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有云: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不知道这是哪一位古人说的话,因为我语文水平不高,参加高考的时候也就勉勉强强考了一百零几分,脱了班上的后腿。
拖后腿和抱佛脚是一个意思吗?我不知道,因为我语文水平不高。
可能是一个意思吧,都是照顾的下半身,如果非要说不一样的话应该就是照顾的动作不一样,一个是拖,而另一个则是抱,而且佛很大,他的脚不一定有人能抱得动。
我只相信半句话,后面半句“合久必分”,而且离分的日子就在这两天。
车票已经买好了,就是三天后早上的车。
我改掉了自己懒床的习惯,李小满也关了饭店的门,她已经知道我的要离开,希望跟我愉快的度过最后的两个日夜。
说是愉快,那不过是唬我还有唬她自己的说辞,那里会又愉快?哪怕是李小满就在我的身边,一样不会感到愉快。
可脸上为什么还在笑?
“猪,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李小满说。
“好。”
“河边写着和河深水急,严禁游泳的字样,有一个们装作没看见,脱光衣服就下河游泳了,一个记者路过,采访这个哥们,‘你知道这里严禁游泳吗?’哥们说‘知道’,记者又问‘那你为什么还要下河游泳?’哥们没有回答他,从口袋理拿出两支烟,一支给记者点上。看着记者将烟抽完的时候,哥们说话了‘你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吗?’‘知道’记者回答,‘那你他妈还抽烟!’记者回去之后就把这段采访删了。”李小满说。
“你说的那个哥们是我吧!”我惊讶地看着她,因为大学的时候我的确干过这事,难道被她看见了,可我大学并不是在北京念的。
“猪,你为什么不笑?”李小满问,“不好笑吗?”
“丫头,你知道笑一下会挤破多少细胞吗?”我看着她,胡乱编造了一个理由。
“可是不笑会看起来很丑。”
“我不笑也很帅。”
“你依然这么臭美!”李小满嘻嘻的笑了,但我却不知道笑点在哪里,是臭?还是美?
有点舍不得,心里好难过,眼中的泪悄悄地滑落。
有点舍不得,过去那个我,只会傻傻的笑听你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起电视剧《如意》主题曲,它并不好听。也许只是歌词写出了我现在的心情。尽管还没有到离别的时候,依然会感到舍不得。
转过身,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却擦不掉眼角的红肿,擦不掉自己依依不舍的证据。
走在大街上,风会吹,白天会尽,霓虹灯会闪烁,车马会像流水一样。
时间也会想流水一样。
风是从海岸吹来,原来六月的北京风也会很冷,而且会穿过身体抵达心脏。
广场的人很多,跳舞的大妈们动作很妖艳,声音很大,很刺耳,我的心情很郁闷。
如果我是当地的地痞流氓,一定会冲上去将影响关了,可惜我不是地痞流氓,而且我与北京的地痞流氓也不熟悉,就算我是个流氓,那我也只是在家乡那屁股大的地方地痞流氓。我一直爱看金庸的武侠小说,深信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所以我会盘着。
然而现实不是如果,我只是一位年轻有为的人名教师就算是抵制社会上的不良风气也会是用到你说服。
但是我不会去说服,也不会暴力行事,因为这里是人家专门跳舞的地方,算起来还是我们闯进了人家的地盘。
在广场呆的时间不多,也没有被大妈们发现,悄悄走了。
再次回到李小满饭店的时候,天刚刚黑,车站里还有许多等车的人,推各种零食水果的小商贩为了不让城管抓住也在夜间偷偷遛了出来,占据了饭店的门口。
这是第一次在夜里吃李小满做的饭菜,没有啤酒,不用管她要开瓶器,不用像昨天一样重复前天的故事。
李小满一个人进了厨房,我独自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菜还要再做一会儿,我从椅子上站起,找了一张毛巾擦拭着桌子,擦拭着椅子,擦拭着这里的一方一寸,擦拭着过往的三十多天,也想擦拭着这段不应该有的记忆。
