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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是来修仙的 第033章:月娘再临,主动出击

这修炼之路,果然充满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陆尘花了两天时间,才勉强从“肾气鉴定专家”的社死阴影中走出来,主要方式是深居简出,以及在夜深人静时加倍修炼辟谷内息术,用实力的提升来抚慰心灵的创伤。就在他琢磨着是继续去寺门口摆摊(冒着可能被壮汉亲友团找上门的风险),还是换个地方开展田野调查时,一个他期待已久的目标,再次出现在了永福寺——吴月娘来了。

这天正值十五,是吴月娘雷打不动前来上香的日子。陆尘提前就通过“内部消息”(某个被他用几块点心收买的小沙弥)得知了行程,早已做好了准备。他没有再像上次那样被动等待“偶遇”,而是决定主动出击,把握好这次关键的联系机会。

他依旧是那身青衫,但刻意整理得一丝不苟,头发也用清水重新梳理过,确保自己看起来清爽、整洁,带着几分落魄书生特有的那种不染尘俗的清气(自认为)。他没有在客堂附近守株待兔,而是算准了时间,在她上完香,必定会经过的、连接大雄宝殿和后院客堂的那条僻静回廊里,假装沉浸在一卷佛经之中,缓步而行。

当吴月娘在那丫鬟玉箫的搀扶下,转过廊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青衫书生倚着廊柱,手持经卷,眉头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深奥的佛理,午后的阳光透过廊檐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竟有几分超然物外的错觉。

陆尘恰到好处地“被”脚步声惊动,抬起头,目光与吴月娘相遇。他脸上适当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化为平和的笑意,微微颔首致意。

而吴月娘,在看清是陆尘的瞬间,眼神微微一动。比起上一次,她脸上的憔悴和焦虑之色明显更深了。即使敷了薄粉,也难掩眼下的青黑和眉宇间那挥之不去的沉重。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绫袄,墨绿马面裙,但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灰霾笼罩着,连带着那身华服都失去了几分光彩。

陆尘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分毫,灵瞳早已悄然开启,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将吴月娘周身的气场纳入分析。

果然!比起上次,她头顶那代表“焦虑”和“忧愁”的深灰色气息更加浓郁,几乎凝如实质,尤其是汇聚在少腹部位的气场,紊乱程度加剧,如同被无形的手搅动的一潭死水,那代表“子嗣缘”的生机之气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更引人注目的是,在那片深灰色的焦虑迷雾中,一丝代表着“嫉妒”与“怨恨”的淡绿色气息,如同毒藤般缠绕滋生,比上次清晰了不少,其指向……隐隐对着西门府内宅的某个方向。不用说,肯定是潘金莲那朵“毒花”带来的刺激又升级了。

时机正好!她内心的压力值快要爆表了,正是需要外力介入和心理疏导的关口!

陆尘放下经卷,上前一步,姿态从容不迫,声音温和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仿佛能穿透那层厚厚的焦虑外壳:“阿弥陀佛。这位女施主,我们又见面了。观施主眉宇深锁,气息不宁,可是心中仍有挂碍,难以释怀?”

吴月娘脚步微顿,看着陆尘,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微微屈膝还礼:“先生。”态度比上次多了几分熟稔,但疏离感仍在。

陆尘不以为意,继续沿着设计好的话术推进,他目光澄澈,带着悲悯,却又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说教:“佛家常言‘放下’,‘万缘皆空’。然我辈俗世中人,生于红尘,长于俗世,父母家庭,夫妻伦常,皆是牵绊。真要全然放下,谈何容易?强求放下,反成执着,无异于缘木求鱼。”

这话一下子就说到了吴月娘的心坎里。她作为西门庆的正室,表面上风光无限,实则内里的苦楚无人可诉。那些劝她看开点的,要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局外人,要么就是像庙里某些僧人一样,只会说些“一切皆有定数”、“施主且放宽心”的空泛之语,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实际问题一点没解决。而陆尘这番话,却直接承认了她“放不下”的合理性,瞬间拉近了心理距离。

她抬起眼,看向陆尘的目光里,少了几分戒备,多了几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先生所言……甚是。只是这心中块垒,积重难返,不知该如何疏导?”

鱼儿咬钩了!陆尘心中一定,知道火候到了。他结合着佛法的“心能转境”思想和现代社会压力管理、认知行为疗法的那点皮毛知识,开始了他精心准备的“高端心理理疗”。

“施主之困,在于‘执着’二字。然此执着,非是寻常物欲,乃是人伦大道,无可厚非。”他先给予肯定,建立共情,“然,过犹不及。执着于‘无’,反生心魔。心魔一起,则气血逆乱,经络不通,百病丛生,更遑论……孕育子嗣这等需要身心调和之事?”

