贵的血统,导致自己的后代成了一个恶心的怪物。伊瓦将会亲手消灭这个不容于世的怪胎。小希瓦娜奋力抵抗,但是在父亲赶到时已经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带着疯狂的怒火进攻,对自己曾经的伴侣毫不留情,想为希瓦娜争取时间好逃跑。但是最终不敌伊瓦的烈焰,一命呜呼。

悲痛的希瓦娜踏上了逃亡的旅途。她记得父亲曾提到过一处陌生的国度——那里遍地是禁魔石。顾名思义,这种石头会削弱魔法的力量。她一到达德玛西亚边境,便知道这就是她在找寻的地方。这片土地让人感到沉重且压抑,很难唤起符文的力量。并且,希瓦娜发现自己在这里更容易维持人形。她希望这里能够掩盖住她的魔力,不让自己的母亲发现。

在一次打猎时,希瓦娜顺着鲜血的味道在荒野中找到了一名濒死的战士,他的名字叫做嘉文。她的捕食本能唆使她杀掉眼前的男人,但是人性的一面却告诉她这个人需要帮助。在大德玛西亚的荒山野岭中,这个人被人找到的几率基本为零,而如果他不能及时得到救治就死定了。

尽管希瓦娜心里害怕会再次受到她再熟悉不过的异样眼光,她还是带着半昏迷的嘉文去了最近的村镇。但出乎意料的是,当地居民热烈地欢迎她的到来,并感谢她拯救了那位士兵。她目睹了村民们协力医治嘉文,哪怕他只是个陌生人。希瓦娜的心中滋生了一种此生从未有过的情感:战友情谊。德玛西亚人互相照顾扶持,而这种场景见得越多,她就愈发渴求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数月以来,希瓦娜都过着平静的生活。白天捕猎野猪和白麋鹿,晚上则带着战利品回到村庄和大家分享。她了解到嘉文曾被邻国囚禁,之后逃了出来,但他认为自己无颜面对国都的百姓。

某天夜里,希瓦娜听到远处传来了翅膀扇动的声响,她知道母亲又找上门来了。巨1龙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希瓦娜,她的龙息将沿途的村庄和土地都化为了焦土。嘉文带领惊慌的百姓逃往伦沃尔城堡,希望这座有着高1耸石墙的要塞可供他们避难。

希瓦娜深知自己的出现只会伤害她关心的人们,所以她决定回到荒野中去。就在她准备离开之际,嘉文截住了她。她悲痛地吐露了自己是半龙混血的事实,并将她母亲对她如此愤怒的来龙去脉全盘托出。然而嘉文并不同意她就此离去——救命之恩,知恩图报。他提议联手对付伊瓦。在当地村民和伦沃尔士兵的支援下,他相信大家同心协力就能够击败这只怪兽。希瓦娜被他的诚意打动,接受了提议。

在嘉文带领村民和城堡的士兵们训练完成后,希瓦娜走进了附近的一处由禁魔石建造的遗迹,她的力量也受到了压抑,让她的身体不住颤1抖。村民和士兵们在遗迹四周埋伏,她的额头上钻出了锋利的犄角,身体猛然伸展,变成了一头长着猩红双翼的龙。她咆哮着,朝天空喷射1出一团团的火焰,吸引她的母亲闯进这个圈套。

伊瓦越来越近近,希瓦娜听到了龙翼拍击的声响。就在她出现在半空中的一刻,士兵们齐齐射1出禁魔石箭头的利箭以削弱她的魔力。巨1龙则用自己的利爪和火球回击,不少士兵被烈火焚身至死。在嘉文的命令下,村民们没有停手,射1出一波又一波1波箭矢。禁魔石箭刺穿了伊瓦的血肉,把她生生拖到了地上。

希瓦娜面带傲色站在母亲面前,伊瓦却放声大笑。但她一直以来都低估了女儿的怒火。一场亘古罕有的大战开始,齿牙交错,血肉横飞,就连遗迹的地基也化成了齑粉。希瓦娜撕掉了母亲的翅膀,但是伊瓦也用利刃般的大颚锁住了她的脖子。鲜血从希瓦娜的锁骨喷涌而出,她褪回了人形。

