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没散尽,张伟就被尿憋醒了。他骂骂咧咧摸到营帐后头的草垛,刚解开裤带,冷风顺着裤裆破洞直往上钻,激得他猛打了个哆嗦。正要放水,忽听土墙后传来刻意压低的河北口音:
“那裤裆喷火的妖人,主公要活的。”
“袁公吩咐,趁刘备羽翼未丰...”
张伟尿意瞬间憋回膀胱。他猫腰贴墙,食指沾唾沫捅破窗纸——两个黑衣人正往水井撒药粉,领头那个腰间玉佩刻着”袁”字,在晨光里晃得扎眼。
“龟孙下毒!”他抄起块棱角分明的河卵石,抡圆了膀子砸过去。石头擦着领头人的发髻飞过,“咚”地嵌进井沿青砖里。裤裆破洞灌进的冷风让动作慢了半拍,黑衣人已反手掷出三棱镖!
寒光扑面瞬间,张飞震天吼声炸响:“四弟撒尿也不喊俺!”
酒坛子打着旋儿撞碎三棱镖,黄浊酒液泼了黑衣人满头。张伟趁机就地十八滚,裤腰“刺啦”裂开三寸,露出半拉屁股蛋。
“三哥!他们要下毒!”
“啥?偷俺酒喝还敢下毒?”张飞豹眼圆睁,丈八蛇矛抡出破风声。井沿青砖应声爆裂,碎石飞溅中,领头黑衣人袖中甩出铁蒺藜,却听“叮叮”两声,尽数被蛇矛绞成铁粉。
混乱中张伟抄起烧火棍,没成想松垮裤腰绊住脚踝,“噗通”摔了个狗吃屎。领头人趁机往马厩窜去,却迎头撞上青龙刀寒芒——关羽丹凤眼微眯,刀背拍在黑衣人膝弯,骨裂声清晰可闻。
“关某的刀,专斩宵小。”刀刃轻挑,面巾飘落,露出县衙师爷那张蜡黄马脸。
“好家伙!”张伟提着裤子蹦过来,手指戳着对方鼻尖,“老子早看出县尉印信是假的!那龟钮眼睛刻得比王八还呆!”
师爷眼底凶光骤现,袖中机簧“咔嗒”轻响。
“四弟当心!”
淬毒弩箭贴面而过,张伟甚至闻见箭镞上的腥臭。千钧一发之际,三枚铜针破空而至,“叮”地撞偏弩箭,余势不减钉入师爷肩井穴——荆钗少妇从草垛转出,指尖还拈着半截银针。
三个黑衣人从草垛后闪出。领头者手中环首刀直劈张伟面门,刀刃破空声惊得他裤带又松三分。张伟慌忙后仰,刀锋擦着鼻尖掠过,裤裆里藏的硝石粉“噗”地撒了刺客满脸。
“阿嚏!”刺客喷嚏刚打一半,张飞蛇矛已到。碗口粗的矛杆横扫,把黑衣人拍进草料堆,惊得马厩里战马嘶鸣。另两个刺客趁机包抄,却见关羽青龙刀画弧如月,刀背“啪啪”拍在二人手腕——环首刀应声落地。
“留活口!”刘备疾呼。
张伟趁机扑向刺客甲,扯开对方衣襟——胸口纹着”汝南袁氏”的族徽,腰牌背面还沾着麦饼渣:“大哥快看!这孙子偷吃咱们军粮!”
刺客乙突然暴起,袖中甩出袖箭直射刘备。张伟情急之下甩出裤腰带,浸透马尿的布条竟卷偏了箭矢!
“好俊的暗器功夫!”荆钗少妇指尖银针连发。刺客丙刚要掷出的毒蒺藜被针尖撞偏,深深扎进拴马桩——木桩瞬间泛起青黑色。
刺客丙甩出的铁链缠住张伟脚踝时,燃烧的草料堆迸出几点火星。张伟在被拖向火源的瞬间,后腰撞上马厩立柱。
“你爷爷的!”他借反弹力腾身而起,双腿绞住铁链猛蹬。刺客丙被拽得前扑,手中铁链顺势缠上立柱。张伟趁机褪下燃烧的裤衩。
关羽刀光闪过,铁链应声而断。张伟顺势滚入饮马槽,冷水浸透单衣的刹那,他瞥见槽底青苔——这是三日前赵云刷马时特意保留的水源。
“四弟这招驴打滚倒是利索!”张飞大笑着挑飞刺客兵器,“就是光腚有伤风化!”
“总比变烤猪强!”张伟扒着槽沿喘气,小腿上两道烫痕火辣辣地疼。
“河北的狗崽子!”张飞抡起半截拴马桩掷出,刺客丙慌忙后撤。木桩砸中马槽,受惊的战马扬蹄踏碎毒蒺藜,马蹄铁与青砖碰撞迸出火星,引燃了散落的硝石粉。
“噼啪!”
火蛇顺着硝石轨迹窜向粮垛,张伟灵机一动拿起冒烟的裤衩,蘸着马尿甩成火流星。浸透硝粉的破布在空中划出弧线,正糊在刺客甲脸上。
关羽刀背拍翻刺客乙。
张伟扯开刺客衣襟,露出内衬的汝南袁氏织锦。刘备拾起地上密信,就着火光念道:“...刘玄德假托宗亲之名,广纳流民为患。今命尔等焚其粮草,毒其水源...”念到此处,指尖微微发颤。
“大哥还不明白?”张伟拎着刺客的耳后皮,“袁绍这老小子怕您做大!您收的流民越多,他征的劳役就越少
关羽拍着缴获的环首刀,“这刀柄缠的可是青州官麻!袁绍拿军粮冒充商货,被咱们黑吃黑能不急眼?”
张飞一脚踏碎刺客的弩机:“直娘贼!他自己舍不得开仓放粮,倒来祸害咱们施粥棚!”
“嗖!”
鸣镝声破空而至,三支弩箭精准贯穿刺客咽喉。张伟抬眼望去,山坡上黑影闪过,残留的箭羽纹着袁氏私兵特有的朱漆云纹。
荆钗少妇突然闷哼倒地,袖中滑落半块残缺玉珏——内侧楼船纹样在火光中若隐若现。张伟眼疾脚快踩住玉珏,抬头正对上少妇复杂的眼神。
“姑娘这物件...”刘备欲言又止。
“妾身吴氏,不过乱世医者。”少妇夺回玉珏疾退,“诸位若想活命,速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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