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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我!献祭就变强! 第二章献祭成功

今天发生的那些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是漏财了。

他一个身份低微的辅兵,短时间内频频买肉,行为本身就如同稚子抱金过市,引人怀疑和觊觎是必然的。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即便他今天没有凑齐祭品,继续从苟不义手里买肉,对方也绝对会在辅兵营开拔前的这几日,找个由头狠狠勒索他一把,甚至可能直接谋财害命。

无他,只因辅兵集训即将结束,他们很快就要被派往边关那个九死一生的地方。

现在不动手,以后就没机会了。

对于苟不义、吴大疤瘌这类军中老油子来说,榨干一个无根无萍的辅兵最后的价值,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还好,献祭天碑具有须弥芥子之能,能暂时储存祭品,不然,今日若是被人赃俱获,他就算浑身是嘴,说自己是用银钱买的,也绝不会有人相信。

一个辅兵,哪来那么多钱?谁会替他作证?

最终结果,轻则被安上偷盗军资的罪名打个半死,重则可能直接被当成典型处决,以儆效尤。

因为辅兵,是不值钱的……

其实前世的时候辅警情况也差不多。

耳边鼾声渐起,确认周边铺位上的辅兵都已经熟睡后,江彻悄无声息地掀开身上那床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薄褥,如同暗夜里的狸猫,蹑手蹑脚地溜出了拥挤不堪的营帐。

他需要找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地方进行献祭。

时不我待。

不提过几日就要被派往九死一生的边关,单单是今天得罪了苟不义和吴大疤瘌一伙,就让他如同置身悬崖边缘。

没有足够的实力傍身,他随时都可能“意外”死在某个角落,尸体被随意丢弃。

将希望寄托在那位仅有一面之缘、出手也更多是为了维护自身权威的刘副统领身上?

那绝非他的性格,也无疑是愚蠢的。

军营边缘,马厩。

这里气味刺鼻,混合着马粪、草料和牲畜本身的味道,在寒冷的夜里也显得格外浓烈。

平日里除了值守的马夫,少有人来,尤其是在这深夜。

江彻四下打量,确认无人关注,身形敏捷地翻身跃过齐腰高的木质栏杆。

他强忍着那股直冲脑门的腥臭味,在马厩最里侧一个相对干燥的草料堆旁盘膝坐下,闭上了双目。

意识沉入脑海。

刹那间,周围的腥臭、寒冷仿佛都消失了。

一座丈许高低、通体玄黑、布满了复杂而神秘血色纹路的石碑,自无尽的灰色雾气中缓缓显现,散发着亘古、苍凉而又带着一丝邪异的气息。

石碑下方,虚幻的空间里,整齐地堆积着他这些日子辛苦筹来的祭品:暗红色的猪血凝结成块,森白的猪骨,以及肥瘦相间的猪肉。

它们散发出微光,与石碑隐隐呼应。

碑面上,几行由光芒凝聚的小字清晰浮现:

【献祭目标:增强体魄】

【献祭代价:猪血两斤,猪骨十斤,猪肉二十斤(已集齐)】

【是否献祭?】

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江彻心中再无丝毫犹豫,强烈的期盼和一丝对未知的紧张,化作坚定的意念,狠狠撞击在那个选项之上——

‘献祭!’

嗡!

仿佛来自远古的低吟在意识深处回荡。

下一刻,献祭天碑上的那些血色纹路如同被注入了生命,骤然亮起,如同血管般搏动、流转,散发出妖异的光芒。

瞬息之间,一缕灰蒙蒙的光芒自碑顶射出,如同拥有实质的触手,将下方堆积的所有祭品笼罩。

紧接着,在江彻的“注视”下,那些猪肉、猪骨、猪血,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分解、吞噬,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石碑上的光芒并未就此熄灭,反而愈发炽盛,血色的纹路仿佛活物般蠕动。

又过了约莫三息时间,一抹更为凝实、更为鲜艳的赤红色光芒,如同一条拥有灵性的小蛇,猛地从石碑中心窜出,快如闪电,直接钻入了江彻意识体(或者说他本体)的胸膛位置!

“唔!”

