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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刘关张是兄弟 第十章:特使尿遁破奇谋,稚童口吐惊天秘

易水河面的薄雾被箭雨撕成碎片时,张伟的鼻尖正贴着瘸腿少年后颈的汗酸味。他听见羽箭”夺夺”钉进船板的声响,像极了穿越前楼下王大爷剁饺子馅的动静。

“保护大哥!”关羽的吼声混着青龙刀出鞘的龙吟。张伟抬头瞥见丈八蛇矛挑飞三支连珠箭,张飞的黑脸在晨光里泛着油光——这厮居然还有空往嘴里塞了块马肉。

瘸腿少年突然挣开张伟的胳膊,从怀里摸出把青铜小弩。那弩机形制古怪,箭槽里卡着七支三寸短矢。“先生且退!”少年声音清亮,抬手便射落两个黄巾弓手。

张伟盯着他右眼下的月牙疤发愣,这疤在史书里该出现在二十年后。“你...你叫什么?”他哆嗦着去抓少年衣角,却扯下半片破布。

“陆议。”少年边说边往弩机装箭,“会稽陆氏...”话音未落,对岸黄巾军阵中突然响起牛角号,数百头裹黄巾的步卒踏着浮桥冲来,最前头的壮汉竟扛着官府才有的床弩。

刘备的环首刀架开两支流矢:“四弟,带妇孺往西边竹林退!”张伟刚要应声,裤裆里未干的尿渍突然一凉——三支羽箭正钉在他两腿之间。

“娘咧!”他连滚带爬扑向渡口草垛,怀里还死死攥着那块”逊”字玉佩。草垛后蜷着个总角小儿,正是先前摔碎陶罐的鼻涕娃。孩子手里攥着把麸皮往嘴里塞,噎得直翻白眼。

张伟夺过麸皮塞进自己裤兜:“小祖宗这不能吃!”顺手把刘备给的麦饼掰了半块。孩子乌溜溜的眼珠突然瞪大,指着西边官道含糊不清地喊:“红云!红云吃人!”

众人齐刷刷转头,只见西天赤霞如血,云层里竟隐约显出龙形。张伟后脊梁窜起一股寒意——这场景他在地方志里见过,中平元年二月,幽州确有“赤龙食日”的异象。

“苍天示警!”黄巾军中爆发欢呼,攻势陡然猛烈。张伟瞧见唐周在阵后冷笑,手里令旗却往相反方向挥动,这分明是驱赶部众送死的架势。

瘸腿少年突然扯了扯张伟衣角:“先生请看易水下游。”顺着他手指方向,五艘蒙冲斗舰正溯流而上,船头“公孙”大旗猎猎作响。张伟腿肚子直转筋——这他娘不是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旗号吗?

“接应来了!”关羽的青龙刀舞成银轮,劈开漫天箭雨。张伟刚要松口气,却见公孙舰队突然转向,竟朝着黄巾军侧翼包抄而去。船头弩机齐射的瞬间,他看清掌旗官的脸——那凤目柳眉的模样,分明是少年时代的赵云!

混乱中有人拽他胳膊。回头看见陆议正往他掌心塞竹管:“这是黄巾军在幽州的屯粮图,先生务必...”话没说完,一支流矢贯穿少年右肩。张伟慌忙接住瘫软的身子,触手却是滚烫的鲜血。

“接着!”张飞突然从人堆里钻出来,把个五花大绑的俘虏掼在地上。张伟定睛一看,竟是昨日那个县尉,只是官服早被扒了个精光。

“这撮鸟会易容术!”张飞扯下俘虏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张布满刺字的脸——竟是本该在洛阳当差的太平道细作马元义!史书记载此人明年才会被车裂,怎会提前出现在幽州?

刘备的环首刀架在马元义颈间:“说!唐周为何要杀你?”俘虏突然咧嘴笑,满口黑牙嚼得咯咯响:“地公将军要的人,岂是尔等...”话音戛然而止,七窍涌出黑血。

“齿间藏毒!”关羽丹凤眼骤缩,“此人竟是死士。”

张伟盯着马元义腰间晃动的铜牌,突然想起《后汉书》里关于太平道”三十六方”的记载。他哆嗦着扯下铜牌,背面阴刻的”兖州大方”四字印证了猜想——本该在冀州活动的黄巾大方,竟提前渗透到了幽州!