伊瓦俯视着希瓦娜,准备收回自己所给予的生命。希瓦娜回想起过去种种,悲痛与怒火在胸中翻腾,唤醒了血脉中的火焰符文之力。她使出全力将手爪刺入了母亲的胸膛,活生生把她的心脏掏了出来。看着伊瓦的生命渐渐消逝,希瓦娜没有半分同情,仰天发出了胜利的长啸。

嘉文在全村人的见证下,赞扬了希瓦娜的英勇,宣布德玛西亚永远有她的立足之地。有生以来第一次,希瓦娜感受到了比自身更加重要的东西,也多亏了嘉文,她明白了德玛西亚的强大得益于人民的团结。作为回报,她谦卑地宣誓效忠于嘉文,无论前方的道路如何坎坷。

嘉文在剿灭巨1龙后重拾了一个领袖的自信,他感觉是时候回家了。希瓦娜和他一起回到了国都,纪念他们伟大胜利的战利品就是母龙伊瓦的头颅。希瓦娜明白,德玛西亚对她这样拥有魔力的人来说很危险,但是她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归属感。

在国都中,希瓦娜以紫色皮肤的人身保卫着她的新家,尽管她还是时不时会跑到野1外舒展双翼。虽然眼下她是自豪的德玛西亚精兵,但是她深知终有一日,她必将回应心里那枚符文火1热的召唤。瞭望塔的大门没锁,里面空无一人。

希瓦娜认识这里的卫兵,他蓄着灰胡子,总是一脸严肃,名叫托米。他宁可自断一臂也不会擅离职守。她在巡逻德玛西亚北部山林的路上闻到了人血的味道,循着气味找到了这里。

进到塔里,血味更浓了,但看不到任何血迹。作为一名德玛西亚士兵,希瓦娜大部分时间都保持着人类的外形,隐藏自己的本性,但她的魔龙直觉却时刻都保持敏锐。她用力咬着自己的舌1头,努力让自己别被这气味勾起食欲。希瓦娜登上塔顶,从高处更好地观察周围情况。她的目光锁定在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林间空地附近的树冠正在沙沙作响。

希瓦娜从瞭望塔的窗户一跃而出,双脚稳稳着地,落差足有五层楼。她在风中嗅到了血迹,随后跑进了西边的森林,在枝杈间飞奔,一边捕捉着气味。她来到了空地的边缘,只见一只巨大的金毛猫科动物正在汤米残破的尸体上大快朵颐。这只动物的两肩末端上生着一双黑色的羽翼,分叉的尾巴像一条长蛇在自顾自地扭动。

鲜血的味道让她陶醉,但希瓦娜强迫自己将心思放在这次狩猎上。她加入德玛西亚是为了实现更伟大的成就,而不是屈服于自己的兽性本能。

她悄悄爬向那只野兽准备突袭,双手开始泛起龙焰的热度。但还没等她出手,那只野兽突然转过了头。它的脸上没有毛发,满是皱纹,就像一个老人的脸。它对希瓦娜露出了微笑,满嘴血染的尖牙。

“归你了,”它说。

希瓦娜听闻过疾走猁的故事传说,描述它如何凶残、如何贪食人肉、如何狡猾机敏。但没有任何故事让她有心理准备面对一张如此诡异的人脸。它的双眼一眨不眨地迎着希瓦娜的凝视,随后突然缩进了灌木丛,消失在视线中。希瓦娜心潮澎湃地开始了这次猎杀。疾走猁的毛皮在斑驳的树影中模糊难辨。它带着这天然的伪装,越过倒伏的莓树和湍急的河流,但是它无法隐藏嘴里的血味,所以希瓦娜一直紧随其后。