盘坐在马厩草堆上的江彻本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一股温热的、奇异的暖流,自胸膛深处轰然爆发,并不狂暴,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沛然之力,如同决堤的江河,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冲刷着每一条经脉,滋养着每一寸血肉,锤炼着每一块骨骼!

他能清晰地“听”到体内传来的细微“噼啪”声,那是筋骨在强化、在舒展;能感觉到肌肉纤维在绷紧、在变得更加坚韧有力;甚至能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这股暖流的浸润下,焕发出更强的活力。

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力量感,充斥全身。

仿佛脱胎换骨!

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也可能更短。

当那股暖流渐渐平息,完全融入身体之后,江彻缓缓睁开了双目。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不断放大的、棕黄色的马头,鼻孔喷出的带着恶臭草料气息的白雾几乎糊了他一脸。

那匹战马似乎对他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地盘的不速之客感到好奇,见他终于“醒”来,反而受惊,下意识地扬起前蹄,就朝着江彻的胸口踢了过来!

这一下若是踢实了,以战马的力量,就算不骨断筋折,也绝对不好受。

电光火石之间,江彻几乎是想都没想,双臂如同条件反射般猛然探出,速度快得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两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精准而有力地牢牢箍住了那只碗口粗的马腿前肢!

“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江彻只觉得手臂一震,一股不小的力量传来,但他身体只是微微一晃,便稳稳地扎住了!

那匹战马奋力挣扎了几下,竟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这……”

江彻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化为狂喜。

是献祭得来的力量!

他清楚地记得,在此之前,他绝对没有如此迅捷的反应和如此强大的臂力!

一匹受惊战马的奋力一踢,竟然被他如此轻易地徒手接下并压制!

小心翼翼地将马腿放下,安抚了一下受惊的战马,江彻感受着体内奔流不息的气血和仿佛用之不尽的力量,心中豪情顿生。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马厩,如同鬼魅般回到营帐,重新躺回通铺。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周围是震耳的鼾声和汗臭味,但他的心,却前所未有的安定和火热。

这一夜,他睡得格外香甜。

……

翌日,校场。

寒风依旧凛冽,天空阴沉。一众辅兵穿着单薄的号服,神情麻木地进行着每日例行的集训。

他们不仅仅是充当押运粮草的民夫,事实上,一旦边关战事吃紧,他们就是最廉价、最先被填进去的后备兵源。

也正因此,辅兵的伤亡率才会如此居高不下。

混迹在人群中的江彻,此刻感觉却与往日截然不同。

寒冷似乎不再那么难以忍受,沉重的队列行进和基础动作也变得轻松了许多。

但他并未因为自己气力大增而心生狂傲,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他始终如一面无表情,努力让自己显得和其他人一样麻木、一样不起眼,不愿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至于原因……

他心中早已定下计划——在前往边关的路途中,寻找机会当逃兵!

前往边关,直面兵锋,九死一生,危险性太大。

而他拥有献祭天碑这等逆天之物,只要能够持续获得足够多的祭品,自身的实力便能无限增长。

何必去那绞肉场里搏那虚无缥缈的军功和渺茫的生机?

就算是落草为寇,遭到官府通缉,也总比十死无生要强!

什么?你说战场死尸能不能献祭?

那肯定是能的,但有个问题摆在面前,别的不谈就说几万几十万人冲过来你腿抖不抖吧。

也正因此,他之前才会冒着被觊觎的风险,铤而走险地从苟不义手里买肉,只为在逃亡前,拥有最基本的自保之力。

半个时辰后,晨练集训结束,辅兵们哀嚎抱怨着排起长队领取那千篇一律、仅能果腹的饭食。

按照以往的情况,接下来他们应当会继续被分配各种繁重的杂役。

但今日,气氛似乎有些不同。

许是即将动身的原因,又或许是往届辅兵营的固定流程。

总之,在用过那清汤寡水的早饭之后,所有人再度被刘副统领和几名士卒厉声呵斥着,重新召集到了空旷的校场中央。

而在校场的另一端,则懒懒散散地站着一群身着陈旧纸甲、眼神锐利的老卒。

他们抱着臂,或靠着兵器,目光如同打量着牲口一般,在辅兵队伍中扫视,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戏谑和残酷。

那眼神,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终于找到了可以肆意玩弄的猎物。

“都听好了!”