对岸突然响起鸣金声。张伟抬头看见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已突破黄巾军右翼,银甲小将手持龙胆亮银枪,所过之处如劈波斩浪。那少年枪尖一抖,竟将唐周的令旗挑上半空。

“赵子龙在此!”

清越的喝声惊飞林鸟。张伟怀里昏迷的陆议突然抽搐,嘴里呢喃着“常山”、“师父”等词。他猛然记起野史传闻,赵云早年确在常山拜师学艺,而陆逊之父陆骏曾任九江都尉

“四弟发什么愣!”张飞拎小鸡似的把他拽上竹筏,“再不走等着喂鱼啊?”

竹筏离岸时,张伟看见那荆钗少妇正给赵云递水囊。她转身时耳垂的玉珏闪过微光,后颈胎记在朝阳下清晰可辨——这分明是步练师的特征!可此时孙权尚未出世,这女子怎会出现在幽州?

顺流而下三十里,众人在芦苇荡暂歇。张伟瘫在筏子上清点家当:半块发霉的麦饼、带血的“逊”字玉佩、还有陆议塞给他的竹管。打开竹管瞬间,他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里头除了屯粮图,竟有份盖着“人公将军”印的密函!

“唐周要反!”他举着密函的手直哆嗦,“这孙子要拿幽州黄巾军的脑袋向朝廷请功!”

刘备接过密函,眉头越皱越紧:“难怪他故意驱赶部众送死。只是...这印鉴不似作伪。”

关羽突然抽刀劈向水面,刀锋挑起尾鲤鱼:“某在河东贩枣时,见过张梁的讨董檄文,此印边缘的云纹确是人公将军印独有。”

张伟正要把密函往怀里揣,竹筏突然剧烈摇晃。那个总角小儿不知从哪冒出来,脏兮兮的小手直指密函:“这个画儿我见过!阿爹被抓走前,在灶灰里画过一样的!”

众人皆惊。刘备蹲身柔声问:“小郎君,你爹在何处画的?”

“在灶台,在鸡窝,还在...”孩子突然掀起破袄,肚皮上赫然用靛青刺着副河洛图!张伟认出这是《周易》六十四卦的变种,当中“震”位标着个“钜鹿”红点。

“你爹叫什么?”张伟声音发颤。

“单福。”孩子抠着肚皮上的结痂,“不过前日来了个紫脸道士,说爹爹该叫...叫什么来着?”

“徐庶!”张伟脱口而出。史载徐庶本名单福,为躲避仇家才改名换姓。可眼前这小儿至多五六岁,徐庶此时应该是个少年才对!

孩子突然拍手:“对对!徐庶!紫脸道士说爹爹该去颍川找什么...什么水镜先生!”

刘备手中密函“扑通”掉进水里。关羽眼疾手快捞起来时,浸湿的绢布上竟显出暗红色字迹:“三月初八,取唐周首级献于北邙。”

“这是...这是人血写的密语!”张伟闻着腥气直犯恶心,“见光显形,遇水化血,这是太平道的血书秘术!”

瘸腿少年不知何时醒了,倚着筏子咳嗽:“先生好眼力。唐周早与司隶校尉袁绍暗通款曲,欲用五万黄巾头颅换冀州刺史之位。”

张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按照正史,袁绍此刻应该还在洛阳当校尉,要等五年后才起兵反董。可若黄巾军提前一年被镇压,整个三国历史都将...

“四弟!”张飞的大嗓门震得芦苇簌簌落雪,“发什么癔症!快说咱们往哪走?”

张伟望向正在给陆议包扎的刘备。晨曦给这位未来昭烈帝镀上金边,他给伤者喂水的动作温柔得像在照料雏鸟。史书记载的仁德之君,此刻正在乱世中显露出雏形。

“去钜鹿。”张伟咬牙扯谎,“密函说张角病重,咱们正好浑水摸鱼。”

关羽的丹凤眼闪过精光:“四弟莫不是想借黄巾军内乱之机...”

“抢粮!”张飞一拍大腿,“俺早看那些粮仓眼馋了!”

竹筏靠岸时,张伟偷偷把“逊”字玉佩塞回陆议怀中。少年昏迷中攥住他的手,掌心赫然有个“火”字烙印——这正是东吴秘密死士的标记。

在踏上钜鹿地界时,张伟回头看了眼幽州方向。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正在地平线上收兵,银甲小将的枪尖挑着唐周帅旗。他忽然想起《三国志》里赵云与陆逊那场著名的夷陵之战,此刻两位宿敌的因缘,竟因自己这个穿越者提前二十年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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