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真的被吓傻了。
原剧里，他自私自利、精于算计、嫉妒心极强，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随着年龄往上走，在原剧结尾时，许大茂幡然悔悟，被四合院的人重新接受。
这才有了许淼穿越过来的局面。
否则，许大茂早就被四合院里的住户扫地出门了。
尤其是他那不共戴天，斗了40多集的死对头何雨柱。
许大茂，捧着赵卫国那张粗糙的大脸，痴痴地看着，道：
“京茹，你回来就，回来就好……”
赵卫国嘴角上的肌肉抽个不停。
“呼……报案人什么情况？”他问道。
女警葛敏芳道：
“下午的时候，许淼陪着他一起来报案的，他老婆失踪了。”
“许淼？”赵卫国问道。
“队长，许淼是咱们所里新来的民警。”葛敏芳压低声音，对赵卫国耳语道。
又是新人，他叔叔还是报案人。
赵卫国环顾四周，没看到所里有“新面孔”。
“许淼人呢？”
刘亮擦了一把头上的汗，答：
“被副所长派到法医组去了。”
赵卫国大惊，“新人第一天上班就指派任务了？？？”
“嗯，副所长说让他去法医组好好学习。”刘亮一字一句转述道。
给赵卫国整不会了。
自己住院一周，所里来了新人，第一天就指派了任务。
还是凶杀这种大案子！
等于任何许淼的能力了？
他干警察的第一年，做的可都是巡逻这种冗长沉闷的活儿。
难得捉一个小毛贼，就能开心上好几天。
那份到领导那儿讨功劳的心思，赵卫国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新人那么有能耐？哪儿借调过来的大佛？”赵卫国心里有些发酸。
“不是借调，是空降兵。”葛敏芳指了指窗外那暗蓝色的夜空，“上头开的介绍信。”
赵卫国瞪大了眼睛。
某某部开出来的介绍信？？
这届新人牛逼轰轰啊？？！！
“治安处法医组”。
别听名字起得还挺专业，实际就是城区分局划出来的几间办公室。
连个冰库都没有。
那个年代，四九城里没多少本地人，外地人更是寥寥无几。
凶杀类恶性案件不多。
两人合力把躯干抬到所谓的“工作台”上——实际就是一个木头长桌，边角起皮掉漆。
“祝法医，您这工作环境……”许淼欲言又止。
“是不是不错啊？”祝显冲许淼笑了笑，“其实我已经挺满足的了，至少申请到了独立的办公室。”
许淼颔首，确实不能以现代人的标准来要求。
简单聊天当中，许淼知道了祝显的背景。
他学医的，父母都是农民，在四九城圈子里压根没有熟人，去不了大医院。
他看准了机会，申请到了法医一职。
“我不怕脏，也不怕累。能有个正式工作，就挺好了。”祝显总结道。
“其实，法医挺好的。
为死者翻译，替死者说话。
没有法医，如何替死者伸冤？”许淼郑重地说道。
“谢谢。”
祝显真没想到，许淼会替法医说话。
他除了一声感谢，说不出别的话来。
“这是死者颈部残留的头发。”许淼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摆在尸体桌上，“您没来之前我收集的。现场风太大了，被吹走就麻烦了。”
祝显点头，目光里满是赞许。
难怪道口派出所的杨副所长，力荐许淼过来法医组实习。
原来，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小上五六岁的年轻人，确实有点儿东西。
“卷发，被害者是女性，烫过头发。”祝显分析道。
这下范围又缩小了。
八十年代，烫发从魔都开始流行至全国。
四九城的居民也不甘落后，纷纷走进大型理发店。
“被害人在城里生活，虽然躯干没有衣服，但能推测出，她是爱打扮的女性。”祝显继续道。
又对上了。
秦京茹六十年代便走出农村，嫁给许大茂之后便一直在四九城生活。
原剧中，秦京茹长得不错，也很爱美。
“附近有烫发机器的理发店，应该不多。”许淼分析道。
“嗯，可以去摸排一下，说不定对案情进展有帮助。”祝显补充说明。
头部和腿部躯干缺失，对确定被害人的身份有重大影响。
好在许大茂的报案，以及尸身上黑痣和印迹，初步可以判定，这具无头女尸的身份。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需要进一步的比对。
许淼看了看“一穷二白”的法医室，苦笑道：
“你们这儿连一次性医用手套都没有啊？”
“兄弟，得申请啊！上头批了，才能发下来。”
没辙了，许淼只好抬手轻拨尸体手指，细细查看后，说道：
“很好，指纹都在。先提取指纹吧？
一会儿我回家一趟，看看许大茂家里有没有他爱人的日常用品。
水杯之类的最好。”
许淼这一套下来，简直太丝滑了。
要是许淼能和自己一起工作就好了，那自己能轻松不少，祝显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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