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金钱魅力
王学文在金钱与情义面前，经过反复思索，最后认定：在金钱社会，钱始终是第一位的。没有钱毕竟是寸步难行啊！虽然自己与张启蒙联手照样也能够挣钱，但这得自己去挣，去花力气呀，哪里有顾金发直接的巨额资助来得容易，来得轻松呢！更何况顾金发已经承诺将女儿许配给自己，而且顾雪梅又对自己情有独钟——在金钱与美女的诱惑之下，死啃书本、不谙世事的书呆子王学文最终舍弃了情义，倒向了金钱和美女。
于是王学文便向张启蒙婉言谢绝道：“启蒙，好哥们，谢谢你的一番美意！但是，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考虑的。这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如果你仍然顾念我们是同乡同学的份上，我倒有一件小事请你给帮一帮忙，不知你是否愿意？”
“学文，别介意。”张启蒙说道，“我提的建议也仅仅是供你参考而已。当然，你的人生选择最终还是由你自己来决定的。尽管你没有采纳我的建议，但是，我们仍然是好哥们，你有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够办到的，我是一定会尽力的。你到底要我帮你什么忙呢？”
王学文没有想到张启蒙竟然如此爽快，而且仍然念及过去多年的情份。但他一想到自己是为顾金发代言，而且是为色鬼为吉尔求情，又感觉得难以启齿，于是支支吾吾半天，仍然久久不言语。
张启蒙不得不催促道：“学文，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呀！”
王学文仍然沉默不语。
此时，张启蒙身边的肖丽娜又现出她的特殊能耐来了，她见王学文支支吾吾的样子，就自然猜想到王学文所要说的事必定与顾金发有关，否则，他便不会显出如此模样来的。于是，她便干脆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说道：“学文兄弟，我想，你说的事恐怕与顾金发有关吧。”
王学文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女生，其洞察力竟然如此之厉害！他不由得心里一惊，更加显出一种张皇失措的神态来。
王学文的神态，很明显是不打自招了。肖丽娜想，与其让他把话隐藏在他的肚子里，倒不如让他说出来更好。于是肖丽娜说道：“学文兄弟，你看，我们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如果你不把我们当外人看待，你有话就不妨直说了吧。”
在金钱为动力，美女为诱惑的驱使之下，即使一度非常善良的人，也难免变得利令智昏！除非你天良的堤防十分地坚固！
因此，王学文在支吾、犹豫了一阵之后，便拿出他从未有过的勇气，而且是直言不讳地说道：“的确，这事确实与顾金发有关，而且与色鬼吉尔的关系还更加密切。请问二位，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天啦！王学文突然拿出这样一种口气出来，这是令张启蒙和肖丽娜完全没有料到的。于是他们便不约而同地猜想到：这王学文肯定是让顾金发的迷魂汤给灌糊涂了！
尤其是张启蒙，他更是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从小就一起玩耍，高中、初中在一起学习，到了大学，又在同一系科，同一个班上，而且自己人情美美地想到要减轻他的家庭负担，才动员他出来搞点家教，而在他出事之后，自己便放下自己的一切，出钱出力，绞尽脑汁，八方托人，动用种种社会关系，为他排忧解难，结果呢？结果是自己的百般努力，可以挖出来见天的一副热心肠，却敌不过顾金发的迷魂汤！真是可怜啊！可悲啊！难道这就是天理人情吗？——张启蒙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之中。
能干而有魄力的男人身边，的确少不了一位冷静而善于洞察的女人，张启蒙与肖丽娜这样一对搭档，此时，还真可谓天造地设的一双最佳派对呢！在张启蒙陷入深深的沉思之时，肖丽娜则显得相对冷静一些。她认为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是很有必要让王学文说出他的真实意图为好，不要说大家现在还仍然是朋友，即使是对手，是敌人，也该做到知己知彼啊！此时，她便用不动声色的语言，和风细雨地对王学文说道：“学文兄弟，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王学文既然是受命而来，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就放弃这个机会的，于是他便说道：“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与顾金发之间的事，他已经主动地向我赔礼道歉了，这事就算已经了结啦。但是，由于这件事的牵连，把吉尔也给带进来了。如果没有我的事，吉尔自然也就不会受牵连了。现在，我的事虽然了结啦，但吉尔却被警察当场抓捕，而且此事现在仍然未能了结，我是这样想的：人世间，还是多结善缘，莫结恶缘，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作为当事人、受害者的顾雪梅也不愿意再纠缠此事，因此呢，我就想把这种情况告诉你们二位，也是为了你们少在这些莫头巴基的事上再去浪费时间和精力了。启蒙不是跟马警官很要好吗，吉尔又是马警官亲自带人去现场抓获的，因此，我想求启蒙看在我们长期交往的份上，也把这个情况告诉马警官一下，也免得他再去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一听王学文的这样一番话，启蒙差点没有被气得晕倒！他在心里想到：