一块嵌入地面的巨石挡住了前方的路。疾走猁用爪子奋力一蹬,旋即消失在巨石后面。希瓦娜跳上巨石,突然急停,鞋跟都凿进了石块之中──巨石的边缘就是悬崖。一道鸿沟横在她面前,脚下便是陡峭的深渊。

裂1谷的另一面,森林继续延伸,疾走猁已经没入了灌木丛。希瓦娜叹了口气,要想越过这道山涧只有一个方法,她原本并不想动用这个方法。

她四周看看,确保附近没人,然后用力吸气,让自己的肺张到最大,胸中燃起烈火。即使隔着一条裂1谷,她也依然可以闻到托米的气味。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一股冲动飞快腾起,转化为体内熔炉般的热力。希瓦娜呼出一束烈焰,轰然一声,变成了一条巨大的魔龙。整条裂1谷在她的咆哮声中颤1抖,回荡着她磅礴的呼唤。她张开自己强壮而又柔1软的双翼,滑过了裂1谷,冲进了前方的森林。

她不再需要躲避树干,而是径直走向前,压倒枝杈,碾碎路上的一切障碍。她张开翅膀向前猛扑,森林在她眼中混为棕色和绿色的漩涡。木熊、银麋鹿和其他丛林动物全都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它们的恐惧让希瓦娜沉浸在自己的力量之中。她吐出了巨浪般的龙息,一片茂密的树林顷刻间化为灰烬。

眼前隐约浮过一撮金毛,她立刻奋力一跃,扑到了疾走猁的背后。它的尖牙划伤了她的侧腰,但她几乎没有觉察到疼痛。

“我认识你,”疾走猁一边扭打挣脱,一边恶语威胁。”它们都叫你狗链子。”

那只金色的怪兽奋力一蹬,伸1出利爪胡乱抓挠,尖牙死死咬住她的脖子。希瓦娜也用双爪深深刺入它的后背,享受着撕裂血肉的快1感。

“你为什么要抓我?”疾走猁问道。”我们又不是敌人。”

“你杀了一个德玛西亚的士兵,”希瓦娜说。”托米。”

她的脖子被咬出了血,但她吐出一口龙焰,疾走猁立刻闪避到一旁。

“他是你朋友?”

“不是。”

“这样你还要替他报仇。看来传闻都是真的。你是一条养熟了的狗。”

希瓦娜愤怒地低吼。

“至少我不杀害人类。”她说。

“真的吗?”疾走猁露出了一幅奸笑和一嘴血牙。”你不馋人血吗?”

希瓦娜绕到疾走猁的侧面。

“我在你的眼里能看到饥渴。”它说。”渴望新鲜肉食的滋味。和我一样的渴望。毕竟没了追逐,美餐也索然无味。”

希瓦娜转怒为笑。

“说得好,正合我意,”她说。

希瓦娜向前猛冲。一招制敌,将疾走猁死死压1在落叶与草丛织成的地毯上,大口咬住它的喉咙。疾走猁吐出灼烈的毒液,狠抓她的前胸,刮下了她的鳞片。希瓦娜的双眼被毒液烧得睁不开,伤口像被针扎一样刺痛,但她丝毫没有松口。

疾走猁曾经华美的毛皮现在被鲜血浸1透,凌1乱不堪。它水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盯着希瓦娜,生命逐渐流逝。

虽然饥饿感对她不依不饶,但希瓦娜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吃掉他的肉。她长舒一口气,胸中的龙焰渐渐退去,然后抽1动着着变回了人形。她非常享受这次猎杀,但却也因为这种感觉对自己充满鄙夷。她控制着颤1抖的身体,拎起疾走猁的死尸拖向刚才那道裂1谷。这尸体是她非人渴望的证据,必须藏在深谷的阴影之中,永不见天日。

-----------------

肖娜.薇恩是一只无情的夺命猛兽。终其一生,她都在寻找杀害她全家的恶魔。手臂上装着十字弩,心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怒火,薇恩只有在杀死那些为黑暗魔法所控制的人和生物时,才能真正感到开心。

