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的笑着，指着付亭，道：“这个人是什么人？”
吴仙燕道：“他叫做神拳小诸葛。”习近道：“就是五犬开花里面的一个？”
吴仙燕道：“嗯。”
习近忽然不笑了，反手一个耳光掴在吴仙燕脸上，掴得真重。吴仙燕却还在笑。
习近又是一个耳光掴了过去，大声道：“你几时肯认这种人做朋友的？”吴仙燕道：“我从来也没有认过。”习近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吴仙燕道：“我也不是他的朋友。”红香花道：“你是他的什么人？”吴仙燕道：“犯人。”习近上上下下看了他几眼，道：“你也有被人抓住的时候？”
吴仙燕叹了口气，苦笑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习近“哼”了一声，忽然一拳打在他肚子，怒骂道：“你这小王八蛋真没出息。”吴仙燕只有笑。
习近道：“你既然已做了他的犯人，还到这里来干什么？”吴仙燕道：“来喝酒。”习近道：“滚！”
吴仙燕道：“我们是来照顾你生意的，就算你是我祖母，也不能叫我滚。”
习近也倒了杯酒喝下去，她喝酒的速度居然不比吴仙燕慢。
一口气喝了三杯酒之后，她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杆皮龙鞭的主人是谁？”
吴仙燕道：“我听说过。”
习近道：“你说给我听听。”
吴仙燕道：“皮龙鞭的主人姓王，也就是大王镖局的主人、”一鞭擎天“王万武，据说这个人不但脾气刚烈，而且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这次联营镖局成立，他说不加入，就是不加入，甚至不惜跟他的老朋友俞总镖头翻脸。”
付亭忽然也叹了口气，在旁边接着道：“他甚至还拍着桌子，叫俞总镖头滚出去。”
吴仙燕笑道：“王老头子脾气之坏，早就天下闻名。可是这件事他倒没做错。”
习近道：“但你却错了。”
吴仙燕道：“我错了？什么地方错了？”
习近道：“你说错了。”
吴仙燕道：“难道这杆鞭不是王万武的？”
习近道：“以前是的。”
吴仙燕道：“现在呢？”
习近又倒了杯酒，好象想用酒塞住自己的嘴。
难道她心里还藏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权保留自己的秘密，只要这秘密不危害公益，谁也没有权逼他说出来。
吴仙燕还很小的时候，习近就常常告诉他这道理。现在他当然不敢再问。
付亭却忍不住问道：“这杆鞭怎么会在这里的？”
习近朝他翻了个白眼，才冷冷道：“因为它的主人马上就要来了。”付亭道：“到这里来？来干什么？”习近道：“你是来干什么的？”付亭道：“我是来喝酒的。”习近冷笑道：“你能到这里来喝酒，别人为什么不能来？”付亭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忽然觉得这老太婆的脾气，和那王老头子倒是天生的一对。
他也看得出，这老太婆不愿说的话，只怕天王老子也休想叫她说出来。所以他只有坐下来喝酒。
他们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马自达为什么会一直都没有说话。马自达的嘴正忙着喝酒。
刚开封的一坛酒已经快被他喝光了，他的眼睛已经有点发直。
付亭忍不住悄悄道：“你能不能劝他少喝点，别喝醉？”吴仙燕道：“不能。”
付亭道：“你喜欢让他喝醉？”吴仙燕道：“不喜欢。”
付亭道：“可是你也不劝他？”
吴仙燕道：“他清醒的时候，我不许他喝酒，他绝不会喝，可是现在……”
他看了看马自达的眼睛，苦笑道：“现在只怕连天王老子都劝不住他了。”
付亭叹了口气，也只有苦笑。
溥仪道：“我也不认得你。”
马自达道：“你来干什么？”
溥仪道：“来看你。”
马自达道：“看我？”
溥仪笑道：“因为我从来也没有看过象你这样盯着女人的男人，我特地来看看你，是不是得了花痴。”
他的同伴们都笑了，大笑。
吴仙燕却在叹气——这个人当然是来找麻烦的，可是他一定想不到，他找上的这麻烦有多大。
所以他还在笑，笑得很得意。
一个男人若能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侮辱了另一个男人，总会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会认为那女人也会觉得他很了不起，甚至会看上他。
也许就因为这原因，所以女人们才会觉得大多数男人都很愚蠢可笑，溥仪还在笑，还没有笑够，他的脸上已开了花，人也飞了出去。
飞出去三四丈，越过了那两个女孩子，“砰”的一声，跌在他自己桌子上，桌子上的一碗红烧狮子头正好压在他屁股下，被他压得稀烂粉碎。
他自己的脸却已跟这碗红烧狮子头差不多。
没有人看见他是怎么样飞起来的，也没有人看见马自达出手。
马自达还是痴痴地坐在那里，痴痴地看着那喝茶的女孩子。
溥仪的同伴们怔了半天，才跳起来，有的卷袖子，有的拔刀。
“这小子敢打人，咱们先去把他一双招子废了再说。”
十六七个人大叫大骂，摔杯子，踢椅子，已准备冲过来。
没有人阻拦他们。
马自达好象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别的人，习近也不见了。
自从这两个女孩子一进门，她就已人影不见。
吴仙燕叹了口气，道：“你想不想打架？”
付亭道：“不想。”
吴仙燕道：“我也不想。”
付亭道：“只可惜看样子我们已非打不可。”
“呼”的一声响，那些人还没有冲过来，已有三四个碗飞了过来。
吴仙燕还没出手，突听“叮，叮，叮”三声响，三只碗在半空中就已被打得粉碎。
破碗的碎片和三样打破碗的暗器一落在地上，赫然竟是三枚发亮的银梭。
“金鞭银校徐三爷来了。”
一个瘦削长头、高颧鹰鼻、穿着很讲究、气派很大的中年人，背负着双手，施施然走进来，顾盼之间，棱棱有威。
两个劲装急服的彪形大汉，扛着个很长很长的布袋，站在他身后。
布袋的份量很沉重，里面装的，显然就是他的金鞭。
本来已准备打一场混战的江湖人，看见了他，居然全都安静下些。
邓蓓妮成名多年，称霸一方，凭掌中一杆金鞭，囊中一袋银梭，也曾会过不少高人，一向很少遇过敌手。
在这些江湖豪杰心目中，他一向是个很受尊敬的人物。
“徐三爷一来，这件事就好办了。”
邓蓓妮沉着脸，冷冷道：“这件事是什么事？你们是来看我打架？还是打架给我看的？”
一个精壮的张静大声道：“我们并不想打架，可是我们也不能看着郭老大被人欺负。”
这少年叫林彦鸿，是溥仪拜把子的老么，溥仪挨了揍，最火的就是他。
邓蓓妮道：“你是不是想替你们的老大出气？”
李敏研：“关你什么事？”
陆乐：“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的？”
张静：“你这贱女人，我还以为没人比我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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