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里就是大梁,好漂亮的城楼哦!”于小雪第一个蹦下了甲板,面对这高大的城楼,华丽的街道,古色古香的楼宇轩台,连陈靖仇都不禁感叹的说道:“这里的建筑都好美啊……”
陈靖仇也紧接着走下了船,面对着面前高大的城楼,也不禁为之气势感到震撼。岸边种植的两排柳树,满地铺设的方石砖,都证明了这个城市的富足。
“嘻嘻嘻嘻”一阵嬉戏的女子声音从一旁的柳树边传过来。
“张大哥,你看那个是什么啊。”陈靖仇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只见几个宫女装扮的女子正坐在柳树下,用脚勾着河水嬉戏,但是却是满头的大汗,仿佛才干过什么重活一般。
“愚兄看看。”张烈一手将缆绳捆在了渡口的铁桩上,走了过来。看着这些一群群宫女打扮的女子流着大汗在一旁休息,确实是不论任何人都会摸不着头脑的。
“我们过去问问看不就知道了吗?”张烈一边说着,一边向宫女方向走了过去。
一个宫女正坐在石头上,一手捏肩一手捶腿的娇呼道:“哎呀——虽然说作皇上的殿脚女是我们的荣幸,可真是累垮了我们这些弱女子啊……”
“殿脚女?”陈靖仇心中嘀咕着,这殿脚女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要这么多美女女子来呢。
“请问……”陈靖仇话还没说出来,不料这个宫女先抢着说道:“哦?你长得可真俊啊,小帅哥。”
“这……”陈靖仇让她这么一说,反是被说得耳根都红了,不知怎么说话。
张烈走到陈靖仇边上,拍了陈靖仇的肩一下,对着这名宫女问道:“请问这位姑娘,殿脚女是怎么回事啊?”
宫女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虬髯壮汉,有点不削的说道:“你是谁啊?”
“我是他的朋友。”张烈看着这个宫女,一脸憨笑的说道。
“哦,原来是这位帅哥的朋友啊。”宫女说着,边上的许多宫女也围了过来,看着陈靖仇,搞的陈靖仇反而更加缅甸了。
宫女接着说道:“其实我们都是被这里的官员们挑选而来的,专门侍奉皇上的……”宫女仿佛还有下句,但是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住了,似乎这个词说不得一般。
“不过,感谢皇上仁心,叫百姓种植柳树让我们乘凉。”边上一个宫女笑着说道。
“皇上真是仁爱之心啊!”一个宫女也是笑着说道。
“能够做皇上的“殿脚女”,我们都真是深感荣幸啊……”之前那个宫女面容欢快的说道。
“我们就是趁着现在休息一下……”一个宫女又抢着说道,但是话还没说完,一个熟悉而又让人讨厌的身影出现在了陈靖仇的耳边。
“姐妹们!时辰到了,该回船上歇息了,一会还要继续呢。”一个太监边跑边喊着跑了过来、
宫女看着太监,一边面容焦急的跟陈靖仇说道:“喂喂!我只跟你说而已喔!不要告诉别人,否则后果很严重喔!”
“告诉别人?难道这件事这么重要?”陈靖仇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看着面前的宫女都朝着杨柳岸的另一头慢慢走去。
张烈看着太监领着这群‘殿脚女’离开,终于转过身,对着陈靖仇说道:“陈小兄弟,看来这几个宫女并不知道神農鼎或者是玉儿的消息,我看我们先进城去看下。”
“恩,我想也只能这样了,目前玉儿姐姐也不知道在哪里。”
张烈听到陈靖仇说到拓跋玉儿,不禁闭上了眼睛,无奈的说道:“这蹩脚丫头此次出来目的是为了找到神農鼎,我想我们只要找到神鼎就可以找到她了。”
“恩,是啊。拓跋姐姐现在可能就在城里啊。”小雪抬着头,张望着这高大的城墙,似乎已经亟不可待的想进去。
陈靖仇看着于小雪,不禁也是出了口气,似乎是对小雪的回答一般。便径直走向了城门。
看着来往的行人,陈靖仇的心也是越发的平静了下来,‘只期望拓跋玉儿就在这里了,让我们也能快点练成灵药,回夏雷泽救师傅。’陈靖仇心里想着,人也跨进了城门。
“喂!这里近日不能携带刀剑,兵刃,农具等任何带锋利之器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随声而现的是一个突然揽到陈靖仇面前的一个尉官。
“什么武器都不能带吗?”陈靖仇不禁问道。
“是的,你难道没看城门的榜文吗?近日隋炀帝下游大梁,所以任何兵刃严禁带入城中。”尉官看着面前这个和陈靖仇在一起的高大威猛的虬髯壮汉,握刀的手仿佛捏得更紧了。
“那……”陈靖仇犹豫了下。
“这位官爷。”张烈装出一脸的笑意,慢慢走到了这个尉官的面前。尉官一见这个虬髯壮汉向自己欺近过来,不禁面色都有了点动容,往后退了一步才站定。却不料张烈一手由怀中抬出一个小小的银元宝,塞到了尉官手里,一边说道:“这位官兄弟,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世间正逢乱世啊。到处都是劫匪强盗,我们这些平民若不随身携带点兵刃,如何的行呢?”