过了一个小时,李小满将菜端了出来,菜色很清淡,很平常,也很一般。
我尴尬的看着她,为我的离开感到抱歉,可我本来就不属于北京,所以说是为了我的到来感到抱歉。
她将菜一盘一盘端在桌上,桌子上留下两行血迹,菜上完了,李小满安静的站在我的跟前,双手放在身前大腿的位置,像极了日本漫画里懂事的女仆,我很少看日本漫画。
她的指头在流血,她并没有发现。
鲜血从她的指头流下来,落在地上,在我的眼睛里溅起许多更小的血珠,让我的心很痛。
我确定是心很痛,就像溺水身亡的那一瞬间,无法呼吸,而不是小时候被打针的感觉。
这就是心痛,仿佛自己的心一下子被别人强行夺取,全身的血液找不到回归的地方,在血管里乱流。
我一下子站起身体,抓住她的手指,鲜血像关不住的水龙头,一滴一滴流过不停。
“丫头,你怎么割破了手指?”我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里。
听说人类的唾液你有许多种酶,而有一种可以防止病菌的感染,小时候就是用这种快速而又有效的方法堵住了伤口,防止血液流出来,也防止病菌入侵。
放在嘴里,她的手指头依旧很冰冷,也很丝滑,但我没时间也没心情感受她手指的丝滑,我只想让她不受伤。
“丫头,你别动,我去找创可贴。”我告诉她。
李小满的身子有点僵硬,呆呆的站在那里等我将她的手指包扎完。她将被包扎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眼前,不由得笑了。
“猪,你不会吗?包的很丑咦。”她笑着说。
“丫头,你受伤了,不会感觉到痛吗?”说完,我感觉到她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割破了手就会痛吗?我感觉不到。”
“当然会痛了。”我说,“就像小孩子打针一样痛。”
“打针会痛吗,我不知道。”她说。
“可是······”
“可是什么·······”她问。
“可是我会痛,我会感到想溺水身亡时候一样,我会感觉到想全身的血液找不到它们的去处一样,我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谁偷走了一样,我会感觉到自己无法呼吸。”我说。
“小满,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我恳求着。
“猪,是不是,你不放心我?”李小满问道。
“嗯!”我点点头。
“那,我在这样受伤了你会不会回来给我包扎?”
“不会。”我告诉她,“所以你不可以在受伤了,知道吗?”
“那你就不会痛了吗,就不会溺水了吗?就不会无法呼吸了吗?你的血液就会找到归处了吗?”
“不会,我会痛!”
“那我可以去给你包扎吗?”她问。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
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去给我包扎。
如果是没有如果的,非要找个理由的话,只能说我担心她会感到水土不服。
晚上,回到宾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于是穿起衣服,独自出了宾馆,走到超市。
超市距离宾馆不远,只有四五分钟的脚程,心思沉重的我却第一次走了半个小时。
走进超市,没有人,很冷清,超市的服务员趴在柜台前睡着了,流了梦的口水,湿了一大片,睡姿很难看,很想一脚踹醒她。
买了两瓶啤酒,一个开瓶器,一盒口香糖。
回到宾馆,关上门,一个人喝着闷酒,但没把自己灌醉。
时间随着一杯一杯啤酒流进我的独自,四瓶啤酒,换了一天时光。
离开前的最后一天,我没有在下午三点一刻准时去李小满的饭店,李小满也没有待在我的身边,除了最后逛了一遍超市,买了所谓的纪念品,把自己关在宾馆,花了四瓶啤酒却还是没有把自己买醉,索性调好闹钟,蒙头昏睡了过去。
盖着宾馆的被子,很热,很难受,心也难受,很想去李小满的饭店看看。李小满的饭店应该关门了,她也应该睡了。
李小满明天会不会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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