他巧妙地将“无子”的问题,从单纯的生理或命运问题,引导到了“心理影响生理”的层面,这在这个时代无疑是相当新颖且具有说服力的角度。

吴月娘听得怔住了,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是啊,她越是着急,越是吃药,越是拜佛,心里就越是焦虑恐慌,夜里辗转反侧,白日神思恍惚,身体也愈发觉得不对劲。难道……真是自己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陆尘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知道说中了要害,继续加码,语气变得更加柔和而充满引导性:“依在下浅见,施主当下之要,并非一味向外求索,更在于向内调理。放宽心怀,暂将那求子之念搁置一旁。多思些令己愉悦之事,或于庭院漫步,观花赏鱼;或静坐调息,聆听梵音。让紧绷的心神得以舒缓,让滞涩的气血得以流通。身心愉悦,阴阳调和,或许……那求之不得的缘分,反会不期而至。”

他这番话,既有佛家的“放下”智慧,又暗合了现代医学中关于压力影响内分泌和生育能力的知识,还提供了具体可行的操作建议(散步、静坐),听起来既高深又实用,远比那些“多喝热水”、“想开点”的安慰要高级得多。

吴月娘只觉得陆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精准的钥匙,插进了她心中那把沉重锈蚀的锁里,虽然还没完全打开,但已经让她看到了透进光亮的可能。她从未听过有人能将道理说得如此透彻,又如此贴合她的处境。这与她印象中那些要么空谈、要么只会开些苦药汤子的僧人和郎中完全不同。

看着吴月娘眼神中闪烁的思索和隐隐泛起的希望之光,陆尘知道,是时候抛出最后的“诱饵”了。

他适时地停顿了一下,仿佛经过一番思量,才从袖中(实则早就准备好了)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白瓷小瓶——这是他特意淘换来的,比之前包丹药的油纸高级多了,显得更有逼格。

“施主心绪不宁,气血失调,非一日之寒。调理亦需时日与助力。”他将小瓶递向吴月娘,语气诚恳,“此物名为‘清心丹’,乃贫……乃在下采集山间清露、合以宁神静气之药材,依古法精心炼制而成。别无他用,唯在平心静气,安神助眠,涤荡杂念,于调理身心或有微末助益。若施主不弃,可于心神烦躁、夜不能寐时,取一丸以温水送服,或能稍解烦忧。”

他刻意强调了“采集山间清露”、“古法炼制”,增加了丹药的神秘感和珍贵感,同时又说明是“平心静气”、“安神助眠”,对症下药,完全契合他刚才那套“心理影响生理”的理论,显得顺理成章,毫不突兀。

吴月娘看着那洁白莹润的小瓷瓶,又抬眼看了看陆尘那双清澈而似乎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她感觉得出来,这位陆先生是真有本事的人,他的话句句说在自己的心坎上,这丹药,想必也非寻常之物。

她伸出略显苍白的手,接过了那个小瓷瓶,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瓷壁,心中竟莫名地安定了几分。她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比刚才更郑重些的礼,声音虽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诚恳:“多谢先生点拨,赠药之恩,月娘铭记于心。”

称呼从“先生”变成了更带敬意的“先生”,自称也从“奴家”换成了更显身份的“月娘”,这细微的变化,标志着陆尘在她心中的地位,已经从“有点奇怪的和尚/书生”正式升级为“或许真有道行、能解我忧的奇人”。

陆尘心中乐开了花,恨不得当场来个后空翻庆祝,面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合十还礼:“施主客气了。能结此善缘,亦是贫……在下之幸。愿施主早日心开意解,福慧双增。”

吴月娘再次颔首,没有再说什么,但在丫鬟玉箫的搀扶下转身离去时,那一直微微佝偻着的背脊,似乎挺直了一些,脚步也比来时轻快了些许。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陆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炼制一炉清心丹还要耗费心神。

“搞定!计划通!”他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这波‘佛法+心理学+丹药’的组合拳,效果拔群!吴月娘这条线,算是初步建立稳定联系了。”

他仿佛已经看到,随着吴月娘开始服用清心丹(他对自己丹药的效果还是有信心的),身心状态逐渐改善,对自己必然会更加信任和依赖。届时,他不仅能通过她了解更多西门府内宅的动态,甚至可能间接影响到西门庆的某些决策……当然,那是后话。

“嗯,下次她再来,或许可以聊聊《金刚经》里‘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与现代‘正念减压’的共通之处?或者,等她信任度再高一点,可以‘无意间’透露一点关于‘身边小人’的气运观察?”陆尘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次的“治疗”方案了。

这浊世度人,除了打打杀杀和阴谋算计,这种高端定制的“心理按摩”和“情绪价值”提供,看来也是一条颇有“钱”途和“前”途的康庄大道啊!

他心情愉悦地收起那卷做样子的佛经,脚步轻快地往回走。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连永福寺那单调的木鱼声,此刻听来都格外顺耳。与西门庆的博弈,这步棋,走得越发稳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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