“这……”尉官看到这个虬髯壮汉的话,不禁也动容起来了,在加上面前这三十两银子的诱惑,更是毋庸置疑的回答了张烈:“这个嘛,没什么,但是你们只要把兵器藏好就是了。不要让上官等几位将军看到就是了。”尉官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接住这锭银子。
“上官将军?”张烈一手搭着这个尉官的肩膀,问道。
“是啊,上官镇远将军,韩腾老将军,斛律安大将军,以及最近于昨日才到达的杨硕将军。”这个尉官对着张烈说着,声音反而是越来越小,似乎生怕什么人听到一般。
“杨硕?”张烈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是倍感意外,因为这个人的名字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所以可谓是一无所知。不禁默默地念叨了一句。
“这位大哥你不知道了吧,这个将军据说在上月才正式成为将军的,传闻他还是皇家贵族呢。”尉官似乎也是越说越来劲了,继续说道:“这是四位将军可都是当今太师宇文太师的四大亲部,实力也都是不容小窥的。而这杨硕将军更是英雄出少年,才二十出头,便身为四大部将之一,他的人品,相貌更是不容猜疑。”
“哦?”张烈嗯的一声站直了身子,看了陈靖仇一眼,接着转身对着这个还要继续说的尉官说道:“那……”
但是张烈话还没说完,这尉官反倒先一步跑开了,又到了另外一个一手拿着铁锹的农户面前,架着腰叫道:“喂!这里近日不能携带刀剑,兵刃,农具等任何带锋利之器的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而这农夫看到这个尉官戳戳逼人的样子,也只得叹了口气,面容痛苦的掏出一小粒碎银才得以离开。
“这个守城官!”张烈啐了一口,表现的对此甚是不满,然而却又无能为力地对着陈靖仇说道:“陈小兄弟,这样看来,现在这个城里可谓是危机四伏,我们需要再快一点打听到神農鼎的下落才行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快找到玉儿。”
“恩,我们快点走。”陈靖仇一手将一条布袋套住了剑,便站了起来,准备对这‘气派非凡’的大梁城继续进行寻找。
“张大哥。我们都已经在这个城里晃了快要一圈了,怎么还没听到半点有关神農鼎的消息啊。”满头大汗的陈靖仇一屁股坐在一边的板凳上,饮了一口茶。
“嗯,是啊。我们这样晃下去也不是办法,但是这个事情又从何问起?”张烈一手擦着头上的汗,似乎也为这个事情感到为难,因为神鼎的事情,仅仅是之前那些官员谈起都是极为小心,更何况寻常百姓之间谈论。
“你们也是到这里来看神鼎的吗?”茶摊的老板给张烈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似乎对于这神鼎之事毫无顾忌。
“哦?老板,你们这里不是说到神鼎便都会小心翼翼吗。为何老板感如此大声言论?”张烈说道。
老板听到张烈这么说,扶着长须笑着说道:“三位估计是才来大梁城吧,这里的事情你们都还不知道。”
“是啊,我们才来,没想到这就是大城市,好壮观啊。”小雪头还在一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街道,显然是第一次到城市里来,对于这里的繁华,无疑是憧憬的。
“其实说到这个神鼎,我们这里几乎是每个人都知道的。”老板淡然的说道。
然而老板的淡然反而刺激到了张烈,因为这件事居然每个人都知道,那陈靖仇张烈三人还要夺回神鼎,救拓跋玉儿的事情,岂不是更加麻烦了。张烈的脸上也渗出了一额冷汗:“老板,这种事全城都知道?”
