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又是一个哆嗦,朱铭都想原地去世,
“这,又是怎么了?”
时安和林知愉也都脑门冰凉,脚底发飘的跟着往里走。
正迎着踉踉跄跄出来的几个女知青,前面是满脸惊恐的张翠翠,其他人是跟着她出来的,脸色也不好,
“怎么了怎么了?”
几个女知青颤抖着指着后面,刚刚出来的是张翠翠的房间。
这也问不出来什么,三个人干脆的直接过去,一进屋,嗬,就是他们三个也齐齐的退了几步。
炕沿下,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倚在墙角,身子歪在炕墙上,脸色苍白的昏迷着,手还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
扫了一圈,后窗台下面有轻微的血迹,应该是从这进来的,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了,蹭下来的倒是不多。
缓了缓神,林知愉上前看了一下,
“还活着,不过,这衣服?”
“是军装,”
那就应该是好人,时安这两年胆子也大了不少,也围过去看了看,
“我去找大夫吧,回来顺道跟村长说一声。”
刚要起身,手腕就被紧紧的抓住,冰凉有力的大手让时安一个激灵,
“别,别找大夫,”
地下的人有气无力的眼皮微动,还是记忆里的深邃坚毅,
“拜托,我有任务,不能让人知道,”
这,三个人有些为难,可真的别死在这。
就见这人似乎是积攒了些力量,挣扎着起来,踉踉跄跄回到进来的地方,后窗。
时安手脚比脑子快,掏了几粒药,人刚翻过后窗,就塞进那人手里,
“伤药,能救命,吃一粒就行。”
那人顿了一下,听话的拿了一粒直接带到嘴里,还轻声道了谢。
小伙伴三个互相看了一眼,达成共识,一人一个湿毛巾,蹭蹭蹭的几个回身,就把屋里的几处血迹蹭掉了,然后往外走。
“她说的是什么呀?”
“张翠翠,你是不是做梦了?这有什么呀?”
三个人都暗暗的说着对不起,第一面就被吓着了,这实情还真不适合让他们知道,倒不如让她们觉的自己眼花了,虚惊一场。
女知青愣了,
“什么?”
“你们没看见地下有个黑影子吗?还有血?”
原来没看清楚啊,也难怪了,对未知的事物,抱着无限的想象,自然也就有着不知名的恐惧。
时安一脸的无辜,
“真的什么都没有,不信你问他俩,我们找了半天,就怕疏忽了,结果真的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你们可以进去看看。”
几个人将信将疑,犹豫着不敢迈出第一步,时安又加了一句,
“哦,对了,”
几个人立马又绷紧了神经,来了来了,重点来了。
看这表情,时安想笑,
“我看你的后窗户是开着的,是不是刚才有风吹进来啊?”
“啊?有风吗?”
时安一本正经,
“刚才就有啊,墙上的毛巾都吹动了,”
林知愉也加缸,
“话说你们是觉得热吗?虽然现在这秋老虎还有,但是这一大早的就开窗,不觉得凉吗?”
张翠翠也彻底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开了窗户,那犹豫的眼神在三个人身上来回移动,似乎是为了确定,但是三个人都大大方方的任她看,毛的反倒是她。
张翠翠和一起住在这个房间的于兰,被其他女知青拥着挪进了房间,三个人在后面叹口气,
“哎,这怎么开始骗人了?”
“这是善意的谎言。
就算跟她们说了实话,她们会怎么想?能保证不坏事吗?这么多人,这事不会传出去吗?到时候肯定又是一波流言,还是在房间里,可是更说不清了。”
看女知青们终于放下了疑心,三个小伙伴也郁闷,干脆的拿上工具,上山。
中午背着满满的收获回来时,三个小伙伴都已经恢复了好心情,
“明天该上山收山货了吧?”
“对,”
林知愉悄悄凑近两人,
“咱们的好日子又来了。”
朱铭直笑,
“是啊,要是靠着分的这点粮食,时安还好,咱们俩怕是喝粥都接不上溜。
再忙完这段时间,咱们肯定能过一个安稳的冬天了,堵了,时安,今天还得麻烦你舅舅处理这些东西,你要不要提前说一下。”
时安拍拍脑袋,就说忘了什么事吗?
“怎么了?傻啦?怎么自己打自己?”