刘副统领站在队伍前方,声音洪亮,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再过几日,便要开拔前往边关。”

“按照惯例,在动身之前,会有一场兵卒对练!”

他抬手指向对面那群老卒:“规则简单!谁能放倒一名老卒,准许午间加餐,赏肉一块!”

“若是表现突出,更有希望被直接编入正营,吃皇粮,领军饷!”

按理说,有奖励的情况下,众人应当满面欣喜,跃跃欲试。

但实际上,绝大部分辅兵的脸上充斥的却是惊惧和苍白,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这并不意外。

辅兵一日两顿,饥一顿饱一顿,能勉强填饱肚子已是不易。

而对面的老卒,皆是见过血、杀过人的悍卒,一天三顿饱饭,日常操练不休。

无论是身体素质、搏杀技巧还是那股子不要命的狠厉之气,都远胜他们这些刚放下农具没多久的泥腿子。

这所谓的“对练”,根本就是一场可以预见的、单方面的被动挨打!

别说单对单,就算五打一也没胜算渺茫。

而所谓的奖励,不过是画出来的一张遥不可及的大饼罢了。

江彻甚至觉得,这就是军营的潜规则,在动身之前,用这种方式好好磨一磨辅兵们的性子,打掉他们可能存在的反抗心思。

这么做就是让他们更加害怕,更加惊惧,最终只能像温顺的羔羊一样,老老实实地被驱赶往边关那片死亡之地。

“好了,废话不多说!从第一列开始,上前!动手吧!”

刘副统领显然也没指望这群辅兵能有什么斗志,随意挥手下令,便退出了校场中央,回到站在稍远处的辅兵营主统领身边,垂手听命。

第一列的十几名辅兵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挣扎,谁也不敢第一个动手,有的人甚至赶忙低下了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但对面的老卒们却不会跟他们僵持。

见辅兵们畏缩不前,他们发出一阵哄笑,随即步伐散乱却带着压迫感地向前逼近。

而辅兵营从第二列开始,则很有“默契”地集体后撤了十几米,将中央偌大的空地留了出来,仿佛生怕被波及。

事实不出所料。

战斗——如果那能称之为战斗的话——几乎是一面倒的碾压。

十几名辅兵在老卒们拳打脚踢,甚至带着戏弄性质的摔绊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三两下便被放翻在地,然后被骑在身上,或者被围着踢打,发出痛苦的闷哼和哀嚎。

虽然这些老卒下手似乎都留着分寸,基本上造成的都是皮肉伤,不会真正致残或打死人,但那份屈辱和疼痛,以及周围弥漫的恐惧情绪,却是实实在在的。

第二列,第三列……

接连几十个辅兵都被轻易放倒,校场边缘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氛。

终于,轮到了江彻所在的这一列。

十几人慢吞吞地、如同赶赴刑场般走到校场中央,一个个脸色发白,双腿微颤。

另一边,一群老卒正准备像之前一样,兴致勃勃地挑选自己的“沙包”动手之际,其中一人忽然拉住了旁边一个正准备上前的士卒,嘴角一咧,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老王,这边这个,咱俩换换。”

被叫做老王的士卒顺着同伴示意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站在队列中的江彻,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扭动了一下,露出一丝了然而残忍的冷笑:

“行。”

吴大疤瘌推开同伴,目光阴冷地紧紧盯住江彻,拧了拧粗壮的脖颈,发出“咔吧”的脆响。

他迎着江彻平静的目光,故意将指骨捏得噼啪作响,做抱拳状,实则全身肌肉已然绷紧,如同蓄势待发的恶狼。

明显是准备借着这“对练”的机会,公报私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昨天让他丢了面子的辅兵小子。

校场周围,不少目光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对峙,窃窃私语声响起。

站在远处的刘副统领瞥了一眼,眉头微蹙,但并未出声制止。

军营里的这些龌龊,只要不闹出人命,他通常懒得插手。

江彻站在原地,感受着周围或同情、或幸灾乐祸、或纯粹看热闹的目光,又看着一步步逼近、气势凶悍的吴大疤瘌。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那因献祭而新生、奔腾流转的力量,似乎在这一刻被彻底唤醒。

他缓缓抬起了双手,摆出了一个略显生疏,却异常稳固的拳架。

眼神,平静如水,却又深藏着即将爆发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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