“是啊,而这更是皇上看到牵船的美女在炎热的天气里流汗不已,心中不忍,便吩咐停止前进,留在大梁城内。等到先在运河沿岸种植柳树之后再出发。”老板看着对面还在运着一车柳树苗的劳力说道。
“牵船的美女?莫非……”陈靖仇看着老板,心里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些满头汗迹的‘殿脚女’,不禁感到有一点震撼。
“当今皇上——竟然如此淫乱!”张烈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啐了一口。
“诶,这位兄弟,小声点,这种事可是会斩头的。”老板听到张烈这么大声的说了声,不禁也是惊得满头虚汗。将茶壶放在桌上便躲到里屋去了。
“这老板……我们还没问神鼎放在哪儿呢。”张烈一口将手中茶饮尽,丢到了桌子上。
陈靖仇站了起来,想来自己好不容易才寻来的线索突然间就中断了,不禁感到惋惜,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这神鼎的消息又断了。”
“这位小朋友,你难道不知道随便论及大隋国运的神鼎会遭官府通缉吗?”一个正在喝茶的老者抬着眼看着陈靖仇说道。
“这位老者,你知道神農鼎的下落?”张烈和气的坐到老者身边,说道:“我们道听途说神鼎就在大梁城内,所以想来观摩下它的样子。”
“何谈喂观摩。那不就是个破鼎吗?官府拿来当宝一般。”老者似乎情绪有点激动。
“为何大伯这样说呢?”张烈低声说道。
老者说道:“据说皇上得到一只传说中遗失很久之神鼎,要当作龙舟的镇舟之宝!但在我看来,不过就是一只破鼎而已。”
面对老者对于神農鼎的秽言,张烈也不以为意,只说到:“龙舟?”
“对啊,就是城东门那边,皇帝游历大梁,带来的巨大龙舟舰队。”老者说道这里,面容更是可以以咬牙切齿来形容。
“谢谢您了……”陈靖仇说道。
“各位——既然鼎已运上龙舟去了,大梁城内至今又仍无玉儿的消息,也许我们该先设法潜入龙舟才是。”张烈一手搭着陈靖仇的肩膀,低声说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那我们就到码头那儿,看看有没有法子潜入龙舟去吧?”
陈靖仇穿过这繁花似锦的街道,才不禁发现,这个大梁城居然有两个港口,而这个港口,居然就是整整一个大梁城的东面。而这里似乎也是因为隋炀帝的原因,这里竟然连人都没有两个进出。
“陈小兄弟,你看……”张烈一边将陈靖仇拉到一旁的柳树下隐蔽起来,一边用手指着面前的‘楼房’。
“这就是龙舟?”陈靖仇看着面前长达近十丈的船,感觉并没什么了不起的。接着说道:“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容易找到玉儿姊姊了。”
“但是我们得先绕开那两个守门的。”张烈一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用力的捏着,仿佛能将这块石头捏得粉碎的摩擦声从他的手中发出。显然,之前和那些隋兵打叫道,套近乎,让他感觉很不爽。
“张大哥,别……”陈靖仇一手从张烈背后抓住了张烈正准备丢出去的石头。陈靖仇接着说道:“张大哥,别杀这两个人。不然这里巡游的人发现了就不好了啊。”
张烈回过头看着陈靖仇说道:“我只会砸晕他们,让他们睡一阵。”张烈说着嘴角流出了带有一丝阴狠的笑容。
“张大哥,这种事自然交给我们来做啦,别忘了我的道术。”陈靖仇接着对着小雪说道:“小雪,用韶光虚掷,然后我们再进去。”
于小雪听道陈靖仇的安排,恩了一声,便慢慢走了过去。“张大哥,你看好了哦,这种道术是用来让对方突然陷入幻觉的。”陈靖仇说着将张烈手中本来握着的石子扑通一声丢进了河里。
“什么人!什么人!快出来!”两个尉官对于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整个人一下子都绷紧了,长刀握在手里,对着河里四处张望。
而此时于小雪已经一手捏着剑诀站在两人背后。“韶光虚掷……”,随着于小雪话语的没落,两个尉官的话也突然停了下来,对着河看发了神,如同两座掉线立在这儿,守护着船一般。
