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于邹这个桥段属于路过的躺枪了……总之就是有人想促成另一对生孩子,但是出了点意外,最后被于邹碰上了。不多剧透了,其实在写这篇的时候于邹是想当作一个番外来写的。先跑剧情。)
磨磨蹭蹭地,又过了大半年。百花家主和二当家的繁衍后代计划,还是没有一日真正提上日程过,权当是这段日子,国内斑类的权力中心迎来变化,不仅要处理家族事务,外出的时候也多了很多,尚且年轻的两个人,决定还是把生孩子的事情再往后、再往后延那么一点——重种繁衍率那么低,又不是提上了日程之后很快就能生出来。
但是邹远在季节变化以来的表现,不能不让人有些担心。他身体不算多好,几个月以来旅途劳累带来影响也不为过,但毕竟也是一直很注意休养的,邹远自己也认为他还不至于战五渣到这个地步。
因为邹远的魂现真实状态算得上是秘密,所以在请医生上也不得不费些心思。好在邹远的发小之一,也是百花贵族的莫先生,算得上是斑类医学界小有名气的医生。一直以来邹远的检查也由莫先生那同为医生的父亲或者莫先生负责。然而结果却让大家都惊讶不已。
“……怀孕了?”
年轻的翼族伉俪惊讶不已。因为他们两个记忆里,邹远至今都还没有用过怀虫,子宫这种东西也不可能凭空长出来。反倒是于锋,在最近邹远生日的时候,倒是下定决心想要“献身一回”——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那用了某君私房钱买来的价格不菲的怀虫,还是被他自己浪费掉了。
而且,还不是刚怀上的。已有两个多月了。
问题以邹远这个身体状况,魂元还是未发育完全状态,身体也不好。本来要他怀孩子就是跟玩笑似的事情。一想到之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于锋吸了口凉气。
莫医生摆了摆手,说家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事已至此,以二当家这个身体状况,也不知道做掉之后会不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大碍,那些不适也都是正常的怀孕症状,要不你们先……观望一段时间?
观望个毛线。你们少主回头出问题怎么办。于锋扶额,话都哽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毕竟邹远现在确实还好。他只能如此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相对而言好的事情上来。
“我想一个人静静。”回到家中,邹远突然说,他起身,一个人往外走。
“小远。”于锋觉得自己或许该做些告诉对方类似“我始终会陪在你身边”的事情。
“不用担心我,我就是有些不安。你如果陪着我也无济于事,反倒会扰乱心绪的。”邹远停住脚步说道。他的声音里像是为回应于锋的担忧一般染上了一丝笑意,走的时候倒甚是洒脱而坦然,反衬得于锋过度紧张一样。
严格说,年轻的两个人对迎来新生命这件事,目前没有丝毫的真情实感。两个人都出身在斑类世界里甚有名望的家族,都还是带着重种的身份长大,地位高贵,而且还是身为最罕见的翼族重种的雄性——斑类的传统一直都是重种为上,从来都不需要他们考虑为别人生孩子这种事情的。
对于锋来说,这个时候他真的很希望,怀孩子的是自己,远远好过邹远去做这件事情——这种事情最好根本没有发生过。他后悔为何自己没能够察觉到……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未必能够阻止这件事情发生或者是减少可能的风险,他甚至后悔为何当初不干脆一二三自己求邹远上了自己搞定这件事情。他终于到了开始埋怨自己自私的时候了,他是真的以为,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足够自己做好准备去迎接这件事情的,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急的。
邹远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窗外花木依旧郁郁葱葱,在百花统治区域之内,历来都是没有太明显的春夏秋冬。今天的阳光倒是不错。平日里的他,可是历来都很有兴趣去欣赏的。
可是现在的他,却要很认真地去思考一些事情。他得告诉自己,要怎么取面对未知的危险,大概还要分出心思去想,该怎么面对新到来的生命。虽然他也不知道,新生命是否能够平安到来,会不会又有其他意外。
因为身体的缘故,虽然总被家族寄予厚望——毕竟他可是所谓的传说物种,但他自小自认是废材,自己的人生期望也一直没有塞进我要生孩子这件事里面——他直接把自己归为连生孩子都没资格的那一类。
张佳乐走之后,身为唯一的重种,他试图去挑战飞跃大山的任务——这个传说对于重种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的任务。他“小聪明地”全程近乎“贴地飞行”,确实是拿到了承认的继承人资格,然后因此大伤筋骨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连飞行礼都要依靠另一半全程带着做完。族人倒很是宽容地认为他也算完成了。
他们一边感叹着邹远你怎么那么不争气,一边又好像是在安慰一样说算了做到目前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身为一个除了血统之外毫无可取之处重种,说不定所能够为家族做的……大概只是繁衍(xia)后代(zhong)吧。他当然为自己只能做到这个而不甘心,他也想和其他承担起家业的重种那样,拥有与身份相匹配的能力。可是结果却是在日复一日的压力中完成得不尽如人意,连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深刻的失望。
直到那个人的到来。他替自己担下家主的重任,鼓励着他,让他终于点放出来,摸索到适合自己的方式……他也觉得自己很适合作为副手,辅佐于锋振兴百花,渐渐地在这样的方式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自信。
……他不否认,其实自己真的有过,想要把对方推倒的欲望,而且这种欲望相当强烈——作为雄性重种根植在内心里的占有欲,也在与爱人日复一日的相处间愈加深刻。或许如果动用作为传说物种的力量,事情会不会变得很简单呢,他不敢想。可是邹远知道,于锋其实相当讨厌这种血统压制的感觉,而那原本也不是出于真心的情动……更像是一种强迫吧。他也不愿意。
其实他很多次都觉得,于锋有好几次,是不是都在鼓起勇气……想要说任由他来吧呢。要让一个骄傲的重种说出这种话,想想都觉得让人很心动呢。如果时间允许,邹远真的愿意,就那么等待下去。只要两个人开心就好,即便一直是这样也没有关系。繁衍后代什么的,虽然也是身为被寄予期望的重种好像不得不承担的责任,可不该是令另外一方痛苦的理由。对方为百花已经做的足够多了。
可是现在……
大概从来没有过这样埋怨自己的时候了吧。
对不可预知的未来的恐惧,对身体和生命健康的担忧,对迎来新生命的又要新承担的责任。又要面对那么多东西。
说到底……还是怕死怕痛啊。
想明白了这点,邹远突然一下子释然了很多。他并非没有经历过濒死挣扎的时候,论残,他多年以来伪装出的魂现和魂现本来的面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更是因为曾经的强行高飞而落下病根——再坏还能怎么样?他想着想着,笑了起来。
看来是该多分些心思,不再想着自己,去想想后代的问题了。现在的他,对即将要成为孩子的抚养者还没有任何自觉,他也不知道因为自己本身的问题,会不会延续到下一代身上……可是他会努力去面对。既然有些事情选中了他,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去面对。
即便抱着侥幸的想法,也还是要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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