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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 第十二章

小说:  作者:向倩  回目录  举报

“你妈妈不要你了?”他姨外公吓唬他。

“不是这样的,你骗我。”他大声怒斥姨外公。

“是真的呢?你妈妈都跟我们说了,说不要俊俊了。”他姨外婆也跟着一起吓唬。

“不是的,啊,妈妈。”他给吓着了,放下碗筷,嘴里含着饭放声大哭。

他姨外婆开始哄他,给他喂饭。她的孩子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俊俊。俊俊的两个姐姐不受任何外界的影响极其认真的吃饭,二姐都吃了三大碗了,她那么一小丁点,瘦瘦的。王孜都吃不了他们那么多。和刘晓他们说起,杀猪的那家两口子都不怎么照管孩子,就由他们的姨外婆这边照看着,三个孩子就在他们这儿吃饭,他们两口子有时自己都不做饭,她姨的饭熟了,他们一家都就一起吃,刘晓和王加池经常讨论他们,说杀猪的一家不是东西,那么穷的亲戚都还要蹭饭吃,自己长了手脚不做饭,白天一整天两口子就在外面打牌,三个孩子就他们的姨外婆管着。这其实没有什么,至少他们觉得实在平常,或者应该。但在刘晓看来真的很惊讶,因为她所处的亲情环境是完全和他们颠倒的氛围,人的种类太多,但是刘晓就是不接受这一“怪异”现象,成天只谈论他们,说的话要多刻薄有多刻薄,王孜真的很鄙夷她。

高考完了,低她一届的表姐来到了省城读书。王孜完全不羡慕,惊讶倒有点。她表姐能够考上大学的话,她王孜要把自己名字倒着写。她表姐急匆匆地报读了给她“录取通知书”的一所学校,其实就是一所不知道多少流的大专院校,高考就考了两百多分,但依旧自欺欺人地这样折腾,表姐家境困难,父亲已经年过半百,且身患结核病,在工地上班,拿血汗来换钱生存,而现在负担更加重担,表姐一年的学费都得五六千,这对于一个生活在下层的老实人来说,纯粹是压迫和不幸。表姐兴冲冲地一个人跑到省城,揣着她爹给得学费,交了学费才去舅舅家拜访,舅舅大为生气,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和刘晓唠叨了好一阵子。说什么人家有钱人家的孩子都不会读那种书!那种学校纯粹是骗这些落榜学子钱的,而恰好表姐家境贫寒,更是不知天高地厚!又穷又虚荣,真是无可救药!被亲戚们说做是虚荣心作怪,生怕无书可读,而且还是在省城读书,说出去多有面子。王孜不知道她表姐到底心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无法根据他们口中的判断做评价,只是想表姐不读书又能做些什么,她又有病,她王孜没有继续读书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可能早就看出来了她压根儿不是那块料,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建树,王孜还想赞扬一下表姐,条件这样艰苦都还想继续深造,以后读书出来以后她又能干什么?又有什么可以让她做?可不要向王孜这样成天无所事事。

表姐住在了王孜家里,王孜说不上激动,因为和表姐已经很久没有往来,她从小就怕生,也慢热,看见表姐热情地招呼自己,她无动于衷,也许是很久没有接触除了刘晓王加池以外的人了,她有些木讷和冷漠。

“孜孜!”表姐亲热地叫唤着她。

“啊!”王孜有些不自在,是因为这一声“孜孜”,姜红和刘绫子都从未叫过她“孜孜”。

刘晓和王加池大摆了一桌,整个下去,自从表姐的到来她都表现得木讷,不令人满意。

“王孜,你发什么呆,给你表姐乘饭,就顾着自己吃!”刘晓说,王加池从不在乎这些,王孜的什么仿佛他都能容忍和接受,就连不尊重她自己亲娘。

晚饭过后,王孜被刘晓命令着细碗,经管王孜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在家庭里洗碗工的位置,但被刘晓这样吩咐着她心理很不好受,一直都是,但今天表姐在这儿她不能这样,要是以往,早就吵架了,凳子都摔飞了。