“陈小兄弟,这个是……?”张烈突然又含憨笑起来,说道:“这个愚兄可就又不懂了。”
陈靖仇也笑着说道:“张大哥,你才接触鬼谷道术,自然不知道。日后我会告诉你的,而我叫小雪去,也是因为他不容易引起人的警惕。好了,我们快点上船。”
陈靖仇话一说完,就拖着剑柄往船上漫步走去,张烈看到这里,也只能跟着陈靖仇一起慢慢悠悠的摇上龙舟。因为毕竟周围的行人虽少,但是终归是还有很多,若是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跑上龙舟,必然是会引来官兵追堵。
“哗!好壮丽的龙舟大队”于小雪第一个登上岸口的渡台后叫道,因为她无法想象这一切竟然会是一个皇上住的。在这个渡口之上,排列的,是整整堵满整个大运河的龙舟舰队,少说也有一百只大型龙船,船与船之间以榆木长板隔开。而中间更是有一一艘巨大的龙船,至少也是边上这些大龙船的五倍以上,大号龙船与周围龙船,不仅船上甲板以木板相连,船中下部分更是有暗舱通道连接。想来定也是为了运送食物之类。
“这……”张烈看到这里,不禁也是顿足惊叹。陈靖仇更是目瞪口呆,面对这一些,他显然是无话可说了。
“这隋炀帝,果真昏君!”陈靖仇啐了一口的骂道。因为这一切他都可想而知,只可能是从广大平头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财所著。
“陈小兄弟,别骂了,我们接下来就该找出那个鼎了。”张烈一手拍了陈靖仇肩一下说道。
“嗯……”陈靖仇答应了一声,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张大哥,万一找到了那个鼎,还是没有发现拓跋姑娘的下落呢。”陈靖仇如此担心并非没有原因,因为隋炀帝就在这个龙舟舰队之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张烈听到陈靖仇的话,似乎也是说中了他的心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后,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相信她也是以神鼎为目的,若果到时候还没有她的消息,就另作打算吧”
“嗯……”陈靖仇回应道。
“等等,快……低下头”张烈突然一手伸过来,将陈靖仇的头往下按了下去,另一只手也将于小雪拉了下来。
陈靖仇正准备问事怎么一回事,张烈对着陈靖仇和于小雪低声说道:“嘘……有尉官巡逻……”
“尉官?这里有这么多尉官巡逻?”陈靖仇也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毫无防范,感到背心虚汗淋漓。
“陈小兄弟,小雪姑娘,这里是龙船之上,我想这里的警备自然是非同小可。方才城中已是守备了这么多的官兵,在这龙船之上,不知有多少士兵防守、巡逻。接下来我们要步步为营,小心行事啊。”张烈半边脸伸出围栏,一边注视巡逻兵的动静,一边说道。
“嗯……”于小雪和陈靖仇几乎同时点了一下头的表示赞同。
“快,他们走了,我们接下来都得小心点啊。”张烈说着轻步跃上船甲板,完全让人想不到,这个身上背负了至少一百斤的虬髯壮汉,竟然能落地不露丝毫声响。
陈靖仇紧跟在张烈身后,一手拉着于小雪,让她也跟上自己和张烈的步伐。绕过龙舟阁楼后,张烈伸手拦住陈靖仇,示意他停下,说道:“快,这边……尉官过来了。”张烈一边说这一边又往船阁楼间的间隙中跑了进去。陈靖仇跟在张烈身后,一见跑进了这长长的巷道,也不禁犯迷糊,因为这巷道本就狭窄而又长。此时如果拿一个普通尉官堵在道口,即使张烈是天生神力也难能脱困出去。然而陈靖仇步步紧跟在张烈身后,对于这瞬息而至的想法,也来不及提出便跟着跑了进去。
“停……”张烈小声的伸手说道,一边将耳朵贴在这巷道的木制阁楼墙上,闭眼听着。
“这……”陈靖仇刚要说话,张烈却突然愣了一下后,便一手拉住陈靖仇的手臂叫道:“快,人走了……”说着亦是拉这陈靖仇便往一边跑去。而这想来也定是因为张烈多年修习内力的原因,听力已是常人的数倍,所以只需将耳朵贴在这木板之上,就可以知晓周围数丈里面人的离去情况。