真是士别三入需刮目相看啊！这王学文我们已经是交往多年，这才很短时间没有相见，他竟然能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如果说他原先潜心学习，尚且还可以称做“士”，而现在呢？若是再称他为“士”，恐怕就有辱“士”的称谓了，倒还不如称之为“屎”吧！这一汃臭狗屎，见了真是叫人恶心！他明明是卖身投靠，却把自己伪装得冠冕堂皇，他倒好像是完全在我们着想似的，这人世间的事啊，还真是难以意料诶！这种体验，这种感受，在华西同仁大学的课堂上能够体验得到吗？
再说啦，王学文就这样投靠了顾金发，想来肯定也不是他的初衷，他若是多有一些社会实践，社会体验，积累多一点社会经验，想来也不至于就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顾金发所收买吧。还有更值得考虑的问题是，他的前景究竟如何呢？这条路他能够一走到底吗？无论怎么讲，在顾金发的棋盘上，你王学文也不过就是他的一个棋子，能用则用，不能用则舍，王学文啊，你能够明白这些吗？而现在，我对他说什么还有用吗？这真是爱莫能助啊！就只好让他自己去体验，去感悟了。
佛门中讲：佛度有缘人。无缘之人，就是老佛爷转世也是无法救度的啊！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现在，也就只有随他去了。
看来，广博的社会才是最检验才学的大课堂啊！人生——才是最值得研究的大学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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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思考，善于联想，是张启蒙的一大优势，但反过来，有时又成了他的一大弊病。人家王学说了一番话之后，还正等着他表态呢，他倒好，浮想联翩一大串，而且还没完没了，这不是也太有点神经质了吗？
王学文已经等不及了，于是他便问道：“启蒙，我的一番好意，你能够理解吗？”
“啊——，”启蒙总算把他的思绪转了回来，赶紧说道，“当然能理解啦！打铁还需亲兄弟，上阵还得靠父子兵吗，我们虽然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但我们毕竟是要好多年的哥们啊！还真得感谢你专门为此来提醒我们呢！不然的话，我们恐怕自己已经都碰得头破血流了，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真是太感谢你啦，我的好哥们！”
很显然，张启蒙此时的一番话，肯定是言不由衷的了。既然他已经明白了王学文的现实取向，自然也就来一个顺水推舟，逢场作戏了，这一套，对他张启蒙而言，简直就是驾轻就熟，运用自如的了。不过王学文此时却还不明就里，还真以为张启蒙是在真诚地感激他呢！
于是王学文便继续说道：“启蒙，我拜托你的事，不会太为难你了吧？”
“什么事啊？”张启蒙故意这样反问了一句，他想再试探一下王学文是否死心塌地的还要再为色鬼吉尔说清解围。
“我拜托你告诉马警官的事呢。”
“啊——”张启蒙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接着说道，“这是嘛，简单！不要说是马警官那里，就是市警署长那里，我都是有门道去打通的呢！这事嘛，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啦！”
侃大山，夸海口，原本就是张启蒙的一大能耐！然而，此时他故意把市警署长给拉扯进来，却不是随意地夸夸海口而已，而是有意要拉大旗做虎皮，也吓唬吓唬王学文及他背后的顾金发，这还真是一箭双雕啊！
王学文终于不辱顾金发给他的使命，满意而去了。
肖丽娜却立即向张启蒙问道：“你真要帮王学文的忙，让马警官放弃对那个金发色鬼的追究啊？”
“亲爱的，你说呢？”张启蒙故意不做正面回答，目的是想听一听肖丽娜到底有什么主张，这也是他着意训练肖丽娜而使出的高招，因为在他今后，太需要肖丽娜跟他更好的帮衬了。
“其实呢，顾金发也算是聪明过了头啦！”肖丽娜说道，“他派王学文来当说客，完全是多此一举。启蒙你看，吉尔的事，只要当事人顾雪梅不追究，警察又能如之奈何呢？更何况马警官的行动，原本就不是上级所委派的公务，而是出于你张启蒙私下的哥们交情，哪好拿到桌面上去公议公审呢？不知那个老谋深算的顾金发，怎么也会糊涂到如此地步？这恐怕也正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哈哈哈——！亲爱的，你还真得让我刮目相看了呢！”张启蒙一边说着，一边兴奋把丽娜紧紧地搂在自己的怀里。
“讨厌——！轻点啊！我受不了啦！”肖丽娜接着说道，“我这不是跟好人，学好人吗！跟着你这位端公也就只好跟着一起学跳神啦！”
“亲爱的，你这话太罗嗦了。”张启蒙说道，“你应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嘻嘻，坏启蒙，我迟早会被你给带坏的！”
“坏点好啊！”张启蒙说道，“其实啊，我们还坏得远远不够呢！不过话得说回来啦，我们的坏，却不是真坏，是为了对付社会上的坏才不得不如此的啊！”
王学文委托给张启蒙的这个差事，张启蒙自然是顺水推舟，乐得给王学文卖个人情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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