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玉玺出，佛门崩！
晨雾被剑气撕成碎片。
九道身影破雾而来时，林道正用拇指摩挲铜门边缘的血渍——那是方才被他震碎胸骨的净念禅院首座留下的，还带着体温。
为首的嵩山达摩院首座玄苦大师足尖点在断墙上，袈裟无风自动：林施主杀我佛门弟子三百零七人，今日我等九人替天行道。他身后，武当玉虚宫的清微道人抚着腰间玄铁剑，昆仑的云中子捻动串着九颗雷纹玉珠的念珠，就连向来不问世事的点苍派大长老，此刻手中也握着淬了剧毒的追魂钉。
林道抬头，数据化视野里，九道气机如九柄利刃扎向他的命门。
他听见混沌茧在识海低鸣，像老钟在敲醒沉睡的记忆——第八世作为武器专家时，他曾在古籍里见过九曜锁魂阵的记载，专克先天境以下的高手。
可他现在，早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揉捏的孩童了。
梵师太。他突然转头看向舍利塔前的梵清慧，血污的嘴角扯出个讥诮的弧度，你说佛门不会放过我。
可你当年用师姑娘娘的色相诱我入套时，可曾想过慈航静斋的清誉会不会放过你？
梵清慧的眉心朱砂痣骤然暗了三分。
她能感觉到体内先天真气在翻涌——这小贼竟能精准戳中她的痛处！
十年前为探他底，她确实默许师妃暄接近，却不想那孩子动了真心。
此刻师妃暄正攥着她的衣袖，指尖几乎要掐进肉里，素白的僧袍上洇出淡红的血点。
放肆！玄苦大师怒喝，右手结降魔印，身后八人同时出手。
四大圣僧的袈裟无风鼓起，在林道头顶布下金刚伏魔阵，金色梵文浮现在空中，像一张燃烧的网；五位宗师的杀招紧随其后：清微道人的玄铁剑带着风雷之声劈向他天灵盖，云中子的雷纹玉珠化作九道紫电缠向他四肢，点苍大长老的追魂钉擦着他耳际飞过，在身后的罗汉像上留下三个拇指粗的血洞。
空气被撕成碎片。
林道站在风暴中心，看着数据面板上疯狂跳动的危险值——99%、99.5%、99.9%。
他笑出声，左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方玉玺：十六年了，你们终于逼我用这东西。
和氏玺的光泽刚一浮现，九道杀招突然顿在半空。
玄苦大师的降魔印裂成金粉，清微道人的玄铁剑当啷坠地，云中子的雷纹玉珠噼啪炸成齑粉。
九位宗师同时捂住心口，鲜血从他们的七窍涌出——他们的真气竟在反噬！
这是......清微道人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林道手中的玉玺。
他分明记得，三十年前在武当山藏经阁见过古籍记载：和氏玺，混沌所铸，掌天下气数，逆者必受其噬。
林道没有解释。
他右手成拳，八极拳的劲气裹着玉玺砸向玄苦大师。砰的一声闷响，玄苦的头颅像被踩碎的西瓜，红白之物溅在身后的舍利塔上，把普度众生四个金漆大字染得斑驳。
云中子想逃，却被玉玺余波扫中胸口，肋骨寸寸断裂，心脏从后背穿出，挂着半截血管晃荡。
点苍大长老更惨，追魂钉倒着扎进他咽喉，临死前还保持着出钉的姿势。
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幸存的六位宗师瘫在血泊里，看着满地残肢发抖。
梵清慧的袈裟被溅上血点，她望着林道手中的玉玺，终于想起净念禅院典籍里那句禁忌记载：得玺者，掌佛门生死。
走了。林道把玉玺收进怀中，用铜门刮了刮鞋上的血。
他看向洛阳城方向，那里有他十六年前埋下的最后一枚棋子——当年被佛门拐走的童男童女，如今该成军了。
林......了空靠在断墙上，咳着血伸手，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如少年。
他想说的是三十年前在峨眉山见过的那道混沌光茧，想说玉玺里沉睡着的古老意志，想说林道的第九世轮回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局。
可喉咙里涌上来的血堵住了话头，他望着林道的背影渐渐模糊，最后只来得及在心里叹息：小友，你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却不知...
林道的血步踏碎满地残阳。
他没回头，却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咔一声——是了空的喉骨在血中碎裂的声音。
混沌茧突然给出提示：目标人物了空死亡，检测到隐藏记忆碎片：玉玺与轮回者存在因果绑定。
他脚步微顿，又继续向前。
洛阳城的方向，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至于玉玺的秘密......等他站在巅峰那天，自会亲手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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