刚转过一道墙壁,张烈立马又靠着墙开始感觉附近巡逻官的行踪。而站在这船上,似乎连陈靖仇都能感觉得出,周围至少有五百人的巡逻官兵在四处走动,面对这种带有丝丝震动的金属盔甲摩擦声。可谓是无论任何人都会感到紧张害怕的,更别说还要判断自己周围官兵的行走状况了。但是张烈不是常人,因为他似乎又感觉到周围的动静如何了,对这陈靖仇低声说道:“跟紧了,陈小兄弟。”转身对着后面的门沉凝了片刻,便又毅然钻了进去。仿佛有神明或者直觉在告诉他,这条路就是对的一般,丝毫没有忧虑之感。
“陈小兄弟,看来我们暂时是安全了。”张烈喘着粗气说道。显然之前的探听,是张烈将内力提及到听觉的,所以消耗了大量的内力。
陈靖仇看着这里摆满的各种武器兵刃,心知这里定然就是隋军官兵住宿,存放兵器的地方,说道:“张大哥,这里的如同龙潭虎穴,而这个房间更是隋军官兵寄宿的地方。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走呢。”
张烈转身环顾着周围摆满了兵器,防具的长栏,以及每个架子边上铺着的一张张小床,说道:“走吧,走一步算一步。我相信玉儿那丫头定然就在这船上的。”张烈说着便又开始向另一头走去。绕过两个堆满杂物的房间,陈靖仇看着外面的眼光,知道自己已经又绕到了出口,陈靖仇也忙跟贴着张烈一同,将耳朵贴在墙上,感知周围隋兵的境况。
张烈看到陈靖仇学着自己以内功测敌的样子,不禁低声笑道:“陈小兄弟,你才修习内功几日,就能感知周围了?”显然,张烈这句话既是夸奖陈靖仇,同时也是意在叫陈靖仇在一边就可以了,因为张烈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陈靖仇却似乎并不示弱,笑着对张烈低声说道:“张大哥,你可别要小窥我啊,这附近的尉官都刚走开,我们快冲出去,找路。”
张烈看到陈靖仇此时的领导样子,不禁流露出赞赏的样子,却又马上正色道:“好,我们快走!”
张烈说着便奔出了门口,双眼四周一望,虽不见人影,但是带着铠甲摩擦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张烈四下张望,登时只觉都因自己刚才和陈靖仇多说了两句,四周的巡逻官都又走了回来。张烈转头对着陈靖仇说道:“陈小兄弟,你能背着小雪姑娘跳多远?”
陈靖仇一看张烈的神色,登时会意道:“我如果背着小雪,能跃两仗左右吧……”陈靖仇听到声音越来逼近了,一心虽然想着硬拼过去,但是一想到公孙师伯所说的大隋宇文太师等人就在这船上,一想也介于一路杀过去。
张烈看着陈靖仇犹豫的神色,也不管这么多,说道:“那好,我们跳到对面龙舟上去。”张烈说着一个跃身,已是越到了对面龙舟之上,而张烈用力之大,也是震得陈靖仇感觉脚下摇晃不止。
陈靖仇定了定神,对小雪说道:“我们也去吧……”说罢一把抱起了于小雪。而于小雪却也会意,‘嗯’了一声便反身也将陈靖仇紧紧抱住,以防一会中途手滑掉入河中,而在这时,两人胸脯相接,于小雪的那张小俏脸,登时红到了耳根之上。
陈靖仇刚一起跳,眼前余光登时便看到周边的巡逻兵都转了过来,登时只觉背上虚汗淋漓,想来‘自己被发现了吗’。谁知陈靖仇自己刚落到对面龙舟上,张烈立马将自己和陈靖仇的头压的低低的。
陈靖仇抬眼一看,只见刚才自己余光看到那十几名尉官此时就站在对面,往这边看着,似乎是发现了陈靖仇一般。而陈靖仇见到这,也不禁再次背上透出汗来。
“陈小兄弟,他们似乎并没有看到你……”张烈低声的对着陈靖仇说道。而这句安神的话在此时却也再好不过了。
陈靖仇只笑着说道:“指望如此吧……”说着便继续透过长廊中镂空的杜鹃眼孔中看着这几个隋军巡逻兵。
只听得对面似乎隐约说道‘幻觉’‘海鸟’之类的词,便再望了这边几眼后就转身离开了。看到这里,陈靖仇也不禁舒了口气,只听得小雪坐在地上叹道“好险……”
“不过他们似乎不敢过来查明”张烈缓声说道,显然,张烈这里所谓的查明自是指陈靖仇刚才抱着小雪跳过来时他们所见得黑影。
“是啊,这船上似乎没有人巡逻,所以才安排在最大的龙舟边上。”陈靖仇回头看着龙舟一角所露出的更大的龙舟王船的‘龙头’。