“忙起来我把我舅舅忘了,一会去镇上,那个人参应该有信儿了,”
林知愉都没敢抱太大的希望,一听这话简直是喜出望外,
“真哒?那我跟你一起去,真有就直接邮走,没有也没事,正好也要去邮信买东西。
前几天做的野鸡正好邮回去。”
想到这个,林知愉脸上都带了笑,上次回信家里就对他这个能力给予了高度的称赞,着实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的就适应了这边的生活,那东西完全就是惊喜,看着自家孩子成长,家长自然是高兴的。
能让家人吃到自己亲手打的猎物,自己的劳动成果,林知愉的心情也别提了,骄傲的很嘞。
“你们去吧,我把要买的东西写给你,你帮我捎回来,我就不折腾了,正好把后院的白菜收一收,看这样子也快下霜了,回来找时间把酸菜腌上。”
时安笑,
“铭哥,你这生活气息很浓嘛!”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喝凉水吧?”
晚上村长来知青点时还是黑着脸的。
“陈大花找不到了?”
“她这是心虚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无语,连介绍信都没有能跑多远,早晚不得回来吗?
这才不到一天,感觉村长都捞了不少,
“我们回家说了一下,可能是因为美华之前相亲的对象引起的这个事,具体的还要等陈大花承认,不过朱知青也确实是给咱家美华挡了灾,别的不说,养伤这段时间的口粮和柴禾我会安排的,你放心就是。”
朱阳,
“村长,我只是腿骨折,还是能自理的,”
村长摆摆手,
“你不用不好意思,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这话就,没法接了。
果然,偷偷跑出去的陈大花在外面多了两天,到底是又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虽然是趁着天黑,还是被村民看见了,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村里就开了今天秋收后的第一个大会。
可见他也是气的狠了,他一直以为村里民风还是淳朴的,之前还生怕知青的到来会带坏了村里的孩子。
谁能想到,这老鼠屎竟然是自己村里的人呢。
陈大花被几个婶子推推搡搡的过来,还老大的不情愿,
“我干什么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婶子们也不是傻白甜,这事当时是看热闹,回去再一想,就知道这是有人整事,这次是美华,谁能保证下次不是自家孩子呢。
就这一个事,陈大花就成了村里婶子们的拒绝往来对象,而且还都耳提面命自家孩子。
不过,看着自己长大的乡亲们,如今对自己都是这陌生的眼神,陈大花也慌了,毕竟也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想事情也比较简单。
“陈大花,说说吧。”
虽然心虚,眼神慌乱,但是侥幸心理是本能,
“村长,要我说什么?又不是我还得陈美华,是她自己,这边相对象,还耐不住寂寞,这能赖我吗啊?”
听听,这是一个姑娘家说的话吗?
“村长也没说是美华的事啊?”
陈大花脸白了,不禁恨自己没沉住气。
村民们瞬间沸腾了,
“不会真实这丫头使的坏吧?”
“八成是了,要不说那话干啥?”
“没看出来,这丫头心挺黑啊,”
“可不是咋滴,哎呦,我想起来了,昨天在那儿是不是就是她一直在那说什么孤单寡女的,要不咱们也不能往那想啊?”
“你说这孩子跟美华有啥仇啊,这么害人家?”
“谁知道了,那陈婆子也不把这闺女当回事,天天就宝贝她那儿子,这大花走了好几天也没听她找,倒是听见她骂了。”
八卦的力量是无尽的,一句话引发的惨案,村长第二句话还没说,几乎就实锤了。
美华也是很不解,
“大花,真的是你吗?
咱俩虽然不是很亲近,但是没有仇吧?我哪儿得罪你了吗,让你这么恨我?”
见乡亲们议论纷纷,陈大花也不在乎了,干脆的承认,
“对,就是我干的,我就是看不惯你。
都是女儿,凭什么你家里对你就那么好,上学,吃的穿的,都不比你哥差。
可我呢,就是天天干不完的活,吃的剩菜穿的破衣服,还要天天被骂。
我好不容易看中一个男人,我想着嫁出去就好了,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跟我抢?
我知道,我跟你根本就比不了,你什么都好,只要相看了,都会相中你。但是,如果你毁了呢?只有你毁了,这个男人就是我的。”
美华惊呆了,村民们惊呆了,
“大花,你怎么这么想?”
“对你不好你去找你娘呀,关人家啥事?”
“那陈婆子也是,天天把儿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这闺女就跟小丫鬟似的。”
旁边的人怼了她一下,
“别瞎说,哪能随便说吗?”
村长皱着眉头,咳了几声,
“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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