作为德玛西亚一户富有人家的独1生1女,薇恩生来养尊处优。童年时代,她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尽情探1索──读书、学习音乐,热衷于收集庄园里的各种昆虫。她的父母年轻时曾经游遍了符文之地,但在薇恩出世后选择在德玛西亚定居。因为相比其他地方,德玛西亚的人们生性更团结,也更懂得同甘共苦。

十六岁生日后没过多久,薇恩参加完一次仲夏宴会后回家,却看到了令她终生难忘的景象。

一个头上长角的绝色1女子,站在她父母鲜血淋漓的尸体旁。

薇恩惊慌失措,大声尖叫。那恶魔似的女人消失前,看了看年轻的薇恩,脸上闪过一抹恐怖而又充满欲1望的微笑。

薇恩试着从她妈妈的眼睛上撩1开沾满鲜血的头发。而那个骇人的笑容萦绕着薇恩,在她心中扎根繁衍。当她颤1抖着合上她爸爸的双眼时,她看到她爸爸的嘴大张着,脸上的惊恐而疑惑的表情已然凝固。那恶魔的微笑,已深深渗入薇恩的心中。

在未来的日子里,这微笑将填满薇恩身体的每一寸,种下复仇的种子。

薇恩试着向身边人解释发生的一切,但没有人相信她。在守备森严,反感黑暗魔法的德玛西亚,居然有一个恶魔逍遥法外?让人难以置信。

薇恩比他们了解更多。看到那恶魔的笑容,她知道这个妖女一定会再次袭击他人。即使是德玛西亚的高墙也无法阻止黑暗魔法趁隙而入。那恶魔可能狡猾地隐藏自己,或是躲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好掩人耳目,但薇恩知道她肯定存在。

而她却不会再害怕了。

薇恩心中充满着复仇的念头,她也有足够的钱去招募一小队人马。但无论她到哪,没有人敢跟随她。她需要了解关于黑暗魔法的一切:如何追踪。如何阻止它。如何消灭掉那些使用它的人。

她需要一位老师。

她的父母曾经给她讲过冰脉勇士们在北方反抗冰霜女巫的故事。他们世代守护着自己的家园,抵挡着她未知的力量和黑暗士兵的入侵。薇恩明白,这是帮助她找到老师的线索。她逃离了她的指定监护人,坐上了前往弗雷尔卓德的船。

到达后不久,薇恩就开始寻找恶魔猎人做她的老师。她果然找到了一位,只不过两人的初次见面与她预想之中的有些不同。在穿过一处冰封的峡谷时,薇恩中了精心设计的冰陷阱,掉进了一个满是锯齿、玲珑剔透的冰坑。她抬头向外望去,看到了一头冰霜巨魔,咂着嘴,贪1婪地看着她。

一支长矛呼啸飞来,洞穿了巨魔的头盖骨,深深扎进了脑袋。巨魔肥大的蓝色舌1头软1瘫在嘴边,身子轰然倒下,摔进了陷阱里。薇恩及时地滚到一边,幸免于难。只是满地黏糊糊的口水和鲜血淹过了她的靴子。

薇恩的救命恩人是一个头发灰白的中年女人,名叫弗蕾。她帮薇恩包扎了伤口,领着她到篝火旁取暖。在冰冷的峡谷里,火苗艰难地燃烧着。弗蕾告诉薇恩,自己毕生都在和冰霜女巫的手下作战,因为他们杀害了自己的孩子们。薇恩恳求弗蕾收自己为徒,教她如何狩猎那些黑暗生物,但弗蕾并没有兴趣收下她。薇恩恨透了自己的身份和财富,在耗人心神的战斗中,这些东西既不能让你武力超群,也没法让你的剑刃永不磨损。

薇恩不能接受弗蕾的回答。她向弗蕾发出挑战,要来一场决斗。要是她赢了,弗蕾就要做她的老师;要是她输了,她就甘当诱饵,引出冰霜女巫的手下,让弗蕾把他们一网打尽,报仇雪恨。薇恩心里明白,自己没有胜算──她之前受过的剑术训练加起来不超过一个下午的时间,还因为厌烦这种一只手要放在背后的战斗形式而放弃了──但她不愿放弃希望。看到了薇恩的决心,弗蕾扔了一团雪在薇恩的眼睛上,这便是教给她的关于狩猎恶魔的第一条规则:别想着公平对决。

