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大学生第18章：空手来钱

第18章：空手来钱

华西同仁大学黑皮老大周浪在接到启蒙的电话之后，迅速来到了启蒙约定的地点。

“黑皮，拜托你帮个忙！”启蒙对黑皮说道。

黑皮欠启蒙的人情太大了，而且还一直在寻找机会报答呢！现在既然启蒙求到了他的门下，自然是毫无价钱可讲，并且爽快地说道：“蒙哥，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没有什么别的优点，唯一可取的就是讲究一个义气。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你尽管吩咐好啦，即使是要我为你两肋插刀，兄弟我也绝不含糊！”

“远远不到这个地步！”启蒙说道，“这事对你来讲，简直说是易如反掌，而且还具有莫大的功德呢。”

“启蒙，说实在的：功德这玩意对我来说，一点也没有兴趣，”黑皮说道，“只是看在咱们哥们的份上，凡是你蒙哥委托的事，我是绝不会推辞的。“

启蒙已经意识到：黑皮的思想境界只是停留在哥们义气上，对什么善恶意识，此时给他讲得再多也无异于对牛弹琴，也就只好就事论事了。于是他便直截了当地对黑皮说道：“你交往广泛，我想委托你和你的弟兄伙，方便的时候，在校内私下打听一下，看那些同学愿意利用课余时间搞点家教，挣点外快。”

“启蒙，这事对于我和我的哥们而言，还真不是一件难事，只要我和我的兄弟伙一讲，随便给你找个两三百人一点问题也没有。”黑皮接着说道，“不过，我就搞不明白：你蒙哥何苦这样巴心巴肠地去为别人做嫁衣裳呢？”

“黑皮，在你我哥们之间，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启蒙说道，“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也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啊！我明白了。”黑皮说道，“没有问题！”

“这样吧，”启蒙接着说道，“你落实一批，就把他们的姓名和联系电话告诉我。”

“好的。”

启蒙把黑皮这边落实校内愿意参与家教的学生的事敲定以后，便把他的校外哥们的老大虎子叫来。让虎子动用他的那邦哥们联系愿意请家教的家长。当校内外两条线的工作展开之后，便逐渐有了成效，但效果并不明显，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局，离启蒙预计的‘显著成效’还有天远的距离。

“启蒙，看来这事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啊！”丽娜忧心忡忡地说道。

“亲爱的，娜娜！”启蒙说道，“我原本就没有把这事想象得很简单啊！你想想看：由政府拨款，要创建一座立交桥，也并不是三五天就能够一蹴而就的啊！我们现在要建立起一座四通八达的‘家教立交桥’，这自然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其实，这个世界上，要办成功任何一件事，都不是那么容易的。然而，许多人只是看见强盗吃鸡，却看不见跟强盗挨打，同样的道理：世人只看得见成功人士身上的荣光，却看不见成功人士背地里的辛劳。

我有一句‘启蒙格言’，就叫做‘作为一个人，什么都可以输，志气不能输；什么都可以没有，自信不能没有！’

现在，我们手里掌握愿意参与家教的同学已经有了100多人，而愿意请教教的家长却不到10人，这的确是一个困难，但我们今后遇到的困难将比这样的困难还不知要大到哪里去呢！

路，是人走出来的；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成功，则是需要智慧与艰辛才能够换得来的！只要我们志气不灭，自信尚存，我就绝不相信会有翻不过去的坎！”

尽管启蒙信心百倍，而换来的却是丽娜当头的一瓢冷水，她说道：“道理讲得再多，却一点用都没有；牛皮吹得破了天，天上仍然不会掉馅饼！”

“娜娜，你看，天上正在往下掉馅饼呢！”启蒙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天上叫娜娜看。

“哪里啊？我怎么什么都没有看见呢？”丽娜说道。

启蒙用双手往上画了一个圈，同时口中念念有词，丽娜也完全听不清楚他到底念了些什么，正当丽娜着意于启蒙口中那莫名其妙的叨念之时，启蒙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玩了一套“空手来钱”的戏法，然后便双手捧着一大叠人民币，递到丽娜的面前，同时说道：“看见了吧，这天上还真能够掉馅饼呢！”