表姐抢着洗碗,王孜觉得不太舒服,她一直不喜欢这样不管是假装还是真装的人,总之心理荡漾了一下小不屑。表姐也仿佛对王孜无话可说,因为实在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了,有也只是小的时候,但自从长大了读到高中以后,大家都开始彼此疏远,却不知道任何原因。表姐像水蛭一样跟在王孜背后面,王孜无事可做,四处闲逛,转身看见矮自己一个脑袋的表姐一样木讷的一张老实脸。两人均闪躲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渐渐地去彼此熟悉,毕竟她们两个有着浓浓的血缘关系。

王孜开门进房间,收拾了一下房间,也就几本书到处散落着,一些还没扔出去的零食袋子,卫生纸。收拾完了,王孜便躺下,表姐在一旁看着王孜刚刚收拾的书,王孜拿枕头盖住自己的眼睛,因为灯光很晃眼睛,而且她很困了。表姐一直在看书,很久后,王孜终于忍不住了。

“已经很晚了,快凌晨了,我很困了,明天再去看。”

表姐马上合上书,“恩,好。”

王孜熄了灯,两人各自怀揣着心思沉沉睡去,第二天早上,王孜一大早起了床。洗了自己的衣服,表姐跟在她后面,彼此都不说话,刘晓给了王孜十块钱叫她买早餐去,王孜衣服刚刚洗完还没有清洗,但她很甘愿地接受了刘晓的这次吩咐。王孜跨上电单车一溜烟地跑了,一路上她觉得轻松无比,买了包子馒头稀饭烧卖,回到家中表姐的衣服洗完正在晾着,看见王孜回来了,头发被吹得全撑了起来,像个刺猬。表姐连王孜的衣服也跟着一块儿晾了。

“孜孜,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干净晾好了。”表姐说。

“恩!”王孜瞟了晾衣的竹竿一眼,“早餐买来了,随便吃吧!”

她王孜的生活就是这样,无法给第一次来省城的表姐更多的欢乐,和新鲜事物,两人邀着去逛街,才渐渐地亲热起来。晚上王孜带着表姐去外面的烧烤摊吃烧烤,她们在一街道旁边的绿化带的小道中找到一家不错的烧烤摊子,各自点了黄瓜韭菜鸡肉,她们闲说了几句话。

“你高考总共得了多少分?”王孜问。

“两百多分。”表姐用自嘲的口吻说道,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王孜能够理解,换做是她也会紧张并且反感。

“我比你好一些,但是我主动放弃了,我是从来就从未想过要去读大学,我讨厌学校这地方,但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还没有让我后悔,等到了哪天硬被现实逼着后悔,我才会低下头。”

表姐吃着烤肉不说话,王孜感觉自己白说了一顿,还是自己的心理话,自己从未对刘晓和王加池讲过,他们也从不过问,只是王孜要钱的时候给她钱。

表姐开始说,“我一个同学也在这儿读书,跟我同一个学校,我们一起来的。”

“哦,那她现在在哪儿?她在这儿也有亲戚啊?”

“恩,她住在她叔叔家。”她被辣得哈气,翘着嘴巴,要了瓶果汁,王孜也要了瓶矿泉水。

吃完了后,表姐给她结了帐,回到家里,刘晓拉着王孜一个人悄声叮嘱她,并塞给她两百块钱,“你表姐要吃什么你得结帐啊,她是客人,听见没有。”

王孜没答应,刘晓开始施展她的唠叨工夫,王孜应付着,“知道了,你烦不烦!”

王孜穿着凉拖鞋蹭蹭上楼,表姐坐在床上正看着小说,都是王孜买的,她都看得烂了。王孜忍住没将自己也干这行的告诉她,躺在一边想着心事,想想以前在学校的事情,想想以后的事情,那个出版社也太不守信用,那个总编纯粹就是一笑面虎,王孜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三个月了都没有任何消息,肯定是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化作了炮灰。夏天的晚上睡不着,外面飞驰着车辆的声音,下面邻居女人呵斥孩子的声音,粗暴野蛮,接着就是俊俊哭泣的声音,一阵一阵,还有调子,有高音低音,甚至假音,跟嚎丧似的。

“我熄灯了啊!”王孜对表姐说。

表姐依旧拿着书,“恩!”

