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外面吃，能够吃到荤。
七岁的周艳，心里很明亮的清楚。
中院的棒梗，每次放学或者上学的路上，都会在周艳面前炫耀，自己去外面吃过早餐。
每次都说得眼睛冒光，口水直流，仿佛他不是在说，而是自己在吃一般。
尤其是那个卤煮。
香浓的汤汁，加上猪内脏和肠子独有的香味，那简直就是人生中的绝品。
棒梗炫耀的说着流口水，周艳很争气的忍住没有流口水，却也喝饱了口水。
人还没有到学校，肚子里面已经都是哐当哐当口水在回荡。
可是……外面吃早餐，要两毛钱！
周艳眉头皱了下，她很想去，却又不敢给唯一的哥哥，增加负担。
“要不就在家里吃点算了，哥哥！”
洗漱完毕，周艳有些扭捏和挣扎的站在周鸣身边，眼神复杂的看着周鸣，等着周鸣回答。
这句话，其实她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周鸣看着自己妹妹复杂而挣扎的表情，笑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又不是天天去。”
周艳乖巧的点点头，脸上的复杂而纠结的情绪，现在只剩下期待和喜悦。
再懂事的孩子，她也还是个七岁的孩子。
周鸣洗漱完毕后，带着妹妹周艳，一起出门。
兄妹二人住在后院，正对面是聋老太太家，门正对南方的二大爷刘海中的家。
挨着刘海中家的隔壁，就是许大茂家。
周鸣带着妹妹一起出门，直接迎来各种奇异的目光。
无视各种不舒服的目光，周鸣带着周艳，传过后院门，来到中院。
两人刚到中院，棒梗的声音，几乎同时冒起，尖锐而又难听。
不熟悉棒梗的人，听到这个声音，就想过去塞坨猪粪堵住他的嘴巴。
光声音就足够讨厌，说话就更加不用期待。
棒梗鄙夷的笑着问周艳，“哟，出去吃早餐啊！”
四合院里面也不是谁都天天有实力出去吃早餐，大多都是在家里面吃点简单的棒子面或者窝窝头。
奢侈一点的，还炒个咸菜，就已经很知足。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在弄早餐，而在这个时间出去，肯定就是去外面吃。
听了很多棒梗吹嘘外面的卤煮多好吃，心念了很久的周艳，浮肿的脸上，此时仿佛带着光芒，整个人都阳光了很多，“对！”
“我们去吃卤煮！”周艳说完，小心抬头看着周鸣。
周鸣只说出去吃早餐，并没有说吃卤煮。
听到去吃卤煮，棒梗眼珠子都亮了，“你还真去啊！”
棒梗其实也没有去吃过，他更多的是听人家说过。
贾东旭可没有这么奢侈，舍得带着棒梗三兄妹去吃卤煮。
周艳见哥哥没有否定自己的想法，得意的扬起小脸，“对啊！我要好好吃个饱。”
棒梗听闻立即不干了，转头对着家里面就喊，“我要去吃卤煮，我也要吃卤煮。”
贾东旭和秦淮茹没有出来，贾张氏从家里黑着脸，提着鸡毛掸子出来。
嘴里同时骂骂咧咧，“吃什么卤煮，只有背时鬼才吃卤煮。”
贾张氏这么一说，棒梗立即不干，躺在地上打滚撒泼，就是不起来。
贾张氏年纪也大了，力气倔不过棒梗，好几次都没有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这可气坏了贾张氏，她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就把罪名按到周鸣身上，“要吃早餐就去，诱惑我家孩子干嘛！”
“祝你早吃早超生，路上被车撞。”
周鸣也不生气，云淡风轻的回道，“祝你吃窝窝头噎死，头上瓦掉下来砸死。”
“呃……。小兔崽子周鸣，你怎么说话，还有没有点素质了啊！”
贾张氏可以没有素质骂别人，但是别人不能还嘴。
一旦这个被骂的人还嘴，被骂的这人就会被他扣上没素质，恶意引战小人的帽子。
周鸣笑了笑，“我的素质用在狗身上，也比用在你身上要好。”
贾张氏张大嘴巴，震惊看着周鸣，“哎……你再说一句！”
周鸣冷冷的说道，“我说，您连狗都不如。”
周敏说完，带着妹妹周艳直接走。
在小孩子面前，周鸣还是尽量收敛了，要是他一个人在，周鸣现在已经在扇贾张氏的耳光了。
周鸣和周艳是走了。
棒梗要去吃卤煮的劲头，非但没有下去，反而更加强烈。
躺在地上花式左右翻滚，嘴里如唐僧念经一般，不断叫着要去吃卤煮。
贾张氏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打又打不得，骂也不敢多骂。
最后只能任由棒梗闹，等着他自己认输。
贾张氏推门进到屋里，嘴里还在骂着，“该死的周鸣，也真不是个玩意。”
“一个孩子能够吃多少，带我孙子去吃卤煮也不会死。”
“好像吃点东西会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的那个妹妹，看样子也是个短命鬼，迟早要死，跟着她父母下去。”
“我以后再让这个小周艳，看到一点吃的东西，算我输。”
贾张氏恨恨的再骂着，
她却完全忘记了，在四合院里面这么多年，她除了趁着四下没人的时候，偷偷掐周艳之外，连个瓜子皮都没有给周艳看到过。
棒梗还在外面叫，而且声音愈来愈大。
心烦意乱的贾张氏转身“嘭”的一声，踢开门，“叫什么叫？”
“想吃的话，叫周艳带你去就好了。”
“这点脸皮都没有，你还吃什么，吃屎吗？”
棒梗停止了叫，而是狐疑看着自己奶奶贾张氏，不解的说道，“周艳未必会带我去！”
贾张氏的三角眼立刻眯成一条缝隙，眼神毒辣的看着自己宝贝孙子棒梗。
“你不会打到她哭，打到她服，让她下次带你去啊！”
“那个周艳长跟个小雏鸡似的，你不会告诉我，你打不过她！”
这怎么可能打不过，棒梗虽然现在只有八岁，可足足高出周艳一个头。
胳膊都比周艳的大腿粗。
见棒梗似乎开窍了，贾张氏继续说道，“男人，想要的东西，自己去抢，知道吗？”
棒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眼睛里面已经有凶光在跳跃。
“我知道了，奶奶！”棒梗麻利的站起来，再也不叫唤，显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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