张烈看着四周,说道:“这里有门,我们先进去避避,免得被其他地方的巡逻兵看到了”
陈靖仇刚要迈进房间,只觉一股铜味冲鼻而来,谁知刚一进去,只见一座巨大的神鼎摆在大殿高台之上,陈靖仇不禁‘哗’地一声感叹道:“好大的鼎——看来这里就是收藏神农鼎的房间。”陈靖仇看着这口鼎,竟然和大雁岭上的石鼎又七分神似。
“啊,这难道就是另一样上古神器——”陈靖仇慢慢走近高台,说道:“师伯母信上说,神农鼎凝聚了昔日神农氏灵气,即使再重之病,它都能练出救命之药来……真是神奇啊。”
张烈慢步走进神鼎,面色也是颇为尴尬地说道:“我实在弄不懂玉儿到底在想什么——就算她找到了这么大一个鼎,她要如何将它搬回去?”张烈说着也是摇了摇头道:“唉……这丫头每次都这样!凡事都莽莽撞撞的,先做了再说——”
陈靖仇听着张烈说的话,慢步走近神農鼎。细看之下,不禁惊讶地叫道:“张大哥!你快过来看看————”
“张大哥,您看……这鼎似乎很新,你有没有这个感觉?”陈靖仇看着这鼎崭新的样子,登时只觉不妙。
张烈看着这个鼎,也是陷入了苦思,沉凝着。
陈靖仇伸手在鼎上摸了一摸,说道:“张大哥!如果这鼎真的是上古神器,应该很古旧才对……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
张烈仍旧沉思着说道:“唔,但这似乎也不可能——”张烈深思了一下,接着说道:“因为既然连皇帝都将这鼎放在自己的龙舟上,又派了重兵把守———照理来说,应是不致弄错才对……”
于小雪看着也走了上来,道:“张大哥!您以前是否有见过神农鼎呢?”而于小雪这样问自然也不是全无道理的,因为神鼎是张烈部落的东西,自然他比谁都清楚神鼎的真实性。却不料张烈苦笑着说道:“呵呵,问的好——其实愚兄也一直只有耳闻,始终都从未见过。”张烈接着说道:“神鼎是拓跋部落神器——我虽与他们部落有姻亲关系,但他们也并未让我这外人,去真的瞧过神鼎。”
小雪也感叹一声道:“这样子哦——我还以为,只有我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神鼎……”小雪说着慢慢走近神鼎,伸手在神鼎的鼎耳上摸了一下。突然,‘腾’的一声,鼎耳竟然突然掉了下来!陈靖仇众人不禁为之一惊。神鼎就这样烂了?
于小雪见到这突然的一幕,不禁伸手捂住嘴,叫道:“我、我、我——”却由于过于慌乱,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又睁大了眼睛看着陈靖仇,似乎准备接受他们的呵责一般。陈靖仇一看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只咬着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鼎……怎么会……?”想来陈靖仇一路辛苦才找到的神鼎竟然就这样烂了,不禁愤怒之情见于形色。
于小雪一见陈靖仇这样生气,连声道歉:“对、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晓得鼎不可以乱碰……我只是轻轻碰他一下……”于小雪说着急忙后退一步,似乎生怕自己再碰掉一个什么部位。陈靖仇见到于小雪一副受尽委屈就差哭出来的脸,只得连声安慰道:“别难过啊,小雪!是鼎自己不好,又不是你的错呀——”
张烈见到这里,也是深感好奇而又奇怪,走上前来,伸手轻轻敲了一下神鼎的外侧,岂知又是‘咚’的一声,‘神鼎’的一条腿登时掉了下来、看到这里,张烈的面容严肃了起来,说道:“哼,果然————”张烈说道果然二字之时,面容更是显得十分淡然,仿佛神鼎不是自己的一般,但是却又显示出三分泄气之意。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跑了进来,叫道:“什么人——!竟敢碰触帝王神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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