王孜熄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身边的表姐突然说,“喂,你睡着了没有。”

“一直没睡着,我经常睡不着,要到很晚很晚才迷迷糊糊地睡去,有的时候甚至一整晚都无法睡着,就这么看着天慢慢亮透。”

“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不是经常,但是也躺在床上老是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头晕脑胀,我好象每天都是这样。”王孜肯定地说。

“那你想些什么事情呢?”表姐问。

“东想西想呗!”王孜叹着气。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了很多话,午夜,表姐上厕所回来看了表都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才仓促睡下。第二天早上两人一直睡到下午一点才醒,王孜看了手表,翻身跃起,“都已经到了下午一点了,怎么睡到了现在?”

沉睡中的表姐被弄醒,也一跃而起,迅速穿衣,下楼,外面已是天光大亮,四周一片寂静,毫无生机,只有邻居的老太婆依旧坐在一阴凉处的凳子上,这是王孜看见的唯一的生灵,虽然恐怖。树枝上就连一只麻雀都没有,出去外面感觉整个太阳都快要跌落下来,浑身仿佛被火炉包裹,连哈气都难受许多,脾胃里燥热的厉害,太阳穴又疼又胀,晕晕沉沉。桌子上的饭菜居然还热着,不知道是温度的原因还是王加池他们刚吃完不久。

和表姐狼吞虎咽地将早饭和中午饭一起吃掉,饭菜已经被她们俩秋风扫落叶似的吃得干净,王孜扒完最后一口饭收拾桌上的碗筷,表姐也跟着一起收拾,王孜很反感但不拒绝,她反感的理由可能是她自己从来不这样,多少觉得她太装,可她王孜连装都不会!

酷热的夏天人晕晕沉沉,和表姐约着去买冰淇淋吃,两人走在被太阳烘烤的柏油路上,脚底感觉粘粘的,她们两个都穿着拖鞋,懒散地迈步子,手撑着太阳伞,这也是她们小时侯的模样,地上清晰矮小的影子依旧紧挨在一起。

晚上在院子里乘凉,蚊虫出奇地多,暴露出来的皮肤已经被它们上了记号,王孜的脚上被叮咬了好几个疙瘩。王孜借着灯光看见王加池刘晓表姐头上的蚊子都快要做窝了,无法形容的繁多,只能对这种生物佩服!

“你头顶上有好多的蚊子。”表姐看着蹲着的王孜说。

“啊,是吗?”说完进屋看电视。

表姐跟随着进去,电视不好看,两人打着哈欠,默不作声。还是王孜撑不住了,上楼睡觉,表姐依旧跟随在她身后。漆黑的房间里,两人依旧翻来覆去。王孜打开收音机,里面一个语气急促的女主持人对一个热线听众说着些什么,原来是婚外情的事。

“这个女的声音好奇怪,像是缺氧,我听着好不舒服的。”表姐说。

“是的,这个女主持人我很熟悉,她主持一档谈话节目,她的气息有些短促,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这样的人都做播音员了!”

“人家口才好嘛!”王孜说。

“反正我不喜欢她说话的声音,你换个台。”表姐要求王孜。

王孜换了个台,放着悲伤的情歌,空气里都有了悲伤的水分子。王孜突然说,“我在高中的时候没谈过恋爱,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这个事,不知道是为什么?”

表姐翻了个身,对着王孜,语气热情,对这个话题有些兴趣,“我在高中的时候谈……谈过一个。”

王孜大为惊讶,她表姐那样的姿色,那样的身材居然都有人倾慕着追求,王孜心砰砰跳地聆听,依旧觉得别扭,但好奇更多,她很想要笑。

“他每天都做体训,很黑很高,我只到她的胸口,我经常在操场上看他连短跑,跨栏,有一天我从教室出来,手里拧了很多东西,他突然跑过来帮我拧,我就让他拧了。”表姐害羞的笑声特别甜蜜,仿佛在回味。王孜有些怀疑这段故事的真实性,但表姐都这样大胆对自己说了,不相信太不地道。王孜半信半疑半讥笑。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许多的话,都是各自在学校里发生的令自己难忘的趣事,各自交往的朋友等等,不知道说到了什么时间,已经说得没话可说或者累了,各自躺在床上,安静睡觉,但王孜总是睡不着,不断翻身。