启蒙这人，原本出身贫寒，为了他相依为命的祖孙俩的生计，他打小就不得不费尽心机挣钱。一天，他到场镇去卖了她和祖母一起挖的中草药，正要往回走，突然在街头上看见一个江湖艺人正在变戏法，启蒙便凑上去看稀奇，只见那个江湖艺人正在高声五气地讲道：

“人人都说找钱难，其实啊，你只要肯真心实意拜我为师，我保准你能空手来钱。”

“能空手来钱？他真有这能耐吗？”启蒙先是根本就不相信，但看见那么多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看那江湖艺人是否真的能够空手来钱，于是，他也同样站在那里等待着那精彩瞬间的到来。

“嘴皮子不是用来卖的，牛皮不是用来吹的，我张小乙要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让大家见识见识我的能耐，我就连祖宗也保不住，不叫‘张小乙’，而叫‘乙小张’了．．．．．．”

江湖艺人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亮出他的“杀手锏”之前，总是要天南海北，东拉西扯好一阵子，其目的是招揽观众，等到围观者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黑压压一片时，他才亮出“真招”。今天同样不会例外，那人从他有什么绝招开始说起，然后又说道他怎么拜师学艺，师父姓甚名谁，出生籍贯，天性爱好，把这一大篇扯完之后，便从师父扯到师爷，这又是一大篇。这一大篇扯完之后，还不厌其烦地从师爷扯到师祖。没有两三个小时，他的这个圈子是转不到头的。

启蒙站在旁边，腰酸了，腿也麻了，但是为了亲自见证江湖艺人那空手来钱的绝招，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忍着，因为这样的绝招，对目前的他来讲，简直就等于是雪中送炭！

“大家不要着急，更不用担心！”这时的围观者几乎已经达到极限了，江湖艺人接着说道，“我张小乙既然能够空手来钱，因此绝不会天远地远到这里来卖狗皮膏药，更不会主动伸手向各位大爷、大娘，哥兄老弟要一分钱。你有钱是你的，我有本事是我的，如果你真的想从我这里讨点绝招，等我亮出我的绝招之后，你只要连喊我三声师父就成啦！”

江湖艺人条条都讲得真真切切，他不会向大家要钱的承诺也表达得明明白白！而且要向他讨绝招的条件也一点都不苛刻！启蒙想到，今天这真是天大的绝好机缘，我真是太幸运啦！

“是骡子是马，总得先拉出来遛一遛，”江湖艺人继续说道，“我到底有没有空手来钱的本事呢？现在，我就要亮出来给大家看一看啰！”

看来，好戏马上就要开台了，于是围观者相互间不管认识不认识，便都在相互窃窃私语，或者互相递眼色，其意思很明显：就是提醒大家把眼睛擦亮一些，精神更集中一些，一定得看清楚啦：他到底是真有空手来钱的本事，还是在弄虚作假欺骗大家。

那江湖艺人接着说道：“大家都给我把眼睛睁大啦哈，都给我看好啦哈！千万别东张西望啦哈！我就要亮空手来钱的绝招啦哈！”

那位江湖艺人把他最后的“把子”扯完了之后，一边慢慢地用它的双手在空中挽着叫人感到莫名其妙的花儿，嘴里叨念着一些格里古稀的词儿，等到他做完若干板眼过场之后，便突然大叫一声：“来——啰——！”，然后只见他两只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一捻，哈哈！真的出来啦，左手一张人民币，右手一张人民币，都是一元的面值。

“大家说，好不好啊？”江湖艺人向大家问道。

“好！好！好！”

等大家一阵叫“好”声过后，那位江湖艺人却对着大家说道：“好，好个屁，好个赇啊！搞他妈这么久，总共才来两元钱。真不值得！”

然后，他端起自带的茶水杯子，呷了几口茶，再接着说道：“大家要不要看我空手来点大票子呢？”

“要！要！要！”

“好好好！我给大家来点大票子！”

接下来的过场与前面并无什么差异，只是在把那些过场搞完之后，左右手各出现了一张五元面值的人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