弗蕾在薇恩身上,看到了让她忍不住钦佩的决心。要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战士,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每一次,薇恩强忍着身上淤青的痛楚,从泥泞的雪地上爬起来继续和她战斗时,弗蕾看到这个女孩正一点点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你可以在技巧上打败她,但永远不能在意志上摧毁她。最后一次,薇恩请求弗蕾帮助她:她们两个的家人都死于黑暗魔法之手。弗蕾当然可以继续狩猎冰霜巨魔,至死方休;但也可以做薇恩的老师。她们联手的话,可以杀死的恶魔会比现在多出一倍不止。她们联手的话,可以拯救的苦难家庭也不止是原来的两倍,而这苦痛,也正折磨着她们两个。弗蕾从薇恩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仇恨,长久不熄。

弗蕾最终同意跟随薇恩返回德玛西亚。

她们一路向南。薇恩帮弗蕾做了伪装,骗过了德玛西亚的守备士兵。她们回到薇恩家的庄园后,便开始年复一年地训练。有许多人来向薇恩求婚,但薇恩对此毫无兴趣,只是专注于接受弗蕾的训练。长此以往,两人的关系越发亲近了。

弗蕾教了薇恩许多关于黑暗魔法、召唤恶兽和邪恶咒语的基础知识。薇恩把弗蕾的每句教诲都铭记在心。但同时,薇恩也有点心绪不宁,她不知道弗蕾是怎么知道这么多毒辣的手段的。

由于日趋森严的守备以及抗魔森林的存在,黑暗生物在德玛西亚领域内十分少见。所以弗蕾和薇恩会在晚上潜入边境的丛林狩猎。很快,薇恩就杀死了她人生中的第一只恶魔──一只袭击商队的嗜血生物──在她仅仅十八岁的时候。

怪兽的内脏泼洒在薇恩身上,她感觉某种情感被唤醒了:愉悦。复仇与暴力的炽1热在她的血管中冲撞,她感到了狂喜。

接下来的岁月里,薇恩和弗蕾开始四处猎杀黑暗生物,她们之间的羁绊也在杀1戮中不断加深。一天,薇恩忽然意识到,她敬爱弗蕾,就如同敬爱自己的妈妈,但这家人一般的亲情却与恶兽一样的痛苦和创伤紧紧相连,折磨着薇恩。

薇恩和弗蕾在瓦罗兰大陆上四处游历,却被酒馆里的高原歌谣吸引了。歌谣如泣如诉,讲述的是一个像恶魔似的长角女人,拥有迷惑人心的美貌。故事中的她异常忙碌:

“她成立了教团,招揽虔诚能干的善信。

走进山中投靠她的人,一个个音讯全无。

教团的祭司们在悬崖旁设了圣地,为恶魔献上祭品。"

薇恩和弗蕾立刻动身前去狩猎。

进入山中时已是深夜,薇恩感觉自己有些恍惚。从她们第一次联手,她就对弗蕾有些担心──她害怕再次失去能够给予她母爱的人。她还没来得及说出自己的担忧,一个恶魔的祭司就从树丛中窜了出来,挥着狼牙棒打中了薇恩的肩膀。

薇恩措手不及,受了重伤。弗蕾迟疑了一下,但她的眼神却很快变得坚定了。她向薇恩道了个歉,然后变形成了一匹巨大的弗雷尔卓德狼。动物形态的弗蕾张开有力的下颚,只迅猛的一击,便生生将袭击薇恩的祭司从喉咙到脚跟撕成了两半。薇恩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祭司的尸首散落在薇恩脚边。弗蕾变回了人形,眼神和之前骇人的动物形态完全不同。她解释说,自从家人死后,她便成为了一名萨满,在自己身上施下了诅咒,从而获取了变换形态的力量来对抗冰霜女巫。获得力量的仪式需要黑暗魔法的协助,但她的做法是为了保护──