晚上带着表姐在四周闲逛,路边的西瓜已经张贴出四毛钱一斤的帖子了,晚饭吃得太饱已经无空间搁置,也没了想法。路边的一辆三轮摩托车周围围满了人,上去看见满车的橘子,青中带点橘黄,表现出不酸的外表,表姐问王孜想吃不想吃,王孜说想吃。王孜刨开一个放进嘴里,“不是很酸!”王孜手提着塑料带,一条街一条街来回地逛。时光就在这样闲暇的日子中慢慢流走,不觉得可惜,也不觉得遗憾。

表姐去了学校,吃完早饭后她就拖着行李走了,王孜骑着电动车送她到公交车站。回到家中,冷冷清清,一个人自在又有些寂寞。稿子是完全没有希望了,王孜准备将稿子要回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定非得这样做,去到了那里,气愤又绝望。要回的稿子躺在床头柜上,已经布满了灰尘,王孜坐在地板上吧嗒着抽烟,烟圈飘在夜晚的白炽灯下慢慢消散,不知了去向,很晚,一直都不能睡着。天刚亮王孜出门,跨着包,买了份报纸,她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整日赋闲在家了,还是得有份工作,不在乎钱多钱少,太阳晒得人有些发蒙,王孜肚子疼得着急地找厕所,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给个答案,最后随便跑进一个楼道,住有人的地方厕所总得有个吧,上到二楼,王孜吓了一大跳,楼道口张贴着巨大得色情图片,一个男人坐在柜台前面正在吃中饭。

“你们这儿有厕所吗?”

“这儿没有,三楼有,你去三楼。”他热情地指引王孜。

王孜“噌噌噌”跑到三楼,一条长廊上空无一人,一间开着的房间终于出现一个生物,一个中年女人正在拖地,大白天房间里都还亮着灯泡。

“阿姨,可以借用一下你们的厕所吗?”王孜表情痛苦地问道。

女人停下打扫的动作,热情地拒绝了她,“你去那里,前面左拐,靠右手边的第二个门就是厕所。”

王孜顺着方向寻找,一头进去还有条长廊,她推了靠右手边的第二个门,居然推不开,接着她每个门都推了一下,都是紧闭着的,她又重新跑回楼道口。

“怎么没看见厕所,个个门都是关着的。”

“里面可能有人,或者你没用劲,这门要使些劲才开得开。”她回答。

王孜有些不耐烦了,她这次使劲推了那扇门终于开了,这门得有些力道才达得开。轻松地下到二楼,两个鬼祟的中年男人从一楼上到二楼,看见楼道口张贴的图片,表情兴奋,跃跃欲试地小声说,“我们去吧,问问看,你去不去。”两人刚好和王孜来了个对撞,他们鬼祟地打量着王孜,走到了王孜背后还回过头轻浮地讥笑,王孜没搭理,匆匆下楼离开这个鬼地方。下到楼下,王孜越想越觉得羞愤,越想越受不了,拿着报纸顶在头上,走去公交车站,她准备去招聘的地方,走到了站牌下,车子来了,她没上去,她重新折回来,狠狠扔掉报纸,掏出手机。那两男人看她的眼神让她无法容忍,这简直是奇耻大辱,王孜委屈得快要飚出眼泪,最后那家卖淫嫖娼的按摩洗浴店被警察叔叔关闭了,王孜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真当了回事,抄了那家容留妇女的窝点,事后她还领到了三千块钱的奖金,王孜以为他们这些人成天窝在办公室里吹着免费的冷气,舒服死了,会在这样烈日当头的日子拿这等平头百姓的事当回事,街边无数个按摩院理发店,正大光明地开着。王孜兴奋地买了条看中很久但无力购买的牛仔裤,兴冲冲地回家。王孜躺在自己床上手指粘了下口水,开心得不能自己,她将钱收好,买来的牛仔裤被刘晓看见了,她将发票扔了,说一两百块钱买来的,实际上她花了五六百,刘晓还赞叹了一下,终于买了件看得顺眼的衣服了!

接下来找工作的事情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成天逛超市买好吃的,也无心再写小说,这事始终她并不热爱,或者自己其实还比不上刘绫子。她去到刘绫子居住的别墅区,在周围来回地徘徊,手里捏着一跟冰棒,看着过往的人均开着漂亮的高级轿车,而一旁停着她那辆破旧的电单车。她伸长了脖子眺望着刘绫子的花园洋房,心理什么滋味都有。昨天晚上刘晓和王加池又吵架,还是那些话题。

“王孜!你怎么在这儿?”

