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巧玩空手道
启蒙曾经真心实意地拜江湖术士学习空手来钱的把戏，后来才知道原来不过只是骗术而已。但他在万般不得已时，也曾用此术来应过急，且行之有效，多少也曾从中尝到过一点甜头。但他后来终于意识到：这毕竟不是为生之道和长久之计，于是便自动放弃，但偶尔也作为一种游戏在朋友间玩玩以逗乐。而真正让他受益的，则是“空手来钱”这一戏法对他思维的启迪和人生道路的深远影响。
他从“空手来钱”的戏法中逐渐领悟了“空手道”及“无本经营”的真谛：无论是“空手来钱”也好，“空手道”也好，还是“无本经营”也好，关键就是玩好、玩精一个“空”字，一个“无”字。
启蒙在给丽娜玩了一下空手来钱的戏法之后，丽娜接着还要他继续玩，目的是想看出启蒙这戏法当中的破绽，然后驳斥启蒙：天上绝对不会掉馅饼。
“不玩了！”启蒙说道。
“再玩一遍嘛！启蒙——！”
启蒙对丽娜说道：“空非真空，无非全无，一切戏法，玩的只不过是一种技巧而已，然而，这技巧中却包含了许多的智慧。商海行舟，绝对的空手道肯定也是行不通的，其中智慧却是胜败得失的关键因素。目前，我们的家教立交桥不是面临许多困难么，不过，只要我们不失志气和信心，不乏高度的智慧，再大的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丽娜急切地问道。
“不急嘛！亲爱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启蒙说道，“就在我刚才和你变戏法的时候，我就找到了几条新的路子了。”
“好啊！”丽娜的脸色马上便由阴转晴，她接着说道，“现在，我就要要你告诉我嘛。”
“别急，别急！”启蒙说道，“心急吃不了热馒头，此后，你就依计行事便得啦。”
“你要是不赶快说出来，今天晚上我很有可能会通夜不眠的。”
“这不正好吗！亲爱滴，我的许多计谋正是在通夜不眠中得到的呢！好啦，休息啰！”
只要启蒙一宣布休息，无论什么人也无法再让他开口了。在丽娜与启蒙相处的这段日子里，她已经非常了解启蒙的这种个性，于是，丽娜也就只好就此作罢了。
第二天，天不见亮，启蒙便独自起床，利用自备的设备，印刷了上千份家教传单，然后敲响丽娜的房门喊道：“娜娜，起床啰，马上就要出去打游击啰。”
其实当晚丽娜并未通夜不眠，因为她知道：启蒙只要说了有办法，就一定会有办法的，自己又何必去瞎操心呢？因此，一夜之中，她倒是睡得十分踏实而香甜，直到启蒙喊她起床时，她还仍然沉浸在甜蜜的梦乡之中呢！
“敲什么敲！催命啊！”丽娜故作生气地说道。
“我不催命了，走了哈！你安心地睡吧！”启蒙说道。
“等一会嘛！你现在就想甩掉我啦，是不是啊？”
“一旦被你缠上，这一辈都是甩不掉的啦！”启蒙也故意说点气话来提提丽娜的精神。
丽娜一听，这精神果然一下子便提高啦：她一头冲了出来，拉着启蒙的耳朵，大声吼道：“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缠谁啦？”
“是我，是我。这行了吧。我求饶了，快点吧，我等着你呢。”
启蒙等丽娜洗漱完毕，他俩便立即上车，来到华西第一中学的校门口，下车之后，启蒙将一大叠家教传单交到丽娜手里，然后说道：“你就把这些传单发到需要请家教的学生手里。”
“放心吧！没有问题！”丽娜爽快地回答道。
然后，启蒙开车到了另一所中学，散发家教传单。
到了早上8点钟，上学的学生都已经全部进校了，启蒙便开车去接丽娜，然后两人便到一家小食店去吃早点。
启蒙问丽娜道：“你发出去多少传单啊？”
“我全都发出去了。”
“恭喜你啦，初战告捷，大获全胜！”启蒙满脸笑容地说道。
然后丽娜便向启蒙问道：“你发出了多少呢？”
“跟你相比，我就逊色多啦！”
“你到底发了多少出去吗？”
“只有18张。”
“看来你的确不如我，这下子你该向我认输了吧！“
“是的，我的确该认输，在铁的事实面前，我不认输不行啊！”
吃完早点，他们便往回赶，不料在途中遇到了虎子。启蒙立即停车叫住了虎子，然后对他说道：“我这里还有一些家教传单，你就去把它发给需要请家教的学生或家长，也可以在有作用的地方张贴。”
“好嘞——！”虎子爽快地回答道。
接着启蒙问虎子：“你知道这传单该怎样发吗？”
“蒙哥，这就不需你多操心啦。我是绝不会像天女撒花那样，把传单胡乱给糟蹋的。”
“请问，你怎样才能做到不胡乱糟蹋呢？”
