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尴尬抉择
王学文在顾金发的授意之下，为了兑现他自己在顾金发面前的承诺，没有多久，便与张启蒙和肖丽娜见面了。
张启蒙见到王学文的不期而至，真是大喜过望，于是，他不由得兴奋地拥抱着王学文，非常激动地说道：“好哥们啊，你这段时间都到哪里去了？让我们找得你好苦啊！”
“你不知道啊？”王学文惊疑地问道，“不是顾金发主动撤诉，警署将我无罪释放了吗？”
“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当然知道啦！”启蒙接着说道，“但是，你被顾金发接走之后，这么长一段时间，你到底呆在什么地方呢？我敢肯定，你绝对不是呆在顾金发的家里，但是，你又会在什么地方呢？我还委托了好多人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呢！却始终找不到你的踪影，顾金发到底把你窝藏在什么地方呢？”
“启蒙啊，”王学文无可奈何地说道，“我去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就连我也确实不知道啊，你叫我怎么跟你说呢？”
张启蒙说道：“好啦，既然你也说不清楚，我们就不说这个啦。不过我还想知道：自从出来以后的这段时间，你还过得好吧？”
“还算可以吧。”王学文不温不火地说道。
张启蒙听王学文这样一说，心里就犯嘀咕了：“他说还算可以，这又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顾金发改变了对他的态度，还是顾金发使用了什么花招呢？难道王学文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又上了顾金发重新设下的圈套了吗？真是难以捉摸啊！看来，这些情况短时间是很难弄明白的了”
于是，张启蒙便换了一个话题，他向王学文关切地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出了这样的事，我的脸都被丢尽了，我还能有什么打算呢？”王学文显出一脸的苦衷，此时，他本想把顾金发答应帮助他出国求学的事说出来，但又担心张启蒙难以接受，于是便把这事给隐藏在自己的心底了。
启蒙听王学文如此说，也着实替他着急，但他绝不会将他丢开不管的，而且他事前也考虑过如何为王学文的未来做打算，于是他便对王学文说道：“哥们，你不用急，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看在咱们同乡同学的份上，你后面的事我已经给你考虑好了。从目前情况来看，你若是回到学校，巨大的渔轮压力你一定是招架不住的，因此我考虑，你干脆就和我一起干吧。凭你的学业功底，你完全可以一边跟我一起干，一边自学，到考试的时候回去参加学校的考试就行了，至于学校考勤的问题，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张启蒙完全可以轻易地就会给你摆平的。这样呢，你既不影响你的学业，同时又得到了更多的机会参加社会实践活动，我还可以每月给以至少2000元的报酬，以后还可以不断地增加。等到你大学本科毕业之后，你要继续读书深造，也不会再有经济上的压力了。实际上，这比你关在校门之内‘读死书，死读书’要强得多了。”
张启蒙的美美仁义，在王学文看来，的确是很够意思，很够哥们！但在此时他却有些犯难了。原因是她事前已经答应了顾金发，由顾金发出钱送他到国外求学深造，而现在，好哥们张启蒙却也如此照看他，假如事前没有顾金发夫妇的双簧戏的蒙骗，他也没有被顾金发所蒙住，此时，他肯定是非常高兴地接受张启蒙的建议，并且还要报之以无限感激之情呢。而现在呢，他从个人情感上来看，自己觉得不应该把自己在顾金发夫妇面前的承诺加以反悔，另一方面，把顾金发对他的特别关照与张启蒙对他的关照，两相比较，自然是张启蒙的关照就比顾金发的关照逊色得多了。因此，在王学文经过一番思忖之后，并没有爽快地接受张启蒙对他的关照，而是久久地沉默着。
由于张启蒙目前对顾金发与王学文之间的交换条件还一无所知，因此，对王学文的沉默便感到非常地不可理解，他在想：照道理来讲，我能够如此看照王学文，应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他却为什么迟迟不表态呢？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于是，大家便这样一直僵持着。
启蒙身边一直没有开腔的肖丽娜，作为女人，她确实在某些时候考虑问题就要比张启蒙微细得多，他见王学文一直沉默不语，便猜想到一定是顾金发事前对王学文做了什么手脚，或者王学文在顾金发面前有过什么承诺。于是她便说道：
“学文兄弟，张启蒙刚才所说的不过是一个建议罢了，丝毫也没有勉强你的意思。
这里也没有外人，大家都是能够交心交底的好朋友，现在，趁这样一个机会，我就把有些实情简单地跟你讲一讲吧：自从你遭遇这场不白之冤以后，张启蒙和我把其他的一切都通通放下了，全身心为你的事到处奔忙，我们动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社会关系，还专门为了此事而请了律师。
我们经过多方面的努力打探，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完全可以证实你是无辜的，是被别人设下圈套陷害你的。如果不是顾金发使用金钱打通了关节，悄悄地把你从市警署接走，只是再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我们不但可以在法庭上为你洗清一切罪名，而且还可以将设置圈套陷害你的人绳之以法。
而顾金发却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他巧设圈套陷害你的犯罪事实，担心自己的阴谋败露，在这样一种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使用诡计把你给提前接到他那里去的。
这些情况，张启蒙说：我们为了你的所有付出，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你既然都已经从里面出来了，就完全没有必再告诉你了。今天我之所以要把这些情况告诉你，不是想在你的面前表功，也完全没有必要表功，更不需要你的任何回报，我只是想说明，顾金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希望你能够看清楚顾金发的真实面目，不要再被他玩弄的种种假象给迷惑住了。
学文兄弟啊，这里没有外人，如果你还有什么更好的打算，也不妨说出来让我们也为你参考参考啊！”
肖丽娜的这番言谈，真是使用得恰到好处！看来，他与张启蒙之间的默契真是越来越精到啦！
王学文听了肖丽娜的一番言谈，既感到动心，又感到摆在面前的现实更加难以面对。
他感到动心的是：从他自己长期与张启蒙的交往来看，他敢断定：肖丽娜所说的，绝对全都是实情，绝对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更为重要的是，王学文从肖丽娜的表述中，也识破了顾雪梅及顾金发的的言谈举止中的许多假象：并不是如顾雪梅所说——是因为她自己强烈要求父母把王学文接出来，更不是顾金发出于良心上的忏悔才做出接他出来的行动。从良心上来讲，他王学文宁可相信肖丽娜及张启蒙，也不能完全听信顾雪梅及顾金发。因此，肖丽娜的一番话的确使他动了心。
但是，顾金发使出的巨大金钱诱惑，却对王学文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就经济实力而言，目前的张启蒙凭着他的聪明才智，虽然也会挣钱，但他又怎么能够与腰缠万贯的顾金发相匹敌呢？
在金钱与情义面前，王学文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和尴尬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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