王孜顺着声音向后望,是刘绫子,戴着宽大的太阳眼镜,浑身上下被包裹的名牌服饰,一股子的富贵气息。

“啊,你,怎么在这儿啊?”王孜欣喜地问。

“我住在这里!”她平静地轻声回答,耳朵上的钻石耳环耀眼着灿烂的光芒,摇晃在金灿灿的太阳底下。

“啊,是吗?哪栋房子啊,你们家可真……真好。”王孜羡慕着说,看着眼前一栋栋的别墅,打心底妒忌。

“我带你去,你还没回答呢?怎么在这儿?”她摇晃着手中的车钥匙,睬着精致的高跟凉鞋,“上车啊!”

王孜钻进车里,说,“我路过这里,歇歇气,刚刚去超市买东西。”

刘绫子手握方向盘,看了看王孜手里装满食品的塑料袋子,“最近在做写什么?”

“什么都没有做,给我父母看店子,那你呢?”

“呵,一样,什么都没做,就这里,进去做会儿吧。”

王孜进去里面,如王孜想象的一般富丽堂皇,她望尘莫及,连妒忌都省略了。她幽雅端庄得好似公主,要是拿以前的模样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她坐在沙发上,四处打量,还是个孩子模样。她倒了杯绿茶端给王孜,自己端着一杯,靠在松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你参加了‘会唱歌的女生’的比赛是吧,我在电视里看见了,都过去一年了,你怎么打算的?”

她小口抿着茶水,幽雅的姿势让一旁的王孜显得土鳖和随便,“呵,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还提它干吗?以前是不懂事,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不过我是一定要出一张唱片的,这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是一定要实现的,我爸爸已经给我找好了唱片公司,钱都给了,现在想想觉得也是件蛮简单的事吗?你呢?在哪所学校啊?”她明显的得意。

王孜收起脸上天真的笑容,“是吗?那么简单啊,你爸爸给了多少钱啊,哪家唱片公司?”

“恩,一百万,刚刚成立的新公司,你不知道!”她低下头继续喝茶。

“真是羡慕,你爸可真好,什么时候发行呢?你可得送我一张,嘻嘻。”王孜开心地说。

她放下茶杯,轻笑,“喂,你到底在哪个学校啊?”

“我,社会大学啊!”

她惊讶,“你……可别骗我,和饶丽丽一个学校吧?”

“饶丽丽在哪个学校?”王孜好奇地问。

刘绫子告诉了她,“你真的不知道吗?你们学的不是一个专业?”

王孜很不想谈这个话题,“你和饶丽丽一直都有联系?”

“不是,我以前交往的男朋友是她们学校的,有次我去学校看我男朋友,撞见了饶丽丽,她现在变化可真大,挺会打扮自己的了。”

“哦。”王孜想起了最近在网络上看见过饶丽丽,一身的妖艳气息,“我感觉她弄得好妖艳的,看着不是很舒服?不像以前的她了。”

“你别这样说,人家当个洋气打扮的。”刘绫子笑了起来,“你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能骗你,姜红呢?你和她有联系没?我没有和她任何的联系。”

“没有,饶丽丽和她倒有联系,她们是亲戚吗?听饶丽丽说她在希腊呢?成天游山玩水,过得比我们都好,我不想出国,出国有什么好的,我就不相信那些出国的人真的是去学习去的,还不就是吃喝玩乐,钱多了烧呗!”

“呵,就算玩也挺不错的,我可就没这命了,恐怕这辈子都没这出国的命!”王孜哀怨道,“我都还没找到工作,成天在家和我妈吵架,我都彻底厌烦了,真的好想远远地离开这里。”

刘绫子看着眼前的王孜,沉默了一阵,说,“慢慢来,我也不是跟你一样,成天无事可做,一分钱都没挣。”

“小姐,你用不着啊!”