“蒙哥，你是在考我吧？”虎子说道，“我在街上看到不少发传单的，他们就是只图把传单发出去就了事，至于传单发了之后能不能起作用，他们才不管呢！其实，这发传单，可大有学问呢！首先是要会察言观色，只要看他有点意向，你就先跟她简单攀谈，认为有必要了，才发一张给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就此作罢，何必浪费这花了成本印制出来的传单呢！”
“虎子，你是凭什么来看出别人有没有意向呢？”
“这还不简单啊？你这家教传单不是有一个醒目的标题吗，首先就要把这标题亮出来啊！我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回去之后，找人给我写一个招牌，在发传单时，就把招牌往我身边一放，别人一看，不就知道我是负责联系家教的了么，只要他把头转过来，往我这边一看，我就可以观看和分析他的意向了。好了，我这就回去做准备，蒙哥，你等着吧，有了你印制的传单，我绝对会为你大大打开局面的。”
启蒙和虎子的这一番问答，其醉翁之意不在酒！丽娜并不傻，她也完全明白启蒙的心意，是在从侧面启发她：不是只图把传单发完就了事。
启蒙早晨发出去18张传单，到了晚上，就有4个人来电话联系家教事宜了，丽娜发出去600多张传单，在一周之后还没有丝毫回音。由此，丽娜才算真正明白：这商海游击战还真是一门非常不简单的学问呢！
启蒙又赶紧印制了第二批传单，等虎子的第一批传单用完之后，启蒙便把第二批传单及时地送到了虎子的手里。十来天下来，通过联系并且落实了的家教人数已经将近100人了。看来虎子确实没有开空头支票，发出去的传单的确大见成效。
但是，启蒙却并不满足于目前所取得的成果，他必须还要进一步拓展和延伸！
在联系承担家教的大学生方面，他并不局限于黑皮的人马，还在华西同仁大学另外秘密地建立了若干个小分队，而直接参加家教活动的大学生，口头传播更是一个有效的渠道。此外，他还把势力范围延伸到了本市的许多其他大专院校。因此，家教师资对他而言，简直是十分的充足，从门类来看，这就不仅仅是局限于文化课的补习和辅导了，而且还延伸到了音乐、美术、体育以及其他个性特长方面的培养。几乎可以说是凡所应有，则无所不有！
在扩展家教需求的联系方面。启蒙真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机、花样百出：
他来到居民小区的物业管理部门，送上好烟好果饮料，然后说道：“叔叔阿姨辛苦啦！今天特意前来慰劳一下！”
“你有什么事吗？”头儿问道。
“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想给叔叔阿姨们增添一点外快，不知大家是否高兴？”
给大家提供增加外快的事，怎么能过不叫人高兴呢，世上恐怕没有特别讨厌钱的人吧。启蒙抓住大家的这种心理，不需花费太多唇舌，就可以在小区的广告栏上随意张贴他的家教广告了。然后在留下部分家教传单，谁要是能够有效联系成功一份业务，可以给点赏赐作为回报。就这样一个小区一个小区地征服，一天就可以征服20来个小区，10天下来的效果就可想而知了。
相关的居委会，街道办事处，也采用类似的办法，来扩充他的家教服务领地，而对于居委会和街道办事处来说，他们也不必特意而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同时，他们还能够得到市民们“热心为大众服务”的赞扬和好评，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切机会及可以利用的人启蒙都是不会轻易放过的，甚至连马老板，马警官，以及里弄胡同的老大爷，老奶奶，还有捡垃圾、卖破烂的各色人等，凡是能够利用的，都通通可以为他所用。
新奇独特的花样，与众不同的商海游击战术，都被启蒙玩得来得心应手，而且顺理成章！
安排搭档周斌创建的“家教立交桥”网站，则更是让他发挥其最大的功用到了极致。
经过整整一个月的谋划和运作，单是收取家教管理费这一项游击队行动所获得的纯收入就10多万元，难怪启蒙常说“遍地是黄金”！而这还不是启蒙所特别在意的，更重要的是，启蒙所创建的“阳光家教”模式以及与此密切相连的“家教立交桥”网站，成了全市闻名的家教品牌，《华西每日快报》在一月之中，便两次对“阳光教教”及“家教立交桥”网站做了专题报道。以后的前景，令不少在商海鏖战多年的老总，都不得不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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