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宿营地扎在代县西北的一片开阔地，三十多顶帐篷呈扇形分布，中间的大帐篷是指挥帐，周围架着重机枪和迫击炮，四个角落各有一个哨塔，探照灯在雪地上扫来扫去。二愣子趴在距离营地三百米的雪地里，用望远镜观察着，嘴里不断报出数据：“指挥帐在中间，周围有四个重机枪火力点；东边哨塔有两名哨兵，每十分钟换一次岗；帐篷之间有铁丝网，高度约一米五。”
马大牙趴在他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简易地图，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着：“我们分三组，一组由我带队，从西边突破铁丝网，直扑指挥帐；二组带榴弹炮，在北边的山坡上设置阵地，轰炸重机枪火力点和帐篷；三组负责解决哨塔的哨兵，用弩箭，不能开枪，避免打草惊蛇。”他看了眼二愣子：“你的侦查队负责引导榴弹炮射击，精准度就靠你了。”
二愣子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铜制的听诊器——这是他用缴获的日军医疗器械改造的，能通过地面震动判断目标位置。他将听诊器的探头贴在雪地上，听着营地内的动静：“指挥帐里有五个人，脚步声很重，应该是军官；北边的重机枪阵地有三个人，正在聊天；东边的哨塔哨兵换岗了，新上来的哨兵在抽烟。”
“行动！”马大牙低喝一声，三组战士立刻出发。负责解决哨塔的战士们带着弩箭，借着雪堆的掩护，悄悄靠近哨塔。东边哨塔的哨兵正靠在栏杆上抽烟，火光在雪夜里格外明显。一名战士举起弩箭，瞄准哨兵的胸口，轻轻扣动扳机。弩箭带着风声飞过，精准地击中哨兵，哨兵闷哼一声，从哨塔上掉了下来，掉进雪堆里没了动静。不到五分钟，四个哨塔的哨兵就全被解决了。
二组的战士们在北边的山坡上快速搭建榴弹炮阵地。这是两门改良过的60毫米榴弹炮，炮管裹着保温套，避免低温影响精度。二愣子趴在炮位旁，用望远镜观察着日军的重机枪阵地：“左前方一百五十米，重机枪阵地，放两发试射！”炮手调整好角度，装填炮弹，“咻——”炮弹带着哨音飞过，落在重机枪阵地旁边，炸起一团雪雾。
“偏右五米，再放！”二愣子喊道。第二发炮弹精准地落在重机枪阵地上，“轰隆”一声巨响，重机枪被炸毁，里面的日军士兵当场毙命。营地内的日军被爆炸声惊醒，纷纷从帐篷里跑出来，乱作一团。“快！进入战斗位置！”指挥帐里的渡边雄一穿着睡衣跑出来，刚要下令，就见西边的铁丝网被炸开一个大口子，马大牙带着战士们冲了进来。
“杀！”马大牙挥舞着大刀，一刀砍倒一名冲过来的日军士兵。战士们跟在他身后，用冲锋枪和手榴弹清理帐篷。一名日军军官举着军刀冲过来，马大牙侧身躲开，反手一刀砍在他的胳膊上，军刀掉在地上。那名军官还想反抗，被马大牙一脚踹倒，用枪指着他的脑袋：“不许动！”
二愣子带着侦查队引导榴弹炮，不断轰炸日军的帐篷和火力点。“中间指挥帐，放三发！”他大喊着，三发炮弹接连落在指挥帐上，帐篷被炸毁，里面的日军军官死伤惨重。渡边雄一看着营地内一片火海，知道大势已去，带着几名卫兵从后门逃跑，钻进了山林里。
战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日军的三十多顶帐篷被炸毁了二十多顶，一百多名日军被击毙，三十多名被俘虏。战士们在营地内清理物资时，发现了五辆装满粮食的卡车——这是日军刚从太原运来的，还没来得及分发。“团长，发现粮食了！足足有五千斤！”一名战士兴奋地大喊。
马大牙跑过去一看，车厢里装满了大米、面粉和罐头，还有几箱压缩饼干。“太好了！”他拍着二愣子的肩膀，“这下咱们的战士和百姓都有粮食吃了！”二愣子笑着说：“这还得多亏陈默团长的袭扰，不然日军的补给也不会这么紧张，咱们也捡不到这个便宜。”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日军的枪声——是渡边雄一带着卫兵在山林里开枪求救。马大牙刚要带人去追，二愣子拉住他：“别追了，山林里地形复杂，而且日军的增援很快就会到。我们已经达到目的了，赶紧带着物资撤退！”马大牙想了想，点点头：“听你的，撤！”
战士们将缴获的粮食和弹药搬上卡车，带着俘虏，迅速撤离了营地。刚走没多久，日军的增援部队就赶到了，看着烧毁的营地和散落的尸体，带队的军官气得大喊：“追！一定要把粮食抢回来！”但他们在雪地里只找到了联军留下的脚印，根本追不上已经走远的联军部队。
天快亮时，马大牙和二愣子带着部队回到了代县。城门楼子上的哨兵看到他们带着卡车回来，立刻吹响了哨子。龙战和陈默早就等在城门口，看到卡车上的粮食，龙战笑着说：“马大牙，你这次立大功了！”马大牙敬了个礼：“都是司令指挥得好，还有二愣子的精准引导！”
百姓们听到消息，纷纷跑到城门口来看热闹。当看到卡车上的粮食时，人群里响起了欢呼声。王大娘挤到前面，拉着马大牙的手说：“马排长，这下咱们不用愁粮食了！”马大牙笑着说：“大娘放心，这些粮食都会分给大家，让咱们一起吃饱了打日本鬼子！”
龙战当即下令，将缴获的粮食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留给军队做军粮，另一部分按每户二十斤的标准分给百姓。老烟枪带着炊事班的人，在城内的空地上支起大锅，煮起了大米粥和罐头，免费分给百姓和战士们。孩子们捧着碗，喝着热乎乎的大米粥，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被俘的日军士兵看着这一幕，眼神里充满了惊讶。一名俘虏低声对翻译说：“我们在营地只能吃冻饼干，他们竟然有这么多粮食，还分给百姓……”翻译将他的话转达给龙战，龙战看着那名俘虏说：“我们打仗，就是为了让百姓能吃饱饭，不像你们日本鬼子，只会烧杀抢掠。如果你们愿意放下武器，我们可以给你们饭吃，还会善待你们。”
几名俘虏听到这话，眼里露出了动摇的神色。龙战知道，瓦解日军的士气也是战斗的一部分。他下令将俘虏带到战俘营，给他们提供热饭和棉衣，同时安排他们参加劳动，让他们亲眼看看根据地的百姓和军队是如何相处的。
指挥部里，龙战和陈默看着地图，分析着日军的动向。“日军补给多次被袭，士气低落，渡边雄一刚接管指挥，还没稳住局面，这是我们发起全线反击的好机会。”龙战说。陈默点点头：“我们八路军也准备好了，只要联军发起总攻，我们就从侧翼夹击日军，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
就在这时，通信兵跑进来报告：“司令，二愣子的侦查队发现，日军正在收拾营地，好像要撤退！”龙战和陈默对视一眼，眼里都露出了兴奋的光。龙战立刻拿起步话机，对各部队下令：“日军准备撤退，全体集合，发起全线追击！一定要把日本鬼子彻底赶出晋西北！”
代县的城门缓缓打开，华夏联军和八路军的战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城门。雪地里，战士们的身影被晨光拉长，他们握着武器，眼神坚定，朝着日军撤退的方向追去，一场彻底粉碎日军冬季扫荡的大反攻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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