──薇恩将一根箭插在了弗蕾的心口上。当她发现弗蕾的真身时,她的敬爱和珍惜全都烟消云散了。弗蕾倒下时,眼中流出了泪水,但薇恩却丝毫没有察觉。两个人之间的温情,随着弗蕾的死去,终于荡然无存了。

黎明之前还有几个小时,这意味着这场狩猎还有一些时间收尾。薇恩心中只想着恶魔。她享受着这场属于她的杀1戮,还有将来的每一场杀1戮。符文之地的黑暗世界将会畏惧她的存在,正如这些恶魔从前让她心惊胆寒一样。

自从双亲死去之后,薇恩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薇恩的手弩上只剩下一支箭。她身上有三处伤口往外渗着鲜血。她整晚都在狩猎那头曾是人类的野兽。现在,那野兽把她摔到了地上,正要把她的脑袋从肩膀上咬下来。

事情比预期的进展要顺利。

变身的野兽口中滴着黏1液,发出渴望杀1戮的尖叫。薇恩透过夜视镜环顾黑漆漆的四周,发现附近既没有武器,也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她故意跟着野兽来到这片开阔的草地,这样它就没法用德玛西亚的赤杨木做掩护,可这个决定也让她自己完全暴露在了怪兽面前。

这样挺好的。毕竟,如果杀1戮草草了事,那何来乐趣可言呢。

野兽抓着薇恩的肩膀,把她举了起来。它的大颚张开着,露出一排排钢锯般的牙齿。即使它的大嘴咬不死她,它嘴里喷吐出的腐臭气息也足够要了薇恩的命。

薇恩的脑中飞速闪过种种选择。她可以试着闪开野兽的撕咬,但那最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她也可以一脚踢在那野兽多得可笑的牙齿上,然后顺势试着把最后一支箭射在它高高突起的额头上,但她不确定自己的箭能在那密林似的尖牙之间命中目标。或者,她也可以试试一些又快又猛的、甚至有点蠢的做法。

薇恩选择了后者。

她把整只手臂伸1进了野兽张着的嘴里。剃刀似的尖牙在手臂和关节上割出了一道道口子。但薇恩笑了──这野兽的命门已经在她手里了。她感觉到那野兽的大颚正在合拢,要把她的手臂齐根咬断。薇恩没给它这个机会。

薇恩扭动手臂,把手弩推进野兽满嘴的粘1液深1处,直到最后一支箭的银制箭镞直指野兽的上颚。她手腕一抖,那支箭就撕开了野兽的颅骨,扎进了脑袋里。

那野兽的尖叫戛然而止,就和它开始嚎叫一样突然。它的身体瘫软下来,倒在了草地上。薇恩从它的尸体下爬了出来,试着把手臂从那野兽的头骨里抽1出来,同时还得避免再被割伤。但她发现,自己的拳头卡在了野兽的头里。

她可以试着把她的手从这个变形怪的满是尖牙的嘴里拔1出来──但也许同时会失去一两根手指──或者,她也可以将手臂再捅深一点,然后打穿野兽的头盖骨,再像掰断许愿骨一样撕开它的大颚。

和往常一样,薇恩选择了后者。

麻烦的不是把那个该死的东西杀掉。麻烦的是把那东西带回给他的新娘。

好吧,现在是寡妇了。

寡妇赛琳娜出人意料地漂亮。黑暗的小屋子里,篝火映在她的头发上,折射1出不逊于阳光的光彩。脸上深深的伤口,再加上滚滚而下的眼泪,也丝毫没有减损她的美丽。

薇恩尽可能小心地把尸体放在女人的脚边。尸身已经完全畸形,破烂的肉1体上面满是伤口,有些是自己弄的,有些不是。与其说那是一个人,倒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一堆胡乱堆砌的肢体和血肉。

