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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红月从恕直言杠艾伯特开始 临行

虽然仍然怀有担心,但是日子还是一天天要过下去。

似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魂元有所生长,羽翼丰满了不少,金羽光泽愈发温润。尽管距离成年状态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也是可喜的事情。暂时的检查也都表明孩子一切健康。

邹远渐渐喜欢一个人躲起来,见人的时候少了很多。很多时候他都穿着百花贵族表明身份的宽袍大袖,上有描绘远古雕类故事的绣纹,形制乍看十分古雅,然而并不给人奇装异服的感觉,关键是还披着外批,可以把身形遮掩得没有那么明显。百花的相关事务,邹远在可能需要露面的时候终究还是会抱歉地以身体抱恙为由预先请求拒绝——他自己说出的时候也很是难过,毕竟以他原本的个性,需要负责的工作总是想着做到最好的,但到底还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吧。

确认怀孕之后邹远已经很久没有进食,每天只会饮用少量的水,行动也因此少了很多。雄性斑类因为原本身体构造的原因,通过怀虫技术怀孕只能很大程度依靠消耗自身的能量去完成这个过程,这都是正常的,所以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邹远对此倒是很平静,身为有金雕血缘的百花翼族,绝大多数都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禁食训练,以此激发身体的潜能。他自小身体虽然不好,但还是主动请求参加了禁食训练——尽管未必完成得多好,但他还是完成了身为百花继承人都经历过的绝大多数历练。而今,权当是第二次修行便好。

于锋看着有时候也觉得很抱歉。因为毕竟本该做这件事情的是他。比较明显的感受是,邹远似乎是在确认怀孕之后,就渐渐开始习惯性和他保持距离了。他也想过拥抱一下对方,但是也生怕自己任何举动会带来惊诧和反感,即便是任何邹远愿意在他张开手的情况下靠在他胸前,也都好像是下意识地,有意躬身,就是不让任何人碰触到身体变化的那部分——包括他自己也不会,也从未有过双手抚在已经隆起的小腹上的这种孕妇典型的动作,更像是在刻意无视、就是不愿意碰到一样。夜晚的时候他看着邹远连换衣服的时候,都是习惯性跑到角落,背过身不让自己看到他的样子。

好像是在有意维持着什么和自己自尊一样的东西。虽然邹远看起来是在努力强装平静。

再过了一段时间,邹远甚至无声无息地搬到了另一间房去住。于锋有些懊恼又觉得好笑,但还是同意了。

斑类的世界里通过怀虫技术男男生子是合法的。但事实上,怀虫是相当贵重的东西。对于繁殖力很强或者相对不错、数量本就多的轻种或者中间种而言,他们也不太非要借助这种手段。再加上在天朝,受传统观念的影响,男男生子也是在所谓开化之后才渐渐为人所接受的,不少有名望的斑类家族甚至到如今还保留着非异性结婚不可的规定——百花也曾经是如此,直至到后来不得不为了重种的繁衍做出让步才有所改变。

无怪邹远会那么别扭。就算是于锋,也并非没有多容易接受这种变化,即便他自己一向自诩是两个人关系中主导且相对强势的那一方,甚至也会以“保护者”自居(他从不否认这点,考虑到邹远是个战五渣),而他自己其实也一直享受着这种感觉。但是说到底,就算如此他也没有办法把邹远当做专属于自己的雌性看待。

或许关系在最开始时真的只是如其他人所说的“包办婚姻”,一早算计好得失利益,不敢寄予太多不切实际幻想,只求平平常常顺遂人意。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就种下了一颗种子,耐心照料小心浇灌,却也并不期盼会有多丰盛的结果。

时间过去,那颗种子早已破土而出,生根发芽,再回望已是一片枝繁叶茂。诧异之余,也才想起确乎也曾在不知不觉中有过那么多真情实感地投入,也渐渐会在想有没有一日花满枝头,能够与那人共赏?