“可是我也很想独立,我一点都不想和他们住在一个房子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一个人住着,想怎样就怎样,我爸老是和我吵架,看我这不顺眼那不顺眼,我真是烦死他了。前天,他把他一朋友的儿子介绍给我看,说他们家相当有钱,国外都有生意,儿子刚刚从国外回来。我真是气愤,没想到约我去酒店吃饭就是这个事情,那男的一头黄毛,我一看就不顺眼,猥琐的模样我都恶心得吃不下饭,回家后,他突然对我发飚,说什么坐在桌子上也不喊人,一声不吭,还摆着张臭脸,丢了他的脸面,我还没生他的气他倒开始教训我起来了,真是笑话。”刘绫子一脸的不快,语气中满是怨恨,就算是怨恨王孜都羡慕。

“那男的长得怎么样,和姜轩蓝相比较呢?”

刘绫子喷出一口茶,“你说什么呢?怎么说起了他?”

“哈哈哈。”王孜大笑,“喂,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我怎么会知道,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刘绫子嘴巴下拉着,递一根香蕉给王孜,“今天你就在我家吃饭吧,阿姨,快点做饭!”刘绫子冲着厨房门大喊,半天没有回音,她恍然大悟,“哦,我家阿姨今天回去老家了,王孜我们去外面吃吧?”

“不用了,我……”王孜准备推辞,但刘绫子已经起身拿着钥匙。刘绫子带着王孜去了一家西式餐厅,王孜肚子已经饿得开始丢脸地叫唤。满满的一桌子食物,王孜举着叉子边吃边问刘绫子,“那你现在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那,那个你爸爸朋友的儿子的下文呢?”王孜继续追问。

刘绫子一杯红酒给呛着了,她咳嗽了一阵,王孜连忙递给她餐巾,“我最讨厌那种阔气少爷了,以为自己是谁呢?仗着老子有几个钱到处耍威风,我都不用接触就能想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唉,我只想找个简单质朴的人,长得不要太帅,但还是要我看着好看的,家境小康就行,学历本科,恩,高中的话,但人一定要聪明。”

“你发征婚启示呢?”王孜开玩笑。

刘绫子拖着下巴,并不生气,“唉,不谈这个了,说说你吧?”

“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可以说的,生活沉闷无聊,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王孜嘴里含着食物。

“我不也是。”

“总比我好吧!”

“你别这样说,你还这样小,你真的没和姜轩蓝有联系啊?他那样喜欢你的!”

这次换做王孜被呛了,不过还好是果汁,“我们怎么就会有联系?对他的一切,我一概不清楚。”

“哎,我告诉你一个事,姜轩蓝告诉过我他电话号码的?我一直留着呢?他叫我告诉你的,我给你。”

王孜惊讶得张大嘴巴,口里塞满的食物一并暴露,“你还说和他没有联系,怎么回事啊?”

“在学校里的时候啊,有天我告诉他我要走了,他就给我留了他的电话,要我告诉你,他写在一张纸条上我一直留着呢?我没跟他联系,他想联系的人又不是我,我……我干吗自……自讨没趣,喽!”说着她递过来一张纸条。

王孜放下刀插,呆看着眼前一年前的事物,它应该在一年前发生的,可是却在一年后才发生,刘绫子接着说,“我可不是故意私藏着不给你的啊,我怎么知道你从未和他有过联系,而且,我那天还告诉他,叫他自己去,可他硬塞给我,我……以为他一早就告诉你的呢?你怎么会不知道,他也真是,竟然从未跟你……,哎呀,这里好热,这么大的个餐厅空调都不开着,热死了。”刘绫子拿手扇风。

王孜很不是滋味,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思绪一片混乱,看着眼前的纸条,上面的几个清晰的铅笔数字,突然她笑了,“你怎么有他的联系方式都不和他联系?”

刘绫子放下叉子,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我在网络上认识他的,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在一网络游戏认识他的,他叫‘江湖’,我们一同玩了好几年,大概是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开始玩的,我们玩得很要好的,他抢到的宝物全部都给了我。那天,就是他骂我的那天,晚上我给他留言说明了一切,可是我没有想到自此以后他就人间蒸发了一般,从未出现过,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回避我,更直接地说就是在拒绝我,一直到现在呢,他都没玩过那款游戏了!离开学校没几天他在网络上给我留言,叫我告诉你他新的电话号码,都在纸条上我写着的,他好象去了国外。”说着她嘟囔着嘴巴,端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我干吗要给他打电话,人家压根儿就不稀罕认识我!”王孜都看见刘绫子眼中开始泛泪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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