“他走得……快吗?”这位寡妇啜泣着说。

并不是很快。薇恩追踪着这个丑东西直到它的老巢──在东德玛西亚外面的树林里。她设法打断了它的变形──它的眼睛开始增生、扩大,嘴1巴变成大颚。它的左臂已经长成了一只剃刀般锐利的螯──它看起来很生气。

薇恩甩掉手上一团黏糊糊的脑浆,那是在她打碎它的头骨时粘上的。

“嗯。”薇恩答道。

“噢,我的爱人。”赛琳娜说着,跪下来抱着那已经不成1人形的身体,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

薇恩也跪坐在这对夫妇的旁边。赛琳娜抱着男人残缺不全的脑袋,紧贴着胸口,毫不在意鲜血弄脏了她的裙子。

“有些人是自己把自己变成了野兽。但有些人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薇恩说。

她握着尸体已经发肿的手,漫不经心检查着。”他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赛琳娜瞪大眼睛,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是说有人把他变成这样的?是谁?为什么……”

她扑倒在男人的尸体上痛哭起来,说不出一句话。

“有些时候,那些动物──或者说是变形者──想要有同伴。有些时候只是残忍的天性使然。它们攻击别人,要么是因为愤怒,要么是因为脑子不清醒。我还见过一些家伙,它们只是无聊。它们觉得这样很有趣,”薇恩轻拍着女人的头说:”但还有一些……它们是饿了。”

寡妇抬头望向薇恩,不住地啜泣着。

“我不……我不明白……”

薇恩冲那女人怜悯地笑了笑。

“它们想吃人,但有时候它们的猎物会逃跑。这个过程中,那些野兽的噬菌体可能会感染到它们的猎物。这样,正常的人也会变形了。”

那寡妇盯着薇恩。薇恩的手轻轻地把头发从她满是泪水的眼前撩1开,手腕上的弩叮当作响。

“上一个我杀掉的野兽告诉我,如果猎物深爱着它,那猎物尝起来就会更加美味。那是一种美味多1汁的口感──当猎物脸红的时候。要是再加上度蜜月的气氛,那口感是不是好的都没法想象了呢?”薇恩揣摩着说道。

寡妇不再哭了。她的眼神变冷了。

“他真的爱你,你知道的。”薇恩说。

寡妇试着站起来,但薇恩一把抓1住她的头发,紧紧地拉着。

“你咬了他的时候,他肯定很吃惊。人们在害怕的时候总是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而且,被心爱的人背叛,肯定是最令人感到害怕的吧。”

薇恩手腕轻轻一晃,扣住了手弩的扳机。

“所以,是谁让你变了形?”

那女人满是憎恶地瞪回薇恩,她的眼神渐渐阴沉,变成了深红色。

“没有谁,”她的声音就像刀子刮在石头上。”我生来就这样。”

薇恩笑了。

“你怎么知道的?”寡妇问道,她的手缓缓地滑向背后。

“咬痕是在脖子前面,而不是在后面。并且,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我就知道这肯定是他信任的人干的。来啊,试试呗。”

寡妇怔住了。

“试什么?”

“你背后那只刚变出来的螯。砍我吧,咱们看看你能不能在我给你的脑门来一箭之前,砍掉我的手。”薇恩说。

寡妇背后的螯收缩了回去,她沮丧不堪。游戏到此结束了。

“为什么?”她问道。

“什么为什么?”薇恩面无表情地反问。

“为什么你不是走进来然后就杀了我?为什么还要做这么一套……戏?”

薇恩咧嘴一笑,狡猾中带着厌恶。

“因为我要确定我的判断是对的。还因为我想让你也尝尝他的恐慌和害怕。但主要来说……”

薇恩手腕一紧。一声金属的脆响,一支六寸长的银箭扎进了女巫的脑袋。寡妇两眼翻白,像一袋石子一样瘫倒在了地上。

“是因为这样很有趣。”



  飞卢小说网 b.faloo.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
上一章  回目录  阅读下一章
(按左右键翻页)
网游主播之英雄融合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