虽然是斑类,但是很多习性还是会和雕类类似,很多事情本该如同本能般顺其自然。比如于锋和邹远年少时经历的那些训练,“渡海”或是禁食,都和海雕或是金雕的习性有着一定关系。于锋有感受到这段日子以来,自己总有很想守在邹远身边寸步不离的念头——按照他们各自的习俗来说也是该是一方多陪伴着怀孕的另一方,他不知道这究竟是身为海雕的本能,还是因为此刻对方身上孕育着的他的血脉在牵引着他。他不知道邹远是不是也有过一样的感受,虽然邹远的表现明明白白表示出一种隔绝。

在没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邹远一个人静坐在房间里,而于锋就守在他门外,隔着一堵墙,或是一道屏风,却也不过几步之外的距离,每次都是悄悄走来,又悄悄离开,不曾打搅。连他们两个人的相见都越来越少。

关于未出世的孩子,每次检查的结果都是一切无恙,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未可知——身为魂元至今都距离成年尚有距离的斑类,能否顺利生产,孩子是否会平安,生产之后会带来什么后果……全都是未知数。

两个人除了祈祷,什么别的事情都不能做。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可能的“侥幸”,却又不敢真的完全寄希望于此。

距离新生命到来的日子越来越近,距离可能的危险也越来越近。他们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早已明白这件事情,更多的都对可能要面临的危险绝口不提。

然而这样有意维持的平静,终究还是有一日被打破了。

天朝的斑类在几个月内权力格局发生动荡,百花虽然地处偏远,但作为翼族的代表,终究还是要出面的。于锋此行,耗费时间可能有月余——该预料到的他和邹远早已料到,随行人员和可能有的武装火拼都已安排好,为此他不得不有半个月一直在外奔波先处理好一部分事情,再正式出发。只是不知在邹远生产时他是否能够赶回,想到这里于锋很是难过,但是邹远却反倒因此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临行前一夜,于锋再走到邹远的屋子之外,想要郑重和自己的爱人道别,这次没有再想着只是停留在那里了。已经不见了整整半个月,思念也愈加浓烈。然而等到他与邹远只隔一扇屏风时,邹远却突然出声。

“不要走过来。”

……明明之前,他们还在商讨着家族事务和这次出行的有关事宜。怎么于锋才为了此次远行而外出处理好其他事务一段时间,邹远就突然不想见他了。

你走吧。邹远一个人坐在漆黑的屋子里,只有月光洒落进来,他的声音平静不已。可是于锋听来却像是在小孩子般发脾气一样,他手握住屏风边缘,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是舍不得你,我会想念你。”

“……其实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自己。”

“对可能带来的各种处境,确实很害怕,可是老实说,我觉得你不能替我分担。我更想要一个人承担。”

“……我很喜欢你。也知道你很喜欢我。所以我这样直白地讲出我的心声。”

“请你在我……生产的时候,也不要在我身边。至少现在,不想让你看到我的任何样子。”

“等你回来,我会带着……孩子迎接你的。”

邹远认真而平静地说着。他每说一句,于锋就忍不住在心里笑一下。

“我都知道啊。”

他说着,还是绕过了屏风,走到了邹远身后。

“反正我现在也看不到,又没开灯。”于锋未来得及邹远发话,已经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肩膀,头埋在他肩头,“我的小猎隼。”

邹远愣了一下。

“我是比较喜欢你还是中间种的样子啊,虽然都不能飞还要我带着,都是战五渣,但是至少不会没事就一副传说物种的样子要压迫人。”

“当时联姻的时候谈条件说好的是和隼在一起,怎么变成远古金雕了。隼多可爱啊。”

“丑得要命好不好。”邹远忍不住道。

两个人都笑了。

“别出事啊。”于锋把头埋得更深了点,“不管你怀的是金雕还是海雕,反正我只要猎隼的那个。”

邹远方才明白他刚才莫名其妙提起这点的用意,愣了愣。开始认真地想起怎么揶揄回去。

“锋哥,按理血统说应该是海雕啊。”一般而言能力有差的斑类,生下的多半是血统较弱的那一方的。“家族任务没完成。”

于锋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成,回来我给你生孩子。直到生出合格的百花继承人为止,完成我本该尽到的责任。绝不像你那样,怀个孩子还总把自己藏起来。”

邹远没吐槽于锋换做是他指不定要更加丢人。

两个雄性重种这么用生孩子的事情开玩笑,指不定回头想起来觉得要丢人有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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